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魏曉麗下班,提上飯盒到食堂打了兩份菜,兩個饅頭提到了醫院。兩人吃完後,魏曉麗將飯盒洗了放在床頭櫃裏。

    魏曉麗見吳大保心情不好,坐在床沿上順便說起了車隊上的事:“我們車隊兩個‘達起亞’車,前麵給單位‘服務’掙錢,不知怎麽又停下來了,準備往外賣。”吳大保笑著說:“那兩個車我知道,是你們單位的幾個領導集資買的,掛在你們車隊,就在實業部跑著掙錢。估計是有人說他們的閑話,才停下來的。”

    魏曉麗若有所思說:“怪不得呢!我說跑的好好的怎麽就停下了。”

    忽然一個念頭湧上心頭,吳大保笑著問:“一個車賣多少錢?”魏曉麗迷茫地看著吳大保說:“兩萬五。”。

    吳大保笑著說:“你說我們買一個怎麽樣?”魏曉麗吃驚地看著吳大保說:“買那幹什麽?再說我們沒有錢!”吳大保笑著說:“我不是還有三萬塊錢積蓄麽,買下來送給你作禮物怎麽樣?”

    魏曉麗笑著說:“你盡拿人開玩笑!我要那幹什麽?”吳大保笑著說:“掙錢唄!”

    吳大保坐起來拉住魏曉麗的手說:“你看看,我們現在這個情況!我攤在床上,單位隻給我發百分之七十的工資!你的工作又是聘用性質的,朝不保夕!人家啥時候不想要了,你就失業了!以後的生活肯定很拮據。不如現在趁有這個機會,買一輛租給單位上掙點錢,對我們也是個補貼。”

    魏曉麗想了想搖搖頭說:“我看不行!我們單位上的領導都不敢再幹了,我們還敢幹?”

    吳大保笑著搖搖頭說:“這就是領導和群眾的區別,領導怕丟了烏紗帽不敢幹了!我現在不但不是領導,連個工作都沒有了,還是個瘸子,所以就不怕!再說我們這也是生活所迫!也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吳大保停頓了一下,情緒又低落起來說:“實際上我也不願走這條路!要是我現在不是個瘸子!還在油田開發實業部或是在鑽井上幹,肯定不會幹這事!”

    說著,眼前似乎由出現了如火如荼的會戰場麵,再想著眼前的艱難處境,不覺眼睛一熱,眼淚滾滾而下,急忙用手揩了。魏曉麗迅速取來毛巾來擦。

    吳大保怕魏曉麗擔心,急忙擺擺手苦笑著說:“忽然想起了曹操的幾句詩。”魏曉麗問:“什麽詩?”吳大保笑著說:“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雖然已經成了個瘸子,可我還沒老,即便我老了,還會有剛上新疆那樣的幹勁!如果運氣好,我想即便我從此不在油田上上班,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魏曉麗堅定地點點頭說:“我信!你說咋辦就咋辦,我聽你的!”然後恬靜地依偎在吳大保身上。

    吳大保撫摸著魏曉麗的臉龐說:“我想,你二哥不是沒有工作嗎?我們把車買上,讓你哥開上給單位上跑,即解決了他的就業問題,也給我們掙了錢。”

    魏曉麗點頭說:“我聽你的,不過我還是覺得先找管車的說好了,再買車,不然買上閑放著不就浪費了麽。”

    吳大保笑著說:“這事要辦成還得找我師傅。”

    兩人正說著,病房門被輕輕推開,賈政林笑嘻嘻出現在門口。真是瞌睡遇上了枕頭!兩人喜出望外!

