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出於條件反射,悅菱抬手就是一耳光。

    打完之後,她立刻把手藏了起來,好像這種小動作就能掩蓋她的罪行……

    瑜顏墨不為所動,隻寒冰一樣看著她:“這一耳光,也算欠債一次。”

    “那你想要怎麽樣啊?”悅菱拉著衣服嚷起來,“我拿什麽還你?”

    “睡一次,還一次。”

    “滾!”

    “又算一次。”

    “……”悅菱提起一口氣,最後又生生忍了下去。

    見她又氣又惱但又不敢言的樣子,瑜顏墨也忍不住一笑,他原本扯著她衣服的手放了下去,轉而抬起她的下頜,夠過頭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如果甜蜜的吻一次的話,也可以抵債一次。”他輕聲道,伸舌舔著她紅潤欲滴的唇。

    悅菱傻傻地:“那這算還了一次了嗎?”

    “當然不算,”他的臉又冷下來,“這種程度,你覺得算是甜蜜嗎?”

    “那要怎麽才算甜蜜呢。”悅菱緊張而又可憐地握著拳。

    “這樣……”他說完,吸咬住她的唇,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慢慢而癡纏地吻著她。良久,才放開。

    “很甜蜜了吧?算一次麽?”悅菱星星眼。

    “嗯,我覺得還不算,再試試……”

    這次是一場昏天黑地的擁吻,他幾乎將她吻得幾乎要斷氣。

    悅菱喘著:“這次算了吧?”

    “算。”還沒等她雀躍,他又冷冷地補充,“隻算練習。”

    “不玩了!”悅菱爆炸,他分明就是乘機占她的便宜吧,欠債就欠著吧,她就是還不起,他有本事就把她趕出去啊。

    瑜顏墨黑壓壓的氣場從上方而來:“你覺得我是乘機占你便宜嗎?”

    喂,不要這麽冷靜又酷帥的樣子好不好!你以為你又很有氣場就能掩蓋你占我便宜這個真相了嗎?悅菱要掀桌。

    “簽字。”他重新把欠條遞給她。

    “這種表格是怎麽一迴事?”悅菱指著上麵空白的待填格子。

    “當然是每次填的欠債事由了。”他冷眼看她。

    “那我簽字以後,你豈不是可以隨便填了?”她可不傻。

    “那倒是,謝謝提醒。”

    還真是這麽坦誠的就承認了啊。

    “1、2、3、4……”她笨笨的,一個一個的數著空格子。

    “你數學老師死得早嗎?”他居然還譏諷她,“橫排三個,豎排三十六個,一共108個。”

    悅菱悲憤地抬頭,沒上過學很可恥嗎?

    “你全家都死得早!”她憤而反擊。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瑜顏墨瞬間一愣……

    “恭喜你,猜對了。”沒有預想的暴行,也沒有威脅和咒罵,這一次,他竟然還算平靜地迴答道。隻是,寒霜從臉上一路凍到了心裏。

    “額……”反倒是悅菱的手腳不自在了起來。

    她本來是隨口說的一句,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迴答她。恭喜你,猜對了……他的家人真的全都死了嗎?難怪這麽大一層樓隻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難怪他會獨自在閣樓裏流淚。

    “你過來。”他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帶著她走到小型影院裏。

    “這裏有世上所有獲獎電影的拷貝盤,你可以選你喜歡的來放。”他細細地教她怎麽放電影。雖說他有過消失兩天沒見她。可其實一直都在監控室裏看著她的一言一行。

    今天,是真的要離開一晚上,說不定要應酬到淩晨才會迴來。

    讓傭人們來伺候他,他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頂層,他更不放心。

    他給她一部手機:“這裏麵隻有我的手機號,也隻能撥打我的手機號。”他的話讓她剛剛高興的心又跌了下去,“有任何事,給我打電話,可以視頻通話。”

    “那個……瑜……大公子。”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她怯怯地叫住了他,盡管知道這樣做危險重重。

    他頓住腳,卻並沒有迴頭。

    “對、對不起啦,”她瞅著地麵,鬥著手指,“我是說,我不是真的要罵你的家人,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隨口的……”誰讓他諷刺她沒上過學來的。

    突如其來的風暴將她卷入了他的懷中。

    他抱住了她,緊緊抱住,幾乎要將她全塞到他的身體裏去。

    “你會陪著我的對嗎?”他低沉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伴著一個重重的濕吻,“你會做我的家人對嗎?你會永遠在我身邊的對嗎?”

