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菱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都酸痛

    小堂,人家全身都痛啊——差一點,習慣性地晨起匯報就脫口而出。隻是全然不同的天花板和房間內景色,瞬間提醒了她現在的處境。

    對了,她呆住了……這裏根本就不是小堂的家裏了。這個臥室比那裏的更大,也比那邊裝飾更富麗堂皇,這裏,好像一個國王的寢宮。

    在她身下的這間大chuang,那雕飾著金色與紅色家族紋章的四邊柱,成倍摞起來的枕頭與高高柔軟的chuang墊,都像是另一個童話世界裏才有的物體。

    這裏是……瑜顏墨的臥室。

    她覺得自己身上涼颼颼的,往被子裏看了看。果然,她yi絲不gua,並且滿身都是……紅色紫色的淤痕、吻斑。

    果然,昨晚上的一切都不是夢。

    他真的,真的那樣粗暴地占有了她,任憑她哭喊和求饒,也沒有放過她。

    想到那一幕幕,悅菱禁不住渾身發抖,小堂,悅菱已經不幹淨了……再也不是那個可以和男生一起睡覺也不會發生什麽的寶寶了。

    她想哭,尤其是自己的私|密處,那種澀澀的腫痛感,更是提醒著她昨晚上的摩|擦有多激烈。

    她掀開了被子,踏下了地,雙足立即踩到了什麽東西。

    一埋頭,瑜顏墨竟然就睡在她的chuang下。悅菱嚇得立即收起腳,太可怕了……他他,他為什麽要睡在地上?

    隻是為了嚇她嗎?

    她輕手輕腳地轉到另一邊,剛剛踏到地上,帶著一絲疲累的、初醒的聲音從那邊地上傳來:“要去哪兒?”

    “我……”悅菱立在那裏,立刻感到雙腳發軟。

    瑜顏墨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那雙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帶著一種冷冷的光輝,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悅菱急忙拉過被子遮掩身體。

    他的眼神,在暗下去的那瞬間,令她本能的感覺到了什麽危險。

    該死的,瑜顏墨喉頭滾動了一下。幾個小時前才那樣對待過她,今早上一見到她的身體,立刻就不能控製地有了反應。那裏的硬度,強得仿佛根本就沒得到過任何滿足一樣。

    如果不是想到醫生特意的叮囑,如果不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他已經撲上前去,再把她吃幹抹淨一遍了。

    他站起來,命令道:“迴chuang上來。”

    悅菱的目光順著他敞開的睡衣看下去,那裏有個突起的部位,幾乎要把睡衣頂穿了。才不要!她猛搖頭,才不要迴去被他欺負呢!

    發覺她目光所在,他的臉色又沉了沉,帶了一絲譏諷:“男人每天早上都會這樣,水木華堂不是這樣的嗎?”

    悅菱又是一陣猛搖頭。才不會!她的小堂每天都比她起得早,從不會在她麵前幹這種“男人每天早上都會”的事!

    “迴來。”他咬著牙,她要是再不聽話,他就要上前去把她捉上來了。

    到時候,發生什麽不能控製的事,也怨不得他了。

    正因為知道自己在麵對她的時候意誌力薄弱到了什麽程度,他才會睡到地上去。醫生走後,他也試過了,本想躺在她身邊相安無事,但根本就辦不到。隻要她在身邊,就會不自覺地靠上去,手腳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更別提某個地方了。

    哼,他不信水木華堂可以做到在她麵前無動於衷!

    他往她那邊走了一步,她立刻想要逃跑,正在這時,一旁的鈴突然響了一聲。瑜顏墨接起聽筒,管家的聲音傳來:“大公子,您要的藥全都熬好了。”

    “拿上來。”他命令道。

    說罷,他出去了,不一會兒,拿著一件全新的男式睡衣走了進來,扔給裹著被子躲在角落裏的悅菱。

    “不想被別人看光,就穿上。”

    悅菱一動不動。

    瑜顏墨的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地神色:“怎麽?你想讓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

    悅菱,可憐兮兮地:“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她不想在男人麵前穿衣服。

    靠!關上門以後,瑜顏墨忍不住罵了一句,她讓他出來,他居然就出來了。昨晚上,該做的都做了,她是在她麵前裝的哪門子清純?