    魏曉麗立刻笑著迎向門口,吳大保也急忙起身。賈政林忙笑著對吳大保擺手說:“躺著!躺著!”然後走到床前握住吳大保的手熱情地說:“好兄弟!好一些了沒有?”吳大保笑著說:“就是腿使不上勁。”

    賈政林說:“再治療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效果?”吳大保說:“我就準備出院了。”賈政林皺著眉頭說:“要是不想住了出院養也行,關鍵是自己要有信心!”吳大保點點頭。

    賈政林接著安慰說:“既然協調室的人讓你‘退養’, 一定不要有啥思想負擔!就安心養傷,錢少就節約著花也夠了。等傷養好了再說工作的事。”吳大保點點頭。看來賈政林是專來安慰吳大保的。

    由於心裏想著買車的事,吳大保有點走神。賈政林關切地問:“有啥事沒有?”吳大保遲疑了一下笑著說:“本來是想找你去,你來了我反而不好開口了。”賈政林笑著說:“盡管說就是了。”

    吳大保笑著謊稱說:“魏曉麗的哥學了個執照,他大車不敢開,沒有活幹一直在家裏呆著。這會我聽魏曉麗說四達公司車隊有個達起亞車要賣,想買下來一個給他哥幫助解決就業。”賈政林明白吳大保的意思,笑著說:“是好事。”吳大保說:“師傅要是為難我們就不買了。”

    賈政林說:“你說的那兩個車我知道,突然不跑了,這兩天我們還正著急找車呢。”吳大保說:“聽說是不敢再跑了。”賈政林點點頭笑著說:“他們跑不合適,你跑合適!”接著問:“多少錢一輛?”吳大保說:“聽說是一個兩萬五。”賈政林笑著問:“能買得起嗎?”吳大保點點頭。

    賈政林轉身對魏曉麗說:“你們是特殊情況,別人也說不上個啥,完了我給調度室打個電話,讓你哥趕快來把車開過去就是了。”

    兩人高興的連說:“謝謝!”賈政林又坐著說了一會話告辭走了,魏曉麗一直送出醫院才迴。

    魏曉麗迴到病房,高興地挨著吳大保坐到床上,笑著說:“太好了!不但解決了我哥的工作,還能給我們掙點錢。一天一百三,一個月就是三千九!”吳大保笑著說:“再長就更多了!”

    魏曉麗笑著點頭問:“你說給我哥發多少錢工資合適?”吳大保笑著說:“我現在的工資是一千二,給他發跟我現在一樣的工資,每個月也一千二怎麽樣?”魏曉麗搖搖頭說:“太多了!我現在當會計才拿五百塊錢!開車沒這麽高的工資,”吳大保說:“不多,有錢大家掙麽!就這樣算下來,兩年我們就能把車錢掙迴來!”魏曉麗笑著說:“也是,隻要我們能掙上點就行!”

    魏曉麗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笑著說:“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們車隊50輛罐車五萬塊錢一輛,賣給準東油田的人了,他們把錢都打過來了!隻剩兩輛。”

    吳大保笑著說:“真是英明的決策!”說著又突然心中一亮,問:“為什麽剩兩輛?”魏曉麗笑著說:“我們一共有五十二輛,他們隻要五十輛。”吳大保笑著問:“剩下的兩輛也賣嗎?”魏曉麗點點頭說:“肯定賣!”

    吳大保笑著說:“我們再買一輛油罐車咋樣?”

    魏曉麗吃驚地望著吳大保。吳大保笑著說:“你想一想,現在‘短途運輸’的活都交給了你們四達公司和運輸處。一下賣掉了五十輛,拉油的車不就少了麽?”魏曉麗說:“是啊。”吳大保說:“這就對了!如果我們買過來一輛,讓我弟弟吳四保開上,照樣以你們四達公司的名義去拉油,然後再給你們繳上一定的管理費,剩下的錢不就是我們的了嘛!”

    魏曉麗邊笑邊搖頭說:“你盡說笑話,那可是五萬塊錢!你隻有三萬塊錢,兩萬五買達起亞,隻剩五千塊錢了,連個車鬥子都買不來!”吳大保笑著說:“我們不會‘延期付款’嗎?”魏曉麗問:“怎麽個延期法?”吳大保說:“我們可以先付三萬塊錢,餘下的四萬五半年內付清!”魏曉麗搖搖頭說:“杜隊長人多聰明,他不會答應的!”吳大保笑著說:“正因為他聰明,才可能答應!”魏曉麗不解地問:“為什麽?”

