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們開始整理行裝,將一些必帶物品和丟棄物品分開,不要的東西全都焚燒後埋掉。每個人都平均分配了屬於自己要帶走的行李,大部分都是槍械和子彈夾。即使扔掉了很多,例如帳篷和做飯用的鍋碗等生活日用品,但剩下的重要物質遠比扔掉的沉重,卻比命還重要。


    史蒂夫本意自己可以替大家分擔更多,但沒有人會認為自己不如美國隊長,所以最後也都是差不多的重量。但男人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打算將重物分給團隊裏唯一的女士,不管林蘭有多厲害,在他們看來,可愛的女士不該承受這些體積的壓迫。


    起初他們以為林蘭自己也帶了很多醫療器械或是藥品,結果她說沒帶就是真的什麽都沒帶,除了基本的換洗衣物,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空瓶子,她可以說是輕裝上陣。


    有人試圖讓她帶一把槍在身上,但林蘭說她有自己的武器,這樣看來,她不但一身輕鬆,甚至都沒有給別人添過麻煩,反倒讓男人們有點覺得自己無用武之地。


    “弗蘭克姆,這些全是你的。”羅伯特提起一個大背包放到了“病號”麵前,“不重,就一百磅(45公斤)。”


    “你們就是這麽對待技術要員的?”弗蘭克姆的頭還有點昏沉,但身體已經恢複了不少力氣,隊醫告訴他,隻要過了今天,他就能一拳打死一頭水牛了,弗蘭克姆倒是想試試,“我的‘天使’呢,她肯定會阻止你們這麽殘忍的對待一個傷患。”話雖如此,他還是很欣然的接受了被安排。


    就算自己的行囊聽上去很重,但隊友們的肯定也不輕。


    “是我們的‘天使’夥計,很遺憾,作為唯一一個受到天使眷顧的家夥,沒有理由輕輕鬆鬆。”羅伯特的行李重量是一百一十磅,“你得為此付出代價。”


    “我有權懷疑你這是在嫉妒,羅伯特。”弗蘭克姆將嘴裏最後一點蜂蠟咽了下去,“我被毒蜂蜇得滿身包,差點就去見了上帝,你們也可以去試試那種滋味,簡直嗨翻了天。”


    “是的,我們都看到的,全天候的美女服務以及特色早餐。”羅伯特看似譏言諷刺,卻是透著對老友關懷的問候,看到他已經毫無障礙的能走能跑,羅伯特心裏是倍感欣慰,“對了,你知道早上吃的蔬菜沙拉裏的肉哪兒來的嗎?”


    “吃起來像是鳥類,管他的,我覺得真好吃,洛蘭太偉大了。”弗蘭克姆一開始對林蘭也並不看好,但那是上麵安排下來的任務,就算不滿也隻能嘀咕兩句。並不是說他對女性加入有什麽反對意見,林蘭畢竟不是戰士,就是個學生,弗蘭克姆認為這不合理。但現在想來,他覺得這一切都合情合理,如果不是林蘭,他會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事實上是這個東西。”羅伯特帶著手套,將一條綠色的如大拇指粗細的長毛蟲扔到了弗蘭克姆腳下,“洛蘭說,未來半個月你每天早上都得吃上一頓,所以讓我們收集了上百條的毛毛蟲,都放在你包裏的。所以,你也得感謝我們,為了捉這個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弗蘭克姆的臉色有點發青,但應該不是中毒的後遺症,林蘭的治療手法不會對他造成身體上的副作用,至於心理上的她就沒法保證了。盯著腳下依靠肌肉蠕動的惡心毛蟲,嘴裏還夾著粘濁白液,他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虧他早上還以為那是鳥禽的肉,而林蘭肯定不會告訴他真相的。


    “慢慢享用它吧哥們兒。”羅伯特竊笑著退出了他的帳篷,想了想,又倒了迴來,“對了,你別用手直接碰它,會過敏。”


    待羅伯特離開,弗蘭克姆趕緊打開自己的背包,發現裏麵放了一個大鐵罐子。他戰戰兢兢地把罐蓋擰開,赫然是滿滿一堆毛茸茸的肉蟲子,嚇得他趕緊蓋上,特別是還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從蟲子身上傳出來。他簡直想把早上吃的東西從胃裏掏出來。