    傭人端著藥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穿著他的睡衣,重新躺在了chuang上。

    悅菱皺起了鼻子,又是中藥……之前黎翊沒少給她喝過這東西,她依稀有點印象。每次聞到這東西,她的嘔吐都要加重。

    “喝藥。”瑜顏墨命令。

    不……悅菱也不說話,隻是拉起被子,遮住了鼻子。

    見她半天都沒有一絲動靜,瑜顏墨忍不住坐到了她身邊,從精致的小方幾上端起藥,遞到了她的麵前。

    “喝了它。”

    瑜顏墨不是水木華堂

    ,他從沒學會去圓滑地處理他和身邊人的關係。他是瑜家的大少爺,在瑜柳珍蓮抱著瑜狄夜進入他的家門之前,他是這個富豪之家有且僅有的一個孩子,男孩子。

    他有驕縱的資本,他有溺愛他的父母,他根本不需要去討好任何人,去學習謙卑和體貼。

    這種性格,在遭遇了家庭的變故之後,就變本加厲的根深蒂固了,並且隨著年歲的增加,成了他最明顯的性格標簽。

    所以,他不能理解水木華堂會像一條蛇一般狡詐圓滑,會掩藏自己的任何愛恨情仇,永遠露出一副微笑的麵具。

    他從沒有感受過,水木華堂那種並非豪門血脈,從小被自己母親逼迫著優秀和成長,被同族的長輩們芥蒂防備,被下人們用“鳩占鵲巢”的眼神對待的經曆。

    如果是水木華堂,他會溫柔地擁著悅菱,輕聲喚著寶寶,哄著她一點一點慢慢喝下藥。

    可惜,他是瑜顏墨,是那個任何話說一遍就沒有二遍的瑜家大公子。

    他也有過奇跡般的嘴上抹蜜的時刻,那是初識她,他們第一次和發生了關係的夜晚。那時候,真的是放下所有戒備和身段,和她心心相印,互許終生。

    過了那個時刻,魔法消失,她不再是那個無知的女孩,他也失去了費勁心思討一個女孩歡心的能力。

    見悅菱一臉拒絕的樣子,他忍不住心頭暴躁。

    “快喝。”這兩個字的後麵,好像附帶著一句不喝就去死。但悅菱固執地捂著臉

    “你喝不喝!”他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

    感受到房間裏烏雲密布,悅菱不得不露出一雙眼睛,可憐萬分地看著他:“人家已經沒有嘔吐了,寶寶也很好,能不能不喝……”

    見她用這種表情和語氣說出這種話,瑜顏墨忍不住突然想笑,結果由於本身表情太過僵硬,當笑容出現在他的嘴角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冷笑……o(╯□╰)o

    但是更要命的是,他一張嘴,不知怎麽想的,一句話就從嘴裏蹦出來:“你憑什麽認為這是安胎的,就不怕我給你墮胎藥?”

    悅菱立刻嘴驚得可以吞下兵乓球。

    “不許傷害我的寶寶!”女人天生的本能讓她一下子蒙住了頭。

    瑜顏墨想哭又想笑,更多是對自己的無語,跟著她混一起,亂七八糟,搞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他去扯她的被子:“好了,快點喝了,這是安胎的。”

    他其實也考慮過,她肚子裏的孩子或許並不是他的。現在流掉,對她,對他,傷害都是最小的。

    隻是……如果她真的是悅菱,兩個多月的孕齡……這個孩子,他就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他的。

    最後還是說服自己,給她也給自己留一個機會。

    如果到時候生下來,孩子真不是他的……他大可以毫不留情的處理掉,再讓柳清葉給她洗個記憶,萬事ok。

    “快喝。”語氣稍稍緩和了一點。

    無奈悅菱就是蒙頭不理。瑜顏墨心中煩躁,把碗一放,突然一扯被子,在她的驚唿聲中,被子落地,裝滿藥的碗已經再一次遞到了她的眼前。

    “喝!”他暴躁地命令道。

    悅菱癟著嘴,忿忿地恨了瑜顏墨一眼,幹脆躺下,閉眼不理他了。

    “起來,喝藥。”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生冷,少了一絲暴戾,卻多了一分冷漠。

    悅菱不動,裝睡。她的臉色,依然很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烏黑的發與密密的睫毛一起,襯托得她更加虛弱。

    瑜顏墨的臉色變了,他的眸子黑得嚇人,裏麵有狠狠的神色,仿佛悅菱這樣冷漠的對待,觸到了他心底最深的痛一般。

    “起來,”他突然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拖了起來,“喝藥!”

