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三人剛一出洞便見洞口便立著隻毛色火紅,大平常野兔兩倍的鬆鼠,不由一怔。

    那紅鬆鼠見著三人後,忽地向三人招招手,便向洞外跑去。

    項關玉道:“怪事。”領先向紅鬆鼠追去,心知這等能靈異物定非常人所養。同時,也提防著是殺手黨陷阱。

    “邪門。”歐陽平緊隨其後,“異常。”郝金沙亦拔步前行。

    紅鬆鼠跳躍如飛,紅尾巴像團火焰一般,引著三人向山中深處奔去。後麵緊跟著另一隻小鬆鼠。紅、白、黑、藍四道身影飛閃而去。

    三人二鼠飛馳了約摸盞茶功夫,已行出七八十裏,紅鼠帶著三人來到一條河水奔湧的山澗之中,穿過一襲垂地青藤,便進入一個溶洞之中。在洞裏七拐八繞,竟到了洞的盡頭。

    一幅殘不忍睹的景象呈現在三人麵前,一位枯發披肩,白鬢過膝的老者,縮身在洞角一端的獸皮上,兩肩琵琶骨被一條藍色細鏈穿骨而過。仔細盾老者雙腿齊股而折。聽到三人步聲,打遮麵長發之後透過兩道似乎凝實有質的目光,盯視著三人。

    項關玉揖身一禮道:“不知前輩以靈獸招喚三人到此,有何教益。”

    白發人聲音冷酷異常:“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小可項關玉”

    老者聞言,竟自語道:“果然是上好的氣稟之體,小小年紀竟修得純陽神體,難道。”

    聲音由冷化淡,收起了那銳利如刃的眼神對三人道:“不知三位小友可曾聞及江湖上所傳的‘寧去地獄轉三轉,不見修羅白玉麵’的流言兒?”

    三人齊道:“有”

    “老夫正是歌中人。”

    “參見前輩”

    “免禮”一團氣勁,將三人行禮身形托起。

    玉麵修羅上官雄道:“陳年舊號不提也罷,是想求項關玉小俠一事。”

    項關玉道:“隻要晚輩力所能及,定當辦到。”

    上官雄點頭道:“隻要小俠應了,當不難辦到,且聽老夫說個故事給你聽,那是五十年前,我同金影魔爪及少林方丈齊至呂梁山中解決武林紛爭,而三人卻同時發現了百年前武林正邪黑白各路名宿的武林密芨數冊。其中有《新月斬》,乃黑道奇人遺手;有《青竹劍》是邪路高手編著,有一冊《千佛掌》乃白道名宿留下,有《沉星指》乃正道中人藏匿。我三人也顧不得再解決武林紛爭,大展身手爭搶起來,可惜那威名在外的少林寺了悟憚師,竟與金影魔爪竄通一氣,聯手將老夫雙腿折斷,用寒鐵鏈鎖在那藏有寶藏的溶洞之中,並當著我的麵,雙方約定各取兩冊。今後,金影魔爪南鳳天不得離開呂梁方圓百裏之內,而少林也不再替武林中人尋南鳳天討取公道。然後,兩人便分道揚鏢。也是那惡僧百密一疏激鬥中將掌門信物落在洞中,老夫養好腳傷之後將其撿到。

    後來,金影魔爪成立了殺手黨,專門作些殺人越貨之事,他足不出呂梁一步,而他座下殺手卻殺遍四方。而他在呂梁之中更苦研新月斬與沉星指。”

    “莫怪那些白衣使膿包!”項關玉低歎,又問:“前輩如何知道這般清楚?”

    “還不是靠這兩隻神鼠麽,每日它們均向我傳遞外間消息,三位小友在外麵大戰殺手黨,老夫也知道。”

    “哦”!

    “玉麵修羅”接道:“老夫所求,便是少俠學我五十年在古洞中精研的‘修羅劍法’‘修羅神掌’以及‘修羅神功’‘修羅煞指’四種絕學,老夫自認不比千佛掌,沉星指,青竹劍差,況且又經過這五十年來老夫反複粹練,將不輸於其中任何一種,憑小友資質,隻需十日時間。而另外兩位也可旁習,能學多少算多少。功成之後,殺殺手黨,會少林。用玉佛令換取《青竹劍》》《千佛掌》,另外要求允許到他們的‘藏經閣’讀書十日,以嚐老夫被困之辱。小友能辦到麽?”

