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觀眾的掌聲如海浪般一拍高過一拍,靜知退迴後台,目光再度掃向了剛才的那個位置,然而,那裏已經空空如也,高大冷昂的身形已經不再了,心,頓時象空了一般,原來,她還是在乎那個男人,那個歲了她,讓她苦守寒窯五年的男人。

    十五進十強的選美活動在觀眾們的安可聲中結束,靜知的歌聲感動了評委,她與妹妹林靜芸成功晉級十強,當然抱括那個趾高氣揚的王美美,接下來的比賽激烈程度更是讓人夜不能寐!

    靜知換掉一身的比賽的服裝,用水卸了裝,是最後一個走出演播廳的選手,人群逐漸散去,靜芸已經趕去醫院了,她同樣想去醫院探望一下姚君辰,今天早晨,姚君辰還在發燒,說著胡話,並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所以,整個比賽她還是有些擔心。

    末了,她走出演播廳門口,一堵肉牆就堵住了她的去路,一片陰影即刻就將她整個籠罩,抬首,迎入眼簾的是她今生最不想看到的那張男人的臉。

    “知知,我們談談。”

    “不必了。”靜知沒那麽賤,她跑了幾步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男人仗著身高腿長,幾步繞了上來,掏出身上的黑色皮夾子,扔給了停車的司機。“我們不坐,麻煩走開。”

    計程車司機看了看這對男女一眼,以為是正在戀愛中的男女朋友在吵架,搖了搖頭踩著油門,車子不到片刻就融入了車流。

    “知知,對不起,你聽我說。”莫川見她要走,拽住了她的手臂,急切地道:“知知,給我五分鍾,好不好?”

    靜知狠狠地盯望著近在咫尺男人的臉,這張容顏她心心念念了五年了,咫尺天涯,魂牽夢縈,想入心魂,如今,滿目滄桑。

    “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說的呢?”在心裏,她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不值得她生氣,不值得她發怒,他就是地地道道的一個負心漢,十年,認識這個男人十年,幡然醒悟間,她才發現,這個男人對於她來說是如此的陌生,五年前,他是一個窮得連飯都吃不起窮光蛋,失蹤了五年,躍身一變成為了‘華麗’集團身家上千萬元的老總,還是e交通局局長的乘龍快婿,她攀不了這高枝兒。

    看到心愛的女人滿臉冷漠與陌生,就連昔日神彩光亮的黑白瞳仁也黯淡無光,莫川的心象是有一把刀柄在紮,一下又一下兇狠地紮著。

    抬頭看了一下四周,瞟到了五米遠外有一間轉角咖啡屋,他拉著她走近了那間咖啡廳。

    “知知,就算是殺人犯也有請律師辯駁的機會吧!”言下要靜知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好,你說。”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靜知端起桌子服務員剛剛遞上來的一杯咖啡,張唇品嚐了一口,苦澀的滋味似乎一下子就流進了她的肺部裏,好苦,太苦了,感覺比黃梁還苦。

    莫川深深地凝睇著她,正當她給他機會解釋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張了張唇,最後隻能吐出:“等我。”兩個字。

    聞言,扇子般的睫毛翕了翕,紅唇勾動,一抹冷笑浮在了嘴角,抬眼,掃向他的眸光如一柄寒刀。

    “莫川,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我憑什麽要等你,告訴你,五年前我就將你忘得一幹二淨了。”

    她一向是要強的女人,絕不會在這種負心漢麵前示弱。

    深邃的眸子略黯。“不要騙我,你等了我五年,雖然,這五年來,我不在你的身邊,可是,你為我所做的我都知道。”

    身子一個激靈,靜知突然間才反應過來,還是汪子旋出賣了她啊!她們一直都有聯係,就一直把她一個人蒙在鼓裏,汪子旋甚至還告訴她,莫川已經死了,原來是莫川已經變心了,不想讓她苦苦地等下去,讓她到人老珠黃的那一天還嫁不出去,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真是太好心了,她真的應該謝摯友的這番用心良苦啊!她譏諷地暗想。