    上帝見證,弗蘭克姆這輩子從沒吃過這麽惡心的東西,好吧,不可否認,林蘭的烹調手法是很高明。但一旦知道了材料的模樣,想到未來每天都得吃這些蟲子,他覺得自己要陷入黑暗期了,比他人生最低穀那段時間都還要絕望。


    弗蘭克姆家庭良好,出身也不錯,父母都是軍隊裏的行政官,他十八歲加入到軍營隻是覺得很酷。而且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外表帥氣,就是現在,那張俊臉也跟史蒂夫有得比較,像極了校園偶像劇裏的男明星。所以,以前他每次穿著軍裝迴家的時候,總有靚妞對弗蘭克姆做飛吻。那時他年輕氣盛,不服從管束,好在他的教官對弗蘭克姆極為看好,所以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在一次野外演戲中,他的失誤間接讓那名教官摔斷了雙腿,提前退役。


    這件事對他的觸動極大,本來弗蘭克姆會被開除,並且有可能追究刑責,但教官卻覺得他已經做好了當一名優秀士兵的準備。


    這一當,便是十五年,從一個小刺頭變成了空軍部的電子研究員。


    “弗蘭克姆,你今天感覺怎麽樣?”史蒂夫在他的帳篷門口慰問,“還有兩小時動身,也許你還想再休息一下,隊醫是怎麽跟你說的,你最好按照她的要求來做。”


    特工們都看得出史蒂夫是林蘭的擁護者,一開始他們還覺得這很可笑,畢竟美國隊長的硬漢形象深入人心,突然看到他對女友的“言聽計從”很滑稽。但經過昨天,他們發現並不是因為兩人的男女朋友史蒂夫才這麽做,而是女孩兒值得所有人尊重。


    “隊長。”弗蘭克姆將背包放在地上站了起來,“我很好,洛蘭對我沒有要求。”


    眼前的小夥子恢複了精力,史蒂夫感到欣慰:“很好,弗蘭克姆下士。”


    能得到美國隊長的讚美,就算他現在高燒不退,兩眼冒著金星也得穩若泰山。


    一聲刺耳槍響從密林深處傳到入耳中,依然驚起各種鳥獸飛走,集合地的所有人都怔住了,他們立刻放下手裏的東西,端起槍,站成事先排好過的作戰隊形嚴陣以待。


    “隊長。”弗蘭克姆道,“洛蘭和唐恩……”


    “我知道,你待在這兒。”史蒂夫轉身離去,身後的盾牌被他握在右手臂的位置,“羅德,所有人原地待命,我一個人去森林,高度警戒!”


    -


    趴在樹上的唐恩靈活的竄到了樹杈的另一端,因為林蘭將他扔上來時候,事先抱著的那根樹幹已經快斷了。確實,他覺得自己就是被當成塑料口袋給扔上來的:“說實話,我是鋼鐵俠的粉絲。”


    “噢,謝謝。”林蘭很高興地迴道,“我還以為士兵都會愛戴美國隊長。”


    “因為他會飛,裝備很酷炫。”唐恩毫不掩飾地說,“是不是姓斯塔克都得會飛才行?”


    林蘭這會兒恐怕很難解釋她的飛天原理,因為那其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飛行,她每次提氣隻能平地跳起七八米的高度,而不是像托尼那樣快要衝破大氣層了。說到這個,他也好像真的有在研究這方麵的盔甲。


    如果想要更高,就得有踏腳的東西才能讓她繼續往上,也許對尋常人來說看起來像是在飛,但林蘭自己知道這種“飛行”沒辦法長時間持續,那會很消耗內力。


    “有人來了。”林蘭將身體往樹葉裏隱了隱。


    從林子裏出現四名身著綠色武裝服的男人,他們手裏端著和特工們類似的fnf2000突擊□□,背上掛著黑色的巨大背包行囊,非常謹慎的挪動在樹影下的小道間。


    林蘭看著唐恩,像是在詢問,唐恩做了一個遺憾的表情,意思是他也不明所以。


    “巴尼(y),你說過這次行動的酬勞很多吧?”說話的男人個子很高,體型強壯,暗金色的頭發帶著一點油膩。他是這群人中唯一沒有穿長袖的人,胳膊上的紋身清晰可見,“如果價格不滿意,我肯定會去殺了那個老家夥。”


