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許明彰如今對她還是有著巨大的影響,這令葉馳最難以釋懷的.

    時蕭緊緊咬著嘴唇,盯著他看,身體向後縮了縮,蜷縮的更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咪,令人不由自主想去憐惜嗬疼的小貓咪.

    葉馳心軟了,微微歎口氣,直接關機,把電話仍在地毯上:

    “明天我給你換個號碼,蕭蕭,聽我的話,以後咱不見他,不想他,好不好.....”

    俯頭,吻落下,輕輕落下,溫熱的舌尖帶著淡淡煙草的氣息,輕緩的劃過時蕭的唇肉,臉頰、落在她剔透的耳邊,低聲喃喃:

    “不要想他,你是我的蕭蕭,你是我的......”

    舌尖探進耳洞裏頭,如靈活的小蛇一樣蠕動,時蕭禁不住渾身一抖,小手撐住他的胸膛,一把推開他,力氣過大,葉馳又沒防備,一下就被她推開,坐在地上,姿勢很有幾分狼狽。

    時蕭眨眨眼。迅速垂下頭,不看他,小鴕鳥一樣。

    葉馳臉上瞬間一陰,可看到小丫頭怕的樣子,又不禁失笑,自己難道就這麽可怕,細想起來那天不過就強迫了她一次罷了,難道這輩子都碰不得她。

    昨晚上這丫頭就是這樣,在床上離得自己遠遠的,幾乎都快從床沿上掉下去了,不過一張床,中間竟然被她拉出一道,足有一尺的距離,誰也別挨著誰。

    葉馳當時還真哭笑不得,可是葉馳什麽人,即便心裏知道要哄著她,要順著她,可畢竟是有底線的,夫妻兩個睡在一張床上,還隔得八丈遠,算怎麽迴事。

    再說葉馳早就習慣懷裏抱著時蕭入眠,溫溫軟軟,說不出的舒服。

    剛結婚那會兒,兩人為此沒少折騰,時蕭睡覺習慣摟著一個枕頭,可葉馳非要抱著她,那種完全把她嵌在懷裏的抱法,一隻手臂在時蕭脖頸下,一隻手攬著腰,把她的兩條腿夾在自己腿中間盤著,就像藤纏樹。

    時蕭幾乎一動也動不了,時蕭當然不習慣,反抗了多次,最後葉馳塞了個枕頭在她懷裏,自己仍舊抱著媳婦睡,時蕭反對無效。

    這樣過了一陣,時蕭竟然開始習慣了,尤其深秋那段時日,暖氣沒給,睡在葉馳懷裏,卻非常溫暖,溫暖而安全。

    葉馳可以暫時忍著不碰她,因為她抵觸,因為她心裏頭記恨,因為她別扭,葉馳都可以暫時順著她,可想和他同床分居,沒門。二話沒說,手臂一伸,就把小丫頭嚴嚴實實的攬抱在懷裏。

    小丫頭像個牛犢子一樣掙紮,行,葉馳有法子治她,低頭下去,唇就抵住她的唇,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舌已經迅速鑽了進去,時蕭再憤怒,可讓她下狠心咬,她還真不敢,隻得任他親美了,滿意了,放開她,還在她耳邊威脅:

    “如果再動,我可真忍不住了”

    手下滑,攬住她的腰拉近,時蕭清晰的感覺到,身下幾乎快出鞘的利劍,遂一動不敢動,葉馳惡劣的低笑出聲,頗有幾分挑釁的開口:

    “你動啊,小丫頭,不是非得和我別扭著,你怎麽不動了......”

    時蕭氣結,可就是一動不敢動,因為她很清楚葉馳,他能忍著不碰她,估計已經自覺是個聖人一樣的級別了,如果自己再惹他,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說無賴、惡劣、以此人為最。

    葉馳定定看了她半響,臉色陰晴不定,忽然就如一頭豹子般撲了過來,把時蕭壓在身下,唇再次落下,手也順著毯子探了進去,探入衣服的下擺裏,順著她柔細的腰線摩挲,向下,再向下......