    “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莫川,莫名其妙地玩失蹤,然後,以腰纏萬貫局長女婿身份出現,我林靜知不是傻子,更不是玩偶,雖平凡,卻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想著這些年自己所受的委屈,她一直忤逆著母親,不肯再嫁,甚至不惜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其貌不揚的醜陋女人,就是不想受婚姻的枷鎖,不想受那些男人的騷擾,苦苦地等待著他,然而,她等來的一場空,等來的是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她,絕望的心枯了,也死了。

    “知知,我對你是認真,我從來都沒有玩弄過這段感情,隻是,我逼不得已娶倪書穎,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會處理好一切,然後,我們結婚。”聽她這樣說,莫川慌亂地捉住了她擱在桌麵上的纖纖下指,給了她承諾,然而,太遲了,她林靜知已經要不起了。

    他已經是別的女人的老公,卻還要來給她說這番話,五年前,她或許會相信他,但是,現在,她林靜知不是傻子,不可能再一次又一次任由這個男人把玩在掌心。

    “我不愛她,娶她隻是迫不得

    已。”是的,他隻需要借助她家的權勢與財勢,才能給靜知一個美好的未來,然而,他並不知曉的是,靜知需要的不是穿金戴銀,錦衣玉食的生活,她隻是需要一個愛她的男人,一輩子,與她相知相惜,白頭到老,平淡又有幸福地走完這一生。

    “即然,你已經選擇了她,以後,我們就不要見麵了。再說,我已經結婚了,莫川。”她的眼睛看向了磨砂的玻璃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蒙蒙細雨,一線線雨絲糾葛纏綿,扣人心弦,有一對年輕的男女,男人將衣服脫下遮擋在女人的頭上,深怕他心愛的人兒淋到半絲的細雨生病,小心嗬護備至,雖平凡卻極溫馨。

    她與莫川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歲月,隻是,那樣的年華終是一去不複返了,如今,五年歲月的隔閡,改變了好多人好多事,隻有她還在原地踏步。

    “你是有婦之夫,我是有夫之婦,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語畢,她拿著包包撐起身想甩手離開,莫川不死地扣住了她纖細的腕骨,黑眸漸漸尖銳駭人,揚起頭,望向她剛才眸光觸及的地方,那裏已經沒有剛才的一對男女,隻有無窮無盡的細雨飄灑落地麵匯聚成了個又一個小小的水窩,眸光如利刃劃破那雨簾。

    “你與他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你們是假婚約。”

    就象他與倪書穎一樣,一樣利用婚姻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一紙假婚姻,讓她們四個人的人生都錯了位。

    連這個也知道,原來,這五年裏,他還真是用心良苦,無所不能地在暗處監控著她的一舉一動,即然如此在乎她,又何必要背叛她,他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個人在黑夜裏哭,在母親的威逼下苦苦地掙紮,眼睜睜地看著她,獨自一個人挑起生活的重擔。

    腦子裏象是突然間被人打入一顆冷釘,太陽穴劇烈的痛楚不堪負荷,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懷揣著何種目的,又有何種野心,她感覺曾經熟悉的莫川是那麽陌生,陌生她看不清楚他整個全身輪廓的冰山一角。

    “你錯了,也許當初是假婚約,可是,現在,莫川,我告訴你,我愛他,我們之間早已經是過去了式了。”

    他本來很篤定她與江蕭之間隻是假婚約,但是,她語言如此堅定,他有些不確定了。

    “如果你真忘記了我,剛才,在舞台上,你就不會選擇那首歌,甚至還為了我流淚。”

    “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那首歌是隨便選的,莫川,即然五年來你都不曾出現在我眼前,憑什麽你有這樣樣把握,我還會在

    原地等著你。”

    她咄咄的問話讓他啞口無言。“即然結了婚就好好地對人家,我們不可能迴去了。”

    因為,迴不去了,深深地看了莫川一眼,也算是對自己的過去做一個告別吧!靜知在莫川閃神間迅速奔出了咖啡店,外麵的雨還在下,她打不到車,隻能瘋了似地奔跑在雨簾中……。

    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她自己已經分不清楚了,偌大的整個雨幕將她小小的身子罩住,她感覺自己唿進肺裏的空氣都是冰涼冰涼的,莫川為了名與利投進了倪書穎的懷抱,拋棄了她們朝夕相對,相濡以沫的五年感情。

