安歆就像個旁觀者一樣，冷眼看著，她才不信趙蕊會真的去自殺。
像她那麽自私的人，她連懺悔都不會，何況自殺了。
好朋友為了保護她，將她推進門內，自己和兇手在外麵交涉。
隔音效果那麽差，連隔壁鄰居都聽到了，她居然說沒聽到。
一門之隔，不知道她是以怎樣的心理聽完好朋友最後的聲音。
雖然這麽想著，但她還是低估了趙蕊。
畢竟是個留學生，人品低劣，智商卻不低。
本來輿論是一邊倒的趨勢，這時候趙蕊突然站出來衝著所有人說要自播自殺。
安歆覺得她腦子有坑，要自殺要懺悔，就默默地去幹。
弄得這麽大張旗鼓，虛假的成分居多。
當然，和她一樣想法的人不少，所有人都揣著懷疑的態度點進了趙蕊的直播。
安歆也進去了，畫麵一轉，就看到趙蕊臉色發白地坐在橋墩上，眼睛盯著手機視頻，“你們說我從這裏跳下去，能不能贖罪了？”
安歆看到屏幕上閃爍著字幕。
“你到底是真自殺還是假自殺？”
“要自殺快點，別逼逼。”
“搬個小板凳看你怎麽圓下去，我不相信你還能真自殺了。”
趙蕊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字幕，然後笑了笑，“你們如果覺得我坐在這裏跳河是嘩眾取寵，也可以，你們選擇，你們要我怎麽做，才能給若雨贖罪？”
屏幕上又開始彈幕，“贖罪是要誠心的，小姑娘，你這樣誠心可不夠。”
“我就是進來看個熱鬧的，覺得不會跳+1。”
趙蕊看到自己做到這個份上，還有這麽多人質疑懷疑自己，心裏非常生氣。
“你們到底要逼我到什麽地步？我都說了用命來償還！”
屏幕上繼續彈幕，“誰逼你了，說自殺的是你自己，你快別說了，趕緊自殺，你自殺完了，我還要繼續上班。”
“沒錯，快點自殺，自殺完了，我還要去上廁所。”
“快快快，麻利點，自殺完，我還要去開黑。”
這種模式的迴複刷屏，明顯都是不相信她真正會自殺的人。
趙蕊被氣得哭了，自己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這些人為什麽還不肯原諒自己？
為什麽還要像看笑話一樣地圍觀自己。
她沒想過，這出笑話本來就是她自己鬧出來的。
隻是有些心比較軟的觀眾，看到趙蕊哭了，就插幾句進來。
“這是活生生的一條性命，大家不要再逼她了。”
“沒錯，她有錯，可是我們誰沒做錯過事情，就因為這件事被鬧大，所以就成了鍵盤俠網絡暴力攻擊的對象。”
“切，聖母婊滾一邊去，我們為什麽攻擊她，不攻擊別人，原因在她身上。”
還有些聖母根本看不出這是趙蕊在以退為進，開始刷屏，“大家不要再為難她了，她也隻是個小女孩兒，人生閱曆有限，在一些大波折麵前，沒有很好地做出對的選擇，她有錯，但不能因為她有錯，就將她推入深淵。”
“沒錯，如果我們今天用網絡暴力逼著她自殺了，那我們和那個殺人兇手有什麽區別？”
看到屏幕上開始出現替自己說話的聲音，趙蕊心中一喜。
看來這一招果然是有效的！
心中高興，麵上卻露出更加傷心後悔的樣子，“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也願意來彌補。”
說話間，屏幕裏麵的畫麵搖搖晃晃起來。
安歆看到她腳下的畫麵，確實是一條河，而她正站在橋墩上。
“謝謝一些網友替我說話，害你們被罵聖母，隻有我跳下去了，大家才會消消氣，才會相信我是認真的。”
畫麵再次搖晃起來。
屏幕上開始彈過一些中立派的話。
“不會真要跳吧！”
“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要不要打個電話報警？”
彈幕一波波地刷過去。
安歆盯著屏幕，心裏始終帶著懷疑的態度。
這時，趙蕊蹲了下來，將屏幕對準了橋墩放好。
然後扭頭衝屏幕揮手，“再見了，希望你們從此都不會犯錯。”
說完，她縱身一躍跳進了河裏。
而在她跳下去的瞬間，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女兒，女兒呀！快去救救我的女兒！”
屏幕裏響起亂七八糟的聲音，安歆皺著眉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字幕，陷入了沉思。
她沒想到趙蕊還真跳了，她本來以為在她準備跳下去的這個過程中，一定有人出來阻攔。
但是沒有，視頻裏麵，她直直地跳了下去。
“天啦，真跳了！”
“不會吧，我們這也成了殺人兇手？”
“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一些？”