    吳大保笑著說:“兩輛車都掛在你們車隊繳管理費,車隊什麽都不用管白落錢,隻是推遲半年付錢,我又跑不掉,你們杜隊長肯定會樂意幹的。”魏曉麗還是笑著說:“我不信”吳大保說:“不信你就等著瞧!一會我們就去找他,看他怎麽說!”魏曉麗雖然點頭答應,心裏還是直泛嘀咕。

    吳大保笑著說:“反正這會時間還早,我們就一塊到你車隊轉轉去?”魏曉麗擔心的說:“你腿腳不方便行嗎?”吳大保笑著說:“就一兩百米的路程,拄拐杖,你再扶著點就行了。”

    兩人收拾了一下,吳大保拄著拐杖,被魏曉麗攙扶著,慢悠悠從醫院走了出來,親熱地相擁著從北門出了院落。

    北門外,一條水泥路對麵是個大院落。院內新蓋的辦公樓表麵的馬賽克在夕陽下閃現出紅彤彤耀眼的光亮。辦公樓的左側,幾十間平房成丁字排開,房前停放著十幾輛小車。平房的後麵是一個偌大的停車場,場內停滿了清一色‘東風半掛’拉油罐車。

    吳大保雙手拄著拐杖,魏曉麗攙扶在他身旁,搖搖晃晃進了四達公司院內,到了車隊隊長辦公室門口。

    隊長辦公室門開著,房子正中擺一張一米多長的黑色辦公桌。辦公桌前放兩把靠背椅,後麵是一張雙人床,雙人床的床頭櫃上放了一些生活起居用品。隊長杜仁正坐在桌前看報表。杜仁年齡有四十多歲,身材魁梧,體格健壯,身穿藍色西裝。

    兩人出現在門口擋住了射進房間裏的光線。杜仁抬起頭,一看是吳大保來了,立刻滿臉堆笑說:“快裏麵坐!”魏曉麗扶著吳大保進了辦公室,坐在了辦公桌前麵的靠背椅上。

    杜仁急先是吃驚,爾後忙笑著對吳大保說:“本來是想到醫院看你去的,這些天一直為些爛車把人忙得脫不開身。”吳大保笑了笑說:“應該是我看你才對。”杜仁笑了笑問:“有事麽?”

    吳大保笑著問:“聽說你們的達起亞和拉油車要賣?”杜仁說:“是啊!”吳大保說:“我們想買一輛達起亞和一輛油罐車。”杜仁笑著說:“可也啊!”說完又用懷疑的目光看了吳大保一眼,問:“你有那麽多錢嗎?”

    吳大保說:“先付你三萬,餘下的半年內付清。”杜仁猶豫了,他起身在房間裏度步,說:“兩個加起來要七萬五,怎麽也得先付五萬才行!”吳大保說:“我隻有三萬塊錢!再說杜隊長你也不要擔心,買過來後仍掛在你們車隊,車輛不過戶,收入先進你們車隊,給你們繳管理費和還欠款。半年之內我要把錢還不清,你把車收走,三萬塊錢就當是‘違約金’!”

    杜仁問:“車買上後準備在哪跑?”吳大保說:“達起亞說好了,仍在實業部跑。”杜仁點點頭又問:“罐車呢?”吳大保說:“還跟以前一樣拉油。”杜仁點點頭說:“都能掙錢!”爾後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說:“看在你給我們車隊幫過忙的份上我就答應你,不過話還是要說到前麵,到時候還不上錢我們可是要收車的。”吳大保笑著說:“沒問題!明天就把三萬塊錢給你!”

