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漆黑一片,冷風陣陣,寒氣刺骨。前進約數丈,到達盡頭,無路可通了。

    但仔細一看,卻有個洞穴向下陷,大如桌麵,有小石階可下。

    八人沿級而下,直降了約三十餘丈,才到達底屋,項關玉內心忖度:“大概與地麵平齊了。”

    來到此處,雖感到有點森森地,可也沒發現什麽恐怖之處。

    可是,正在此時,前麵不遠處募地傳出虎虎吼聲,聲音淒厲,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項關玉心想:“這是什麽東西呀!難道有什麽怪物不成?”想到這,倒要看個明白。

    遂即循著地底地穴前進,愈前進,那淒厲吼聲逾高逾近。仔細一打量,原來兩壁有七個像房屋一樣的小石屋,高約一丈五六,深約一丈,石屬口有手臂粗的鐵柵,每個鐵柵後立著一具僵屍。

    那僵屍,眼如銅鈴,長發披肩,身軀雄偉,滿口大牙,手指如鳥爪箕張,瞬著一雙血紅眼睛,朝八人咆哮。

    七女雖禁不住機伶伶打個寒噤!但倒底全是武功甚高的人,猛一見這等怪物,不免有點寒栗,但立刻平靜下來,停身細看起來。

    隻見項關玉盯視著他們,忽地撿起一粒小石朝七怪物其中一個肩井穴打去。

    誰知那怪物,一聽破風之聲襲來,不閃不避地在鐵柵內舉起寬大衣袖一拂,那粒石子不但打不到身上,而且被一股勁道撞迴,反襲項關玉玄機穴。

    項關玉側身閃過,已確定他們是人無疑了。不由自言道:“嗯!是人,中了蠱毒。”

    原來七個怪物,眼光奕奕,精光暴射,兩太陽穴凸起好高。身形跳躍中一點聲息沒有,似有甚高的輕功。而且淒厲吼聲裏,夾有無比真力,震人心弦。

    這分明是七個武功絕高的人,那是僵屍。

    他們不停地對八人咆哮,跳躍,吼叫,亂叫的可是武功略差的七女險些把握不住心神。

    此時,洞穴中出現了一幅奇異的情形:

    項關玉呆坐在石窟正中,手中把玩著幾粒丹藥,並將八彩靈蛇的彩毒丹化了氣流注入幾粒丹藥之中。

    七女雙手掩耳,護立在項關玉四周,七屍僵屍般的怪物依舊咆哮,跳躍。

    一動一靜,相映成趣。

    頓飯功夫之後,項關玉收了八彩毒丹,手持藥丸端坐如故,引吭高歌。

    歌聲悠揚,似珠滾玉盤,吟唱之中,七怪漸漸停止了咆哮,畏縮一角,閉目而眠。

    七女也昏昏欲睡,神誌略有不清。“哢、哢……”

    數聲翠響過後,項關玉已迴到原位坐下,繼續吟唱著。

    不同的是這次吟唱讓人聽後靈台空明,血氣隨歌聲流轉不停,運行奇經八脈。

    “公子,這是什麽功夫?”

    “前者是巫術中的迷魂吟,後者是佛門中的醒心明神咒。”

    項關玉略顯疲倦地對嬋姬解釋著:“巫術迷人心智,可令七個怪物熟睡,佛門禪唱則可在解蠱丹丸吸收後,喚迴七人的記憶。不過任其一種都頗費內力的。”

    說罷,項關玉與七女靜觀七怪變化。

    “媽的,辛鴻雪這小子,騙走我們七鷹秘芨還下了蠱毒,關了我們十多年,好毒!”頭一個醒來的像鬼似的,恍恍散散飆飆蕩蕩,身子竟能離地三尺浮定空在鐵柵內飄了幾個來迴。

    遂後,大吼:“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快醒醒,得拜過這小子的救命之恩。”

    嗚哩哇啦的一陣巨響,七人已先後醒來。

    “武陵七鷹謝過你小子救命大恩。”

    “七位前輩可曾恢複記憶?”

    “恢複了,恢複了。”

    “可能脫困麽?”

    “若是我等這中三人聯手或可以三昧真火熔斷這烏銅之柵,但每人困居一柵,恐怕難了。”

    “烏銅?”

    “此山特產,由山岩中提煉而出,較純鋼尤精數倍,堅韌異常。”

    “那麽小子便冒範了。”

    說著,項關玉取出了纏在腰間淩霄刃一振,七鷹老大烏銅柵已被斬折一根。已可容一人進出。

    七女也各持出緬鐵軟劍注入內力削折其餘六個囚窟牢柵。

    “一不做,二不休,麻煩小友將所有烏銅柵杖全削下來交於我等做護身兵刃好了。”

    “好,一些旦憑前輩吩咐。”

    ……

    自然,數十根牢柵被削了下來。

    “前輩可隨晚輩七位婢女返迴我們威猛山莊,由莊內大黑、小黑為前輩們鑄煉幾把合適的兵刃吧!”

    “反正孽障已死,我們也無處可去,就去你那兒安渡晚年好了。”

    “固所願爾,不敢請爾。”

    眾人交談著爬出了洞口,幾聲鷹鳴已落下二三十隻碩大巨鷹來,與七老狀極親昵。

    七老拍著鷹頭托著鷹羽,對項關玉及七女道:“二十年來,全憑它們為老夫等覓食,不然餓斃多時了。”

    “確是靈禽。”

    “原先隻有七隻的,當年憑它們幾隻扁毛犧禽與老夫幾人的鷹搏身法方搏了個武陵七鷹的稱號,二十年來它們多了數隻後代,方繁殖到今日之數,個個神俊異常可敵武林高手。”

    “是嗎!婧婉她們可有福氣與諸老共乘飛鷹返迴威猛山莊了。”

    “嗬嗬……”七老不由一陣爽朗大笑。

    “公子你去哪呀!”