之前那些聖母婊站了出來，開始指責，“我早就說過了，人家小女孩兒有錯，但她也是無心的，你們這樣逼迫她，比她還要過分。”
網絡上批判的聲音沉默了，有的人開始反省自己究竟是不是做得不對。
安歆也沉默了，趙蕊這一跳，還真是將她自己徹底洗白了。
哪怕之前再惡劣醜陋，她用她的生命辯白成功。
可是……直覺告訴安歆，這件事並不會這麽簡單。
手機攝像頭對著橋墩，持續了幾分鍾，然後就黑屏了。
應該是沒電或者被人拿走。
“趙蕊”跳河的事件也馬上上了熱搜。
各種新聞接連不斷，全都是搜救船並沒打撈到趙蕊，目前不知生死。
安歆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鄭阿姨。
畢竟趙蕊這一條挺出乎意料的，告訴鄭阿姨並沒有任何好處。
況且，她內心深處還有懷疑的聲音，除非……趙蕊的屍體被人打撈到。
這件事一晃眼就過了大半天，到了晚上的時候，依舊沒有消息。
網上一片倒的自責，說到底，網名們憤怒的是趙蕊的態度，她有錯，但她如果能知錯認錯，大家都不會那麽去圍攻她。
但她沒有，所以才讓網民們群起而攻之。
大家都覺得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女人，殊不知她會因為這些攻擊而跳河自殺。
這一跳，徹底改變或者扭轉了大家之前對她的印象。
沒有人再罵她，甚至都沒有什麽人再提到這件事，大家仿佛都一致選擇了沉默。
時間又過了一天，安歆來老家已經快十天了。
早上醒來，除了習慣性給淩廷軒發了條消息過去，然後就是打開新聞。
關於趙蕊的新聞足足有三條。
全都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這時候就連安歆都覺得趙蕊兇多吉少。
就在這時候，大門被敲響，外婆在後院摘菜，鄭阿姨在廚房做飯。
她放下茶杯，起身去開門。
看到門外站著王蘭，以及另外兩個喜歡嚼舌根的女人。
安歆看到他們，站在門中間，沒有要請人進門的意思。
“幾位大嬸，請問有事嗎？”安歆的態度不冷不熱的，她和王蘭的過節也不是一次了。
王蘭盯著她說道：“安歆，那個鄭翠芝不能留在我們村上。”
安歆迴視她，“她住在我家，和你們有什麽關係，憑什麽不能留在村上？”
王蘭旁邊一個女人開口了，“新聞我們看到了，就是這個女人，自己女兒被人殺了，還要去怪另外一個女孩兒，結果害得那個女孩兒自殺了，這事你不知道吧？現在全村都知道了，那鄭翠芝是個掃把星，你快點把她趕走，我們村不歡迎她！”
王蘭也說：“沒錯，你快點趕她走，你也不用擔心你外婆沒人照顧，你大嬸我街坊鄰居的，方便得很。”
安歆真是服了王蘭的厚臉皮了。
“那件事和鄭阿姨沒有關係，和你們更沒有關係。鄭阿姨進了我們家的門，就是我們家的人，我們不會趕她走，別人更沒這個權利！”
安歆的聲音擲地有聲，聽到動靜走出來的鄭翠芝正好聽見。
她眼底浮現一層淚光，靜靜站在原地，眼底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改變，然後慢慢變得堅定。
“安歆，你是年紀小不懂事，很容易被壞人給騙了。”
“是啊，我們都是為你好。”
“我是成年人，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我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差，不需要你們來告訴我。”
安歆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王蘭。
王蘭當然知道她那句什麽是差指的就是自己，撇了撇嘴，嘟噥了一句，“不識好人心，我懶得和你說。”
說完，拉著其他幾個中年婦人轉身走了。
別說現在鄭阿姨在外婆這裏呆得好好的，就算沒有鄭阿姨，她也不可能讓王蘭這種女人留在外婆身邊。
這種人留在外婆身邊，她還能放心離開嗎？
無語地搖頭，伸手關上門，轉過身正準備往裏走，一抬頭就看到鄭阿姨站在對麵。
“阿姨。”
安歆有些意外，想著剛剛王蘭他們說的事情，鄭阿姨怕是聽到了。
她趕緊說道：“鄭阿姨，你別多想，其他村民不會像他們這麽愚昧，他們幾個平時就愛嘴碎，所以才會上門來說這些。”
鄭翠芝搖頭，“阿姨不在乎他們說什麽，安歆……”
她盯著安歆，神情非常堅定，“你對阿姨和小雨做的一切，阿姨都記在心裏，阿姨沒什麽好報答你的，你要是不嫌棄，以後阿姨就把你們當家人了。”
