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場開場前的後台……

    胤礽:(沉浸在上一場中沒醒酒,緊緊握住某橋的手)啊啊啊~~~橋兒~~~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愛我了啊啊啊~~~(冥冥中……“哢嚓……嘩啦啦啦……”——某礽心碎一地的聲音)

    憐橋:(朦朧中厭惡地白了一眼某礽,拚力掙脫某礽的手)保鏢!把這個白癡打昏拖走!(保鏢到位,一棒子打昏拖去亂葬崗……旁邊的化妝欲言又止,歎了口氣,做了個“阿門”的祈禱……)

    胤祥:(沉浸在上一場中沒醒酒,緊緊握住某橋的手,too)啊啊啊~~~憐橋~~~對不起~~~對不起,你千萬別不理我啊啊啊~~~這都是編劇安排的啊啊啊~~~

    編劇:保鏢!把這個吃裏扒外、賣主求榮的腦殘和剛才那個白癡一樣處理掉!(保鏢再次到位,一棒子打昏拖去亂葬崗……化妝欲攔截,被保鏢一巴掌pai飛……爬迴……眼淚汪汪地看著胤祥被拖去亂葬崗……)

    憐橋:(沉浸在上一場中沒醒酒,緊緊握住某導的手)啊啊啊~~~導演!為什麽~~~為什麽還不發工錢~~~你這樣做,太對不起我了啊啊啊~~~(要死要活ing~~~)

    導演:保鏢!保鏢哪去了?你懂得!(怒尋保鏢,保鏢直接拎著棒子上來,目露兇光……)

    化妝:(抱住導演和保鏢大腿哭訴ing~~~)導演~~~保鏢大哥~~~這個不能再拉去亂葬崗了~~~頭一個白癡拉走就拉走吧~~~第二個腦殘下一場到結尾才有戲,從亂葬崗爬迴來化妝還來得及,我也沒攔住也就沒攔住吧~~~可這個女的我死也不能讓你們把她拖走~~~下一場……有她從頭到尾做女主的戲啊~~~妝還沒化啊啊啊~~~讚助商要是知道了,我今晚就得迴家吃泡麵了啊啊啊~~~

    導演:(拉了拉快被化妝拽掉了的褲子,瀑布汗ing~~)額,看在你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獨生子女的份兒上,這個就不拖出去了……劇務,給女主來碗醒酒湯……(醒酒湯給憐橋灌下,補妝後憐橋被抬到道具床上~~~)各部門準備,女主快醒了……燈光、攝像注意抓拍……3,2,1,開拍!

    ~~~~~~~鏡頭、燈光對準了女主的臉,二十五場第一幕開始~~~~~~~~~~~

    “心蘭……心蘭……”不知過了多久,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看周圍的環境……額……十三貝子府怎麽這麽眼熟啊……不對,這是……憐雲閣啊!“小姐,你終於醒了!外麵都日上三竿了呢,德妃娘娘等你請安怕是要等的望眼欲穿了呢。”心蘭絮叨著。“昨天我不是在十三哥府上喝喜酒麽……然後……我怎麽到這了?”我甩了甩微微疼痛的腦袋,努力地迴憶著昨晚的事。“小姐,你也真是的,昨天是十三爺的大喜日子,你怎麽能喝的酩酊大醉,和兩位爺倒在桌子上睡著了啊!還是十三爺府上的秦順兒帶著倆奴才給你抬上馬車的呢!”兩位爺?額……貌似,昨晚,他們拉著我的手來著!“額……心蘭啊,昨晚……那什麽……你……看見啥了?別人又可曾看見?”我的臉微微有些紅了……畢竟,那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看見啥?啥都看見了,心蘭一直在小姐身邊,寸步不離。隻是小姐和兩位爺喝多了,沒注意到心蘭罷了……兩位爺的手是心蘭給掰開的,旁邊沒人瞧見。”她白了我一眼。“那……我們說的醉話……”我的心涼了半截子。“都聽到了,一字不落……一個‘為什麽……為什麽……’,一個‘對不起……對不起……’,看來兩位爺都喜歡小姐呢!”心蘭故意學著老十三和胤礽的樣子,把我鬧了個大紅臉。“小丫頭胡說什麽!兩位爺的醉話怎能作數?”我嗔道。“醉話?依心蘭看,是酒後吐真言吧?”心蘭捂著嘴偷笑,不過看我臉色不好,又來哄我,“小姐,心蘭是真心希望小姐得到幸福的!”