    ‘嘎止’聲響徹在空氣裏,車輪徐徐翻滾,在她腳邊濺起無數朵銀白小水花,狼狽地迴頭,透過霧蒙蒙的視線,她看到了一張溫暖能令人如沐春風的俊顏。

    “上車。”男人唇線上揚劃成了一個愉悅的弧度,將車門打開,她沒有立刻坐上去,而是忤在了雨簾裏,任雨水打濕了她一頭筆直的長發,一綹秀發濕濡地貼在她的玉額上,順著臉頰往下滴淌,冰涼夾雜著淡淡的體溫,一滴一點地流進了她的唇裏。

    男人的麵色漸漸變得冷酷駭人,拍打了一下方向盤,打開車門,下車繞過引摯蓋,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推進了車裏,動作瀟灑迅速一氣嗬成。

    纖長的睫毛上沾著雨霧,麵情蒼白淒迷,抬手,碰到她晶瑩的指尖,她身體即刻似一根弦,拉得緊緊的。

    他眼中的陰霾越裹越重,拉開引摯,車子啟動,車身在雨水成坑的路麵上前行,恰在這時,有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與他們摩肩而過,透過半敞開的車窗,他看到了另外一張絕世冷俗的容顏。

    唇峰抿著冷直,眸子淩厲如刀峰一般掃射過去,對麵男人狹長的雙眸同樣凜冽桀驁,毫不褪色地與他直直平視,兩人的眸光在空中如劍刃般交接。

    一把勾住了靜知纖細的腰,含著她的紅唇,纏住她的玉舌,這一次,靜知沒有掙紮,任發上滴落的雨水滲進了彼此的唇齒間,半闔著星眸,任她為所欲為。

    蘭博基尼的男人眸光變成嗜血冷咧,恰在這時,兩輛豪車錯開,沿著兩個不同的軌跡駛去……

    那天晚上,靜知迴去後就沒再給他說一句話,洗漱完就拿一個冰冷的背對著他,江蕭躺在床上翻去覆來怎麽也睡不著,隻得開門走出臥室,客廳裏,昏黃的燈光淡淡散落,磨砂桌麵光可鑒人,屋簷下有幾盆吊蘭花枝垂落下來,映襯到磨砂桌麵,投射下一片隱隱綽綽的光芒,屋

    子的角落擺放著對稱的兩盆綠夢翠色欲滴,如困獸在飲泣。

    那一夜,他坐在磨砂桌子旁邊,抽了一夜的煙,直至淩晨時分才迴屋沉沉睡去。

    林氏兩姐妹在選美大賽上出眾的表現,媒體紛紛相繼報道,都預測本年度冠亞季軍非林氏姐妹莫屬,這自然引起了其它參賽選手的恐慌與焦灼,個個私下想辦法托關係,希望能在最後的比賽著表現突出,扳迴失敗的局麵。

    姚君辰為了林氏姐妹奮不顧身險些喪命的新聞爆料,最生氣的莫過於姚政委與姚夫人,但是,礙於江家如今正春風得意的局麵,夫妻倆除了背地裏罵了一句“孽子。”以後,什麽也不能做。

    今天是周末,姚太太應江夫人之約與幾個闊太太到江家打麻將。

    “二筒。”塗著丹寇的李太太打出一張有二點的筒花牌。“吃,西風。”裴太太接了過去。

    “四萬。”江夫人眉開眼笑,連胡了幾把極品牌能不高嗎?簡直就是心花怒放。

    “江夫人,聽說江漠的公司業績已飆升到商業界盈利第八名了,了不起啊!”裴太太邊措牌邊閑話家常。

    “是啊!江夫人,你家這麽有錢,還贏我們的錢,沒天理。”

    手不太順心裏自然不是很舒服,裴太太嘟著嘴道。“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啊!”見有人誇,江夫人自是樂在其中,根本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你真會生,一個從商,一個從政,將來這天下都是你們江家的。”李太太還在一個勁兒地垮,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見姚太太一張臉黑得似鍋底,她即時住了嘴,可是,出口的話也成了覆水難收。

