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煞,我終於認清了,隻有你才是我的唯一,才是真心實意隻對我一個人好的,相信我,今後我也會一心一意的對你。”若恩帶著迷離的淚珠,看著眼前這個永遠不會棄她而去的男人,若恩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愛上一個永遠不會愛上你的男人,隻會是一條無疾而終的不歸路,嫁給一個對你始終如一的男人,你或許不會那麽傷,那麽痛,不會像此刻一樣的流淚!

    “我相信!”若煞忍住心底的譏諷,他無法忘懷剛剛她刻意挑逗奉迎的一幕,唯一,像一個針一樣還深深地紮在他的心坎,此刻再次聽到非但沒有輕鬆,反而紮的更深更深。

    撫摸著那迷離的秀發,曾幾何時若煞對她是多麽的癡迷,可近觀卻發覺這不過是一張虛偽的人皮麵具,如果她一直堅守自己的信念,或許若煞可以原諒她,可是前一秒還躺在一個男人的身下,下一秒卻來對他說什麽唯一,這個虛偽的女人究竟有多少個兩麵呢?

    若恩,對不起,我不能再相信你的謊言,也不可能再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次日清晨,軒轅浩炎剛剛醒來便聞聽別院被大批的媒體記者圍攻,翻開報紙、雜誌、網絡,所有的頭版頭條全部都是軒轅浩炎與慕容爾嵐的喜訊,標榜四日之後在帝國酒店舉行世紀婚禮!

    身為新郎卻是後知後覺,軒轅浩炎憤怒的將報紙一摔,正準備讓若墨去問個清楚,誰知慕容爾嵐卻送上門來:“不用問了,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慕容爾嵐為他親手衝了一杯咖啡,而這門手藝也是她為了浩炎而學的:“先喝杯咖啡吧,這件事是我的錯。”

    不過她的心意卻付諸東流,軒轅浩炎甚至連品嚐都未品嚐,將擺在麵前的杯子推開,擺明一張明顯不悅的撲克臉問道:“有話直說,我等待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若換做往常的慕容爾嵐一定會怒斥,她堂堂的慕容大小姐好心好意為他衝咖啡,要知道她到現在給別人倒杯水都不曾有過,這個卑劣的男人,看在是她日後的丈夫、金庫的份上,她忍了。

    望了望他正麵對的椅子,餐廳的桌子一共有兩個主位,一邊是軒轅浩炎,另一邊未來則是她的位置,椅子已經在那裏,此刻倒不急於一時坐下去:“浩炎,這件事是我做的不盡周到,我媽咪害怕婚事有所變卦,所以先斬後奏,我知情後也盡力阻止,無奈新聞已經流出去,不過如果你不高興的話,我們可以推遲,無論多久我都可以等的,我相信你。”

    她說話的時候軒轅浩炎

    一直打量著她,很是希望從那個字那個神情之中拆穿她虛偽的麵具,可是卻絲毫沒有發現破綻,浩炎相信如果她不是個天生的謊言家就是她所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話,他該傾向前者還是後者呢?

    考慮的同時聞到咖啡的香味,習慣吃早餐的浩炎,想想喝杯咖啡也未嚐不可,拿起杯子小小的啄了一口:“嗯,味道不錯,你衝咖啡倒是蠻有心得的,學了多長時間?”

    “遇到你之後才學的,為了你而學,還有許多不足的地方。”見到他肯端起杯子,品嚐一口,爾嵐知道他對她已經不是那麽的抗拒了。

    東方女性過於含蓄,可是慕容爾嵐卻有別於其他人,對視著他的眼睛,毫不做作地表達自己的心思,也許他應該學著接受這個女人,畢竟未來要與她生活許多年:“不,我覺得很好,裏麵充滿了許多心意,我體會到了。”

    慕容爾嵐羞澀地低下了頭,雖然他的口氣依舊冷冷的,不過爾嵐卻察覺到他開始一步步的接受她,原以為自作主張的登了婚期他會勃然大怒,豈料不過一杯咖啡就成功掌握了他的心思,看來有若煞這個內應做盟友也著實不錯。

    “婚期不用改,就定在四日後!”逃無可避不如坦然麵對,況且軒轅浩炎從來就不是那麽會逃跑的人,四日後爺爺的頭七過了,也算是對爺爺臨終最後的一個承諾。

    “爾萱,飯已經做好了,過來吃吧。”端木寒翊身上穿著圍裙推開門,準備叫慕容爾萱吃午飯,推開門卻見她昏倒在窗口,微風吹動著窗簾,旁邊散落著一則報紙:“爾萱,你怎麽了?”