    我歎了口氣,拉了她的手說:“傻丫頭,這些年你為我事事為我打算,對我忠心不二,我怎能不知道?隻是……唉……如今我實話對你說了,胤礽對我的心意,是好些年前就有的,失憶前我是與他在一起的……可如今,我什麽都記不得了,我不記得,也不愛他,片刻柔情騙不了人……”“那十三爺……”她聽了我的話,微微吃驚,還想說些什麽,但卻也是不知從何說起。“十三爺……是個好人……隻是僅憑一句‘對不起’,你又怎麽能斷定他對我有意?他是四爺的人,為四爺奔走效勞,再說,他千杯不醉眾人皆知,他的話你當真是醉話嗎?他這麽做,說這句‘對不起’,隻怕另有深意。”我靜靜地分析給她聽,“何況,現在誰都知道我是當今皇上的女兒,是和碩公主,公主和皇子生了情意,豈不是天下一大笑話?所以,這樣的事皇上不能允,我也不允,從此別再說這些了,要是讓有些人聽了去,咱們憐雲閣和尚書府裏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風波來。”心蘭點點頭,表示從此絕口不提這件事了。“罷,快些給我梳妝,我向德額娘賠禮去。”德妃那兒,我還得去好好安撫,真愁人……

    “心蘭……你瞧身上可還有不妥當的?別叫德額娘笑話了……”我正匆匆帶著心蘭往長春宮走,又是走到禦花園,突然倆人竄到我眼前,我差點又撲在來人懷裏。後退兩步,但見來人其中一個是丫鬟打扮,而另一個卻是年紀輕輕,麵孔陌生,比我大不了一兩歲,仔細一看,倒真是個妙人兒,烏發如瀑,肌膚如水,秀氣的細眉,挺直的鼻梁,尖尖的下巴襯得白皙的臉孔如若桃花,彎彎翹翹的長睫美的仿若羽蝶,衣裳光鮮華麗,隻是那顏色與我昨日在老十三府上見到的不差毫分,登時我心下對她的身份明了了幾分。“瞧這打扮,竟似個新娘子……小妹眼拙,不知眼前的貴人可是十三哥府上的新嫂子?”我在宮裏許久,知道見人三分矮的道理。“喲!我當是誰,這般懂規矩、會說話……昨日蒙著蓋頭,可憐橋格格的聲音,我永不敢忘……格格也真是客氣了,‘新嫂子’我怎麽甘當,隻是個側室罷了……”這眼前的人正是老十三新納入府中的瓜爾佳氏,不知怎地,她個看似可愛的人說起話來卻是一點也不可愛,對我竟是冷嘲熱諷,恨得咬牙切齒,“哦,我還險些忘了,格格的亡母也不過是個側室呢。”當真是衝著我來的,連兆佳憐橋的母親都一塊罵上了。“憐橋與新嫂子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麵,新嫂子為何咄咄逼人?”我強按捺住滿心的怒火,仍是恭敬地和她說話。“哼,倒真能裝大度,是啊,不大度的女人是做不了嫡福晉的。”她氣哼哼地說。“什麽嫡福晉,新嫂子說的話,憐橋當真是不明白。”