    項關玉不答卻問道:“憑前輩功力弄斷此索當非難事呀!”

    “老夫這幅樣子如何見得世人,況且雙腿已斷,經脈不全,諸般絕學難至化境,而南鳳天與了悟恐怕已是登峰造極了。”

    “好,我去殺那南鳳天就是了,而前輩對少林了悟的報複不免輕了些吧!”

    “掌門信物遺失,乃少林奇恥大辱,而你以此要挾進入非寺中得道高人而不得入內的藏經閣讀書,更是對他們的一大譏笑。如此,我這半個入土的老頭也便滿足了。”

    “好”

    ……

    從這日起,上官雄便傳授古代諸般武學,特別是在三人練劍時,他竟以上乘的“金線渡功”之法將本身八十餘年積修的內功劍氣渡入三人體內,而且將“修羅神功”全數輸送入項關玉體內,莫怪短短十日中,三人一套變幻莫測,神奧無窮的“修羅劍法”煉的中距中規。

    第十一天,上官雄將三柄寶劍交到三人手中道:“其一為老夫兵刃‘湛玉劍’,其二為此中所藏‘雌雄陰陽劍’,可笑了悟與南鳳天隻顧收取密芨而忽視了其間洞府中最佳利器。三位可憑寶劍去續我玉麵修羅未完之誌,降魔衛道。十日來,你們已稟承了我的劍氣內功,功力最少各自增加二十年修為,特別是項關少俠,老夫已為你在‘沌陽神體’之中注入了‘九陽之氣’。日後勤練‘修羅神功’與你本身煉就‘沌陽之體’的功力,可望陰陽合一,成就蓮花不朽之體。”

    “前輩!”三人激動地道。

    “不要難過,幾日之後,我將離開塵世,我不想讓你們見到那時的慘狀。東行二十裏有一深穀,穀中隱居著兩位年輕高手與其十二位屬下,平日以簫笛擾我清修,其功力之高不在十日前項關小友之下,小友可將其收歸麾下,以備將來之用。平日裏殺手黨不敢輕觸其峰,功力之高可見一般。”

    郝金沙問道:“如何收服?”

    “昔日老夫曾同二人打賭,若我教的弟子將其打敗,他二人便會為其終身為奴,而若是我的弟子打敗,老夫便需將那雌雄陰陽劍送給他二人。他們的兵刃是三尺金笛及柴玉簫,姓伍,名與所使兵刃相同。本性善良,誠實可信,忠厚仁義。其武學淵源於‘天地三曲’與‘七音秘芨’,兩者均為不世之學。但你們千萬別問其身世,因為他二人是人猿與其母交苟所生,這也是老夫暗識氣脈所得。“

    略微停頓,揮手道:“你三人可以走了。”

    三人向上官雄拜別後,離洞而去。十日來均是火鼠招待三人黃精、水果果腹。火鼠將三人送出洞外三五裏,方返迴洞中。

    三人一邊照指示向東行去,一麵交談。

    “我想那白衣使該是啞巴吧!不但不言不語,而且被殺時,也不聞其一聲慘唿,隻是悶哼。”項關玉很是懷念上官雄,但他從周天易數上推知,上官雄煞氣太重,隱然有一道血光之災,若日後僥幸不死,也難以再生離該地,不然不出五裏,必死於非命,而上官雄也深知其理,方將內功劍氣渡入三人體內,造就三個替身。項關玉將其中因果告訴了歐陽平,郝金沙之後,故意支開了話題。

    “也許是。”郝金沙道。

    “想知道白衣使是不是啞巴,待會問問不就知道了麽!”歐陽平說著用向後一指。

    二人順指望去,齊道:“冤魂不散。”

    原來三人身後若隱若現地跟著黑衣,白衣,灰衣者共有六十餘人,距三人半裏之遙。待三人發現後,急步上來一個灰衣五旬老者,遙唿道:“三位大俠留步,我等有事相商。”

    三人站住了,灰衣老者將一個紅箱遠遠拋來道:“這是三位所要之物,三位今後高抬貴手。”

