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駕駛著車子,車子一路疾馳通過北郊,來到了北郊之外的一棟別墅內,這棟別墅從外表看起來毫不起眼,不過內裏卻別有洞天。

    在通過別墅的羊腸小道內,兩邊的密林藏著數十個針孔攝像頭,從車子進入到抵達大門口一直處於監控之下,確認目標車輛無可疑所以才放行無阻,否則車子連進入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管家打開大門,軒轅浩炎在前,野狼在後徑直進入別墅,客廳內的布置很是普通,甚至於會被人誤會這種家庭根本買不起這樣的別墅。

    軒轅浩炎走上二樓,順著走廊一直走下去,站在走廊的盡頭看似平實普通的一麵牆,卻被浩炎微微一推卻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機械的世界,到處都充斥著高科技產品。

    密室也是個小二層,而此刻浩炎所處的位置正是二樓的環廊內,很窄的過道隻允許一個人通過,下麵則是數十個工作人員,有穿著白大褂,有穿著軍裝,還有帶著防毒麵具的人,這裏更多的倒像是個研究基地,他們專注的目光仿佛研究著某項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科研項目。

    浩炎和野狼的目光隻是淡然的瞅了一眼,一切如常,這裏不斷環繞著機器嘈雜的聲音,外麵卻一丁點也聽不到,隔音的效果簡直是極致。

    沒有過多的停留,畢竟他們來這裏不是看下麵那些人,順著環廊行走,環廊的一側有十幾個房間,古老式的鐵門看起來一模一樣,初次來到這裏一定會分不清,不過浩炎他們可不是初次。

    推開其中一間鐵門,是一間極其普通的房間,居中的桌子後麵坐著一位老者,之所以是老者雖然椅子遮擋住他大半的身影,卻無法遮蓋他兩鬢蒼白的白發,他一身筆挺的軍裝絲毫沒有半點老態的影子,肩頭三顆將星熠熠生輝,格外引人矚目。

    在五步之遙的地方二人同時駐足,用力的跺腳踏步,同時間揮動右手臂,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異口同聲的喊道:“首長!”

    “你先出去!”背坐著的老人並沒有迴身,隻是開口命令道,那陰沉的口吻極具氣勢的音調,唯有身處高位的人才能發出這樣的口氣。

    在場的無人三人,除去發號施令的老人,軒轅浩炎則是奉命而來,此話自然是說給野狼聽的,野狼的心裏並沒有半點不舒服,放下手臂,恭敬的從命道:“是,首長!”

    野狼倒退一步走了出去,關上房門後依舊恭敬筆直的屹立在門口,隨時聽後首長的召喚和命令,並無半點偷聽的心思,這就是身為一

    個職業軍人的素養,如同此刻依舊保持行禮動作的軒轅浩炎,首長沒有發號他不敢放下手,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房間內隻剩下老人和浩炎兩個,老人轉動轉移緩緩移到了正麵,軒轅浩炎看清楚了老人,即使沒有見到他的臉僅憑那三顆將星足以證明他的身份,整個y城唯有一人才能扛得起上將軍銜,他就是陸軍司令部,陸軍總司令卓舫!

    “把手放下來吧,這裏不是司令部。”這裏乃是軍方一個秘密的指揮基地,唯有軍方的高層人員才曉得,畢竟這裏的人所從事的都是不足外界道栽的,但是他們都是為了祖國的人們,為了國家的利益。

    “是,首長。”軒轅浩炎從未像此刻一般的精神緊繃,表情嚴肅的倒像個蠟人毫無表情,孤狼特種大隊當初就是由卓舫總司令一手組建,組建之初他親自挑選了軒轅浩炎為隊長,並與他進行了麵談,那次麵談雖然隻有短短幾分鍾,但在浩炎的心中卻留下了一段難忘的記憶,從那時候他生命之重的人增添為兩個,一個是他的爺爺軒轅遠山,另一個則是麵前的陸軍總司令。

    卓舫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歲月並不會因你位居高位而對你手下留情,那一道道痕跡那一道道傷疤正好說明了他的豐功偉績,拿出一份檔案放在了桌子上,檔案的封麵寫著兩個字:絕密!

