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在墨書樓翻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書,終於搞清楚了現在的時代,而後在揉著眼睛慢慢的走迴離顏居。

    “原來這裏叫元國,現在的皇帝名叫雲幕天……”將這些最基礎的知識牢牢記在腦裏,抬眼突然看到雲天正站在離顏居的門口,“雲公子?”

    雲天兩手負手於後,幽深的黑眸背後靜靜的將她打量,麵上卻漫不經心的道:“白姑娘出門剛迴來?”

    “是啊。”白遇隨口應了一聲,“雲公子是正打算出門?”看來古人的夜生活也很不錯的嘛,她還以為他們天一黑就睡覺呢,這樣遲早有一天也會睡成豬的。

    “正有此意。”雲天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雲某能否有這個榮幸邀請白姑娘一同走走?”

    白遇微微一愣,邀請她一起散步?不知道為何,腦中忽然浮起他中了春藥的那個晚上,眼睛不由自主的瞄下了他身下一眼,又連忙別開眼,俏臉生得發燙,“抱歉雲公子,我想我還是不去了。”白遇啊,白遇啊,你怎麽越來越色了,那天用手幫他解決‘困難’是情非得已,過去就過去了,你好好的老是記著幹嘛,第一次看男人的身體嗎?她在心中啐道,不禁有些鄙視自己。

    她的動作自然沒有瞞過雲天的眼,當下俊眉微微一挑,似真似假的說道:“白姑娘是否還在生五弟的氣才不願?要不我讓五弟當麵給你道個歉如何?”

    “不不不。”白遇連忙道,她才不是那麽斤斤計較的人,哪還會生什麽氣,但若是自己真的不去的話,還不真的表示自己小肚量了,當下隻好無奈的歎氣,“好吧,既然雲公子盛情,白遇又怎麽好拒絕,那就走吧。”

    雲天這才滿意的點頭。

    天色越來越安,四周漸漸升起各色的燈彩,街上和白晝一般熱鬧,甚至有過之而不及,白遇不禁大歎,看不出這裏的夜生活和現代有得一拚啊。

    見她搖頭歎氣,雲天淡淡的問:“白姑娘可有什麽煩心事?”

    “不是,我隻是感歎這裏生活的人看起來似乎過得很不錯啊。”她輕笑的解釋,“不過煩心事也不是沒有。”

    “哦?白姑娘可願說給在下聽聽?”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有點想家了。”白遇垂下眸,掩蓋住眸心深處的思鄉之情,慢慢的說道:“以前就算偶爾離開家也不會如此想念,隻是現在知道迴不去了,很後悔當初為什麽不多和他們相處久一點。”

    “家?”雲天眼中掠過一抹深思,她不是皇後嗎?想迴皇宮的話隨時可以迴去,又怎麽會說這話?難道是故意說給自他聽的?眸光閃了閃,他故作半知半解的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姑娘之前和我說,你前些日子從懸崖上摔下來,丟失了記憶,又怎麽會記得以前的事?”

    聞言,白遇立刻漲紅了臉,“呃……其實,其實那是騙你的……”難怪別人說,你撒了一個謊,然後必須要用無數的謊言來維持那個謊,說到最後,連自己騙過別人什麽,沒騙過什麽都不知道了,白遇索性敞開天窗的坦白,“不好意思,其實我雖然從懸崖上摔下來,但卻並沒有失去記憶。”

    “原來如此。”雲天點了點頭,“那白姑娘是哪裏人?”他突然發現,和她接觸得越多,越覺得白遇不是皇後,如果她真的是在演戲,他真的要佩服起她,演技竟然這麽逼真。

    “我啊,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裏人。”說了他未必會信,又不想再騙人了,幹脆不說為罷。

    雲天皺了皺眉,還是不肯說嗎?

    這時,白遇突然猛的停下了腳步,雲天側首問道:“怎麽了?”

    白遇沒有迴答,反而眯起眼看著前方某處,雲天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一個看起來極為瘦弱的男子,趁著人潮擁擠時偷偷靠近一位年輕的婦女,似乎想偷那婦女身上的東西。

    雲天剛出聲提醒那為婦女,瘦弱男子卻已經得手,將錢包攥入袖子裏頭,轉身就跑,雲天正準備去追,身旁一個身影動作比他更快,隻見白遇三兩下就衝了上去,一把抓起瘦弱男子的衣襟,大聲嗬斥:“把錢袋交出來!”

    瘦弱男子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舉動被別人看到了,先是一愣,然後死不認帳的搖頭:“什麽錢袋,你這丫頭害不害臊,大庭廣眾之下來糾纏我!快放開!”

    “不承認?”白遇柳眉倒豎,陰測測的笑了一聲,旋即猛的一使力,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狠狠的將那男人摔下了地麵,‘砰’的一聲發出沉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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