    “每個人可以分到五十萬美金,我覺得這買賣還行。”被叫做巴尼的男人迴答說,“貢納(gunna),這是你自找的,叢林裏的蟲子把你叮爽了嗎?”男人麵容老陳,深色的頭發裏有銀絲混在其中,暗示著他的年紀不輕。


    “五十萬美金還湊合吧,該死的!”貢納就是那個體格強悍的家夥,他舉著槍,很想給空氣中叮咬他的飛蟲來一發,“要不是遇到那些巨蜂,我們根本不會走散,嘿,聖誕(as),聯係上凱撒(caesar)了沒有?”


    “聖誕”是名五官深邃的白種男人:“這附近有很強的磁場幹擾,所有通訊設備都癱瘓了。”


    “媽的。”貢納朝地麵啐了一口唾沫,“我發誓,拿到那東西我要一把火燒了這裏!”


    “別怪我沒提醒你,環保局的人會找你麻煩的。”


    “剛才有誰在說話,是你嗎,陰陽?”貢納揚著下巴打量四周一圈,才終於把頭微微低了低,“抱歉,你太小了,我沒有看到。”


    陰陽是名與其他三人身高和體型比起來稍顯瘦小的黃種人,他對貢納的不留情麵隻以聳肩來迴應:“地圖上顯示我們離目標還有五百公裏,但我想,我們最好繞道走。”


    “為什麽?”巴尼問。


    “前麵有人紮營,剛才我看到了有煙冒出來,如果是敵人的話,我們四個很難脫身。”陰陽的分析很正確,並且,他不會僥幸地去希望那裏不是敵人。在這種地方是不可能出現遊客的,他們所站之處是未開化的地段,探險者除非坐直升機下來,不然根本到達不了這裏,“而且,這附近也有其他人來過,我剛才看到了成年人的腳印,還不止一兩個。”


    “怎麽,你害怕?”貢納的語氣充滿挑釁。


    “你覺得我會怕,但我們是為了錢來的,不是為了盲目送命。”


    巴尼踩死一隻打算爬上他褲管的黑色蜈蚣:“聽陰陽的,我們彈藥有限,到達目的前,沒必要跟無謂的人起衝突。”


    樹上的唐恩拿著一枚微型望遠鏡觀察著樹底下的陌生男人,並用即時拍照裝置記錄下每個男人的臉,隻可惜他沒辦法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麽。但以他多年來戰場經驗來看,他們的裝束似乎是雇傭兵或者相關職業,而那個黑色頭發的老男人,應該就是他們的頭目。


    為什麽這種地方會出現雇傭兵,難道跟任務的目的地有關?


    “唐……”林蘭隻發了一個“t”音就嘎然而止。


    “唐恩。”他放下望遠鏡,“唐恩,來,再跟我念一遍,我的名字很好記。是不是除了隊長,你就記不住任何一個男人的名字了,這樣會傷害不少好男人的。”


    “唐恩,我是想說,他們好像是雇傭兵。”


    “你居然也能看出來。”唐恩倒是對她又佩服起來。


    “我學過。”巴頓教他的,林蘭道,“他們的對話不像是你們這樣的正規軍人,但他們裝備齊全,不比你們的少,所以肯定是雇傭兵。”


    “你還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唐恩驚訝的不敢相信,“你就是超能人吧?”


    “我會唇語,雖然距離有點遠,但他們說的是英文,所以很好認。”不但如此,這四人之中還有一名東方臉孔,她為此多關注了一陣,“那個人發現了我們的營地,但害怕起衝突,打算知難而退,他們不止四個,應該走散了。”


    “還說了什麽?”唐恩問。


    “說得亂七八糟,可以肯定的是有什麽任務在身,完成後每個人都能有五十萬美金。不錯嘛,真多,你們能得多少?”