像她那麽自私的人，她連懺悔都不會，何況自殺了。
好朋友為了保護她，將她推進門內，自己和兇手在外麵交涉。
隔音效果那麽差，連隔壁鄰居都聽到了，她居然說沒聽到。
一門之隔，不知道她是以怎樣的心理聽完好朋友最後的聲音。
雖然這麽想著，但她還是低估了趙蕊。
畢竟是個留學生，人品低劣，智商卻不低。
本來輿論是一邊倒的趨勢，這時候趙蕊突然站出來衝著所有人說要自播自殺。
安歆覺得她腦子有坑，要自殺要懺悔，就默默地去幹。
弄得這麽大張旗鼓，虛假的成分居多。
當然，和她一樣想法的人不少，所有人都揣著懷疑的態度點進了趙蕊的直播。
安歆也進去了，畫麵一轉，就看到趙蕊臉色發白地坐在橋墩上，眼睛盯著手機視頻，“你們說我從這裏跳下去，能不能贖罪了？”
安歆看到屏幕上閃爍著字幕。
“你到底是真自殺還是假自殺？”
“要自殺快點，別逼逼。”
“搬個小板凳看你怎麽圓下去，我不相信你還能真自殺了。”
趙蕊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字幕，然後笑了笑，“你們如果覺得我坐在這裏跳河是嘩眾取寵，也可以，你們選擇，你們要我怎麽做，才能給若雨贖罪？”
屏幕上又開始彈幕，“贖罪是要誠心的，小姑娘，你這樣誠心可不夠。”
“我就是進來看個熱鬧的，覺得不會跳+1。”
趙蕊看到自己做到這個份上，還有這麽多人質疑懷疑自己，心裏非常生氣。
“你們到底要逼我到什麽地步？我都說了用命來償還！”
屏幕上繼續彈幕，“誰逼你了，說自殺的是你自己，你快別說了，趕緊自殺，你自殺完了，我還要繼續上班。”
“沒錯，快點自殺，自殺完了，我還要去上廁所。”
“快快快，麻利點，自殺完，我還要去開黑。”
這種模式的迴複刷屏，明顯都是不相信她真正會自殺的人。
趙蕊被氣得哭了，自己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這些人為什麽還不肯原諒自己？
為什麽還要像看笑話一樣地圍觀自己。
她沒想過，這出笑話本來就是她自己鬧出來的。
隻是有些心比較軟的觀眾，看到趙蕊哭了，就插幾句進來。
“這是活生生的一條性命，大家不要再逼她了。”
“沒錯，她有錯，可是我們誰沒做錯過事情，就因為這件事被鬧大，所以就成了鍵盤俠網絡暴力攻擊的對象。”
“切，聖母婊滾一邊去，我們為什麽攻擊她，不攻擊別人，原因在她身上。”
還有些聖母根本看不出這是趙蕊在以退為進，開始刷屏，“大家不要再為難她了，她也隻是個小女孩兒，人生閱曆有限，在一些大波折麵前，沒有很好地做出對的選擇，她有錯，但不能因為她有錯，就將她推入深淵。”
“沒錯，如果我們今天用網絡暴力逼著她自殺了，那我們和那個殺人兇手有什麽區別？”
看到屏幕上開始出現替自己說話的聲音，趙蕊心中一喜。
看來這一招果然是有效的！
心中高興，麵上卻露出更加傷心後悔的樣子，“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也願意來彌補。”
說話間，屏幕裏麵的畫麵搖搖晃晃起來。
安歆看到她腳下的畫麵，確實是一條河，而她正站在橋墩上。
“謝謝一些網友替我說話，害你們被罵聖母，隻有我跳下去了，大家才會消消氣，才會相信我是認真的。”
畫麵再次搖晃起來。
屏幕上開始彈過一些中立派的話。
“不會真要跳吧！”
“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要不要打個電話報警？”
彈幕一波波地刷過去。
安歆盯著屏幕，心裏始終帶著懷疑的態度。
這時，趙蕊蹲了下來，將屏幕對準了橋墩放好。
然後扭頭衝屏幕揮手，“再見了，希望你們從此都不會犯錯。”
說完，她縱身一躍跳進了河裏。
而在她跳下去的瞬間，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女兒，女兒呀！快去救救我的女兒！”
屏幕裏響起亂七八糟的聲音，安歆皺著眉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字幕，陷入了沉思。
她沒想到趙蕊還真跳了，她本來以為在她準備跳下去的這個過程中，一定有人出來阻攔。
但是沒有，視頻裏麵，她直直地跳了下去。
“天啦，真跳了！”
“不會吧，我們這也成了殺人兇手？”
“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一些？”
之前那些聖母婊站了出來，開始指責，“我早就說過了，人家小女孩兒有錯，但她也是無心的，你們這樣逼迫她，比她還要過分。”
