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安安心裏,並不覺得兩者之間有什麽不一樣的。


    淩玦看出她眼裏閃過的不以為然,寵溺道:


    “因為啊,醫家的家規裏,將所有的可能都例入其中了。否則的話,誰還敢用這樣的醫家人?”


    餘安安想想也對。


    若沒嚴格的規矩束縛著,誰家願意將這樣的人帶在身邊?


    想到此,她暗暗放鬆了些,卻還是忍不住問:“你見過醫家人用刑嗎?”


    淩玦搖頭:“沒見過,但聽老爺子和南福描述過。”


    說實話,即便是他這種對自己足夠狠的人,聽說過那樣的酷刑後,都會有頭皮發麻的感覺。


    何況親眼目睹。


    想了想,為了不讓小安安再糾結曉薇的事,他又補充道:


    “而且他們會根據家族子弟所犯家規情節不同,懲罰程度也會不一樣。”


    “最低也是煎心之刑,最嚴酷的,是煉油之苦(七七四十九天),哪一種刑罰都會令人頭皮發麻。”


    “尤其對自家未來繼承人選,家規的束縛尤其嚴格得無人敢觸犯。”


    “因此,無論南家還是其餘同類家族,在用醫家人時,都會給予他們足夠的尊重和信任。”


    餘安安聽到這裏,她突然想到什麽:“對了,你那天告訴我,曉薇就是醫家傳承者?”


    淩玦點頭:“是啊,她是醫家下任家主繼承人候選者之一。”


    餘安安挑眉,轉身繼續往山裏去:“醫家不隻一個繼承人其他家族應該也不隻一個吧。”


    淩玦連忙追上她:“當然,除了南家,其餘家族的候選人都不隻一個。”


    餘安安沒再糾結這些,笑著轉了話題:


    “你說,蘇紅知道她媽媽過世的消息了沒?”


    她很想看看,那個麵善心黑的女人,得知了這樣的消息,會不會冷血得沒啥感覺?


    淩玦搖頭:“蘇板橋說,怕孩子傷心,影響身體,因此不讓告訴閨女。”


    說出這話時,淩玦都覺得好笑。


    這種連他們自己都能欺騙的話,也虧那蘇板橋能說得出來。


    餘安安側頭看看他嘲諷的表情,眨了眨眼:


    “對了,早晨我聽說你被請去幫忙了。”


    淩玦聽到這話,臉色就又陰沉了下來。


    “發生了什麽?”


    餘安安見此,好奇得不得了。


    淩玦嗤笑:“那蘇板橋說自家缺個男丁,閨女也因病不在家,想讓我替他妻子戴孝送終。”


    餘安安:“……”這腦迴路,誰給的?


    難怪淩玦臉色會那麽臭。


    叫誰誰能接受?


    想著,她看向自家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怎麽迴答的?”


    淩玦:“我抬腳就把他踢翻在地,滾了好幾圈,然後轉身就迴家了。”


    餘安安突然笑了:“嗯,這是你能做出來的事。”


    見她笑了,淩玦也不鬱悶了。


    跟著笑起來:“我已派人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蘇紅了。”


    不是要裝好父親嘛,就想看看,當這父女倆對上之後,會發生些什麽?


    “真的?”


    餘安安拉著他轉身就往迴跑,“那我們得迴去看看熱鬧。”


    淩玦:“應該不會那麽快,蘇紅手頭可沒錢。”


    要迴來也得把欠下的醫藥費付了,才能離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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