    “你知道絕密的意思是什麽嗎?”卓舫指了指那個檔案,眼睛的視線沒有放在浩炎的身上,可是浩炎知道他所問的乃是自己,不曾有半點猶豫的迴答:“知道,絕密就是絕對保密,即便死也不可以泄露。”

    卓舫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不悅,更多的是失望:“解釋的很好,既然知道的這麽清楚,為什麽明知故犯,帶著野狼的全體成員給我來了一出鬧劇,精彩啊。”

    總司令的話令軒轅浩炎慚愧不已,內疚的低下了頭,他曉得今日被召見一定是追究責任,當初他也是一時衝動,才會拉著大隊人馬威逼用強硬的手段奪迴慕容爾萱,隻是沒有料到總司令會龍顏大怒。

    “我組建孤狼之初的時候,對你說過什麽,重複一遍。”犯錯的人莫過於選擇沉默,尤其是在首長情緒不好的時候,浩炎想要息事寧人,可是卓舫卻不打算就此作罷。

    首長的命令就是聖旨,無論任何問題都必須迴答而且立刻,這是軒轅浩炎十幾歲進入軍營學到的第一件事情:“報告首長,當年您親口曾對我說過,孤狼是一隻不存在的影子部隊,隻有天知、地知、首長知!”

    “那麽現

    在呢!”浩炎的話音剛落,檔案袋便迎麵向他飛來,浩炎不敢閃躲任由它狠狠的砸到自己的臉上,雖然沒有流血但是鼻頭卻酸酸的,從來沒有人膽敢如此對炎少,炎少也絕對不允許其他人這麽對他,不過卓舫是個例外。

    檔案袋砸到他的臉上然後掉在地上,從裏麵散落出來的文件都是關於孤狼的絕密文件,以前作為陸軍司令部一號機密文檔,經過浩炎這麽一鬧:“經過你這麽一鬧,孤狼的事情已經在軍隊中傳的沸沸揚揚,你這個隊長可真是稱職啊。”

    “軒轅浩炎甘願受軍法處置,自請撤去孤狼特種大隊大隊長之職!”在卓舫厲吼一番後,軒轅浩炎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做的太過分,雖然他不願意離開軍隊,可是事情至此他不脫下軍裝也不行了。

    卓舫看著他青一陣紫一陣的臉,意識到自己的口氣也重了一些,他如此氣憤的原因一是孤狼不再是絕密的部隊,一旦暴露了曾經執行過的任務一定會遭到報複,未來的日子絕對不再這麽平靜,二是他恨鐵不成鋼,當初他一手培育起來的屬下卻因為私處而擾亂軍心,心一旦亂了那麽這個人恐怕就不可用了。

    “你的傷怎麽樣了?”雖然卓舫對浩炎產生了懷疑,可是他卓越的身材,和精明的頭腦卻是軍隊缺少的稀有型人才,卓舫對於人才都是比較寬善的。

    “皮外傷,沒有大礙。”軒轅浩炎紅口白牙說的輕巧,隻有切身在他身邊的人才知道他流了多少的血,那顆子彈穿透脾髒與心髒的距離不過毫米,當真是千鈞一發,在鬼門關轉了一圈閻羅王沒收又迴來了。

    卓舫平靜了一下情緒,坐迴到椅子上表情也輕鬆了許多,其實卓舫長了一張慈眉善目的臉,不過臉上那道縱橫的疤痕和身上筆挺的軍裝,將他不怒自威的霸氣凸現出來,令人望而生畏、仰之彌高。

    “聽說你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身上的傷也需要一些時日,這段時間你暫且停職好好留家修養,至於後續的事情我會另行通知。”卓舫畢竟是愛才的,出了這麽檔子事,先是擅自將孤狼暴露,再則任務失敗導致大批毒販流竄國內,換做常人早就開除軍籍,甚至當即拘捕都在常理之中。

    而軒轅浩炎隻是停職反省,這個懲罰可謂是輕到不能再輕了,浩炎暗暗鬆了一口氣,能夠留在部隊,依舊能與兄弟們共同進退真好,同時也對卓舫懷著深深的感激之情。

    “是,首長!”作為一個軍人,作為一個在戰場上浴血奮戰過的人,不需要過多的華藻詞語,不需要過多的虛偽言辭,

    一切的感激都盡在不言中……

    離開慕容府邸,若墨駕駛著車子卻非迴去軒轅別院的道路,慕容爾萱奇怪地問道:“若墨,我們這是去哪裏?”