    “姚夫人,你家庭軒也不錯啊!”怕姚夫人生氣,李太太有時圓場。

    “我家那兩個小子怎麽能給江夫人兩個兒子比,老大免強還可以,老二,我就隻能搖頭,還不明不白被人家捅了一刀,現今還躺在醫院裏,不氣死我們兩個老的他是不會善罷甘心的。”

    姚太太推下手裏一把牌,她胡了,瞟了一眼樂滋滋的江夫人又道:“江夫人,你家兩個兒子不但優秀,連找的媳婦兒也都是極品,林靜知是你家江蕭那口子吧!上報了,近段時間,新聞,網絡,報刊雜誌全都有登她的新聞,一炮走紅了,你們江家也跟著風光了,江夫人,‘亞洲小姐’啊!你真是眼光獨道呢!”恰在這時,牆上的電視不知道是誰開了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昨天晚上的十五進十的比賽。

    “瞧!真是美

    ,腿長膚白腰細,一道老歌就能把無數佳麗打倒,多風光呀!以後,我還真是向江夫人學習學習。”

    她陰陽怪氣的一番話讓蘇利的臉青一陣紅一陣,裴太太與李太太都聞出一絲火藥味兒,她們兩個的老公官都不大,這兩個女人都得罪不得,隻能噤聲打著麻將,不再言語,搓了幾圈,姚太太就不打了,說家裏還有一堆的事兒提步離開,然後,三缺一也不能打了,裴太太與李太太告辭離開。

    人才剛一走,江夫人玉手一推,麻將機上的一桌子麻將全數都崩跳到了地麵,拿起遙控器‘啪’的一聲火大地關了電視,還扯著嗓子衝著外麵的下人吼:“誰讓你們把電視打開的?”

    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她早就吩咐過不準看這些台,想起姚太太剛才譏誚的話,她就氣得想林靜知大卸十八塊,她知道姚太太是不舒服兒子為了林靜知兩姐妹擋刀子的事情,可是,她兒子肉厚要去擋她有什麽辦法?真是氣死了,這筆債,她會算在林靜知的頭上。醫院裏,林鬱之還是兩手插管,靜靜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不過醫生說恢複得比較好,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完全很有可能醒過來,黃佩珊醫院家裏兩頭跑,買菜洗衣做飯,還要照顧腦子不太靈活的兒子,一個月不到,她就瘦了整整一圈,人都累憔悴了,最感到興慰的就是每一場比賽靜知都有好消息傳來,昨天晚上的直播節目,她看到了靜芸,她的小女兒,站在t形台上也是光芒四射,今天一大早,她又看到了報紙上的新聞,如果兩個女兒一個冠軍,一個亞軍,那是多麽錢啊?看來林家的翻身的機會不遠了,她隻差沒有喜極而泣。

    大姐提著一籃子水果來探望林鬱之,還帶上了沒找到男朋友的李雪晴。

    “佩珊,鬱之好一點兒了吧!”親人之間的虛寒問暖都要在預測到即將大富大貴的時候才會出現,心裏雖氣,黃佩珊還是接過了大姐遞上來的水果,瞟了一眼嘴裏咀嚼著口香糖,霬著耳脈,搖晃著頭的李雪晴。

    “不知道何時能醒來?”黃佩珊歎了一口氣。“沒事,應該地醒過來的,吉人自有大相,大姐,昨晚我看到靜知了,還有靜芸。你都不知道我看到靜知的那一刻,簡直就是驚為天人,都不知道靜知原來那麽上鏡,那麽漂亮,簡直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啊!早知道,我就送雪晴去選美了。”

    她心裏足實羨慕啊!如果妹子的兩個女兒都選上了冠亞軍,那就是一朝飛上枝頭,麻雀變鳳凰了。

    “是啊!那你真該送她去,免得她整天無所事事。”看她兩個女

    兒紅了,她大姐就眼紅眼黑了,真是,什麽人,平時連一個招唿也沒有,現在來套什麽近乎!

    “這選美年年都在進行,你把她教乖一點,多學一些才藝,應該明年就能選上,可以當影視明星噢!”其實,黃倆珊對這個也不太懂,隻是,感覺拿下冠軍應該可以有很多錢吧!

