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焚香穀


    來到了南疆,哪有不去焚香穀的理,玄天機也不能免俗。


    焚香穀內所含八兇玄火法陣,其威力可比青雲門誅仙劍陣,鬼王宗四靈血陣,號稱……唯一能夠殺死獸神的利器。


    當然,現在無論是誅仙劍,還是四靈血陣,都落到了玄天機的手中,甚至焚香穀鎮派之寶——玄火鑒也在他的手裏,那麽……八兇玄火法陣更是勢在必得,隻有這樣才足夠完美!


    玄天機屹立山頂,遙望了會遠方的焚香穀,但見夜色沉沉中,焚香穀的大門之處,仍是燈火通明,一對對焚香穀弟子舉著火把,來來迴迴巡查,戒備頗為森嚴。


    不過,麵對著這戒備森嚴的焚香穀,玄天機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根本不放在眼裏。


    在仙俠世界,沒有結界,沒有禁法,隻有人力巡查的門派,想潛進去實在是再為簡單不過!


    玄天機拉起趙靈兒的纖手,信步走向穀中,理都不理會巡查的弟子。


    他一步跨出,身影消失不見,下一刻出現的時候,已是穀內。


    玄天機邁步在焚香穀中,麵色淡然,如同在自己家裏轉悠。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焚香穀弟子,都對玄天機視而不見,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過玄天機。


    “玄哥哥,他們為什麽不理我們啊?”


    趙靈兒眨眨眼睛,麵色有些緋紅。這一路上,到處有人巡邏,卻從未看過她一眼,不過,雖是如此。她心裏砰砰亂跳,一直不能平靜。


    玄天機一笑,道:“有一種境界。叫做:我在你麵前,你聽不到我。看不到我,感知不到我,他們自然不會理睬我們!”


    趙靈兒一怔,吐了吐香舌,調皮道:“聽起來很高深的樣子,不過,靈兒喜歡!”


    “走!我帶靈兒去看看風景!”玄天機笑道。


    在夜色的陰影中,二人漫步於異域他鄉。迎麵而來的是一座座錯落有致的殿堂樓閣。看那建築風格。與中原地帶頗為相近,但在細微地方,諸如窗楣簷角,也不時看到有些猛獸雕飾,卻是中原所無。顯然這八百年裏,焚香穀也受到了南疆邊陲當地粗獷風俗的影響。


    “南疆,南詔,有點相像啊!”玄天機突然道了聲。


    “是有些!”趙靈兒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從這焚香穀的建築風格中看到了仙劍世界南詔國的色彩。


    “這裏也有苗族嗎,玄哥哥?”趙靈兒奇道。


    “當然有。這裏不僅有苗裔,還有其他族裔,但……糟糕的是。他們關係並不和睦,一直殺來殺去的!”玄天機言道。


    “怎麽可以這樣!”趙靈兒秀鼻微皺,似乎有些不解。“為什麽,所有的族人,無論家鄉的黑苗白苗,還是這裏的苗裔,其他族裔,都要鬥來鬥去,殺個不停?大家就不能好好談談麽?”


    “……”玄天機一頓。並沒有立即迴答。


    為什麽會有廝殺,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解釋起來很複雜,總而言之是由於諸如利益、信仰之內的很多原因造成的。但……少女並不需要知道太多黑暗的東西。


    “靈兒身為大地之母,苗裔的母親,既然來到了南疆,這一切都將會改變!”玄天機勸慰道。


    “靈兒明白了!”趙靈兒應了聲,眼神變得明亮起來,似乎尋得了生活的目標。


    “靈兒看這是什麽東西!”玄天機不想少女心情低迷,突然雙眼看去,便將一個小東西固定到了虛空之中。


    趙靈兒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一雙俏眼睜著看去,隻見它全身灰皮,身長有三尺左右,身子卻做奇異的“弓”形,背部高聳,頭尾低垂,一雙小黑豆似的眼睛鑲在頭上。


    但最奇異的地方,卻還是此獸有一隻奇長的鼻子,大概有將近半尺來長,快有身長三分之一左右,鼻端最前頭粗大兩個鼻洞,看去似乎和農民家中圈養的豬差不多。


    “哦!長得好奇怪!”少女俏生生地伸出纖手,想要摸一摸極長的鼻子,卻又驟然縮了迴去,道:“它叫什麽名字?”