    他一連串的、急促地問她,像要得到印證和誓言一般。

    “我……”悅菱不知道要怎麽迴答。

    為什麽,突然就會說到這麽沉重的話題上

    麵去呢?為什麽他這樣問她的時候,她會覺得沒有由來的心痛呢?好像她不能完成他的期望,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一樣。

    他已經放開了她,就好像根本就沒有期待過她會怎麽迴答一樣。

    “再見,小東西,”他指尖輕撥了一下她的唇,“我會很快迴來。”

    聽著關門的聲音從遠遠的走廊傳來,她突然覺得手腳一軟,不知不覺地癱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差一點,就要說出你不要走或者你不要迴來這種話了。

    怎麽會有這麽矛盾的心理呢……又不想再見到他了,又不想他走。小堂,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

    而且,突然心就跳得好厲害。

    完了小堂,我是不是愛上瑜顏墨了啊?

    不是的不是的,她拚命搖著頭,我不要愛上他,不要,絕對不要。

    可是,為什麽會這麽堅定的不要愛上呢,這個緣由也好難以知曉啊。哎呀算了,這麽痛苦的問題,還是看部電影來忘記吧……

    另一邊,水木家。

    “這些都算什麽禮服啊!”李姍姍把一堆衣服扔在了地上,“你們這些設計師就是這麽糊弄人的嗎?”

    站在她麵前的年輕設計師有些難堪地看著她:“對不起姍姍小姐,這些都是當季最新的限量版了,您放心,晚宴上不會有人和你的服裝重樣的。我們已經……”

    “不是說了要專門為我設計的嗎?你是幹什麽吃的?”她把桌上的咖啡杯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滿滿的咖啡汁濺髒了地上的衣服。

    設計師的臉色難看了:“姍姍小姐,您有什麽不滿,可以對我說,但是請不好弄髒我的設計。”

    “哈,”李姍姍狂妄地笑了一聲,“不就是衣服嗎?還不是用來賣的,明明就是愛錢,裝得這麽清高幹什麽?你是怕我買不起嗎?我水木家有的就是錢。”

    “是,”設計師沉著臉,“你水木家是有錢,不過錢是買不到尊嚴的。所以水木姍姍,請你自尊自愛。”

    “什麽?”李姍姍的臉扭曲了,一個小小的設計師居然敢跟她叫板,他是不想活了嗎?

    “你一個小設計師,敢這樣對我說話?”她叉著腰,“我看你是不想在時尚界混了吧?”

    設計師冷笑了一聲:“沒錯啊,我藍啟瞳還真就是不想活了啊,今天竟敢和水木家的千金小姐不敬。”

    “你什麽

    意思?”李姍姍已經勃然大怒,“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小設計轟出去!他的設計費,一分錢也不要給!”

    確實立刻就來人了。

    來的人,是水木華堂。

    “怎麽了藍二少。”他對著小設計師禮貌微笑,“我怎麽聽到你在發脾氣?”

    被稱作藍二少的設計師冷冷哼了一聲:“水木華堂,你這個妹妹也太難伺候了。本來瑜家的二小姐也想要我的設計,我看著你的麵子才推了他們家。結果她居然把咖啡潑我衣服上。”

    在c市,就是王少那樣的富家子弟,見了水木華堂都要尊稱一句堂少。敢直唿他名字的,除了他的死敵瑜顏墨。也就隻有……可以稱之為“朋友”的重要盟友了。

    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年輕小設計師,是厘金少董藍逆鱗的親弟弟。

    水木華堂的嘴角立刻彎得有些誇張,他輕步上前,一隻手扶住了藍啟瞳的肩膀,悄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麽,藍啟瞳瞪了眼:“這是你說的。”

    “沒錯,我說的。”水木華堂對他比了一個ok的姿勢。

    “好吧,既然水木家的小姐要我滾,我就隻有滾了。”他態度轉變180度,拉起行李箱,一地衣服也不要了,就往外走去。

    這一出戲劇化,讓李姍姍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

    “姍姍啊,你闖禍了哦。”送走了藍二少,水木華堂坐到沙發上,閉目,舉了舉手指。

    “表哥……”一聽到水木華堂的話,再配以他那以溫和偽裝的殺氣,李姍姍頓時沒由來的慌起來,“我、我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

    “他不是我的朋友,我沒有朋友。”水木華堂打斷了她,“他是我的盟隊。你知道在c市,藍家是做什麽的嗎?”