    “少爺打來電話,說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若墨看著倒車鏡,口氣溫和的迴答道。

    慕容爾萱放下心來,看著麵前駕駛著車子的人,心底忽然沉重起來,猶豫了一下說道:“若墨,五年前的事,對不起!”

    五年前按照計劃若墨原本應該死在那場大火之中,可是爾萱不想連累一個無辜的人,用一條惡劣的短信將他騙了出去,重要的是那條短信牽扯到已經死去的若影,迴來後爾萱一直想對他說這三個字,可是無論時間、地點都不允許。

    “沒關係,都過去了,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我希望以後你能一心一意對少爺,你不知道這五年少爺是怎麽活過來的。”隻要切身留在浩炎身邊的若墨,才能體會到軒轅浩炎那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的生活。

    軒轅浩炎勝過了一切,在若墨的心裏他既是自己的老板更是自己的兄弟,自從慕容爾萱迴來後,若墨似乎見到了一個新生的軒轅浩炎,每一日他嘴角永遠洋溢著笑容,對待慕容以煦一係列的惡作劇也都好不生氣,這,才是真正的軒轅浩炎!

    若墨知道憑他的身份不該說這番話,可是他害怕若是有朝一日慕容爾萱離開了,難以想象那一天的軒轅浩炎會是什麽樣子,所以他多嘴囑咐了一句。

    “他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慕容爾萱望著窗外飛馳的風景,y城是一個很美麗的城市,如果可以她真心的願意永遠留在這裏,與那個人不離不棄,相伴一生。

    車子緩緩的停下來,有人為爾萱打開車門,慕容爾萱嘴角含笑看著他,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走了下來,走下來的時候才意識到這裏竟然是北郊墓地。

    “為什麽來這裏?”慕容爾萱迴過頭問道,軒轅浩炎和野狼早就來到了這裏,野狼駕駛著車子停在不遠處。

    “跟我來!”軒轅浩炎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拉扯著她的手邁著台階向山頂走去。

    北郊墓地爾萱十分熟悉,慕容沛的原配夫人,她的養母和軒轅浩炎的爺爺軒轅遠山都葬在這裏,可是浩炎帶她去的地方卻十分陌生,那是墓地後山一處高高的祠堂,那裏擺放的都是一些特別的靈位。

    進入內堂,居中的兩張照片著實嚇到了慕容爾萱,她鬆開浩炎的手走上前去,撫摸著其中一張照片,眼角

    的淚珠下一秒似乎就要滴落下來,嘴巴呢喃著:“媽咪!”

    軒轅浩炎一個眼神示意若墨和野狼退到外麵,給爾萱一個哭泣發泄的環境,他走到一旁拿出三支香點燃,對著另外一個靈位三鞠躬,然後插在前麵的香爐內,手放在她的肩頭說道:“哭吧,盡情的哭吧。”

    晶瑩的淚珠終於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含淚迴頭看著浩炎的臉,心中似乎百感交集:“為什麽?”

    軒轅浩炎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讓爾萱的身體靠著他,另一隻手取出手帕細心的擦拭著麵前的兩張照片:“五年前你離開之後,我就把阿姨的靈位搬了過來,讓她和我爺爺做個伴,每年的清明和爺爺的忌日我都會來,順便給阿姨燒支香,這樣她就不會孤單了。”

    “謝謝!”聽完浩炎的一番話,慕容爾萱的淚再也控製不住,如泉水般滾滾流淌下來,她雖然不是爾萱的親生母親,但是卻給了爾萱一個全新的生命,身為女兒她做的竟然遠遠不如軒轅浩炎,讓她如何不自慚形穢:“謝謝你這樣為我。”

    軒轅浩炎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之上,看著麵前照片上的人說道:“我想阿姨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雖然她不曾給你生命,可是你卻因為她而來到了慕容家,如果你非慕容家的女兒我和你又如何的相遇,億萬人海我如何會愛上你,我真心的感謝阿姨,感謝她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