    紅箱隻有尺長見方大小,項關玉接過,其中正是十二顆明珠,其上靈氣隱隱,卻暗泛冷青色,顯是塗毒之物。

    “來這套,老了。”項關玉不經意的將明珠抓起,徑自向灰衣老者,白衣人,黑衣大漢四周拋去。明珠落地即沒,而平地起了一陣煙霧將一幹人全數圍在當中。

    “用毒差了些,讓你們試試這五行七星陣的威力。”

    說著,自紅箱中將托明珠的錦緞取起,將箱子震碎,從碎木中抓住九顆各色寶石,布錦緞在項關玉手中竟變成三柄色分黃,白,黑的小旗。黃旗繡了個“人”字,白旗繡“天”,黑旗繡“地”。

    “這一宗寶藏終於出土了。”項關玉興奮地說。

    將九顆色彩濱紛的寶石投入五行七星陣中之後,將天旗交給郝金沙,地旗交給歐陽平道:“佩旗可衝入陣中,自由出入,下殺手,不留一個,他們死了,那護法,督黨,黨主沒了爪牙,自會出來受死。”

    刹那間,輕霧之中傳出陣陣慘唿。

    出了陣法,項關玉將三元旗、五行七星明珠、九宮石收迴,地上百丈方圓已血流成河,三人手中多了支灰衣老者用的長劍。這便證明他們又偷學了一種足以傲世的武學。

    劍,他們有。搶得三支劍待將一路“金影劍法”舞完之後,便拋迴屍群,肋下所挾,仍是殺手刀與新月刀。

    ……

    江湖上消息傳的極快,殺手黨黑衣殺手首遭重創,白衣使損失慘重的事情刹時震驚江湖,而且頻頻傳來呂梁山殺手黨老巢被攪的天翻天覆。黑衣殺手全部就殲之後,白衣使者全軍覆沒,江湖上已是風言風語了,再加上足以列入江湖頂尖高手之林的灰衣巡察全數被人以劍擊斃之後,一些熱血英雄深恐這惹怒殺手黨的英雄難敵眾多藍衣護法,已不顧自身安危的紛紛湧湧來援。平日被劃為武林人物禁區的呂梁山,已是英雄如蟻,而看熱鬧的卻占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真正稱的起英雄的能有幾個。

    出人意料之外,拔虎須的竟是黑白兩道中一流高手“巧手玉劍”歐陽平與“金剛鐵輪”郝金沙,還有,便是兩人不離左右的白衫少年。

    憑這三個人,能挑了殺手黨老巢?

    郝金沙,歐陽平,二人在黑白道上字號響亮,是一流高手,可還是距武林頂尖高手之列望塵莫極,怎能劍誅灰衣巡察呢?再看那少年對二人恭敬的樣子,想必也不是什麽紮手貨。

    殺手黨主使憤怒了,下貼邀郝金沙,歐陽平與少年到望月峰,於五日後決一死戰。

    這個消息,使武林嘩然。想不到真是這三個“不起眼”的。

    一時間三個身價百倍。

    可惜不知白衣少年姓名。而三人更是神秘,在武林中人齊集呂梁山上時,竟神秘的失蹤了。

    ……

    一座人跡難至的深穀,穀下四季如春,一片綠瑩瑩的草地上展開兩拔駭人的搏鬥。邊上圍觀的是十二個身穿紫色緊身衣衫,腰插二尺短杖的少年,年約二十歲,一色的古銅膚色,發鬃上名係了條金光燦爛的發巾。

    那白衣少年白色儒衫,白巾白鞋,俊麵之上神采弈弈,一雙星目注視鬥場,偶爾會射出幾縷寒光。

    場中漫妙的飄著四條身影,四個人正在比試輕功,各自在草尖之上走動。其中兩個也是紫衣金巾的少年,不同於一旁站立的少年是兩人身上的紫衣為儒服,手中抓著一支金笛,一支紫色玉簫。

    而另兩人,一個是藍衫飄飄的青年書生,膘懸三尺連鞘古劍,肋下挾了柄馬刀與一柄變月形兵刃,比鬥中不時說笑兩句。

    另一個則是四旬的黑衣壯漢,背上背著支金輪,輪中鑲著片新月,腰懸長劍,製地同青衣書生一般無二,古色古香,肋下同樣挾著把長窄馬刀。

    “平手”白衣少年忽然宣布道。

    四個草上跑的齊齊停下。

    白衣少年接道:“經拳腳,刃兵,暗器,輕功四場下來,雙方各為一勝一負兩和,現在鬥最後一場:內功。每人隻出單掌,不得傷人,將對方逼退者為勝。”