    “灰豚,鼻子極為敏銳,遠非俗物可比,有些用處!”玄天機解釋道,卻是大手一揮,將其扔到了青萍劍之中。


    這種小家夥,沒必要殺掉,留在青萍劍裏,說不得以後會有些妙用。


    趙靈兒有些發愣,悄然道:“玄哥哥,還真是……什麽都收!”


    “走吧,時候不早了!”玄天機神情自若,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焚香穀號稱天下正道支柱,雖然平日裏行事低調,但畢竟乃是興旺八百年的大派,占地極大。


    十幾條路徑或大或小,彼此相連,如人體血脈一般分散開去,深入到焚香穀深處那片黑暗之中。道路兩旁或是普通弟子居所,或是高大雄偉的殿堂,夾雜在這些建築中間的,多為花草樹木,有青竹寒梅,亦有鮮豔堂皇的牡丹芍藥,相互成群,遠遠相望,與周圍殿堂渾然一體,竟是各有風味。


    若是其他人,要在這十幾條宛如迷宮般的小道中尋得目標所在,必定要費一番功夫。但對於玄天機而言,卻極為簡單。


    他站定在路上,方圓數裏的一切便全在他的神識感知之內。


    下一刻,玄天機消失不見。


    緊接著,他出現在一處小徑上。


    小徑幽幽,極為僻靜。道路兩旁,都是些樹木花草,夜風吹來,在天際那輪幽月光輝之下,樹影婆娑,看去像是什麽妖魔亂舞一般,透露著一絲詭異。


    而在玄天機身前,有著一白色方形石碑,上麵刻著兩行八字:“玄火重地,弟子止步!”


    石碑看去雖然平凡無奇,但似乎是個分界地方,過了石碑之後,小徑雖然還是一樣彎彎曲曲向前延伸,但道路兩旁的樹木花草卻明顯稀少了許多。


    先是地麵上的青草逐漸消失,然後是低矮的灌木,最後連兩旁本來茂密的樹木也漸漸變得稀疏。不要說地麵開始龜裂,就是剩下的幾棵樹,樹身枝頭竟也是變得一片枯黃,倒似乎這附近極度缺水,土地被烤焦了一般。


    “焚香穀的人真是自信,玄火壇周圍竟不見一個人,連守衛都沒有,偌大的玄火壇重地,防禦竟是這般稀鬆,真不知焚香穀哪來的勇氣!”


    玄天機心裏轉著念頭,沿著幽暗小徑,越過最後一個彎。


    霎時間,前方出現了一片巨大的空地,一股熱風撲麵而來。


    目光所及,圓形祭壇聳立在空地中央,底部鏤空。十三根白玉石做成的巨大石柱支撐起整座祭壇。其中邊緣有十二根柱子,每一根都有二人合抱之粗,中間一根最大的竟有五六人合抱那麽粗。


    而在祭壇上方,所有的建築都用奇異的紅色石材所築,台階、欄杆莫不是如此,祭壇中央則是一座宏偉巨大的殿堂,呈現寶塔形狀,共有三層,每高一層,便比下一層小一半左右。可是每一層竟都有數十丈那麽高,遠遠的望去,這座祭壇仿佛一團巨大的火焰,直插天際。


    玄天機站立在這個祭壇之下,幾乎如螻蟻一般,渺小之極。


    先前神識掃過大地之時,他已經發現了此處宏偉無比的玄火壇,並不怎麽驚訝,反倒是趙靈兒,身子為之一震。


    “好靈兒,走吧!”玄天機輕輕一笑,將趙靈兒驚醒,目光幽幽,望著玄火壇道:“待會兒,我會告訴靈兒另一種境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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