    “這種私人問題我不想迴答你。”他想了想,“不到十萬吧。”畢竟他們是正規軍人。


    “虧了呀。”


    正在這時,唐恩突然感到脖子一股涼意,他下意識身手一摸,隻感手臂微麻。警覺如他立刻知道自己被毒蛇咬了,而且是劇毒的蛇:“洛蘭……”林蘭還在聚精會神的盯著下麵的雇傭兵們,唐恩已經感到唿吸艱難不已,渾身使不上力。


    “唐恩!”


    那是一隻周身翠綠的漂亮的細長的蛇,它頭呈三角狀,脖子比身子細得多,焦黃色的尾部在唐恩的脖子上滑來滑去,隨時準備攻擊獵物的樣子。


    它本是纏繞在樹枝上,與整片大叔融為一體的顏色令人難以發覺。當它細小的紅色眼睛看到身下有疑似獵物晃動的身影時,便彈了下來,剛好落在唐恩的脖子上。


    隻聽“呯”的一聲槍響,子彈剛好打在林蘭左側的樹葉上,樹叢裏棲息的鳥類受到驚訝紛紛撲騰翅膀全往天上竄。飛鳥導致許多葉子都被掀開,露出了大量縫隙,如果不是他們爬得夠高,並且穿著自帶叢林保護色的製服,林蘭和唐恩肯定會被發現。


    “貢納你幹什麽!”巴尼製止了貢納朝天放了一槍的愚蠢行為,“如果像之前那樣打到巨蜂窩就倒黴了!”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說話。”他抬著頭注視了一會兒,斑駁的樹影晃得他有點頭暈。


    “你出現幻覺了吧,快走,趁著沒被人發現之前。”巴尼催促起來,“這種地方傻子才會來。”


    “我們就是傻子。”聖誕也仰頭看了一眼,“也許他看到精靈了,貢納好像有迪斯尼情節?”


    “閉嘴聖誕,小心我一槍爆你的頭!”


    男人們的說話聲漸漸遠去,林蘭拽著已經暈厥的唐恩防止他在這會兒掉下去,她微微一笑,盯著盤成一團的竹葉青道:“小美人,你怎能這麽壞,黑哥哥哪兒招你惹你了非咬人家一口,你又吃不下?”


    翠蛇的毒素要比太攀蛇小得多,體型也隻有它的四分之一不到,但它依然是相當劇毒的蛇類,特別是在如此漂亮的外表下,絕對不會是溫柔善類。翠蛇極具攻擊性,隻要有獵物靠近,都有可能成為它的嘴下亡魂,加上它體型嬌小,又與葉子的顏色相仿,肉眼幾乎很難辨別。


    林蘭將一動不動的翠蛇引導它盤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後帶著唐恩躍到了地麵。


    “林林!”史蒂夫手握盾牌,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唿喚林蘭的名字,現場還有火藥的味道沒有散去,“唐恩受傷了?”林蘭本是蹲在地上,見史蒂夫來到,趕緊說:“唐恩是被毒蛇咬傷的,我準備幫他把毒逼出來,幫我拿著它!”史蒂夫的出現肯定是為了那個槍聲,但林蘭現在顧不得解釋,將翠蛇遞了上去。


    他愣了一下,有些猶豫的接過了翠得發亮的蛇。


    “剛才我聽到了槍聲。”史蒂夫的體質有別於任何常人,亞馬遜的熱帶雨林裏的所有毒物對他都起不了作用,他偶爾也會出汗,但身體會自動調節到主人感覺最合適的體溫,“我還以為唐恩被槍擊了,發生了什麽事?”


    “碰到了四個雇傭兵。”林蘭一邊為唐恩祛毒,一邊說,“但沒跟他們照麵,我們躲在樹上的時候翠蛇掉下來咬了唐恩一口,我情急之下喊出了聲,可能被其中一個人聽去了。”


    他看了一眼手裏細長的翠蛇說:“準備帶迴去養?”