    李姍姍搖頭。

    “算了,你知道也沒什麽用。你隻記住,在c市,你可以去挑釁瑜家,但是姓藍的人,一個也不要去招惹。”

    李姍姍點頭。

    “好了。”見她幾乎要嚇尿的樣子,水木華堂又笑起來,“你應該還有其他的禮服可以穿吧?去打扮打扮,今晚上的慈善晚會,瑜家的二小姐應該會出場的哦。你可千萬不要輸給了她。”

    “華堂,”水木罡由傭人推著進入待客室,“你今晚上就不要帶其他女伴了,一心一意照顧姍姍吧。”

    “好的外公。”水木華堂低頭。

    他又轉向了李姍姍:“姍姍,

    你也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藍家的人,是喂不飽的狗,你對他們好,他們也未必感激你。你不要他家二少的衣服,也得罪不了他們,就這樣吧,你快去打扮。”

    “謝謝外公。”李姍姍感激地看了水木罡一樣,關鍵時刻,還是外公好啊,肯給她撐腰。被水木華堂一嚇,她還以為那個藍家真有什麽了不起的,聽外公的口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

    等她離開了一會兒,確定不會聽到待客室裏的談話了,水木罡這才轉向了水木華堂:“你答應藍啟瞳做那筆生意了?”

    水木華堂坐得畢恭畢敬:“什麽事都瞞不過外公。”

    水木罡歎口氣:“藍家的生意,最好都不要接。不要忘了,上次瑜顏墨就是接了他家的貨,才被你算了一道。”

    ken集團海上貨輪的出事,瑜狄夜自告奮勇地獨闖邊境,瑜顏墨為救弟弟最後單刀赴會……所有的因果背後,有水木華堂精密的算計與諸多盟友的嚴密配合。

    他聯合那麽多他的敵人,給出那麽大的利益*——殺死大象最終眾人可以分食之……可最終還是被他逃了出去。

    這裏麵,也有水木家繼承人水木悅菱的一份功勞呢。

    想想真是諷刺到極點。

    “藍家暫時是我們這邊的。”水木華堂答,“在c市,總得有人去做他家的生意。誰去做,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水木罡哼了一聲:“罷了,今天要不是姍姍處事不周,也不會搞得我們這樣被動。你有空還是多教教你妹妹,多把心思放她身上一點,別讓她還跟個鄉下姑娘似的,到處闖禍。今晚上慈善晚會,瑜家四口應該都會在,不要讓他們看我們水木家的笑話!”

    “華堂知道了。”

    水木罡又幽幽歎口氣,由傭人推著往迴走去。

    這個女孩子,究竟長得像誰呢?無數次,水木罡也在心裏疑問著。她不像水木雅,也不像他,甚至連他過世的亡妻也不像。她根本就不像水木家的任何人!

    難道說,她是長得像她的父親?雅的眼光,會有那麽差嗎?

    可是,雅在第一次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確實有過短暫的清醒,她那時候開心地撲上前去抱住她,還笑著說她的女兒長這麽大了。

    在母親眼裏,女兒再醜,都是美麗的。

    每一次,他看著水木雅親切地喚著姍姍,誇她愛她,還把自己的衣服和首飾都送給她穿戴,就會生生把所

    有的懷疑都壓下去。

    他老了,快要死了。沒有時間去懷疑那麽多了……他最大的心願,甚至都不是讓李姍姍去接管水木家的商業帝國,她隻需要握有水木財團近一半的股權,孝敬和保護她的母親就行了。她是要成為製約水木芳母子最有效的工具而存在的。

    當然,如果水木華堂願意娶她就更好了,沒有血緣的家族內部聯姻,會讓帝國更加穩固和強大。

    不過,就目前水木華堂對李姍姍的態度而言,他已經斷定他是絕對不會娶她的。

    老頭子沒有在世間白活幾十年,水木華堂的偽裝可以騙過任何人,但是騙不過親手把他*成惡魔的導師。他知道他不喜歡李姍姍,甚至還很討厭她。也難怪,誰會對一個長得不漂亮,又會對自己的繼承權造成威脅的女孩喜歡起來呢?

    不過還好,看在水木雅的麵子上,水木華堂也應該不會對姍姍動手。

    他老了,很快就要無能無力了……水木罡再次搖著頭歎息,也不知道還能壓製住水木華堂多久。

    之前期待過外孫女盡快成長,能夠和水木華堂抗衡,現在看來,都是一場奢望。

    奢望嗎?