    時蕭氣死了,感覺到他的意圖,開始劇烈掙紮,兩腿夾得的死緊,就是不讓他越雷池一步,可葉馳熟知她身上幾乎所有敏感點。

    要是他安心整治她,時蕭從來沒有還手之力,很快就被他得逞,長指探入,輕緩遊動揉搓,唇沿著她白皙的頸項啃噬,如蟲蟻的力道,並不重,卻癢癢的難過。

    時蕭控製不住身體的反應,竟然輕輕低吟,葉馳的吻沿著頸項一路蔓延……

    “嗯......啊......”

    □過後的時蕭,渾身顫栗,臉色潮紅,眼睛卻仍舊緊緊閉著,惡劣的葉馳這才放開她的腿,上來湊近她耳邊低聲道:

    “舒不舒服,你老公都這麽伺候你了,媳婦,你就原諒我一次行不行......”

    三十三迴

    胡軍剛走到大會議室門口,隔著厚重的雙扇木門,都能隱約聽見裏頭葉馳的吼聲:

    “我的意思,我他媽都幹了,要你們這幫廢物幹嘛……”

    胡軍搖搖頭,顛了顛手裏的卷宗,考慮是不是過兩天再給他的好,不然,這不成了火上澆油了。

    說實話,胡軍都沒想到,看上去不念不語的時蕭,大學時代真是過得相當精彩。兩大校草級別的風雲人物,都和她關係匪淺,許明彰啊,個倒黴孩子,算是時也,運也。

    不過胡軍也知道

    ,許明彰父母的做法,在他們這個圈子裏習以為常,他們這個圈子,遠比外頭人想的還要複雜的多,就好比古代的各大家族,需要用聯姻鞏固地位和權力,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隻有這樣,風浪來的時候,才能躲的快。上頭有個風吹草動,需要揪出個出頭鳥來,以儆效尤的時候,才能得以幸免,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傻事,上頭的人也不會幹,畢竟捅破了天,對誰也沒好處。

    因為都有這個想法,所以聯姻,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就是最直接有用的手段。時蕭能順順當當的嫁給葉馳。胡軍幾個私底下研究過,這完全要歸功於葉馳過去的荒唐,葉家二老幾乎對他的婚事失去信心,準備接受他就這樣玩一輩子的時候,突然時蕭就闖了進來。

    雖然沒有匹配的家世,可幹淨清白,且投緣,胡軍他媽就說,你別瞧著葉馳那小媳婦,家世一般,倒是個可人疼的孩子。

    可見時蕭頗有長輩緣的,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許明彰的父母。其實說穿了,許家畢竟不是葉家啊,葉家底子厚,從葉家爺爺那一輩,就是軍方舉足輕重的將領,到葉將軍這一輩,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下麵的葉騁不用說了,在政界走的順風順水,估計下一屆的市委書記就是他了。

    還有葉馳,葉騁自己都說過,如果葉馳肯從政的話,將來葉家的顯赫難以預估,這話,胡軍他爹胡總參也說過,不過說的是,如果葉馳那小子在部隊幹下去,說不準,葉家會出現最年輕的將軍。

    而葉馳兩個都不選,出國留學迴來做生意,依然風生水起。

    胡軍覺得人生的種種轉折曆練,在他們稱之為困難的東西,在葉馳眼裏,完全不值一提,遊戲,人生對葉馳來說,更像一場遊戲,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就是有這麽股子味道,隻除了時蕭,原來人間還有一個時蕭。

    左宏那天給他打電話就說,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葉馳是道,時蕭那丫頭就是魔,情魔,葉馳的情魔,這輩子難以越過的魔障。

    以前他們幾個還真沒拿時蕭那丫頭當迴事,姿色即便不賴,可也算挺一般的。可越到後來越不是那麽迴事了,時蕭的魅力在於,她讓人放不下,丟不開,前有個許明彰,後麵有個葉馳,都一頭紮了進去,不撞南牆都不迴頭,對,還有個蔣進,那麽個人物,甘心做時蕭的擋箭牌,可見時蕭這丫頭也不是個凡人。