    “伍兄,請”郝金沙首先與伍金笛對上了單掌。

    “歐陽兄,請”歐陽平也同伍玉簫單掌相對。

    項關玉在此次比鬥中充當裁判兼觀眾,同“十二金巾”一同欣賞了五場精妙的比鬥。

    郝金沙的輪刀合壁,威力絕倫,歐陽平的劍飛刀舞,變化莫測,較伍金笛,伍玉簫的兵刃功夫稍勝一籌。

    而在暗器上,郝金沙,歐陽平素來明打明殺,雖跟了項關玉一段不短的時間,學了不少暗器手法,卻不及“金笛玉簫”的笛中金針,簫中飛劍的狠、準、遠、力。

    至於腳掌功夫,雙方各有千秋,輕功也不相上下。

    這最後一場乃製勝關鍵,郝金沙與歐陽平已不再相讓,內力一分一分地加上去。伍氏兄弟先是手腕後揚,然後是胳膊後錯,再後來便是身形不堅,步伐不穩,堅持了約摸一柱香功夫之後。郝金沙,歐陽平勁力盡吐,將伍氏兄弟略略挫退一步。

    “承讓”二人齊聲,抱拳向伍氏兄弟一禮,結束了這場比鬥。

    伍氏兄弟忽地向二人拜道:“伍金笛,伍玉簫見過二位主人。”便欲跪下。

    二人托住伍氏兄弟,歐陽平道:“我們此次乃奉上官前輩之命,前來請二位大駕出山,為江湖作點事來著,千萬不要如此。”

    歐陽平又道:“我二人乃效忠那項關公子的,他是我們共同的主人。”

    郝金沙道:“是啊!項關公子乃我二人的救命恩人,因他之故,我們得到了近八十年的功力。不然想勝二位仁兄,乃千難萬難之事。走,我們一齊去拜見項關公子去。”

    “是。”伍氏兄弟恭聲應了聲。

    四人相偕致項關玉身前,郝金沙歐陽平齊聲道:“稟公子,上下護法幸不辱命,僥勝一場,使伍氏兄弟前來效命。”

    “二位辛苦了!”項關玉裝模作樣地道。

    “不敢。”郝金沙,歐陽平卻是正經的,因為項關玉平日喜歡玩笑,對二人的感恩圖報不聞不問。而二人心中早將他奉若仙人,平時沒有一絲一毫違逆。平日裏同項關玉開了不少玩笑,但心中依舊是畢恭畢敬。對項關玉的博學多才,更是心服口服。

    “伍氏兄弟參見公子。”伍氏兄弟倆齊齊躬身言道。

    “免了,得賢兄弟相助,何其有幸,又何愁大事不成。”口中這麽說可心中卻道:“哪有大事去辦,全是信口胡言,今後說話可得檢點一些。”

    “十二金巾,上前見過三位新主人。”

    十二位紫衫金巾少年聞伍氏兄弟招唿,齊行至三人麵前躬聲道:“十二金巾拜見三位主人。”

    三人一齊出掌托起一道氣牆,將十二人下拜之勢拱起,齊聲道:“免了”。

    這一手,自然震憾了“十二金巾”,就連一旁的伍氏兄弟,此時也才發覺方才比鬥是對方留了情,不由興起了種自身渺小的感覺,致使二人在武學修為之上更加勤奮,日後才漸趨登峰造極之境。

    五日之後,一行十六人出了深穀,向觀月峰行去,項關玉,伍金笛,伍玉簫,及十二金巾麵上各多了一方同衣衫一色的蒙麵巾。

    ……

    觀月峰

    峰頭四周人頭閃動,峰頭之上,平頂之中立著十個藍色長衫的白發老者與四個黃巾蒙麵的人,仔細地看,蒙麵巾是三黃一金。

    月正中天,子時已近。

    人群中忽地閃出黑、白、藍三條身影登上峰頭,正是應約而至的歐陽平,郝金沙與白衣少年,一時峰下歡聲雷動,聲振四野。

    一聲淒勵長嘯蓋過歡唿之聲,金衣人眼神如刀掃過峰下。刹那間又恢複了原先的靜寂。

    那少年書生,在白色蒙麵巾下突然道:“嚇人麽?子時未至。先亮亮自己的寶貝吧!”