    水木華堂坐在加長林肯裏,看著對麵盛裝打扮的李姍姍。

    幸好,坐在自己對麵的人不是悅菱。否則的話,自己已經成為了她的幕僚。

    僅僅是幕僚而已……

    他不想做她的幕僚,不想做她的手下。他如果要做,就要做她的主人!

    他不要把悅菱歸還給水木家,他不想在水木罡的算計下,為了家族利益去娶她……他長到現在,二十幾年,一直活在老頭子的陰影之下。在他的擺布下,在他的訓練下,成長為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他要用他給予他的一切,去擊敗他,吞噬他的帝國。

    自己愛的女人,就要自己去贏取。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什麽純粹的事,那再也比上用純粹屬於自己的權利,去照顧水木雅母女了……

    嗬嗬,今晚上的晚宴,瑜顏墨是不會帶悅菱出席的吧?

    他才不會那麽好心讓他見她一麵呢。

    不過,沒關係,寶寶,你一直住在我心裏,見不見你,或者你的人在不在我這裏,不會對我造成任何的傷害和打擊。

    水木華堂相信自己是真正的強者,擁有世間無可比擬的強大意誌,以及隨心所欲的自控力

    ,藉由這股意誌,他所向披靡。

    慈善晚會在六星級的麗晶酒店舉行,這裏也是藍家的地盤。在c市,頂端的娛樂業、餐飲業和服務業基本被藍姓所壟斷。厘金、麗晶、儷錦……這兩個諧音所組成的名字,都是他們的領地。

    瑜家和水木家幾乎同時抵達。

    “不用和他們搶。”幾乎是同一時刻,瑜顏墨和水木華堂對司機下令道。

    於是乎,最終還是水木家的車隊率先進入酒店通道。

    “水木華堂換新女伴了?”見到他殷勤地領著李姍姍下地,瑜柳珍蓮對瑜顏墨偏了偏頭。

    “真醜。”瑜蘭欣接嘴道。

    “應該是他們家的新繼承人,”瑜顏墨解釋道,他的情報係統並不比水木華堂遜色,關於水木家找迴失散十八年的小小姐這件事,在他的圈子裏已經不是什麽秘聞,“水木姍姍。”

    “哼,”瑜柳珍蓮輕蔑地一笑,“走路舉止,一看就是沒什麽教養的鄉下女孩,十八歲了,再怎麽也教不迴來了。依我看啊,等水木罡那老頭子一翹辮子,水木家是真的要完蛋了。”

    “不是還有水木華堂嗎?”瑜蘭欣的眼神一直放在水木華堂那挺拔高直的身影上。說實話,在c市,能和她哥哥同齡且齊名的美男子,也就隻有水木華堂了。

    隻是可惜,那是對手家的大少爺。水木家和瑜家,是永遠也不可能聯姻的。

    “傻丫頭,水木華堂不是他家親生的,你這都不知道?”瑜柳珍蓮忍不住用扇子點了一下女兒的頭。

    “那就是說,他有可能和他表妹結婚咯。”瑜蘭欣這方麵的反應倒是不慢。

    瑜柳珍蓮笑著搖了一下扇子:“長成那個樣子,真要結婚了,哈哈,他怎麽親得下去?”

    車已經停到了酒店大門口,有侍者馬上來開門,瑜家一行便下了車,由專門的領路小姐領著,往慈善晚會的大廳走去。

    對於富豪而言,當財產達到某一個頂點之後,餘下的,就可以盡情用來買名了。慈善,是一個最好聽也最實惠的名聲投資。

    因而越是富裕的家族和集團,越是喜愛去爭奪每年慈善大使的頭籌。

    去年,這一輪競賽的勝利者,是瑜顏墨。

    今年的晚會,更是可以預見的爭奇鬥豔。這從在場來賓小姐夫人們的衣著繽紛就可以看出來了。

    “姍姍,”水木華堂挽著她的手,“在這裏的男

    士,除了記者,都是身家千萬級別的富豪哦。有看得上的就給表哥說。”

    李姍姍的眼早已經花了。

    之前,她也參加過一些小型的宴會,多是一些和水木家關係不錯的家族,但並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場麵。

    “那個男人是誰?”她指了指獨身在會場一隅自斟自飲的一個年輕男子。

    他神情落寞而冷寂,一張側臉如刀削斧刻般立體完美,彎曲有力的手腕更是凸顯出他的剛健與利落。

    有人在和他打招唿,他轉過了頭,李姍姍立刻看到他的另一邊臉,靠近眼角處,竟然有一道深深的傷痕。

    “那是壟斷了c市通訊產業的莫總。”水木華堂在她耳旁低語,“不過你最好別去招惹,論性情古怪無常的話,瑜家的大公子也沒得比。”

    李姍姍立刻嚇了一跳,幸好還沒讓表哥幫忙介紹呢。

    “我才不會看上姓莫的呢。”會場的另一邊,瑜蘭欣正和閨蜜們打成一片,她高傲地說,“他是個白手起家的,沒什麽身世和血統,怎麽夠和我們瑜家聯姻?”