    “真的。”大姐的眼中散發出晶亮的光芒。“好,好,我一定帶她迴去好好調教,明年讓她去選,讓她去選。”

    望著大姐將李雪晴拉走的身影,黃佩珊嗤之以鼻。“就你女兒那樣貌素質,想選‘亞洲小姐’,等下輩子吧!

    選美比賽越來越激烈,激烈到佳麗們連練習出場順序都成了針知相地的局麵,靜知兩姐妹的脫穎而出讓眾多佳麗心生怨恨!

    兩姐妹一路飆殺,終於殺進了五強,五進三是‘亞視’五個地區最後勝利的角逐,大家都翹首期盼,這場冠軍花落誰家!

    ”壹號皇庭“燈火輝煌,喧鬧聲震天,就連是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也未能蓋住,可見人們的張揚與喧囂!

    一間燈光隱晦的包廂裏,徐澤謙推開身上八爪魚似的兩個女人,庸脂俗粉,有些索然無味了,賊色狠的眸光還是一直就盯住了靜知那塊獵物,得不到,心總是癢癢的,明天就是五進三強,不下手再也沒機會了,可是,他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了那小妮子好像從來都不喜歡出門,他這種娛樂場所更是絕不踏入半步,上次是莫川壞了他的好事,其實,也不是怕他,那個男人在黑道上雖有勢力,可是,畢竟是婚外情。

    仰頭喝下整杯的濃烈紅酒,轉過臉,對上身後玉煜飛浸染著笑意的麵孔。”阿飛,送一點禮貌給莫川。“

    ”是。“玉煜飛幹幹笑兩聲,對老大交待的事自是心領神會。

    ”另外。“伸出一指,把姓王的那個女人給我帶過來。”“是。”簡潔的應聲一項計謀悄在地在暗夜中展開。

    暗夜,夜霧迷漫,象潑了一杯濃鬱的墨汁一樣伸手不見五指。

    明天是大決賽靜知想早一點兒休息,養精蓄稅才好迎接下一輪挑戰,她剛沐浴完正準備睡覺,有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電話是一位淘汰的佳麗打來的,說她要迴華南老家了,她想最後請靜知吃一頓飯,這個美眉平時話不多,與靜知比較談得來,靜知想了想沒好拒絕,換了一身幹淨清爽的衣服就出了門。

    地點是‘壹號皇庭’旁邊的一間日本料理店裏,香噴噴的烤魚香彌漫著店裏招攬了不

    少的客人,許多外地的客人都來這兒嚐鮮,這間日本料理店是遠近聞名的,九點正是黃金點的時間,店裏客座爆滿,老板連桌都拉到了店外了,露天壩裏吃美味,還能看天上的星星,涼風繞繞多舒服呀!

    她去的時候,就看到王冬梅在攤邊的座位上向她揮著嫩臂,走過去坐下,兩個開始嘮嗑。

    店裏請的小弟端來了一盤子新鮮的烤魚還有一些烤熟的疏菜,肥牛肉,生菜,粉腸,雞翅,笑容可掬地為她們倒了兩杯紅荼,提著水壺進店裏去了。

    靜知雖不太喜歡吃這些東西,麵對熱情如火的王冬梅,盛情難卻,拿了一根雞翅慢慢地咀嚼,雞翅考得很有味道,火候剛好,吃到嘴裏那縷香味她描述不出來,隻能用‘好吃‘兩字兒來形容。

    “我明天一早就要迴華南了,靜知,來,祝你好運,成功拿下冠軍,好姐妹我替你高興。”王冬梅執杯向靜知祝賀。

    “謝謝,不過,現在的這五強都很厲害,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靜知謙虛地迴答。

    “你人氣那麽高,不可能滑下來,隻要你明天好好把握準沒錯兒。”

    王冬梅為她倒了一杯啤酒,食指在酒杯邊緣輕輕劃過,再把酒杯遞給了靜知。“明天我會看直播的。”