    不顧她有沒有張嘴,他把碗裏藥一股腦地朝她灌下去。

    唔唔——悅菱慌亂地擺頭,無奈他的力道生猛,令她沒有招架之功。藥被灌到她嘴裏,立即嗆到了肺裏,剩下的全都倒在了身上和身下的被單上。

    哐!掙紮中,碗被她在推到了地上,摔成了兩半,藥液濺得一地都是。

    “唔——”盡管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過任何東西,嘔吐的感覺卻是那麽強烈,她趴在了chuang邊,沒有一絲顧忌也無暇顧及地幹嘔著、咳嗽著。

    瑜顏墨站了起來,絕望而無力地看著她。

    他沒有去安撫她,反而是一言不發地朝外麵走去。

    “來個人,把臥室的地毯和chuang單都換了。”他吩咐管家,然後默默地朝花園走去。

    ……

    “媽媽,喝藥吧。”

    “媽媽,吃飯吧。”

    “媽媽,醒醒啊,不要睡了,起來吃飯,起來喝藥……”

    “媽媽,你醒醒啊,你醒醒……”

    五歲的小男孩,在瑜家空蕩蕩的大房間裏,搖晃著一個枯瘦如柴的女人。

    “爸爸,媽媽不吃東西,也不醒過來。”他跑下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想擦也擦不幹。

    客廳裏,坐著一個懷抱嬰兒的年輕女人——柳珍蓮。她朝他笑,笑得那麽親切。而他的父親,正坐在一旁,親昵地逗著那個孩子。

    “小狄夜,笑一個。”他用手指撥著嬰兒的小臉。

    小小的瑜顏墨不說話了,一言不發地迴身往樓上走。這個家裏,除了那間空空的,隻有母親的房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媽媽,”他趴到她的chuang邊,抓住她瘦長的手,“爸爸和新阿姨還有弟弟在一起,不要我們了。”

    媽媽的手好涼,像冬天的雪一樣涼,像冬天的雪一樣,沒有生命。

    “媽媽不吃飯的話,小墨也不會吃的。”他躺在業已冰冷僵硬的母親身邊,小聲地說。他好困,好想和媽媽一起睡,一起永遠的睡過去,再也不要醒過來。

    可是,對於擁有如此年輕鮮活生命的小孩子而言,期望一眠至死,畢竟是個奢侈的夢想。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大chuang上隻有他一個人了。他跑到窗邊,看到了滿院的黑紗。傭人給他穿上黑色的喪服,夾上白色的紙花。

    牧師在家族的墓地裏低聲念著悼文,瑜顏墨看著那個被自己稱作父親的男人,他的臉上並沒有悲哀地神色,有的……隻是輕鬆和愜意。

    正妻不死的話,小三哪有機會上位呢?

    很快,柳家的人就擠滿了瑜家的宅子……

    “喂!那邊那個小傭人,給我把西瓜汁端過來。”那個年僅十二歲,號稱天才少年的,繼母的弟弟對著他指手畫腳。

    瑜顏墨一聲不吭地,端著西瓜汁走到廚房,把花椒油和辣椒粉給他放了一杯子。恭恭敬敬地給他端了過去。

    “瓦擦!”天才少年才喝了一口,就滿院子跳,“水,水,好辣好辣,水!”

    瑜顏墨好心地遞過另一個杯子。

    噗——天才少年華麗麗的噴火了。

    瑜顏墨遞過去的,是一杯汽油……

    “小壞蛋,我打死你。”他輪著胳膊,跟著瑜顏墨滿屋子追。

    當天晚上,一個一身淤泥的五歲小孩,一個一臉青腫的十二歲少年一起站在瑜家的客廳裏。

    “丟不丟人啊柳清葉!”繼母已經改名叫瑜柳珍蓮了,她指著比自己小十歲的弟弟,“居然被一個五歲的孩子打成這樣。哼,老公,你看看怎麽辦吧?”