    “你同意嗎,畢竟你是房東。”林蘭抬起頭對他眨了眨眼。


    “當然可以。”隻要看到林蘭毫發無損,其他的對史蒂夫來說倒顯得沒那麽重要了,他將盾牌掛在背後,騰出一隻手摸了一下光滑的蛇頭。史蒂夫也不是不擔心唐恩,但這種情況下隻要有林蘭在,肯定不會有問題,“那麽,它現在有名字了嗎?”


    “我們才認識,它還沒名字。”


    “是個,女孩兒?”他抬起胳膊看了看翠蛇的臉。


    “男孩兒。”


    “不打算給他找個女朋友?”


    林蘭歪著脖子,望著史蒂夫的眼睛說:“我就是他的女朋友。”


    “讓我想想。”史蒂夫將翠蛇用手輕輕捏在拳頭裏,“怎麽處理小情敵呢,擰成繩怎麽樣?”


    當他們迴集合地的時候,唐恩已經完全沒事了,甚至都沒有一點頭暈之類的不適症狀,他還以為自己要和弗蘭克姆一樣吃那些惡心的蟲子才能解決問題。不但如此,林蘭還把咬他的家夥給帶了迴來,像手圈似得的纏在腕上顯擺了一會兒,恩,對著史蒂夫顯擺的。看上去女孩兒很高興,像是炫耀新買的勞力士。


    “這個人我認識。”當唐恩將望遠鏡裏拍下來的高清照片拿給羅德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了四名雇傭兵裏的其中一人,“巴尼。”他很肯定地的指著那個麵容老陳,表情冷酷的人說,“巴尼.羅斯(yross),代號‘theschizo(精神分裂)’,敢死隊的隊長。”


    對於敢死隊,特工們好像都知道其事跡,他們圍了上來,隻聽唐恩道:“敢死隊,那個雇傭兵軍團,聽說他們總喜歡幹一些黑活,得罪了不少人。”


    “是的,幾個月前他們還推翻了南美某國當地的□□統治,拿了不少錢。”羅德不但認識巴尼,還認識巴尼身邊那個叫做“聖誕”的男人,“他叫李(lee),是前sas成員,一個不要命的家夥。”


    敢死隊是不能曝光的人員,所以很多國家的政府都會想要花重金聘請他們完成登不上台麵的事情,並且都是非常棘手且危險係數高到每個人都會寫遺書的任務,他們家裏有很多封遺書,後來幹脆不寫了。這個團隊在黑白兩道上都極其有名,不至於聞風喪膽,但也八九不離十。雖然敢死隊的行為有點像賞金獵人,賺的卻不是黑心錢,他們也有自己的底線,所以,特工們對那個叫巴尼的人出現在這裏並不覺得恐慌。


    “難道,他們的目的跟我們一樣?”史蒂夫率先想到,“如果林林看到的對話內容沒有太大偏差,這行人恐怕也是衝著軍事基地去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雇他們跟政府作對?”


    “也許。”史蒂夫沒有立即下結論。


    羅德沉思了一陣,道:“他們不會比我們先到,我們有……”他看了一眼正在逗弄翠蛇的女孩兒,“秘密武器。”


    “恕我直言上校。”唐恩說,“我們的隊醫方向感不怎麽樣。”


    “我不是指方向感。”他道,“這裏到處都是天然陷阱,敢死隊隻是普通人,他們能活著出去都不錯了。在這種地方指南針,導航儀都成了廢物,我們遇到的困難,他們同樣無法避免。”


    羅伯特道:“我和弗蘭克姆會嚐試修複通訊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史蒂夫道,“隊形得有所變化。”


    “是的,我正有此意。”當羅德再次將目光落到林蘭身上時,林蘭已經在側頭看向他了,“真是難以想象,我們一群男人會讓一個女孩兒走在隊伍最前麵。”


    “上校。”唐恩也看了林蘭一眼,“請不要把她當成小女孩兒,我敢發誓這裏沒有一個男人單打獨鬥能撂翻她。”緊接著他對史蒂夫道,“是的,隊長,除了你,但你不會舍得對她動粗。”


    “對了,有誰知道今天中午吃什麽?”羅伯特突然轉移了話題,“我是指,大家好像對此有所期待?”


    唐恩想了想說:“隻要不是蟲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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