    說罷,目注郝金沙,郝金沙打開一個三尺長的長匣道:“‘雌雄陰陽劍’一對,‘烏峰劍’一柄,共計寶劍三柄。”

    此話一出,峰下武林嘩然而驚。

    那麵一個金衣人向黃衣人示意,黃衣人也掏出錦匣一支,打開之後,裏麵是一柄銀光閃閃新月刀與一把劍形殺手刀,一支長劍。

    金衣人開口道:“地脈鬼銀所鑄‘新月寶刀’,呂梁山百年前殺手黨寶貝‘殺手刀’一柄,削鐵如泥,寶劍乃老夫號令殺手黨的‘金魔令劍’,赤金加‘萬年鐵母’以本身‘三味真火’淬煉七次而成。”

    峰下再次驚唿,想不到殺手黨金衣主使竟有這等修為,以三味真火化鐵母熔赤金。各自心頭不禁為峰上歐陽平三人擔心,必竟在殺手黨每每接活不論黑白所屬,天下武林自然希望白衣少年、郝金沙、歐陽平三人獲勝。

    兩拔對立之人竟然拿出六宗利器亮相,顯然除了勝負生死之外,尚有寶物之爭,峰下不少人已生出非份之想,均想待雙方拚個兩敗俱傷之後,乘機下手。隻要獲得其中一件,便如猛虎添翼。而敢來望月峰觀摩此場決鬥的,沒有高深功夫,根本不敢露臉,因為殺手黨的陰險尚在黑道人物之上且猶有過之,若是殺手黨勝了,今日來者日後均有殺身之險,膽大的,不怕死的,功夫高的才趨至望月峰下,其餘則遠在各處峰頭,遙遙眺望。

    忽聞歐陽平傳聲道:“龍珠二十顆,三元旗三柄,五行七星明珠十二顆,九宮寶石九枚。”

    驚唿聲驚天動地,有些人竟蔫坐在地,上麵所說的利器神兵,寶珠珍石任何一件也將在江湖上引起濤天巨浪。

    一黃衣人也發話道:“母珠一百二十枚,雖無解毒奇效卻有增功之妙,乃千年老貝所產,得於三年前,殺人計四十二名,當可抵得龍珠二十顆。百年前殺手黨鎮幫之寶血磁珠十二枚,雖無三元旗那等集天地造化於一體的神奇,卻可使得珠者本身血氣充盈,身輕體健,與母珠有異曲同工之效。至於五行七星珠,殺手黨五十餘年的積蓄當可換得,九宮寶石,我們以百枚金剛石可抵得。”

    白衣少年聞言道:“勉強可以”

    此時,峰下已不再驚唿了,靜的坐針可聞,都在屏息凝神地注目雙方將一大一小兩個包裹打開,交換點清之後放在兩隻神兵利器的長匣之上。

    “《淩霄寶卷》、《烏鋒七式》、《毒經》、《蠱經》、《暗器密錄》《武學秘芨》、《妙手神篇》、《桃花十六劍》、《陰陽十八手》、《蛇蠍三絕》《玉麵寶集》十一冊武功秘芨。”

    白衣少年異常從容,峰下群雄激動非凡。由龍珠與《桃花十六劍》聯想到桃源山莊的一次風波,方知盡落入索命雙煞的圈套之內,梅花劍客神秘失蹤,桃源山莊被黑白混戰時焚燒,而少年這麵竟有龍珠二十粒,想必當時同索命雙煞走在一起的該是這白衣蒙麵少年。而郝金沙與歐陽平當時均不在場,而後又同白衣少年來挑殺手黨呂梁老巢,可見這索命雙煞與白衣少年,郝金沙,歐陽平早有預謀,算計了天下黑白兩道一次。

    那金衣蒙麵人也道:“《雙煞譜》一冊,殺手黨百年《彩衣秘芨》一冊,《殺手寶錄》一冊,《新月斬》一冊,《沉星指》一冊,另外,我座下三督黨,十位護法各有本身絕學錄一冊,還有便是老夫昔日武學根源《金魔卷》一冊。”