    “還有呢,姓莫的未婚妻當年逃了婚,這樣的男人多半有點自卑。”另一位千金嬉笑著。

    李姍姍還在尋找著她的獵物。

    以前在孤兒院,雖然是院長的女兒,但因為性格惡劣,長相也有點抱歉,根本沒哪個男孩給過她好臉色。

    現在當了水木家的千金,她已經嚐到了不少甜頭。

    之前的那些小型宴會,已經有不少男士前來搭訕,每個都殷勤無比,李姍姍和他們周旋著,不過依然覺得不夠滿意。

    論長相的話,這些男的還沒黎翊長得好看呢。

    她現在既然是水木家的千金小姐了,自然一定要找比黎翊更好的。至少這樣,才能算真正贏了悅菱那個小蹄子。

    她又看到了一個少年,也是之前從未蒙麵的。長得清秀可人,眉目精致得女孩子也要羞愧,秋波流轉之際,美得真是人神共憤。

    “那是……那是……”她又惷心蕩漾了。

    “邵氏的少東家,倒是手握大權,c市的教育界和學術界都是他的天下,本身也是才華橫溢。不過你別找他。我們以前一起參加藍逆鱗的少女拍賣會,他是個見了美女脫光衣服也沒反應的性冷淡。”水木華堂好心解說,“不過,我和他關係還可以。搞不好他喜歡男人呢。”

    啊?李姍姍頓時泄氣。搞錯

    沒有,長得好看的不是性格奇怪就是性向有問題。

    正在這時,有男人主動上前搭訕。

    “堂少,這位是……你的新女伴?”這是一名五官還算端正,身材也較高大的男士。

    是個有錢人現在都知道,水木華堂身邊的,就是水木家的繼承人水木姍姍。所以上前詢問,不過是找個借口希望能引起這位未來財團女總的青睞而已。

    李姍姍頓時兩眼放光,偷偷看了水木華堂一眼,希望他馬上引薦。

    “你們看,那是水木家的。”另一邊有千金看到了這一幕。

    瑜蘭欣立刻笑道:“真是沒見過男人啊,跟她說話的,不過是個身價兩三千萬的小蝦米,她也激動成那個樣子。”

    水木華堂已經挽著李姍姍走開了:“他的身家還沒有你的百分之一,你確定你要下嫁嗎?”

    李姍姍被一盆冷水潑得……渾身都冰透了。

    沒想到成為這麽一個富家千金,居然還是選不到個合適的男人。

    正在這時,她見到了站在舞台一側的……瑜顏墨。

    “啊,”水木華堂自言自語,“瑜家的大公子呢。”他的語氣,好像見到獵物一般開心。

    李姍姍已經震驚在當場了。

    這世間,居然還有這般完美的男子,不論是長相、氣質、身材,都要比之前那幾位更甚一籌。他談吐之間的神氣,既不冷漠又不熱情,把握著一份恰到好處的禮節;他的眼神,介乎於多情與冷酷之間,一瞬就可以俘獲這世上所有花季少女的芳心。

    李姍姍拉了拉水木華堂的衣袖,激動得要暈過去了。

    不料水木華堂卻對著不遠處使了一個眼色,一名高挑華貴的女子,立刻款款朝著瑜顏墨而去了。

    “瑜大公子,你好。”她端著一杯雞尾酒,豔麗的色彩襯托著她米白色的珍珠禮服更加優雅動人,她的身材修長,高聳的雲峰和盤得雍容的發髻,無不令在場的許多男人垂涎三尺。

    瑜顏墨立即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禮貌地微微一鞠躬:“常音小姐,你好。”

    “大公子今日心情似乎不錯呢,過會兒致辭的時候,千萬不要又冷冰冰的才好呢。”常音咯咯嬌笑著。

    “不會。”瑜顏墨微微一笑。

    俊男美女一雙,帝王禦姐一對,立馬引得會場裏男男女女都升起妒意。

    “常音那個搔貨!”瑜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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