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落。”夏情憶抱緊前世的自己,把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在心裏默默的重複。

    池落是那麽的痛苦,可是自己明明知道真相卻一個字也不能提。

    夏情憶已經分不清好壞,分不清善惡了,分不清誰最可憐。大家都在為了自己的欲望和珍貴的東西不擇手段,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場贏了也不會成為幸福的戰爭。命運的齒輪早就脫離了潘曉蝶的手掌,她也隻是欺騙自己奢望奇跡罷了。

    灼人的疼痛已經消失,可潘曉蝶還是用左手捂著自己的右手臂。

    心裏空遼遼的,仿佛被什麽人丟到了異次元的空間裏,身邊徘徊著的都是冷空氣。

    剛剛的疼痛是身體巧合還是池落的怨?

    應該是巧合吧,畢竟詛咒需要的不僅僅是人的怨恨,沒有靈力是行不通的。再次低首看看自己的白皙的手臂,不要說傷疤了,連個紅印都沒有。

    是的,一定是個巧合,是自己太緊張了。

    潘曉蝶離開了天牢的範圍,一陣芳香撲鼻而來,原來已經走進王宮最大的花園裏了。

    冬日的花朵就算是怒放也會帶著一絲清淡,輕輕撫摸上去花瓣還有些冰冷,也許這就是選擇在冬日裏把自己盛開的無奈吧。

    遊走在這些花朵裏,潘曉蝶有些傷感——這些都是也見不到蝴蝶的花朵,拚命的努力也不知道自己隻是被花神所拋棄,就算曆經風雨嚴寒,也熬不到春天的降臨。

    “思年。”

    耳邊傳來溫和的唿喚,如此祥和如此熟悉,是哥哥在叫她。

    優雅延伸的花枝將對麵的人影劃分得零零碎碎。

    所有的煩惱被那聲唿喚給一掃而光,滿麵的笑容又重新迴到臉上。

    “哥哥。”歡快的如鈴的聲音響起在一叢繁花後,纖細的倩影繞過花枝迎向華衣男子。然後,笑臉就在那一刻凝結了。

    “海……海明王!”潘曉蝶簡直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和哥哥並肩站著的男子,傲慢不遜氣質,菱角分明俊容,一股威嚴攝人心魄。那……那不是在魔鏡裏見過的海明王嗎?

    兩位王者的身後站著得都是侍奉的侍女,再向後才是各種護駕的侍衛。

    “這就是田煙王的八妹嗎,你認得我,我們見過?”海明王的聲音爽朗,舉止大方又不失禮儀,在田煙王身邊竟沒有一絲束縛。

    “我的妹妹生來多聰明,我想她是猜的吧。”田煙王和他對話坦然,並沒有去防範的意思,就像對待自己的好友一般,溫文爾雅、平易近人。

    潘曉蝶立馬整了整神色,上前行了小禮,微笑迴道:“這世上可以和哥哥並肩站的,除了希廉國的海明王還有誰了?”

    “嗬嗬,果然聰明,要是情憶能有你一半聰明的話也不會被人誣陷入獄了。”海明王的話像一根銀針,狠狠紮進王妃的心裏。

    一種失色在看不見的地方迅速飄過,潘曉蝶不失高貴的連忙迴道:“雖然夏姐姐不聰明,但是她的善良單純哥哥甚是喜歡,所以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哥哥都會幫她化險為夷的。”

    “是啊,”海明王撇向一旁的田煙王,說道:“你的哥哥膽大睿智,對王後的愛更是讓人驚歎,居然在帝都裏發放最高邀請函,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潘曉蝶身形一顫,雙手不由得握緊。

    普天之下居然有一位王者為了一個女人,去邀請敵國的霸主來到自己的王宮;而普天之下居然還有那麽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王者,為了個女人跑進敵國的王宮來做客。

    潘曉蝶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他。

    不過,這世上確實有很多事情讓人費解。隻是這費解的事情也並非那麽的想不通——有時候,同一個目標會讓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走在一起。旁人之所以想不通,那是因為目標不通罷了。

    其實,在昨天田煙王到潘曉蝶那裏之前,他就已經想好如何去救夏情憶了,隻是他還是期望自己可以在的妹妹那裏得到更好解決方法。可惜,無知的潘曉蝶怎麽會料到田煙王的智慧。

    在夏情憶入獄以後,田煙王就已經根據事件上的漏洞想到了辦法,盡管很傻很大膽。

    海明王擁有的不僅僅是傲慢和智慧,他還有一種特性叫做固執,這會讓他的智慧大打折扣。這一點很像田煙王。

    田煙王在帝都裏最繁鬧的十個區域發放最高邀請函——玉邀函。上麵沒有寫名字,百姓們都不知道高高在上的王是在邀請誰,在王後入獄的時刻他又要幹些什麽?差不透他的思路,麵對邀請函的華麗外表人人都敬而遠之。

    在城裏,有這麽一個人,他也不知道這個邀請函是請的誰,但是卻把它接了下來。憑著過人的膽識和智慧,他自信田煙王需要他的幫助。

    果然,隻要拿著鑲玉的請函,在王宮裏所到之處人人讓路,直到有一位副將把他領到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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