    杜仁說:“行。”然後又說:“你們要沒有現成的司機,我們車隊的司機都閑著,我給你找兩個可靠的,一個月隻要開八百塊錢就行。”

    吳大保笑著說:“我們買車想的是給魏曉麗和我的弟弟解決工作問題,司機就不要了。過兩天就來了。”杜仁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我就先給你找兩個司機開著,等你們的兩個家裏的人來了,就把車交給你們。”吳大保說:“這樣最好。”

    杜仁喊來了兩個司機,然後帶著兩人來到房前的小車旁,指著一輛車號為3959的達起亞車對魏曉麗說:“這輛車車況很好,你們開上去就行了。”然後笑著給一個司機交代說:“明天你就開到實業部調度室去,以後加油修車找魏老板就行了!”聽的魏曉麗臉色泛紅!

    杜仁又帶幾人到後麵的停車場一輛罐車跟前,喊過來另一個司機笑著說:“明天你照樣開著這輛車去拉油,加油的錢還是找魏老板要!”司機笑著點頭答應。

    魏曉麗從來沒有被人喊過‘老板’,覺得很不自在,急忙笑著躲在了吳大保身後。杜仁笑著看了一眼魏曉麗,對吳大保說:“明天可要把錢拿來!”

    吳大保笑著說:“行!”

    杜仁安排完進房間去了。吳大保和魏曉麗則圍著兩個已經屬於自己的車仔細觀看。吳大保笑著說:“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魏曉麗笑著說:“我覺得頭暈的很!”說著依偎在吳大保身上說:“要是真還不上錢了,你那三萬塊不就完了麽!”吳大保說:“不要擔心了,我們就等著發財吧!”

    兩人在兩輛車前看了好大一陣,才又迴到了醫院。

    魏曉麗還是懷疑地問吳大保:“我算不清楚,到底能不能掙錢?”吳大保笑著說:“達起亞就不用說了,罐車掙錢可是了不得的事!一噸的短途運費是二十塊錢,這個車要拉十二噸,一趟就是二百四十塊錢,一天最少拉四趟,就是九百六十塊錢,除掉兩百塊錢的油料和費用要剩七百六十塊錢!一天七百六,一個月是多少?一年是多少?”魏曉麗仔細算了起來,然後瞪大眼睛說:“是二十七萬多!”

    吳大保哈哈笑了起來說:“要不了幾年我們就成了百萬富翁了!”魏曉麗激動的滿臉通紅,雙手摟住吳大保的脖子連續親吻他的臉龐,然後緊緊抱住悄聲說:“真有那麽多錢還不知道咋花呢!”兩人激動的纏綿在一起。第二天,魏曉麗請假扶吳大保到了郵局。魏曉麗給他在兵團上班的父親打電話,說明了情況。父親爽快地說:“我讓魏兆強這兩天就動身過來!”

    爾後吳大保又給爸爸打電話,說了讓吳四保上來開車的事。爸爸說:“這兩天我就帶話迴老家,讓你四弟到你那去!”

    幾天後魏曉麗的哥哥魏兆強和吳大保的弟弟吳四保先後來到了鄯善,一人在油城市場後麵租了一間房,開著小車和油罐車上班了。二十一歲的吳四保個子已經長到了一米五左右,現在已經是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三個孩子的父親了,可謂辛苦。

    在人們收入並不高,生活並不富裕的九十年代初,一下擁有兩輛車可不是小事!消息不脛而走。有人竟直言不諱地說:“吳大保肯定是在管拉油的時候賣了原油才有這麽多錢買車!”也有人說是:“吳大保黑心錢掙多了才遭到了瘸腿的報應!”如此等等。此話也傳到了吳大保耳朵裏,吳大保不屑一顧笑著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別人說這話都是嫉妒!”

    兩個車的運行,正像吳大保預料的那樣,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將欠款還清,開始有了進項。

    轉眼已到了秋季,戈壁灘上也呈現出了收獲的顏色。

    經過幾年的建設,占地一萬畝的哈密石油基地在離哈密市約十二公裏,312國道北麵的一塊空曠的戈壁灘上建成了。它比供前線職工居住的鄯善石油大院要大上十倍!