    白衣蒙麵少年與金衣蒙麵人各抓了一個白色小包,在相距三步之遙後互相交換校正辨別真假之後,便將小包放在那長匣之上。

    少年忽道:“我有湛玉劍一柄”說罷將一支二尺長的劍放落匣上。

    那金衣人竟微微一怔,經自袍下抓出對長有三尺,上有金爪的兵器放在匣上,飛快地用包裹壓住。

    “沒事,隻要你不報出兵器是金爪,沒人知道你是金影魔爪南鳳天”少年悄聲對金衣人道。

    “小子,你還有什麽東西,全掏出來。”金衣人不敢聲張。

    “沒了,要有也得子時方有。”

    “好,小子承你不泄密的情,至時留你全屍。”

    “很難說,你的新月斬煉得怎麽樣了?我也學得不錯!”

    說罷,少年便飄迴原地,金衣人也退了迴去,雙雙昂頭向月,或低頭看草木的陰影。

    峰下群雄大氣也不敢出。靜待子時相至。

    忽地郝金沙嗡聲嗡氣地道:“公子,他們十四個,我們三個如何打法?”

    “我是二黃一金。”白衣少年口氣大的驚人。

    “我要一黃三藍。”歐陽平口氣不小。

    “我將剩下七個全包好了。”郝金沙獅子大開口。

    對方沒有輕估他們,正如他們說的十個藍衣護法七個走向郝金沙,手中一色的藍色長劍,淬毒了。郝金沙金輪銀斬也撤了出來。

    三個藍衣劍護法,同一個抓了殺手刀的黃衣人迎向歐陽平,歐陽平也抓起了新月斬與殺手刀。

    金衣主使與兩黃衣督教也各自抓出兩把殺手刀與一柄新月斬來。

    白衣少年所使也是殺手刀與新月斬。

    藍衫護法長劍之上,注滿了真力,黃衣督教長刀之上也貫入了殺手刀氣,刀尖處鋒芒閃閃。而金衣主使的月形刀也貫入了新月斬神功,銀刀之上越發閃得寒氣逼人的銀芒。

    郝金沙左手金斬,用手銀斬也充滿了玉麵修羅的劍氣。

    歐陽平乃劍術大家,再經烏峰七式,修羅劍法鍛煉,劍氣在雙刀之上已迷散百出,殺氣直逼對方。

    而項關玉右手新月斬則注入了“天魔客”神功“淩霄斬”,新月刀上輕鳴陣陣,左手殺手刀上依舊是“修羅劍氣”,殺氣彌散在百丈之內,直懾的峰下群雄發悚,而且有一種毛酥骨鬆的感覺。

    項關玉三人殺氣同出一脈,這一發動,片刻之後,已連成一片,且越轉越強,三人身上竟映著月光閃出點點淡淡的銀芒,漸漸連成一片,一張銀網已將三人罩在一起。

    “劍氣!”

    “魔斬!”

    峰下有識貨的行家,三人所發的白銀光芒來自兵刃之中,閃出正是劍氣。而那銀星則是項關玉手中新月斬所發出,正是消失江湖五十年之久,一代神奇天魔客的“天魔斬”。

    “子時至,殺”白衣少年項關玉下令。

    頓時各自兵刃各發奔雷閃電,在月光下奇幻而出。

    刹時,劍氣與刀氣交織在一起,利嘯聲震動天地,群山峰頂功力稍差者,已被這楝嘯震的七竅流血而亡,稍高者也五髒六腑受傷不輕,而沒受到傷害者,也耳鼓刺痛,抓扶著受傷之人,猛退了兩三百丈有餘。

    原本離的較遠的,也被這一接觸的刹那嘯聲震的十之八九摔倒在地。

    真正的高手拚鬥,群雄雖說是見到了,但代價不小,傷斃者達百人之多。

    遙觀望月峰,隻見金芒銀光映月失色,滾滾的十幾個銀團之中不時傳來龍吟虎嘯。

    勵嘯由小到大,由強到弱,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群雄已再退二裏。

    笛鳴一響,簫聲唿應。

    笛簫二器驚鳴一聲,將峰上勵嘯阻住,群雄方感如釋重負。

    同時,十餘條身影在望月峰上一閃而下。

    遂後,便是一聲震天價大響。刀光劍氣全數消失。群雄隻覺腳下餘震猶在,望月峰隨著那聲巨震,已低了一截。而群雄卻無人受傷。

    簫笛之聲再起,遠遠逝去。

    群雄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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