    胡軍抓著手裏的檔案袋,剛轉身打算迴去,大會議室的門豁然大開,葉馳走了出來,一眼

    掃見他:

    “軍子來了”

    胡軍嘿嘿一笑,隻得跟著他進了他的大辦公室,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喝著極品的大紅袍,胡軍斜斜看了對麵的葉馳兩眼:

    “怎麽,欲求不滿,這一大早的,就這麽大火氣”

    葉馳抬手扒拉扒拉頭發,頗有幾分煩躁的開口:

    “小丫頭還和我別扭呢,整整哄了她一禮拜,端茶倒水,做飯洗衣服,我他媽都快成三孫子了,我碰她,雖說和我憋著勁兒,可也能得手,可就是一動正格的,就是不讓,我都憋一禮拜了,真他媽,這婚結的,比當和尚還慘”

    胡軍噗一口茶就噴了出來,抓過桌上的麵紙擦了擦嘴道:

    “還真讓我說著了,你說你至於嗎,前兩天我吊的那個電影學院的妞兒不賴,真不愧是學表演的,真他媽帶勁兒,麵上瞧一臉正經清純樣兒,在床上浪的你渾身起火,她有個同學比她盤子還亮,本來我還想著一箭雙雕來著,既然哥們有需求,我勻給你一個,今兒晚上,咱溫泉會館歇一宿,保證你明兒起來就神清氣爽了”

    葉馳抄起沙發上的靠墊就扔了過去:

    “滾你丫的,你是嫌我糟心的事,還不多是怎的”

    “喲!喲,咱葉少如今從良了,學會守身如玉了”

    胡軍撇撇嘴道:

    “我可是好意,你倒真成模範丈夫了,得,咱管不了你們小兩口的事,左宏說得好,你們倆就是一折騰,折騰,也不嫌累得慌,我走了,局裏這陣子事多著呢”

    胡軍站起來,悄悄把身後的檔案袋挪到前麵來,哪知道葉馳一眼就掃到了:

    “你手裏拿的什麽”

    眼睛一眯:

    “是我上次讓你查的事情?”

    胡軍心裏歎口氣,索性大方的遞給他,按住他要拆開封口的手,認真正經的道:

    “哥們奉勸你一句,千萬要冷靜,無論怎樣,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是嗎,時蕭那丫頭,如今是你媳婦,和別人沒半毛錢關係。”

    葉馳揮開他的手,抽出裏麵的卷宗,隨著卷宗抽出,一大疊照片散落下來,葉馳下意識彎腰去撿,不禁有些怔住,散落開來的照片上,都是同一對男女。

    大男生帥氣俊朗,小女生可愛漂亮,四年前的許明彰和現在比,多了分陽光開朗,時蕭,他的小丫頭,原來可以笑的這麽幸福,這麽燦爛。有些青澀的臉龐,頭發歪歪梳

    一個馬尾辮,倚在身後的男孩懷裏,笑的眉眼彎彎。

    他們相愛,隻從照片上,葉馳就能看得出,他們當時多麽相愛,他愛她,她也愛他。

    葉馳一張張撿起來,一張張細細端詳,看完了,咬牙牙,一揚手,照片又被他扔的到處都是。

    刺眼,他們的笑容,他們的幸福,那樣刺眼,讓葉馳幾乎感覺到了從心裏湧出的那股子痛,痛,絲絲縷縷蔓延開來,直至四肢百骸,竟讓葉馳有生第一感到痛,痛的無能為力。

    雖然潛意識裏知道時蕭不愛他,可這種猜想,□裸無遮無擋的擺在麵前的時候,葉馳發現自己竟然不想去承受,不願去相信。

    她愛那個見鬼的許明章,至少過去愛過,而且很愛,很愛,那種愛,她從來一絲一毫沒給過他這個丈夫,一絲一毫都沒給過。

    被她這樣強烈的愛著,該是件多麽幸福的事,葉馳突然發現,他竟然開始羨慕起許明彰來,羨慕的挖心挖肺的。

    “他們為什麽分手?”