    於是,小瑜顏墨被關在了頂層的閣樓裏,被懲罰一天不能吃飯。

    他看著窗外那輪殘缺的月:“媽媽,爸爸真的不要我們了。”他跪在散發著陳物味道的地板上,又冷又餓,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個男人,已經不是他的父親了。

    如果他足夠強大,如果他已經成年,一定能保護媽媽不受欺負,可是他還那麽小,那麽弱,連一個半路出來的外人也可以輕易讓他受到懲罰。

    “我會變強大,”他撲簌簌地掉著眼淚,“媽媽,我會強大到任何人都不敢欺負我。我要替你報仇,我要爸爸去死……”

    一個月以後,他站在了父親的墓地上。

    或許這世間真的存在詛咒和神明,突如其來的車禍,讓瑜家失去了家主。

    更加幸運的是,由於事發突然,他甚至都沒有機會去修改遺囑。

    父母的意外死亡,把年僅五歲的瑜顏墨推上了ken集團的王座……從那天開始,他不再為自己而活。

    每一個行動,每一個命令,甚至是每一個眼色,都有一個龐大的智囊團在其後,指揮著他,教導著他。

    外人都說他冷酷無情,鐵腕霸道,誰知道他帶著什麽樣的鐐銬過活?誰知道他年輕的生命背負什麽樣沉重的枷鎖?

    那個孩子命太硬,克死了他的父母……

    聽說了嗎,那孩子才十歲就可以拿著槍,眼都不眨的殺人……

    就因為他一個人命格太強,瑜家的二少爺才會那麽沒用……

    c市的小街小巷裏,種種流言在隨著年月滋長。

    “喂……”有人用細細的手指頭戳了戳他的手臂,“你……”她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問什麽。

    瑜顏墨抬起了頭,他滿麵淚痕的樣子嚇壞了悅菱。

    “你……”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不知道,原來他也是會哭的,原來他也和她一樣,是個有血有肉的凡人。她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哭,她過來找他,或者是隨便找個人,問點事情,卻看到他在盡頭一個小閣樓裏,跪在地上,臉朝下的趴在一個凳子上。

    “你不要哭了……”她小聲地,“被單和地毯全都換了,如果你還不高

    興,我自己弄髒的……我自己洗……”

    瑜顏墨並未答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片刻,他又把頭埋了下去。

    從小到大,他從未在任何人麵前流過眼淚。

    他不習慣在任何人麵前流露自己的脆弱,也禁止自己在別人麵前有任何軟弱的表現。因為,王者,是不能有任何弱點的。

    越是爬得高的人,一旦被別人抓住了死穴,越是死得屍骨無存。

    隻是,今天見到她不肯吃藥的樣子,竟然會覺得那麽無助那麽絕望……如果五歲那年,他就如現在這般握有權勢,他是否就能救迴母親?

    這個問題,他成年後一直不敢去想。

    從昨晚上到現在,悅菱的表現和反應,明確的告訴他答案,是——不可能。

    就算他強大到不可一世,就算他有輕易毀滅別人的力量,可是,如果一個人執意要死,如果一個人心已亡,他依然沒有辦法去挽迴。

    破壞是容易的,拯救卻是艱難的……

    他的眼淚浸濕了椅子上的墊子,但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絕望中,他感到悅菱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這是重逢後,她第一次主動地碰他。

    “你不要哭了啊,”她好聲好氣地說,不知道為什麽,見到他哭,她會覺得難過。雖然之前還恨他恨得牙癢癢,可是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就沒有力氣了。不想讓他這樣哭,不想看到那個了不起的瑜顏墨變得這麽脆弱。

    “你別哭了,”就算聽不到他的聲音,她也知道他一定是在哭的,否則的話,為什麽他不把頭抬起來呢,他為什麽不惡狠狠地捏著她的臉,瞪著他罵她呢。他再哭的話,她也要哭了。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我會喝藥的……”雖然聞到那股氣味就想吐,“我會聽話的……”像聽小堂的話那樣聽話,可是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瑜顏墨伸出了手,他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胸口,可是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她是溫暖柔軟的一團,像隻乖巧的小兔子,一動不動地窩在他的懷裏,填滿了他的心。

    “好。”最終,他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吐出一個不算太失格的字。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濕濕的淚也粘到她有些淩亂的發梢上:“我陪你一起喝。”

    隻要她願意好起來,願意去恢複身體,他會陪她做所有的事。

    他把她抱起來,像是

    懷抱著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朝臥室走去。傭人們正要離開,見到平時冰山一樣冷酷的大公子竟然那樣抱著一個女孩迴來,一個二個都驚呆得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真奇怪啊,小堂。悅菱重新躺在了換洗一新的被單上,他也隨著她一起躺了下來,就在她的上方,深深地凝視著她。

    真是奇怪,瑜顏墨有時候也可以溫柔的,他的懷抱,也並不是永遠都讓人感到害怕。我……是不是這麽快就見異思遷了呢?小堂,如果你知道,我不再害怕他抱我,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感覺到他的臉在慢慢地低下來,他的睫毛,很快就要觸到她的睫毛了,他高蜓的鼻子,也快要和她的鼻尖相遇,悅菱突然張嘴,就在他的唇要碰觸到她的時候。