    石油基地外圍是六十餘米寬的防風林帶,林帶外三米高的院牆將基地嚴實的圈在其中,岸然是一個世外桃源。在建設過程中,人們通過引水,換土,種樹,把哈密石油基地綠化的跟江南水鄉一般美麗。

    按照規劃,五千畝用於住宅用地,五千畝用於生產用地。住宅區一共被劃分為十六個小區,已經建成了四區、五區、一區、二區、十六區五個區,和一些綜合的辦公設施,其它的區域正在建設之中。

    房子是間裝修過的,分到房子的人們喜笑顏開,見麵後彼此笑著打招唿,問:“你的房子多大?格局咋樣?” 又有人問“你買了些什麽家具?” “你的電視機是進口的還是國產?”然後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房子格局和討論進一步的裝修計劃。以及家具、家用電器、自行車等的生產廠家、價格、質量、樣式等。然後毫不猶豫地拿出多年的積蓄把相中的家具和家電搬迴新房中。

    吳大保和魏曉麗分到了五區緊靠馬路的一棟樓房的五層。由於暫時沒多少錢,兩人買了些家具,電視等生活用品後就入住了。幸運的是,哈密基地建成後魏曉麗所上班的車隊也搬到了哈密。魏曉麗邊上班邊兼照顧吳大保。

    正當搬進新居的人們處在興奮之中時,一些不愉快的事發生了!

    首先是丟自行車。在平坦的石油基地院內能盡情地享受騎自行車的快樂!這跟處在山坡上騎車困難的玉門形成了明顯對比。在玉門,從市區最高處的八井到最低處的貨運站,相距不過六七公裏、落差卻在五百米上下。騎車往下走、不費任何力氣,往上走,力氣不夠大的人就隻有推著自行車走了。在這種情況下,自行車除過供一些年輕人健身外再沒有多少用處。

    相比之下,哈密平整的石油基地是自行車狂奔的理想場所,於是自行車熱便迅速興起。人們像報仇一樣,家家都買了自行車,有的家庭竟每人一輛。騎著自行車逛街或去哈密市遊玩。

    當人們都玩在興頭上,毫無警覺地把自行車放在樓道,地下室或樓門口,立刻給了不知從什麽地方來的小偷提供了機會。接下來就是自行車一個個被偷,一時間買自行車和丟自行車在基地已是家常便飯,給人們喜悅的心情澆了一盆冷水!

    由於院落太大,門太多,進出門的人既有職工家屬,又有送家具的夥計,幹活的民工等,根本無法盤查。小偷們把偷到的自行車隨便就能從哪個門騎出院外。等失主發現報案後,小偷已不知了去向。

    吳大保由於還得靠拐杖行走,沒有采購自行車,因禍得福地躲過了一劫。

    雖然丟失自行車讓哈密基地的人心中不快,但比起從鄯善到哈密艱辛的旅程可謂九牛一毛!哈密離鄯善的距離為三百公裏。在鄯善上班的職工禮拜六坐車迴哈密,禮拜天再迴鄯善(後來改為星期五迴哈密,禮拜天去鄯善),來迴最少得在路上顛簸八個小時,辛苦倍至!再加上質量不好的交通車時不時壞在路上。有時從鄯善到哈密或從哈密到鄯善路上要走上一天時間。

    於是,為了能在禮拜六快一點趕迴家與家人團聚,有人便開小車,或搭個跑的快的便車迴家,接踵而來的就是連續不斷的車禍和死人。一時間人們一提起迴哈密,心中未免恐懼!足以說明哈密基地選址的失敗。至於由於迴家一共死了多少人,沒人做過統計。

    可恐懼歸恐懼,基地建設已成事實。再恐懼也得迴家看老婆孩子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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