    “就會說好聽的,我看你大學念的不是經濟,是油嘴滑舌。”浩炎的話令慕容爾萱哭笑不得,臉上掛著淚水,嘴角卻含著笑容,倒有幾分朦朧間的美態。

    “油嘴滑舌和甜言蜜語隻有一線之差,看聽的人怎麽區分了。”既然爾萱說他是油嘴滑舌,那麽浩炎就在她麵前扮演一個浪子的角色,大放厥詞的調侃著:“不要再哭了,哭花了臉我可不娶你了。”

    慕容爾萱接過他遞過來的麵紙,擦幹眼角的淚痕,好在她不習慣化妝否則此刻一定都花了,那樣醜慘了,聽到他的調侃,爾萱也十分配合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敢,你敢碰別的女人試試,看我不把你閹了!”

    “好厲害的一張嘴。”從前爾萱的嘴是倔強,此刻她的嘴是可愛,這樣的爾萱不得不令軒轅浩炎驚豔,嘖嘖稱奇對二位逝去的人說道:“阿姨,你養出來的女兒真是厲害,爺爺,你看到了,這個厲害的小丫頭就是我即將迎娶過門的妻子,沒辦法,她說我不娶她就把我閹了,所以爺爺雖然你不同意,但為了你孫子以後的幸福著想我唯有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這迴慕容爾萱徹底明白,軒轅浩炎帶她前來無非是見一見養母和軒轅遠山,浩炎知道爾萱一直為爺爺臨終前那句話耿耿於懷,可浩炎偏偏是那種他認定的事情,八十匹馬也拉不迴來的那種人,他遵從爺爺的遺願娶了慕容爾嵐,雖然最後以慘淡的離婚收場,可是這份承諾他做到了,對於爺爺他問心無愧,此刻他愛爾萱,娶爾萱任何人也沒有理由再阻攔!

    “你,討厭,我生氣了。”不過心裏想的是一迴事,從軒轅浩炎的嘴巴說出來卻完全變了味,爾萱之所以會說那番話,無非是看著浩炎在改變,她也試著改變自己的性格,做一個配的上軒轅浩炎的軒轅夫人!

    慕容爾萱遭到調侃,假意生氣跺腳轉到了一邊,真正生氣的人哪會將生氣二字掛在嘴邊,很明顯她是下不來台,等待軒轅浩炎去哄他,浩炎也毫不吝嗇的從背後環繞上她的腰,充滿深情的吻落在了她的頸部,癢癢的麻麻的:“親愛的,對不起,為夫錯了,為夫向你道歉,如果你實在還是生氣,要不要為夫拿把刀給你,你一刀把為夫割了。”

    “壞人!”爾萱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句玩笑之言,會被他幾次三番的利用,心裏鬱悶之極,早知如此她就做個悶瓜到底,改變什麽性格來換取他的歡心:“怪不得以煦說你是壞人,看來小孩子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既然你說我壞,那麽為夫就壞到底了。”說話的同時,那霸道肆虐的吻侵襲上來,先是溫柔的試探,接著是無盡的吮吸,最後是極致的掠奪,他狼性的一麵雖然極力克製,可是最終還是暴露出來。

    爾萱推搡著他的胸膛,半推半就的向後退去,退無可退的被逼到了牆角,嘴巴被人緊緊的鎖住,她勉強不清不楚的說道:“你也克製一下,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她抓住機會說了一句,雖然有些囫圇浩炎卻還算聽的清楚,他倒是技術高明,可是一邊接吻一邊說話,這種境界絕非一般人能夠達到:“管他呢,我軒轅浩炎和自己的妻子親熱誰敢說三道四,何況我帶你來這裏,本就是告訴我爺爺和你媽咪,我要娶你為妻,這,無非是最有力的說明。”

    軒轅浩炎就是這樣一個人,心裏想著不管時間地點,想做就做,可是爾萱心裏卻覺得怪怪的,畢竟周圍有幾十雙眼睛在瞪著他們,沉默的看著他們發生的一切,雖然他們不會說出半個不字可是那幾十雙眼睛卻令人十分的不自在。