    “額……其實我來找你,是要問一下,廁所在什麽地方?我好想便便……”

    咚——瑜顏墨的頭往下一沉……完全被打敗了有木有啊!這麽有情調有感覺的時候,她會跟你說想去廁所方便。

    “真的,”悅菱哭喪著臉,“快要憋不住了。肚子好痛……剛才問那些傭人,他們都不理我。”

    瑜顏墨氣得一咬牙,抱她起來,走到臥室的另一頭,把掛著油滑的牆麵一推:“進去!”

    簡直是了,他是不是以前惡事幹多了?上天才會派她來懲罰和折磨他的?

    還有,她上她的廁所,他這麽怪怪地守在外麵,是不是有點心理*啊?難道他也變得像那些成天呆在家的死宅一樣,看到女神就要濕褲子了?該不會……她以後洗澡,他還要在外麵搭個小板凳,一邊偷窺一邊diy吧?

    一陣淩亂的風刮過,瑜大公子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了。

    哎,他正在無可奈何地歎息著,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低低地哭聲。他的心一緊,急忙敲著門:“怎麽了?”

    悅菱抹了抹眼淚:“沒,沒什麽……”

    她打開了水龍頭,讓嘩啦啦地水聲掩蓋自己的驚慌。

    好嚇人,剛剛上廁所,以為肚子痛是像便便,可是根本就沒有,卻發現,自己有點流血……常姐跟她說過的,她現在懷著寶寶,是不會流血的,如果流血的話,寶寶可能就會出問題了。

    門鎖扭動,瑜顏墨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你怎麽了?”他一臉冰冷地走進來,見她正一邊洗手一邊對著鏡子抹眼淚。什麽事情,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哭也不告訴他。

    “告訴我。”他命令道。

    “我……我……”悅菱突然心一橫,往地上一跪。

    瑜顏墨後退了一步,眉頭一擰:“你幹什麽!快起來!”

    “求你了,以後……都不要再對我做那種事了,”她嚇得直哭,“我的寶寶好像出問題了,我好怕……”

    瑜顏墨聽她這樣說,心也一緊,忙也蹲下,扶著她的肩膀:“你肚子痛不痛?”

    悅菱搖搖頭:“現在不痛了。可是有血,怎麽辦?”

    “不痛應該沒多大問題。”他鬆了口氣,他把她重新抱起來,察覺她又想推開他,不由得眉頭一立。

    “你……你答應我哦……”她怯怯地,“不要做那種事了……”

    他冷哼了一聲,不屑地睨著她:“就你這種沒胸沒屁|股的機場路,我又不是飛機,上你幹什麽?”

    機、機場路!

    悅菱石化了。

    拜托,她雖然沒有常姐那麽波瀾壯闊,但好歹還是有一點凸起的,才不是什麽一馬平川的大路呢!

    哼,這個瑜顏墨一定是吃不到葡萄才說葡萄酸的。她才不要理他了,她的小堂每次都會讚美她長得可愛,她才沒有機場路……

    不過……小堂也隻說過她可愛,從沒說過她身材好啊。而且,小堂好像隻對常姐那樣的魔女身材有興趣啊,他每晚上抱著自己都沒幹什麽的……

    難道說?她真的是機場路了?

    因為前平後平,所以小堂沒興趣,現在連瑜顏墨也沒興趣了?嗚嗚,小堂你是個壞人,你都沒告訴過人家的身材是機場路了,所以才會突然被瑜顏墨打擊到。小堂最壞了!

    啊欠!會議室裏,水木華堂掩著鼻,打了個莫名其妙的噴嚏。

    “堂少感冒了嗎?”女秘書體貼地在一旁關心。

    水木華堂擺了擺手,示意匯報的經理繼續。奇怪,突然會打噴嚏,悅菱寶寶,是你在想我嗎?還是在……罵我呢?

    看著悅菱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瑜顏墨忍不住想笑。

    好了,他不過是隨口打擊她一句,她居然認真了……但是現在要他怎麽說,說她前凸後翹,讓他欲罷不能嗎?

    天知道說完之後,他會不會再度把持不住。要知道一直把她抱來抱去的,他的小朋友早就興奮得昂頭了。她的汁味,嚐過一次,就像上了癮一樣,食髓知味。

    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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