    “我去找狡狸,讓他與七狐比比智力高下,然後請做內務總管。另外,我已出了威猛山莊勢力範圍之內,你們也不用隨身待奉了,可隨七老返迴了。”

    “是。”

    ……

    “勝狐精舍”幽靜地立於山坳一角。

    幾間茅屋,外圍竹枝籬笆,靜寂中透著一種古樸,安謐中有著一絲飄逸。

    籬柵內石凳上,坐著位三四十歲的瘦小漢子,雙睛中充滿靈黠的神色,正麵泛凝重地注視著手中幾片紙。

    “欲勝七狐,可去威猛;拜得總管,可禦七壇;一狸七狐,可較上下。”

    喃喃自語,嘀咕出聲。

    白衣人身影一閃,項關玉已笑咪咪地坐在了漢子的對麵。

    “怎麽樣?去不去?”項關玉直率地問。

    “戰勝‘七狐’是我‘狡狸’的畢身心願,隻要能與‘七狐’一較上下,能有一地侍奉老母,何去何從任他。

    “憑先生的智慧難道不能受雇於各大門派麽?”

    “公子那裏曉得,自從我被‘天狐’‘魔狐’七捉七放之後,熟知了‘七狐’智性,後拜‘天外散仙’為師,習得‘奇門增智’之術,又承襲了恩師一身功力,自信尚當得‘內務總管’一職。然各門派卻對我敗之事耿於心懷。”

    “那好!”項關玉自懷中取出了“狠蛟”的“軟甲”及“蛟骨鞭”道:“這兩件東西是‘內務總管’應得之物,請賀總管收下,我即派‘避難神車’前來接總管與伯母迴莊。”

    “不敢勞動公子及諸位兄弟,承祖相但信但憑一己功力與公子所贈軟甲神鞭,普通武人尚非承祖十招之敵,加上公子所送‘保命三絕’,一路之上絕無異況。況且家慈也非普通婦人。”

    “是嗎!”

    “我因先天體質所限,不適煉武,若非先師傳渡功力,武學恐登大雅之堂。家慈在武林在號稱‘千裏飛鴻’,除一手‘飛鴻劍法’超絕處,尤擅輕功。”

    “那好吧,不要避唯神車來,請‘太陰七劍’來一路隨侍伯母好了。”“我之所以應總管之職,是因為公子看得起我,沒有別門派那般門隙瞅人,雖與‘七狐’共事,但今後望能在‘威猛山莊’中為公子盡力,略勝兒狐一籌即可。”

    “賀先生心胸之寬廣令人敬仰。”

    “公子過獎了,若論胸襟承祖那及公子容納百川之萬一呢?”

    “先生也過譽了,即日召來‘七劍’便起程迴莊吧!”

    “一切但憑公子吩咐。”

    “我性喜山水,不常在莊中,莊內事務請賀先生多費心吧!”

    ……

    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

    年終之時,又轟傳出一段武林奇事來。

    那便是令人驚恐的“藍巾幫”競奇怪地在嘯聚年會時被“十二金巾”撤底掃清之事。

    年會。“藍巾幫”每年年底遊散各地的殺手必接到領主的召示,聚於某地一次,重新分配所屬及任務。

    會址乃極端機密之事,絕對不會為外人所知。另外“藍巾幫”成員各以井市身份隱於重郡繁市,不易為外人發現。若一舉肅清“藍巾幫”談何容易。

    是以,“十二金巾”搗散年會之後,即兵分四路追蹤擊殺各地流竄殺手。

    時下流行一曲散歌:

    各人年終盡歡喜,

    唯有藍巾憂匆匆,

    年會被搗人流散,

    可惜威名昔日揚,

    流浪各地如鼠避,

    深恐金巾誅爾等,

    眾人鼓掌齊稱頌,

    上天有靈罰惡魔。”

    江湖中也流傳一諺:“藍巾惡過虎,金巾獵虎人。紫衫現蹤處,偽者必得誅。”

    難道“金巾使者”有一雙辨偽金眼麽?

    不是,聽說他們得到了“狡狸”的幫助,可設下各種圈套誘出“藍巾殺手”,或投其所好,或各個擊破。“藍巾殺手”雖兇悍卻也不是“狡狸”及“十二金巾”十招之敵。

    “狡狸”在江湖人物心目中的地位已改觀。

    這或許是“狡狸”在向“七狐”所助“避難神車”大破“流銀教”,“一丈江”後,“狡狸”所示的威力吧!

    “狡狸”。已可與“七狐”名號並駕齊驅了,並且有稍勝一籌的勢頭。因為“狡狸”所撲殺的是五殺手中最詭秘的“藍巾幫”。

    ……

    且不論項關玉獨走南荒探聖,且說“項關玉第一”目滅了“馬幫”之後,挾著“白衣神龍”的名號,恢複了主人項關玉豐神俊朗的麵容,帶了靈猴小白小雪與三匹白色寶種異馬遠遊而去。

    自從“項關玉第一”被項關玉“渡化“出佛門之後,運用“六神通‘狠狠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香、荼、藥、酒、劍、騎、獵、釣上下了一凡苦功,以期可以符合項關玉博學多才的“幌子”身份。

    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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