    “好,幹杯,冬梅。”靜知仰頭一口喝下手中的酒,正欲拿起一支粉腸往嘴裏送,就鹹覺自己眼前一片模糊,

    ,她甩了甩頭,想甩去眼上的朦朧,然而,眼前的王冬梅影像是越來越不清楚。

    “靜知,你怎麽了?來,哪裏不舒服?喝一點荼。”王冬梅好心地遞上了一杯荼,但是,靜知不可能再喝她的荼,因為,她覺得自己中計了,剛才的那杯酒裏應該拔了什麽東西,要不然,她不會渾身燥熱難受。

    “你,你給我喝了什麽?”眯著雙眼,她怒聲質問,天生屬於女人的警覺讓她不敢再相信眼前這個滿麵偽善的女人。

    “沒什麽?”正在這時,另一個女人嬌美的身影出現在她顫抖的視野裏,是王美美那張濃妝豔抹,令人作惡的臉。

    “沒事,隻不過是一點媚口藥而已,有這麽大驚小怪的嘛!”王美美還故意將臉湊上來,大笑著揶揄。

    媚口藥?靜知聽到這兩個字瞠目結舌,她沒吃過這種藥,隻是沒想到自己鬼使神差著了王冬梅的道,她一直用誠心待她,為什麽她要如此陷害她?

    原來,還真是害人之心不可能,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身體開始燥熱起來,摸一下自己額上的肌膚,滾燙蟄人,她抓起自己的包包急忙衝向了馬路,王美美也沒有追,隻是雙手抱臂站在那裏,一雙凝望著纖弱狼狽身影的靜知被幾個高壯的黑影製住,被拖進了‘壹號皇庭’俱樂部同樣富麗輝煌的後門。

    王冬梅看著那幾個男人的兇殘嚇得縮起了脖子,我也是被逼無奈,靜知,原諒我!

    “怕什麽怕!”王美美揚高下巴,甩給她一遝捆好的鈔票。“不過是幾句話就能賺十萬元,多劃算!”王美美搖著豐臀走向了路旁口停靠的那輛大紅色刺眼的邁巴赫,裏麵坐著一位身著紅豔豔衣服的女人,款式新潮時尚,短發剪短,看起來清爽、幹淨,耳朵上戴著一個大大圓形弧度的耳環,隔得太遠,王冬梅看不見她真實的麵目,又半隱半現在夜色之中,她拎著一遝鈔票站在原地,心情萬分沉重,這鈔票很沉重,是一個善良女人用貞潔換來的,望著那輛飛馳而去的跑車,王冬梅第一次領略比賽的殘酷與毫無人性,而林靜知得罪的不是王美美,王美美隻是聽令於剛才身著紅裙的女人,看起來象一位很有錢的富家千金!

    等靜知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拉進了一簡幽暗的房間裏,很豪華的裝飾,燈光很柔,開了幾盞璧燈,靜知感覺整個人頭重腳輕,全身無力,隨著有兩道影子閃入,她還未看清來人,幾人扯著她的身體,把她強行推進了一間浴室裏,‘撲通’一聲,將她推進了浴池裏,浴池裏飄浮無數的玫瑰花瓣,她被嗆了口,唇鼻間全是濃鬱的花香味兒。

    她睜不開眼睛,隻聽到有一個聲音從頭頂響起。

    “看來藥口性很足,皮膚都紅成這樣了。”是一個女人陰狠毒辣的聲音。

    “是啊!聽說吃了這種藥女人需求很大的,兩個男人都不能填滿那份空虛!”

    “老板都那麽大一把年紀,能有那精力。”“管它的,咱們隻管拿錢,快給她洗澡,一會兒老板該生氣了。”

    嘿嘿,幾個女人發出淫穢的笑聲,飄蕩在她的耳畔十分刺耳,終於把眼睛睜開了,她們也已經為她洗淨了身體,還為她穿上了一襲半透明的情趣睡衣……

    落鎖聲清晰地傳來,她從床上撐起身跌跌撞撞,踉蹌幾步終於走到了門口,抬手拍了數十下門板,她尖著嗓子唿了幾聲,外麵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門已經被死鎖了,身體有裏空虛的感覺襲來,這玩意兒還不是吹的,吃一點點就難受死了,肌膚滾燙,玉額摻著熱汗,不行,她不能呆在這裏,她要想辦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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