    內室內愛海滔滔,內室外若墨和野狼兩張臉漲得通紅,躊躇的腳步不知是該近還是

    該退,按照道理他們應該退避三舍將空間留給他們,可是若是離的太遠炎少和夫人的安全誰來負責,此時最過尷尬的莫過於二人。

    若墨還好一些,畢竟他是親眼見證了軒轅浩炎和慕容爾萱從相遇到相愛,雖然他們的順序有別於正常的戀人,先發生關係再戀愛。這樣的場麵,這樣的聲音他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但是野狼作為一個職業軍人,對於這方麵更偏向冷一些,畢竟他沒有什麽機會去接觸不同的女性,聽到他們的喘息後不免心癢癢的。

    野狼示意了一下,若墨隨即跟他離開,退到了十米之外空曠的地方,這裏即可以阻隔那些唏噓的聲音,若是發生了什麽事隻要大聲喊叫也能夠盡快趕去。

    “看你的樣子很是不習慣。”野狼作為孤狼特種大隊副大隊長一直是軒轅浩炎的得力助手,不過二人除了執行任務的時候鮮少接觸,但是野狼對他的衷心卻毋庸置疑,經曆了一連串的事情後,若影、若恩、若煞接連死亡,浩炎的身邊僅存下若墨一人,因此才會將野狼召喚迴來。

    野狼平日裏少言寡語,冷口冷麵的態度依舊,看著那間內室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認識的隊長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炎少!”若墨嘴角微微挑起,麵帶微笑的說道,這份笑是出自真心,少爺能夠有如此的改變,作為親信的若墨比任何人還要欣慰歡喜。

    在野狼的認知裏孤狼特種大隊的隊長是一頭洶湧無比的惡狼,對待敵人從來不曾手下留情,勢要將對手撕成粉末,正是因此司令部才會給他們這支隊伍冠上孤狼二字,可這次重逢浩炎給他一次又一次的震撼,此時此刻在野狼麵前的不再是那冷酷無情的隊長,而是溫柔寵溺妻子的小男人,這樣的改變不禁令他擔憂:“孤狼的隊長不應該感情用事,那個女人是個禍水。”

    “住嘴!”聽到禍水二字立刻觸動了若墨的神經,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正色道:“千萬不可以妄議夫人,尤其是在少爺的麵前,謹記。”

    野狼漠然的看了一眼他握住手臂的手,野狼不喜歡別人握住自己的身體,不過看在是若墨的份兒上他忍了,否則憑野狼的身手若墨的這隻手臂恐怕早就廢了,對於他所說的話卻不置可否,冷笑的問道:“如果我當真說了如何,隊長會殺了我嗎?”

    “會的。”麵對野狼的冷笑若墨卻著實笑不出來,這不是一件可以隨意開玩笑的小事,可是野狼似乎並不在意,他能夠做的就是盡量提醒,希望他重視起來:“你不知道夫人在少爺心中

    的地位,很深很深。”

    野狼嘴角的冷笑忽然之間抹平,眼睛裏投射出一種從未發出的精光,微微一轉就脫離了他的手腕,眼神依舊看著不遠處的內室,不過這一次視線卻下沉了幾分:“我知道,否則那次任務中他也不會衝在最前線,那分明是尋死,沒有了這個女人隊長竟然活不下去了。”

    若墨真心的鬆了一口氣,原來野狼的心中也有這份重視,隻是他不願表露出來而已,他和野狼都有一顆對炎少赤城的忠肝義膽:“希望夫人不會再一聲不吭的離少爺而去,否則少爺真的會死。”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在她離開之前殺了她!”野狼對慕容爾萱的反感是來在於那顆觸目驚心的子彈,野狼不曉得慕容爾萱和軒轅浩炎過往的恩恩怨怨,不曉得誰對誰錯,野狼唯一知道的就是在尋找了五年後,浩炎的心已經徹底死了,一向無往不利戰無不勝的炎少爺,竟然選擇了一種最悲摧的死亡方式。

    五年來軒轅浩炎夜夜都無法入眠,閉上眼睛見到的是爾萱,睜開眼睛想的還是爾萱,他一把把吞食安眠藥,有些時候甚至於一次吞了一整瓶,好在若墨及時發現將他送到醫院洗胃,即使如此卻也無法安穩入睡。

