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錦住哪兒?”我問竹。她不理我,整理好房間便欲出去,不屑的表情被襯的顯露無疑,“喂喂喂,你什麽表情,我問一下不可以嗎?”無奈地叫道。“待婚女子不得與除相公以外的任何男人見麵。”竹雲淡風輕地說,我像被人敲了一下,天,見不到他,我真的隻有死路一條!我管你,為了我,豁出去了!“月晁之住哪兒?……啊,算了,讓他來找我……停,等等,你帶我去找他。”我語無倫次地說道。竹停下腳步,皺眉望著我:“出來。”我立馬跳起來,跟隨著她走了出去。

    有了竹的庇護,門外門神都不敢造次,乖乖放我出去,我笑的一臉燦爛。

    走了一段路,竹突然迴頭道:“他在那兒,我放你走。”然後,她頭也不迴地走了,我詫異地看著她的背影,一時竟也反應不過來。

    “女賊?你怎麽在這兒啊?”欠揍的聲音降下,我詫異的神情馬上黯然。“小屁孩。”我咧嘴向他打招唿。宮錦墨綠的眼睛有一絲波動,隨即也勉強笑道:“臭女賊!”我打著哈哈拍了拍他的肩:“變聰明了,不錯不錯。”宮錦眉毛一挑,也笑著按著我的肩:“變笨了,不好不好。”我聽聞,一腳踢向他的肚子,宮錦一時顧不了罵我,蹲了下去按著肚子直叫疼,我得意的揚了揚眉,一臉驕傲。可是他卻一直叫著疼,不曾站起,這未免有些不同尋常,我皺眉:“你沒事吧?”撮了撮他的頭發,手上沾了不少汗,我一驚,不好,一腳踢壞了。輕輕撫著他問:“你怎麽了?”按著肚子,臉變得紫紅的他不發一言,黑紫的唇緊閉著,墨綠的眼因疼痛變得血紅,頭發被汗黏在了臉上,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如……中毒了一樣。我摸了摸他的額頭,負重地拉起他往他住處走去,但他卻動不了,整個身子靠在了我的身上,不是吧!今天是什麽日子,讓我一出門就直接傷到人?哎,今天忘了看是不是該出門了!日曆沒看,罪過罪過!遇上我也算你倒黴,算了,等你好了再跟你討論逃的事情吧!我如慈姐般用他衣服裏的那條手絹擦了擦他的汗,使他平躺,宮錦看著我,微語道:“疼。”“我知道,放鬆。”輕輕哄著,我摸著他的頭,幫他減輕點痛苦。

    他的臉開始泛白,我感到一絲不妙,難道真的,中毒了?宮錦躺在地上如一具屍體,一動不動,我害怕了起來,叫道:“來人啊!救命!”喊破喉嚨,卻不見有人來,我皺眉,怎麽辦?置身於大花園中的我與昏過去的宮錦,有幾分無依無靠的樣子。我走上前,拔下一根樹枝,撐著扶起他向前走去,哎,我這人怎麽這麽好呢,我本可以不去扶他,可是,他卻竟讓我有了姐姐的感情,我不明白他中的是什麽毒,但我唯一能明白的是,他中毒了。“喂,你還能堅持嗎?”小心地扶著他,我小聲問道。“恩。”他頗有些逞能的味道,有些堅持不住。“你吃了什麽東西?誰給你吃的?”蹙著眉,我問道。“是吃了月姑……的餅……”他說話都變得有些艱難,變得有些結巴。

    月姑?餅?我翻了一個白眼,徹底佩服你了,傻子!這個大白癡,中了毒自己還不知道,搞什麽……

    但,為什麽,月姑會給他下毒?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是很好嗎?為什麽她又會給宮錦下毒呢?哎,本來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孩子,竟然轉瞬間成了一個病怏怏的毒體,真是夠讓我費腦子的。

    杵在哪兒,我呆呆地扶著宮錦陷入沉思,卻未發現他早已痛暈過去,迴過神來,當我轉頭看見他暈過去,嚇了一大跳,沒有耽擱,我大步向前走去,留下他一個人暈在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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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藥。”我冷臉麵對麵前的女人道。月姑輕執衣袖,沒了往日的親近,一臉高貴傲視我,優雅的坐在登上,接過侍女奉上的茶,輕輕一吹,又陶醉般吸了一口,一口下肚,月姑額上的紅痣更顯妖冶,充滿了魅惑,不太像一個40多歲生了兩個兒子的女人,更像是一隻有著千年道行,會迷惑男人的狐狸精。她抬頭,美目顧盼生姿,高挑眉毛,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溫和:“裴小姐,坐。”揮手示意,侍女搬來凳子,月姑舉手提醒我坐下,向後一步,遠離凳子,我閉眼深吸一口氣,滿目平靜:“你怎麽知道我姓裴?”語氣平淡。她突然笑了起來:“裴家二小姐,裴落,這大王朝誰不認識啊?”該死的,我緊咬牙齒,鎮定住自己,不服輸的一挑唇:“你在調查我?”沒有問句的語氣。果然,月姑抬起手背輕搖,好似在欣賞自己,她抬頭望向我,忽然一笑:“對。”勾魂般的美目沒有笑意,有的隻是深深的平靜。從她的眼中我看不出一絲波動。我,讀不懂她。

    她說我是裴家二小姐裴落?難道有與我同名同姓的人?但,她又說我便是,難不成那個二小姐與我長相相同,好巧。搖頭晃掉這個想法,我思緒甚亂,秦貝應該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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