    一邊將昏倒的慕容爾萱抱起,一邊瞥視到報紙上的新聞,軒轅浩炎與慕容爾嵐四日後在帝國酒店舉行世紀婚禮!

    為她把了脈確信無大礙,不過是情緒所致心血上湧,引致的突然昏厥,掐了掐她的人中隨即醒來:“爾萱,你為什麽那麽傻,既然決定放手又何必在意他們的新聞呢?”

    “手易放,心難放!”原以為當愛的沒有那麽深,趁早放手痛也自然不會那麽深,可是緣淺情深,雖然相處不過短短七日,一百六十八個小時,一萬零八十分鍾,卻是六十萬四千八百秒,分別的每分每秒都難忘那個極致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麽就不要放手。”如今的慕容爾萱早非當年剛剛邁入校門的懵懂少女,那雙似水的眸子背後卻隱藏著無盡的憂傷,寒翊之所以會這麽說也並非沒有緣由,遲疑了許久後決定說出來,將決定權交給她自己:“何況你此刻有了不必放手

    的原因,我給你把脈的時候察覺到脈象有些異狀,你似乎身懷有孕!”

    “你,你說什麽?我有了他的孩子?!”這個消息無非晴天霹靂嚇傻了慕容爾萱,撫摸著沒有絲毫變化的小腹,與軒轅浩炎相處不過短短的光景,正常的女性生理周期的確推遲了,可那不代表她就是懷孕:“學長,你確定嗎?”

    端木寒翊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即使最精密的儀器也會發生錯誤,他隻不過在把脈的時候感覺到了異樣:“時間太短,根本無法確定,不過--”

    “不過什麽?”端木寒翊雖然年紀尚輕,可是端木家乃是中醫世家,從小便熟讀各種醫術,在醫科大學他就像本活字典,甚至教授也難以披靡,所以爾萱很是相信他,尤其是在醫術方麵。

    端木寒翊的性格屬於慢熱型,猶豫的表情躊躇著不知該怎麽說,此刻他突然有些許後悔不該將這大膽的揣測就這麽告訴了她,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帶給她的無非是更大的困擾,可是麵對爾萱他從未說過半句謊言:“可能性很大。”

    在爾萱看來他口中所謂的可能性很大,就是百分之百,此刻的她仿佛進入一層迷霧,迷霧過後仍是迷霧,躊躇的腳步不知道如何抉擇,孩子,那個屬於令她又愛又恨的骨肉:“學長,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此刻寒翊的心中被後悔滿滿充斥著,他疼惜這個女人,在邁入校門的那一刻就被她的單純所吸引,他悔恨自己剛剛的愚昧,竟然會說出那麽荒唐的話,這不是拱手將她推迴到那個男人的身邊,他為了證明什麽?證明自己的大度嗎?可是愛一個人是自私,而不是大度!

    但寒翊所思卻非爾萱心中所想,她無法忘記那種窒息的感覺,她也不想再去麵對那麽多的紛紛擾擾,她想要的無非是一片淨土,孩子是上天給她的恩賜,可孩子卻不一定需要父親:“這個秘密,幫我保守,任何人也不要告訴。”

    “包括那個人嗎?”孩子的爹地一定是軒轅浩炎,可是爾萱並沒有承認,所以寒翊唯有用那個人來代替。

    “每一個人,我要獨自將這個孩子撫養長大,我知道我可以的。”慕容爾萱撫摸著小腹,那裏根本什麽感覺都沒有,或許是心理作祟,爾萱分明感覺到了那裏有一顆小心髒在跳動,一個鮮活的生命即將騰空出世。

    此時此刻端木寒翊真的很想說一句:爾萱,你的身邊還有我,讓我和你共同撫養這個孩子!分明感覺到她眼底的神傷,若是此時說出口未免有些趁人之危,寒翊總是

    在不正當的時候展露自己的正義,一次機會就這樣白白流失了……

    “少爺,這是婚禮的一切細則和邀請名單!”書房內,若墨敲門進入,拿著一個文檔擺在軒轅浩炎的麵前。

    側麵看著光禿禿的牆壁,似是若有所思,至於桌子上的文件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隻是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是說了,這些事交給,交給爾嵐處理,不要來煩我。”

    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是若墨卻發現少爺已經不是那麽的抵觸慕容爾嵐,以前稱唿她都是賤人和狐狸精,可這一次卻叫了她的名字,看來那杯咖啡有著舉足輕重的力量:“夫人已經看過了,不過有一個人不知道少爺是否邀請呢?”

    若墨喊她夫人,無非是應諾他喊了爾嵐,顯然整個別院內已經漸漸接受了慕容爾嵐成為軒轅夫人的事實,這個女人的確有著她獨特的手腕,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收攏人心:“爾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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