    看過了相片,葉馳再也沒心情或者勇氣,去翻底下的卷宗,而是直接問胡軍。

    胡軍把地上散落的照片全部撿起來,塞迴檔案袋裏才迴答他:

    “很狗血的原因,許明彰的母親以時蕭父母的工作要挾,你知道,四年前,你嶽父嶽母還沒退休,那時候如果找個借口讓他們下崗,幹了一輩子,臨了落個一場空,恐怕誰都接受不了,所以分手是必然的。要說許明彰他媽,還真是個厲害的女人,這樣還不罷休,要時蕭必須瞞住許明彰分手,這個女人真夠他媽陰險。因此,時蕭拉了蔣進做擋箭牌,製造了劈腿的假象,真他媽狗血又庸俗,和三流電視劇裏演的一模一樣,後麵的事情你就知道了,許明彰飲恨遠走他鄉,時蕭成了你的小媳婦,蔣進完全就一龍套,可惜了,那麽個人物,真挺出色個男人。”

    胡軍掃了眼對麵葉馳陰晴不定的臉,略遲疑的開口:

    “其實你那小媳婦挺不容易的,當時才多大點兒的丫頭,所以,葉馳,咱還是不要倒後賬了,你倆好好過,比啥不強”

    葉馳哼了一聲:

    “我是想好好過,可她心裏總惦記著別人,這日子怎麽過”

    “不能過,就盡早散了,瞎折騰啥”

    胡軍說的爽快。葉馳懶得理他,他是真不懂,要是能離能散,他還受這罪幹啥,早他媽逍遙快活去了。不是因為放不開嗎,就是放不開,心裏揣著

    ,手裏捧著,三孫子一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小丫頭那裏還和他別扭呢,可他就是犯賤,就是看小丫頭和他別扭,他心裏都美,所以要放開手,怎麽可能。

    葉馳知道胡軍說的是這個理兒,他嫉妒他們,可他也為蕭蕭受過的委屈心疼,疼的心一揪一揪的難過,那時候,才多大的丫頭,就要承受這些,那可是他捧在手心裏,含在嘴裏的小媳婦啊,原來有這樣委屈的時候。

    胡軍暗暗掃他,見他一會兒傷心,一會兒難過,一會兒憤怒,一會兒陰沉,一會兒又一臉柔情似水,跟個娘們似地,不禁搖頭。

    左宏說的對,葉馳魔怔了,即使沒到這程度,也距之不遠。

    秘書小劉敲門進來說:

    “市公安局經偵科的許明彰,說有事要見葉董,不知道方不方便”

    胡軍一愣,葉馳倒是笑了:

    “許明彰......”

    胡軍總覺得他這個笑,怎麽瞧,怎麽陰測測的。

    三十四迴

    許明彰何嚐不嫉妒,以前他籌謀的那些對未來的設想和計劃,不管有多少種,每一種無一例外,裏麵的主角都是蕭子,他的蕭子,他的小女友,他的愛人,他的妻子,以及他孩子的母親。

    他甚至想過,當兩人白發齒搖蹣跚而行的時候,他仍會摟著他的蕭子看星星。然後,他要在她後麵死去,這一點不容商量。

    因為他的蕭子是那麽粗心,總是忘記吃飯,總是丟三落四,總是找不到鑰匙。兩人交往之後,隻要是要緊的鑰匙,時蕭都習慣放在他這裏一把備用,丟了,找不到了,上他這裏要,他再去配兩把預備著。

    蕭子丟東西的頻率非常高,而且稀裏糊塗的,記得有一次,他們幾個不錯的同學約好去郊外露營野餐,車站就在a大西門,許明彰租的房子樓下,許明彰和陸嚴要準備些吃的、用的、還有帳篷什麽的雜物。這些東西別人都是女朋友的活,他和陸嚴指望蕭子是不可能了。

    於是許明彰就打電話讓蕭子自己過來,千叮嚀萬囑咐,別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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