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警察聞言,齊齊向著地上扭打在一起的兩人看去。等見到關承平臉上的慘狀時,都是到吸了口冷氣。

    太狠了!

    這是要打死人的節奏啊!

    “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為首警察大喝道。

    然而,宋勇卻恍若未聞,大耳刮子仍是抽在關承平臉上,啪啪作響。

    為首警察見此大怒,連忙對同伴吩咐道:“快,把他們兩個拉開!”

    當即便有兩名警察跑過來,一人抓住宋勇的一條胳膊,要將他從關承平身上拉下來。

    兩人本以為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然而等他們用力的刹那,臉色頓時就變了。

    兩人感覺就是,他們此時拉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牛,一頭發情的公牛!

    兩人全力之下,竟然沒有拉動絲毫,反而被宋勇給帶的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上。

    “竟然敢襲警?”

    為首警察更是怒不可遏,揮手對剩下的兩名警察道,“一起上,給我把他製住!”

    原本還旁觀的另外兩名警察,立時衝了上來。四人一起動手,使出吃奶的勁兒來,這才勉強將宋勇拖下來。

    而後,四人又是竭盡全力,這才勉強將宋勇摁住!

    “哎喲,哎喲……”

    關承平躺在地上不斷慘嚎,口鼻中全是鮮血,幾乎看不出本來麵目了,對為首警察道:“警察同誌,他就是個瘋子,你們快點把他抓起來,不,把他關到精神病院去。”

    為首警察皺了皺眉,淡淡道:“我們警察怎麽辦案,還不需要你來指揮。”

    葉飛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勾了勾手指。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根比毛發還要纖細的銀針,在葉飛手指的揮動之下,突然自宋勇的右耳後飛了出來,而後落入了葉飛手中,消失不見。

    原本還劇烈掙紮的宋勇,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血紅的眸子,也漸漸恢複了正常顏色。

    “哎喲。”

    宋勇恢複清醒後便是慘叫一聲,感覺自己仿佛被十幾頭大象蹂躪過一般,渾身上下無處不痛。

    左右看了一眼,等見到自己被四名警察牢牢製住時,臉色頓時大變,驚唿道:“什麽情況?警察同誌,你們抓著我幹什麽?”

    “姐夫,你……”

    宋勇的第一反應,便是向關承平求救,等見到躺在地上不斷哀嚎的關承平時,又傻眼了。

    唿救的話,也咽了迴去。

    宋勇瞪大眼珠子,不敢置信道:“姐……姐夫,你這是怎麽了,誰打的你?”

    “噗~~”

    聽到宋勇這話,再見到宋勇那一副無辜的樣子,關承平再也忍不住,當即又噴出一口老血來。

    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繼而,關承平便猙獰大吼起來:“警察同誌,我要舉報!這個宋勇,在中心醫院任職期間,為了牟利,多次給病人胡亂開藥,導致病人殘疾。證據就在我辦公桌的抽屜裏。”

    宋勇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大吼道:“關承平,你他媽瘋了嗎?別忘了,老子得到的大部分錢,都進了你的口袋!”

    “嗬嗬~”

    關承平聞言卻笑了起來。

    那笑聲,就如同夜梟的鳴叫一般,聽起來格外刺耳,竟然讓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好,關承平,你有種!”

    宋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大聲道:“警察同誌,我也要舉報!我做的這些事,都是關承平指使我幹的。也是他替我打掩護,將這些事隱瞞下來,才沒有被醫院發現。”

    “還有,他曾利用職務之便,威逼女護士陪他吃飯,並在其酒裏下藥……”

    “他還收藥品供應商的迴扣!”

    “醫院的很多藥都是假的,是他圖便宜從小作坊買的!”

    “還有,醫院的很多棉被,裏麵都發了黴……”

    ……

    宋勇當著眾人的麵,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關承平所犯的事都一一說了出來。

    關承平頓時慌了,再次大喊道:“警察同誌,我還要舉報……”

    “夠了!”

    為首警察怒喝一聲,打斷關承平的話,冷笑道:“有什麽話,你們兩個到警局去說吧!”

    “把他們兩個都帶走!”

