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白芊聽後一驚。


    宮裏來人?


    召見妍兒?!


    這...這怎麽可能!


    她疑惑的看向白芊,心下一震,慌張道:「糟糕,不是殺死薛錦卓一事被發現,那薛鵬去告禦狀了吧!」


    想到此處白芊身子一軟,險些摔倒了下去,卻是顫聲道:「妍兒,你放心,你隻說你什麽都不知道便可,娘一定會攬下此事的,娘不會讓你...」


    誰知話沒說完,便聽見白芊「哇」的一聲慘哭了出來。


    「娘!娘你騙我!你騙我!」曲妍有些失控,竟是抬手,胡亂大力的向白芊揮去。


    白芊驚訝道:「妍兒,妍兒你怎麽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隻聽曲妍瘋了一般的喊道:「白府的人根本就沒有來,他根本就沒有出現啊!娘,你知不知道我被怎樣的對待了啊!你知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麽啊!」


    「啊!」曲妍尖叫著,雙手捂住耳朵,整個人縮在一起,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和刺激。


    一想起昨日,曲妍便生不如死。


    昨日,曲妍以為那人就在不遠處隱匿著,隻要薛錦卓對自己動手,那人便會出現殺了薛錦卓,所以...


    當薛錦卓過來的時候,她是反抗的!


    而薛錦卓見她竟然不願意,頓時怒火衝天!


    結局可想而知。


    曲妍抱著頭大喊著,絲毫不顧及周圍的一切,她不想活了,她真的不想活了,她怕極了薛錦卓那個魔鬼,她恨不得去死啊!


    而白芊聽後,簡直是晴天霹靂。


    沒去?


    白府的人沒去?


    怎麽可能!


    曲妍走了以後,她交代了那暗衛幾句,那人便追著曲妍跟過去了,怎麽可能...


    會沒出現呢!?


    「怎麽會這樣!」白芊驚慌道。


    看著曲妍那近乎瘋狂的模樣,白芊把住曲妍的手臂,說道:「妍兒!妍兒,你冷靜一些,冷靜一些啊!」


    曲妍卻是仿若未聞一般的尖叫著,痛哭著。


    白芊見此,厲聲道:「妍兒,你冷靜一下啊!攝政王召你入宮,許是那林晟書想要娶你了呢!」


    這話一出,曲妍的叫喊聲果然嘎然而止。


    「娘,你...你說什麽?」曲妍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卻是淚眼漣漪,木訥的看著白芊。


    「妍兒,妍兒!宮裏來人召你入宮,那不是攝政王便是慕容丞相,可你從未惹過什麽禍事,那就一定會是喜事啊!妍兒!」


    白芊這麽說,並非是想要安慰曲妍,而是...


    當真是這麽想的!


    既然薛錦卓沒死,那就不可能是召曲妍去問罪的,而曲妍能犯什麽錯事?


    還驚動了朝廷?


    自然是沒有的!


    也就是說...


    是喜事!


    想到此處,她立刻喜道:「妍兒,妍兒,若不是那林晟書突然改變了主意,想要娶你,那便是哪個權貴,哪位大人,請攝政王賜婚了!」


    她說道:「總之,你先入宮,你爹還在宮裏,他會護著你的」。


    曲妍聽後這才感覺活過來了一些,瞪大了眸子說道:「娘,真的嗎?」


    白芊說道:「我的傻妍兒,若當真是禍事,以攝政王的性子,哪裏還會召見你?直接派人來杖斃不就是了!所以啊,自然是喜事的!」


    她決然道:「妍兒,你放心入宮吧,娘這就再去白府,看看那人為何沒有出現,這一次,隻要薛錦卓出府,我便讓人殺了他!絕不會讓你再以身犯險了!」


    曲妍聽後猛然抬眸,像是又看到了希望一般,說道:「真的?」


    白芊見此更是心疼,說道:「妍兒,娘向你保證,絕不會再讓薛錦卓欺負你了」。


    她可憐的妍兒啊,命怎麽就這麽苦呢!


    「你先整理一下,總不能殿前失儀的」。


    曲妍聽後點了點頭,那如死人一般的眸子在聽了白芊的話之後,終於又是亮了起來。


    她動作緩慢的下地,抬手簡單整理了一下髮髻,這才出了房間,隨前院的宣旨公公入了宮。


    而...


    一個時辰之前,皇宮!


    劉東德被帶到了奉天殿。


    這一進大殿,劉東德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幾乎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喊道:「慕容丞相,臣過得好慘啊!丞相啊,您終於召見臣了,丞相啊,臣這些日子以來,吃不飽穿不暖...」


    劉東德跪在地上,幾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見真是苦到了骨子裏,而眾人看到他這副模樣,也是笑了!


    也實在是忍不住,這劉東德身上,還穿著離開時的那套官府,可...


    這衣裳哪裏還有個官服的樣子了!


    那錦布已經磨壞破舊的不成樣子,袖口也不知被什麽東西劃壞了,破裂了一個大口子,腰間的細帶早就不知去了哪裏,衣裙寬寬大大的垂著,再加上他頭髮蓬亂,想來也是許多時日沒淨過臉,滿臉的汙髒黑泥,活脫脫像一個叫花子!


    哪裏還有以前的人模狗樣了。


    慕容無月蹙眉道:「劉東德,你已經被王爺罷黜了官職!」


    劉東德這才想起,連忙改口道:「丞相,你要為草民做主啊,草民也是冤枉的啊,草民什麽都不知道,臉上被刻了字不說,還丟了官,草民冤枉啊!草民隻想為王爺赴湯蹈火,為淩祁鞠躬盡瘁啊丞相」。


    劉東德哭的稀裏嘩啦,聽的眾人更是憋得滿臉通紅。


    這劉東德為了官復原職也是豁出去了,可是...