    他揮灑了大筆的金錢與人力去尋找爾萱的下落,每一次哪怕隻有一丁點,不論真假他都會立刻趕去,最後失望而歸,一次次的失望摧殘著他的玻璃心,就像那侵蝕肉體的蟲子,很快浩炎的心便千瘡百孔,遍體鱗傷。

    再堅強的人也始終有一顆脆弱的心髒,在經曆了五年的折磨後軒轅浩炎選擇了卻殘生,接二連三的失望讓他沒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他害怕繼續找下去,十年、二十年他也無法找到,他無法承擔那樣的失落,所以他想到了先下地獄,在地獄等待爾萱,他們生不能重逢,死也要在一起!

    堂堂的軒轅帝國集團主席,孤狼特種大隊隊長總不能跳樓自殺或者割腕,消息傳出去那麽他就英名盡喪了。

    一個絕佳的機會送到了他的麵前,邊境狙殺毒販,軒轅浩炎不僅主動要求作為前線出擊,還不要命的衝在最前麵,子彈打在身上也不知道閃躲,浩炎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為國捐軀,很不錯的死亡,死後也能被葬在烈士名園內,享受著後人的讚美和敬仰。

    野狼親眼見到那顆子彈射入軒轅浩炎的胸口,與心髒不過偏差毫米,子彈進入的刹那野狼分明看到浩炎嘴角那抹笑意,那抹笑容分明是願望達成甘願赴死的表情,中槍的浩炎還想進攻,無奈卻被野狼用力按倒。

    野狼的眼睛並不是擺設,與軒轅浩炎相處這麽多年,卻從未見過他受傷,在所有孤狼特種大隊的隊員眼中,他們的隊長儼若一個無敵的戰神,戰神是不會中槍,不會死的。

    軒轅浩炎中槍之後他們急急敗退,被打散的毒販因此逃竄到境內,這是孤狼第一次的失敗,相對於挫敗孤狼隊員更加擔心的是他們生命垂危的隊長。

    “慕容爾萱!”野狼呢喃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對他而言有些陌生,卻有著特殊的意義所在。軒轅浩炎經過搶救之後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在搶救的過程之中他一直重複的念道,野狼走進細細聆聽,嘴邊重複著同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差點令他喪失了生命,而今也連累他大隊長的職務停職反省,這個女人不是禍水又是什麽呢?

    迴去的路上,若墨開著車子,載著軒轅浩炎和慕容爾萱坐在後排,而野狼則獨自開著一輛車子緊隨其後。

    後排的座位上慕容爾萱身子斜斜的靠在浩炎的肩膀上麵,看起來軟若無骨像扒著尤加利樹的無尾熊,爾萱並不是愛撒嬌的女人,她這樣是因為體力耗費到了極致,都怪身邊這個萬惡的罪人。

    軒轅浩炎倒是很享受這一切,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一隻手被她拉扯著,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背後,二人之間的距離貼合到了極致,雖然剛剛在內室他們愛海滔滔了一番,可是浩炎卻似乎有些意猶未盡,低垂著頭想要繼續,絲毫不理會前麵還有個駕駛車子的若墨。

    “你再來試試,信不信我跳下去。”眼見他的唇就要侵襲上來,慕容爾萱撐著疲倦的身體,抬起頭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狠狠的威脅道。

    對於爾萱的威脅他不以為然,嘴角咧了咧笑道:“是嗎?原來你還有跳下去的體力,早知道剛剛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你剛剛還叫留情,你那叫留情我現在就不會--”慕容爾萱脫口而出對他一臉的怨言,眼角的餘光瞥視到若墨,畢竟還有外人在場這種私密的事情,即使是親信也不好當麵的說出,微漲的臉頰呈現著嬌羞的樣子。

    事情完畢後慕容爾萱立刻覺得體力透支,軒轅浩炎想要將她抱起,可是好麵子的爾萱拒絕了,誰知才踏出去一步,她就腳步虛空不穩差點跌倒,浩炎順勢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在雙目睽睽之下將她一路送到了車子上,那時候的爾萱羞愧的躲藏在他的衣衫內,慶幸軒轅浩炎有一個厚實的胸膛,否則她可無地自容了。

    “土匪!”一想到內室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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