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也猜不透葉倚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又不好意思問他,葉倚看出了任天的心事,笑著說:“我了解你想說什麽?人的感情問題不是想說明白就說的明白的。一切隨緣吧!你好像不錯,都牽手了。”

    “哈哈!落花有情,流水也要有意才是!”

    “嗬嗬!你過來,我有個主意……”

    第二天下午沒課,任天來到校外的商貿一條街上,因為下午逛街是女生雷打不動的規律,不出所料,沒一會吹雪出現在了人群裏。任天抖了抖精神,迎麵走上去,沒想到吹雪卻在上此時轉身進了一家店,走過去一看“女性用品專賣店”。沒辦法,於是在店門外的一個書攤上裝看小說,大約過了5分鍾,吹雪走了出來,手裏大大小小的東西不少。任天扭頭的瞬間,正好和吹雪的目光相撞,兩人相視一笑。

    “你…… 哦,對了,昨天沒嚇到你吧!”任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還好,多虧有你!”吹雪笑著低下頭。

    “沒什麽。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硬把你拉山上去也不發生這事,我幫你提東西吧!”任天接過了吹雪手中的袋子。

    “你們男生很少上街的,你要買什麽東西中吧?”吹雪笑著問。

    “哦,對,想要個襯衫,不如你幫我參謀一下?”

    “好啊!”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一家服裝店,而此時在街的另一麵卻是黃生憤怒的目光,黃生是個富家子弟,自幼要什麽有什麽!他怎麽也不能接受吹雪會願意和任天在一起,而不是自己。“任天你一個窮小子,憑什麽和我爭,你要為自己的無知而付出代價!”

    晚上宿舍中,任天和葉倚在計劃什麽。

    “今天和她聊了不少,可我發覺她時常有意把話題轉到你身上,她會不會對你有意思啊!”任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嗬嗬!應該是你太敏感了,也許在你試探她的同時,她也在試探你呢!”葉倚拍了拍他的肩。

    “說實話,我不喜歡這樣鬥來鬥去的玩心機。”

    “這可不是玩,隻是策略。”

    兩天後,星期三。任天約吹雪到“聽雨軒”吃飯。她開始有點猶豫,後來還是答應了。在飯桌上,兩人話開始都不多。任天一直在繞圈子,可繞來繞去,卻總是說不到點上,本來巧舌如簧的任天,此時也放不開。也許喜歡上一個人後,都是這種狀態,於是任天想起哪句老話“酒壯熊人膽”幾杯酒下肚,話明顯就多了。沒一會兩人就說的海闊天空,黃河泛濫。大約9點多,任天送吹雪迴宿舍。為了省事,走了條近路,路邊是茂密的梧桐。很適合任天行動,正當任天試圖牽吹雪的手時,突然有人從樹後衝了出來,借著月光,任天認出那人手裏拿著把刀,於是本能的把吹雪拉到身後並急向後退。

    “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那人見任天想跑,想也沒想就舉刀衝了邊去,任天見狀,轉身推了吹雪一把說:“走!”然後借著反衝上前一步,看準那人的手猛然出右腳正好蹄飛那把刀,右腳一落地,馬上又轉身出左腳正打中那人胸口。此人慘叫一聲立馬倒地,正當任天想上前製住他時,那人從路邊抓了把土撒向任天,因為天黑,任天沒看清,於是被打了個正著,好在沒有傷到眼睛,不過那人借機跑了,本來想追的,可一動就覺的右腳有點痛,知道自己受傷了,這時吹雪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吹雪的語調裏有著驚魂未定也帶著幾分擔心與幾分柔情。

    “不是讓你走嗎?你沒動!”任天責備道。

    “你腳受傷了,都流血了……”

    “好了!不要沾水,過兩天再來換藥。”醫生說著走出了病房,

    “那個人會是誰呢?為什麽要傷害我們呢?”吹雪扶著任天迴去時問。

    “可能是認錯人了,你不要多想了,迴去多休息。 對了,也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說出去。”任天迴憶剛才的情景,眼神時有肅殺的氣息!

    “好吧!我都聽你的就是!”吹雪的話讓任天聽得熱血沸騰,可卻不能斷定吹雪的這句話是否在給他自己所認為的那種暗示,這時已經來到了女生樓下,任天目送吹雪上樓後,一扭看見了葉倚正在注視著他。

    “出什麽事了,你的腳?”葉倚正好路過,看到他們分開,並沒有打擾他們。

    “是這樣……”任天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你認為會是誰?”葉一問,

    “很可能是他。”任天看了葉倚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我想也是,自上次他被一群不知身份的人打後就一直遷怒於我們,昨天又不明不白的辦了休學,我正想不通為什麽。看來和今天的事有關。那你想怎麽辦?”

    “我們沒有證據,而且學校方麵一定會為了聲譽壓製此事,”任天抬頭長出了口氣,接著說:“我到是沒什麽!隻是擔心吹雪,總覺的此事沒這麽簡單。”

    “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真象,人多嘴雜,會多生事端。”葉倚說。

    “嗯,我也這麽想。”

    晚上,葉倚在他的周記中寫道:“對不起!兄弟。有時候為達目的,我們是可以不擇手段的,有些事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為了不讓你背上說謊的名義。”第二天,星期四,吹雪就跑到男生公寓給任天送早餐,眾人在一邊起哄。

    “二哥真幸福啊!要是有人給我送早飯,就算把腿扭斷了,我――也――甘――心!”慶民用誇張的的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願望。

    “你天天上網,最多也隻能把手扭斷。行了,我們也出去吃飯吧,走了,走了。”葉倚說著把眾人推了出去,兩個人在一起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任天看到吹雪的眼睛時,總覺的心裏亂糟糟的,理不出頭緒,不知說什麽好!不過吹雪的眼神已不像以前那麽幽怨了,從你的眼睛到你的心靈,距離已經不遠了。任天想著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呢?”吹雪也笑著問。

    “你給我買了這麽多東西,我當然要笑了。”

    “你到容易知足。”

    “哈哈,對,好樣活,除了四條腿的床外什麽都吃。”吹雪被逗樂了,為了保持淑女風度卻一直沒有笑出來。

    “唉!上官姑娘,你幹嘛買這麽多鳳爪啊?”

    “人家不是說吃什麽補什麽嗎?”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長了一對雞爪子了。”

    “你不吃!那我拿走好了。”吹雪拿走東西假裝要走。

    “別,別,別!”任天把東西搶來過來,

    “好了,我先走了,下午還有課,到時候見。哦!還有給你個機會,讓你選擇,不要叫我全名。或者什麽姑娘,小組的,叫我雪兒,或是小雪。你選一個吧!”吹雪站起身來說

    “雪兒!聽起來不錯。”兩人相視一笑,吹雪開門走了,任天還有點沉醉於那個笑容裏。“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任天一邊自言自語,璉下床打算去洗手,此時吱的一聲門被推開了,“我忘記拿……”吹雪一進門看見任天站在那裏,

    “你的腳……”吹雪略帶吃驚的指著任天。

    “怎麽了?我的腳沒什麽大礙啊!”任天沒反應過來。

    “哼!大騙子!”說著拿起剛才忘下的飯缸甩門走了。

    “剛才還好好的,臉變的比天都快。怪不得人家說你永遠不明白女人為什麽會哭,為什麽會笑?”任天心想女人真是搞不懂。

    “明明沒事,卻不跟人家說,害的我白白擔心了一個晚上。”吹雪心想男人真是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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