    她滿臉鄙視與憤恨:“不明白?我又忘了,不要臉的狐媚子怎麽會明白什麽叫廉恥呢?好,也就讓你得個明白。昨日我與爺大喜之日,你打斷我二人拜堂,將滿堂賓客的注意力盡數轉到你身上。你沒想到吧?禮成後我被送入了洞房,可誰也沒瞧見我又偷偷跑了出來。以前我在母家府裏的時候就聽說爺與你曖昧不清,本以為你堂堂尚書府七小姐、堂堂和碩公主飽讀詩書,深知廉恥二字,待我與爺成婚,你便知死心,懂得收斂,卻不曾想你竟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施展狐媚功夫,弄得爺們神魂顛倒,更弄得太子爺與我們家爺與你喝的一塌糊塗,連禮數也不顧了,竟拉著你的手醉倒在了喜堂裏,真是不成體統……”看她的臉色,和對老十三喝醉這件事的反映,我就知道老十三肯定是連洞房花燭夜睡過去了,讓這大姐白等了一晚。我還沒來得及申辯,她又罵上了:“什麽‘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你這不是把話挑明了麽,爺愛的是你不是我,什麽‘為什麽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你這是在諷刺我不是爺的好福晉麽?我大喜的日子,你將所有賓客都弄得麵帶哀戚,活活攪了我的喜宴,你這是存心來搗亂!”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心蘭早已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開了口:“一個區區側福晉,怎比得格格是皇上最疼愛的和碩公主、金枝玉葉?竟敢在這人來人往的禦花園口出狂言,辱沒格格清白!此事若是傳到皇上耳中,側福晉不怕連累母家嗎?”她見一個丫鬟也敢對她指手畫腳,頓時火冒三丈,指著我不過形象地破口大罵:“好個小浪蹄子,教出來的丫鬟都是些不懂貴賤、不知高低的狐狸精!說我口出狂言,怎麽她就不是以下犯上麽!一個小小的丫鬟也敢說側福晉的不是……再者說,如今府上沒有嫡福晉,隻有我一位側福晉,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務都是我當家操持,雖無位分,卻有實權,就連皇上也拿我當嫡福晉對待,她怎敢數落我……哼,主子們說話,哪有下人插嘴的份?璿兒,給我掌爛這個小丫頭的嘴!”聽到這兒,我不能再不拿出公主的範兒了:“你敢!好歹後宮也有我的地盤,你竟敢在這兒打我的人!我的人犯了宮規,自有我這個主子處置,我想還輪不到側福晉插手!”擋在心蘭身前,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直視眼前之人。

    “好一場主仆情深!既是格格要擋在這賤丫頭前麵,那我也就顧不得格格的臉麵了!”隻見她手抬起……

    “啪!”我的眼前頓時一黑,身子也搖晃了起來。“小姐!”心蘭撕心裂肺的慘叫讓我定了定神。右臉火辣辣的疼,用手去摸,竟有斑斑血跡……“這一耳光打的真是狠,竟將我的嘴角打裂了……瓜爾佳氏,你有種!”這是我這一輩子所受的第一個耳光,在現代不曾有過,在這大清朝也不曾有過,她倒是開了這個先河。我沒有像她想象中的怒氣衝天、破口大罵,隻是唇邊勾起一個冷笑,而眸中卻如覆冰雪。見我的不鬧不怒,她怔了怔,不過隨即便恢複了趾高氣揚的架子:“哼,你也不賴嘛,這不要臉的女人不知被人人前人後辱罵成了什麽樣子,自不把這小小的一個耳光放在眼裏。”“爺們的心思,誰又能揣測到毫分?十三哥從沒說過對我有意,你又怎一口咬定是我狐媚?照你的意思,我兆佳憐橋名滿全城,對我好的人、與我親近的人便都是對我有意,那把我兆佳憐橋劈成萬段也不夠分!皇阿瑪對我賞賜連連、關懷切切,照你的意思,是說我狐媚惑主嘍?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狗血噴人,在私下嚼舌根,還公然尋仇,不怕遭報應嗎!”我顧不得臉上疼痛,字字擲地有聲,想叫禦花園裏來來往往的人都聽個明白。“瓜爾佳氏,你自己沒本事看住自己的男人,為何來怪我家格格?虧得你白白擔著側福晉的名號,穿的是綾羅綢緞,幹的卻是潑婦的事!你還敢不顧臉麵打格格,十三爺一向疼格格,十三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扒了你的皮!”心蘭一麵哭著檢查我臉上的傷,一麵惡狠狠地對瓜爾佳氏喊道。“反了!真是反了!璿兒,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麽?還老老實實站在這兒做什麽!給我打!”瓜爾佳氏見心蘭又當眾頂撞她,氣得直跳腳。我寧死護在心蘭身前攔著那個叫璿兒的丫鬟,璿兒見狀,竟一時也拿我沒辦法。“一起打!給我一起打!”瓜爾佳氏看璿兒猶豫不決,遲遲不敢動手,在一旁氣急敗壞地唆使道。璿兒聽了主子的話倒也真是狠下了心,掄起巴掌就往我和心蘭的身上招唿過來。璿兒是瓜爾佳氏故意帶來要我們好看的,比我們年歲長些,個子也高些,勁兒也大些,我和心蘭竟還不得手。“瓜爾佳氏……你……你給我記住!我兆佳憐橋今日對天起誓,今日你得勢時所給我的恥辱,來日風水輪流轉,我定要加倍奉還……加倍奉還!”此時我顧不得身上疼痛,因為心靈上的恥辱遠比身上的疼痛要狠上一千倍,我今日所說的每一個字,很慢,但很重,很清楚,我會記住,牢牢地記住……哼,瓜爾佳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別怪我不給你留臉麵!“但願老天保佑你福壽安康、永享榮華……若有一天你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瞬間散發出來的戾氣令她又怒又恐。她一把推開璿兒,雖然仍是高傲的,可聲音明顯變得有些顫抖了:“好……好……怪不得有那麽厲害的狐媚功夫……原來是有一張好嘴……哼,我今天就撕爛你的嘴,看你再用什麽勾引我們家爺!”說著又抬起手來……我閉上眼,不就是再來一巴掌麽?丫鬟的巴掌都受了,側福晉的巴掌又算得了什麽……