網絡上批判的聲音沉默了，有的人開始反省自己究竟是不是做得不對。
安歆也沉默了，趙蕊這一跳，還真是將她自己徹底洗白了。
哪怕之前再惡劣醜陋，她用她的生命辯白成功。
可是……直覺告訴安歆，這件事並不會這麽簡單。
手機攝像頭對著橋墩，持續了幾分鍾，然後就黑屏了。
應該是沒電或者被人拿走。
“趙蕊”跳河的事件也馬上上了熱搜。
各種新聞接連不斷，全都是搜救船並沒打撈到趙蕊，目前不知生死。
安歆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鄭阿姨。
畢竟趙蕊這一條挺出乎意料的，告訴鄭阿姨並沒有任何好處。
況且，她內心深處還有懷疑的聲音，除非……趙蕊的屍體被人打撈到。
這件事一晃眼就過了大半天，到了晚上的時候，依舊沒有消息。
網上一片倒的自責，說到底，網名們憤怒的是趙蕊的態度，她有錯，但她如果能知錯認錯，大家都不會那麽去圍攻她。
但她沒有，所以才讓網民們群起而攻之。
大家都覺得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女人，殊不知她會因為這些攻擊而跳河自殺。
這一跳，徹底改變或者扭轉了大家之前對她的印象。
沒有人再罵她，甚至都沒有什麽人再提到這件事，大家仿佛都一致選擇了沉默。
時間又過了一天，安歆來老家已經快十天了。
早上醒來，除了習慣性給淩廷軒發了條消息過去，然後就是打開新聞。
關於趙蕊的新聞足足有三條。
全都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這時候就連安歆都覺得趙蕊兇多吉少。
就在這時候，大門被敲響，外婆在後院摘菜，鄭阿姨在廚房做飯。
她放下茶杯，起身去開門。
看到門外站著王蘭，以及另外兩個喜歡嚼舌根的女人。
安歆看到他們，站在門中間，沒有要請人進門的意思。
“幾位大嬸，請問有事嗎？”安歆的態度不冷不熱的，她和王蘭的過節也不是一次了。
王蘭盯著她說道：“安歆，那個鄭翠芝不能留在我們村上。”
安歆迴視她，“她住在我家，和你們有什麽關係，憑什麽不能留在村上？”
王蘭旁邊一個女人開口了，“新聞我們看到了，就是這個女人，自己女兒被人殺了，還要去怪另外一個女孩兒，結果害得那個女孩兒自殺了，這事你不知道吧？現在全村都知道了，那鄭翠芝是個掃把星，你快點把她趕走，我們村不歡迎她！”
王蘭也說：“沒錯，你快點趕她走，你也不用擔心你外婆沒人照顧，你大嬸我街坊鄰居的，方便得很。”
安歆真是服了王蘭的厚臉皮了。
“那件事和鄭阿姨沒有關係，和你們更沒有關係。鄭阿姨進了我們家的門，就是我們家的人，我們不會趕她走，別人更沒這個權利！”
安歆的聲音擲地有聲，聽到動靜走出來的鄭翠芝正好聽見。
她眼底浮現一層淚光，靜靜站在原地，眼底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改變，然後慢慢變得堅定。
“安歆，你是年紀小不懂事，很容易被壞人給騙了。”
“是啊，我們都是為你好。”
“我是成年人，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成年人，我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差，不需要你們來告訴我。”
安歆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王蘭。
王蘭當然知道她那句什麽是差指的就是自己，撇了撇嘴，嘟噥了一句，“不識好人心，我懶得和你說。”
說完，拉著其他幾個中年婦人轉身走了。
別說現在鄭阿姨在外婆這裏呆得好好的，就算沒有鄭阿姨，她也不可能讓王蘭這種女人留在外婆身邊。
這種人留在外婆身邊，她還能放心離開嗎？
無語地搖頭，伸手關上門，轉過身正準備往裏走，一抬頭就看到鄭阿姨站在對麵。
“阿姨。”
安歆有些意外，想著剛剛王蘭他們說的事情，鄭阿姨怕是聽到了。
她趕緊說道：“鄭阿姨，你別多想，其他村民不會像他們這麽愚昧，他們幾個平時就愛嘴碎，所以才會上門來說這些。”
鄭翠芝搖頭，“阿姨不在乎他們說什麽，安歆……”
她盯著安歆，神情非常堅定，“你對阿姨和小雨做的一切，阿姨都記在心裏，阿姨沒什麽好報答你的，你要是不嫌棄，以後阿姨就把你們當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