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該叫的都叫了,該喊的也喊了,直到完全沒有力氣,我才倚在門上漸漸睡去。知道清晨的陽光刺痛我的眼睛,我迷迷糊糊地站起來,這才有空掃視了大殿一圈,奢華,卻很空洞,不知道怎麽迴事,我開始想籃彩,開始後悔為什麽要去兜率宮,眼前開始蒙上一層水霧:籃彩,我好想你啊。

    門被推開,我轉過身,進來一個丫鬟模樣的人,神情淡漠地朝我行李:“蛇後,王上要奴婢過來幫您梳洗。”接著開始放下手中的衣物朝我走來。我毫無反抗地任由她擺布,事實證明我也沒能力反抗。

    “我說過了,我真的不是蛇後啊。”我不依不饒地一遍遍嘀咕著。

    丫鬟依然麵無表情:對於這套話,聽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唉,好吧。”我終於放棄了:“你能不能跟蛇王說一聲,讓他解開我的手銬?”我用懇求的語氣問道。

    沉默

    “那,那你讓我見他,我自己跟他說!”我睜大眼睛看著她。

    她隻是瞥了我一眼,接著走了。

    ……

    “啊,我好慘那,我的命好慘那,我的生活好慘那,我怎麽就那麽慘啊!!!”我哭得那是一個撕心裂肺,掏心掏肺,狼心狗肺啊!!!

    “老婆,你哪裏慘了,跟我說說。”蛇王終於進門問道。

    “哇!見你一麵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上去,鼻屎眼屎耳屎全往他身上擦,反正也不要我洗。

    “呃……你怎麽了?”蛇王不知道某人正在耍奸,還很關心地問道。

    “嗚嗚嗚嗚……我真想找牆撞死算了!!!”我邊捶他邊擦鼻涕。

    “老婆,你怎麽了,你有什麽事說,我肯定答應你。”蛇王感到耳膜一陣刺痛,慌忙說。

    哭聲戛然而止(因為鼻涕擦光了)

    “真的!?”我一下子湊上來,發出“嘿嘿”的笑聲。

    蛇王看著我一臉奸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的耳朵咋就那麽不經用呢。

    某仙心裏奸笑:小蛇啊小蛇,這也不能怪你,在天上,姐一哭那可謂是驚天動地,哭天喊地,毀天滅地啊!連王母娘娘都下令以後再也不許我哭了,免得天庭生靈塗炭,這次你可真是賺到了哦。

    “很簡單。”我把手伸到他麵前:“幫我幫手銬解開。”

    “這……”蛇王顯得猶豫不決。

    哼,很好——“啊,我好慘啊!!!”我好不容易停下來的哭聲又一次“大開閘門”。

    “停停停!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蛇王再也受不住我的終極超聲波,毫不猶豫地舉手投降。

    隨著“哢嚓”一聲,手銬被蛇王收了迴去,我鬆了鬆紅腫的手腕,心裏那叫一個爽歪歪啊,還很無恥地想,本仙上天下地,天下無敵啊,連蛇王都被本仙的氣勢給震懾到了。

    蛇王眼巴巴地看著我一副“我是老大”的表情,撅著嘴開口:“老婆你不會逃跑了吧。”

    “當然……”會了!

    “唿,那就好,那老婆該怎麽感謝我啊?”蛇王拍拍胸口,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

    呃,感謝……

    難道是……

    我眼前浮現出天蓬元帥豬八戒在我麵前幻想的樣子……

    “要是嫦娥妹妹能撲上來抱住我老豬,接著說一句‘親愛的,你真是太好了’那老豬我就真是死而無憾啊!”(結果第二天他就因為在上班時間睡覺被玉帝罰掃一個月的廁所……)

    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太惡心了,要我那樣,除非母豬會上樹。

    “那個……真正的感謝不是表現在嘴上,而是存在心裏,像我這種有素質,有教養,有內涵的好仙,不是,是好草,當然是選擇後者啦。”

    蛇王咧著嘴盯了我半天:“老婆你啥時候變這麽貧了?”

    “要你管!”我惡狠狠地一腳把他踹到門口,接著正大光明地從他身上踏過去。

    迴頭看著蛇王口吐白沫的樣子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呀, 我還以為能把腸子踩出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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