    “瓜爾佳宛然!”一個惱怒的聲音響起。我睜開眼……額的神啊~~~終於來親人了~~~哥呀,你真是我親爹啊~~~我見老十三從來沒像此刻一般激動的內牛滿麵。那張平常和藹可親人如今卻因怒火而變得鐵青,平常帶著微笑的嘴角如今卻快被抿出了棱角,攥著瓜爾佳氏胳膊的那隻手的指節都已經攥得泛了白……看得出來,老十三的小宇宙爆發了!隻見他重重地將瓜爾佳氏推在地上,怒斥道:“賤人……說什麽去禦花園遛彎兒,卻原來是來找憐橋的晦氣!要不是禦花園裏人來人往,才將話兒傳到了爺的耳朵裏,你怕是還要裝無辜呢!成婚頭一日便敢騙爺,日後豈不是更不把爺放在眼裏?”“爺……”瓜爾佳氏顧不上腕上和身上的疼痛,想解釋些什麽。“爺,福晉都是為了您……”一旁的璿兒扶起瓜爾佳氏,哭著為主子辯解。“你閉嘴!作為丫鬟,不能攔住主子做惡,反倒幫忙,是活膩了麽!”我仿佛都能看見老十三腦袋上冒出了火苗,“還呆在這兒做什麽!兩個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滾迴府裏閉門思過!”隨即,瓜爾佳宛然和璿兒搖搖晃晃、踉踉蹌蹌地互相攙扶著快速地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憐橋,我沒想到宛然她會這樣對你……我……”老十三見她們走了,也就降了些火氣,支支吾吾地要向我道歉。“十三哥無須解釋,孰好孰壞,憐橋心裏自是分明的緊。若非十三哥出麵,憐橋和心蘭還不知要受多少苦,十三哥今日大恩,憐橋永世不忘,日後有機會,自當報答。”我微微整理了一下儀容,衝他一福。“你這麽說,可是與我見外了麽?我府上的人傷了你,我是脫不了幹係的。你能對我網開一麵,不遷怒於我,要說謝謝的該是我才對……”老十三麵露難色,有些羞愧難當。“十三哥這個謝字說早了些。憐橋隻說此事與十三哥並無牽連,卻沒說與十三哥府上的人沒有關聯。瓜爾佳側福晉大鬧禦花園,不僅當眾損我聲譽,更是對我撒潑動粗,身上和心靈上的羞辱豈是‘對不起’就能解決的?若有她落在我手中的一日,我兆佳憐橋有怨抱怨、有仇報仇,還望到時十三哥莫要護短,嫌妹妹心狠手辣、不念舊情為好。”我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明白,老十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也真不知他心裏作何感想。哼……管他怎麽想……瓜爾佳宛然?一個小小的側福晉?身份、地位都比不得郭絡羅遙華……我既然不懼郭絡羅遙華,又怎麽會把你這根蔥放在眼裏?你既然敢招惹我,就別怪我陰損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亡!

    這是一部盡量追求真實的小說~~~大家多多捧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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