    ……

    望著被警察帶走的兩人,病房內眾人都是久久無語。溫玉澤那張臉,更是黑得比鍋底還黑。

    若不是今天發生這一事,他怎麽也想不到,關承平和宋勇兩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做出如此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幾分鍾後。

    溫玉澤才反應過來,連忙小跑到葉飛跟前,強擠出笑容道:“小神醫,沒想到我們醫院竟然有這樣的害群之馬。溫某之前多有得罪,我代表本人以及中心醫院,向您道歉。”

    說完,便彎腰深深鞠了一躬。

    葉飛淡淡道:“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哦,對,對!”

    溫玉澤立刻會意,轉身對著謝永年道:“這位先生,是我識人不明,讓您受了這麽大的罪。我代表中心醫院,向您道歉。

    我們會退還您所有的醫藥費。接下來,您可以繼續在本院療養,直到完全恢複為止。”

    謝永年隻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都在跟土地打交道,別人如果給他來橫的,他會拿拿著鋤頭硬頂上去,哪怕拚了命也在所不惜。

    但一遇到這種軟的,反而不知道怎麽處理了。

    還不待謝永年拒絕,唐浩突然湊上來道:“溫院長,這位先生的後續治療,就不勞你費心了。

    他會轉到我們縣醫院去,直到體內被注射的藥物,都清除為止!”

    溫玉澤一聽頓時就急了,慌忙道:“那怎麽行!這位先生體內的毒素,是我們醫院的醫生造成的,我們醫院有責任把他治好!”

    “嗬嗬!”

    唐浩聞言輕笑一聲,撇了撇嘴道:“誰能保證,你們醫院就沒有其他害群之馬了?”

    “你……”

    溫玉澤頓時被噎住了,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唐浩卻仿佛沒有見到溫玉澤的臉色一般,淡淡道:“這位先生去我們縣醫院,將會受到最好的照顧。”

    “在我們中心醫院也一樣!”

    溫玉澤不甘示弱道。

    “在我們縣醫院治療,所有的費用全免!”唐浩淡淡道。

    “在我們中心醫院也一樣。我們醫院的條件,比你們縣醫院好得多!我覺得這位先生,留在我們醫院療養,恢複的更快!”溫玉澤毫不相讓道。

    旁邊眾人見到這一幕,都是麵麵相覷。

    作為縣裏兩家醫院的院長,唐浩和溫玉澤也都是有身份的人。

    如今竟然為了爭奪一個病人,爭得麵紅耳赤,恨不得當場大打出手?

    奇葩嗎?

    一點兒都不奇葩!

    誰都看得出來,葉飛和謝永年的關係不一般。兩人看似在爭奪病人,其實卻醉翁之意不在酒。

    真實目的,是奔著葉飛去的!

    要知道,眼前這少年,可是大名鼎鼎的“小神醫”!以往始終神龍見首不見尾,多少人想見一麵都難。

    唐浩雖然認識葉飛,但也不想錯過這個和葉飛關係更進一步的機會。

    至於溫玉澤,就更想抓住這個機會和葉飛認識一下了。若是錯過了,以後再想認識葉飛,那可就難了。

    “你們不用爭了!”葉飛突然開口打斷兩人的爭辯,淡淡道,“伯父體內已經沒有毒素了。”

    謝永年體內的那些藥,早已經被葉飛用“觀音手”排了出來,根本不需要再住院治療。

    無論是繼續留在這裏,還是轉去縣醫院,都隻是到了個免費吃喝的地方而已。

    根本就沒有必要!

    聽到葉飛這話,兩人都是一愣,繼而便都反應了過來。

    是啊!

    有葉飛這位小神醫在,又怎麽可能讓那些藥,繼續殘留在謝永年體內?

    念及至此,原本還如同鬥急眼的公雞般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悻悻的後退了一步。

    這麽簡單的問題,他們剛才竟然都沒想到,還在這裏爭得麵紅耳赤。

    溫玉澤對謝永年道:“這位先生,既然您已經康複。那我們就歸還您十倍的醫藥費,作為這次的補償,您看如何?”

    十倍?

    聽到溫玉澤這話,謝永年夫婦都傻眼了。

    他們來醫院時,就帶了幾千塊的現金和一張銀行卡,總共加起來也就三萬塊錢。

    這也是他們老兩口的全部積蓄,全都花在了醫院裏。

    醫院要賠償他們十倍,那豈不就是三十萬?

    這對兩人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了。

    還不待謝永年拒絕,葉飛已經率先開口,笑道:“伯父,就按溫院長說的來吧。這些,都是他們醫院欠您的。”

    “那……好吧。”

    謝永年聞言,這才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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