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是不是仙女也很難說,大概就是從某一天開始,那位姑娘身邊多了一個頭戴帷帽的女子,她從頭遮到腳,看不清她的容貌,隻知道她身形挺拔而修長。


    隻要那姑娘出門,仙女大抵都是跟在後麵的,幫她撥開擋路的樹枝,幫她擋住跑著玩不看路的小孩,幫她推開店門,反正就是為她掃清一切障礙,讓她看不見、走不穩,也能安然地出門,安然地迴家。


    鎮子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人的存在,但都沒見過她的容貌,問她話她也不迴,走起路來仙氣嫋嫋得都要飄起來了。


    於是大家便猜測,是那小姑娘的善心感動了天神,便降了仙女來保護她。


    這便有了仙女一說。”


    婉妍聽了很稀奇,拽著婉嫦地袖子興奮道:“還有這種事情!大姐三姐,咱們去看看吧,我還沒見過仙女呢!”


    麵對婉妍的好奇,婉嫦剛要說好,卻被宣契打斷了,不耐煩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又在憋什麽壞水?人家本來已經活得很艱難了,你們再去圍觀,豈不是給人家增加更多麻煩?


    別去了別去了,你們倆這麽閑的話就來給我分藥材!”


    “切……兇什麽兇嘛……”婉嫦撇嘴嘀咕道:“你什麽時候還知道關心起人家小寡婦了?”


    “什麽小寡婦小寡婦,你個姑娘家家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天天沒頭沒腦地混說,再把我們小妍兒也帶壞了!”宣契對著婉嫦的腦門就是一個梆子,兇神惡煞道:“而且你哥哥我一直是古道熱腸你不知道嗎!


    不許去哈都不許去,誰去我就對誰放電。”


    說著宣契就要媚眼加吐舌的套餐,驚得姐妹三人落荒而逃,最後到底是沒去看仙女。


    之後的幾天,婉妍從宣契處取了斷續骨碎補和仙靈巴戟天,就開始幫助容謹康複的路程。


    這過程遠比婉妍想象中還要艱難,看著容謹本就美而破碎的容顏,在劇痛中扭曲和碎裂,雙唇咬得沁血才能勉強不喊出聲來,雙手死死攥著木椅幾乎要掰斷,婉妍心裏難受極了。


    “二哥,不是已經給笙郎用了止疼麻痹的玄胡索嗎,怎麽還這麽難受?”


    在屋門口,婉妍心急如焚地問宣契。


    宣契看著門中的容謹,嬉鬧之色一掃而空,輕歎一聲道:“那是逆天生骨,就如同在你的腳踝和膝蓋強嵌入一根根鋼釘,還不是一次性插入,而是一寸一寸硬塞進去。


    那種疼痛,玄胡索頂多能緩解一些,豈能完全消弭?”


    在暈倒三次後,第一天的治療,容謹總算是扛下來了。


    “怎麽樣笙郎,好些了嗎,還疼得緊嗎?”


    婉妍正在給容謹擦汗,看到他緩緩睜開雙眼,連忙問道。


    容謹定是不知道自己清醒後,麵容下意識得扭曲起來,短短一日雙目就凹下去不少,如雨般的汗珠將他的墨絲完全打濕。


    但他卻仍是努力擠出一絲笑意,虛脫著輕聲道:“好多了嬰嬰,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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