    他何時為淩祁鞠躬盡瘁過!?


    慕容無月哪裏會相信他這『肺腑之言』,而是冷聲道:「你當真是冤枉的?」


    劉東德聽後頭如搗蒜,說道:「冤枉的,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啊丞相,草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啊」。


    下首眾人聽後,幾乎想上前給他個大耳刮子了。


    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劉東德最是喜歡風花雪月,可是沒少禍害百姓之女。


    慕容無月聽後若有所思道:「冤枉,沒結仇...」


    而後,他厲聲道:「那白府會派人來追殺你麽!昨夜若不是溫大人,你怕是已經橫屍在篁誠廟裏了!」


    劉東德先是一怔,顯然有些不明所以。


    而後他哭道:「天地良心啊丞相,草民...草民從未的罪過什麽白府啊!」


    慕容無月冷笑一聲,說道:「你自然是沒得罪過白府,可是...」


    他看著劉東德,一字一句都:「那曲府的三小姐呢!」


    「什麽?妍兒?曲妍?」劉東德立刻大喊出聲。


    就這神情,這反應,顯然他心裏是知道的。


    還有那句...


    妍兒!


    這裏麵顯然是有事啊!


    而曲廉義卻是傻眼了。


    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誰?


    曲妍?!


    此事與他的妍兒有何幹係?


    還有劉東德那親昵的稱唿,簡直讓曲廉義作嘔之餘,更是火冒三丈。


    他上前一步,對劉東德說道:「劉東德,你竟敢口無遮掩,羞辱本官的女兒!」


    劉東德卻是慌亂的低下了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模樣,分明是做賊心虛!


    眾人互相看看,眼中皆是看戲的神情。


    那曲妍的外祖家正是白府,而慕容丞相說...


    是白府派人刺殺的劉東德?


    而原因...


    是因為曲妍!


    這說明什麽?


    這可就有意思了!


    而後,隻聽慕容無月說道:「那刺客已經招供認罪,是因為你一直以來,與曲妍的關係...關係...」


    慕容無月憋了半天,才說道:「鴇合狐綏!對曲三小姐所做之事天理難容,白府這才派人來殺你的!」


    饒是慕容無月這般才華橫溢之人,也是想了這麽久,用什麽詞來形容劉東德所做的齷蹉之事。


    而那這兩個詞,『鴇合狐綏、天理難容』,便是讓眾人完完全全的懂了!


    曲廉義也懂了!


    都是過來人,且慕容無月那嫌惡和欲言又止的神情,表達的如此『到位』,真是想不讓人明白都難啊。


    曲廉義勃然大怒,上前說道:「丞相,此事不實,下官的女兒根本就不認識劉東德啊!」


    慕容無月還未做聲,便聽見溫別宣說道:「昨夜,那刺客滿身殺氣,手持長劍靠近篁誠廟,總不會是來拜菩薩的吧!而篁誠廟內就隻有一人,便是劉東德了!」


    既然篁誠廟內再無他人,那麽,那刺客自然是來殺劉東德的。


    溫別宣繼續說道:「下官在這刺客身上找到了白府的令牌,連夜審問,酷刑加身,這才問出了真相!」


    他看向曲廉義,說道:「原來,是因為劉東德多次與曲三小姐...風月不端,曲大人府上的那位平妻夫人,這才派人去教訓劉東德的,在他臉上刻了字不說,還準備置他於死地呢!」


    眾人聽後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怪不得劉東德臉上這幾個大字這般的...


    意義非凡!


    「一派胡言!」曲廉義聽後險些沒氣死過去!


    曲妍才多大!


    劉東德比自己還大呢!


    老頭子一個,如何會與妍兒沾上關係!


    「那刺客現在何處,本官要親自審問!他這根本就是誣陷!」曲廉義厲聲道。


    誰知溫別宣雖然官職不大,可脾氣卻不怎麽小,當仁不讓道:「親自審問?下官若是沒記錯的話,最初,此事本就是曲大人在查的,可查了幾個月竟是都沒有絲毫頭緒,丞相這才將此事交給了下官,眼下看來...」


    他冷哼一聲說道:「到底是曲大人查不出來,還是查到了自家夫人和女兒的身上,不敢上報啊!」


    這話一出,更是讓眾人如夢初醒!


    可不是麽!


    當初,劉東德遇刺一事,本是交給刑部來查的,可曲廉義查了幾個月,最終隻說無跡可循,沒有眉目。


    於是,慕容丞相這才將此事移交給了京兆尹府,由溫大人繼續徹查的。


    可眼下,這查來查去...


    竟是查到了白府和曲小姐的頭上!


    眼下曲大人又想攬過此事,顯然是居心叵測啊!


    曲廉義聽後簡直是暴跳如雷,厲聲道:「你...這刺客分明是誣陷!妍兒才多大的年紀,怎麽會與劉東德扯上關係!這般明顯的假供詞,難道溫大人都分辨不出來麽!」


    誰知溫別宣卻是說道:「這個下官也是疑惑,所以下官刻意去查了一下與劉東德有關的其他女子,這才發現,原來各個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紀,至於曲三小姐,實在算不得什麽稀奇的」。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掩唇低笑。


    是啊,劉東德一向如此,想那艷香樓的姑娘,劉大人可都是緊著年輕的挑選。


    隻是...


    曲妍是什麽人啊,好歹也是尚書府的嫡女,縱使隻是平妻之女,可劉東德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誰知就在這時,劉東德竟是大喊道:「丞相,丞相,草民知錯了!可此事...此事也不能全怪草民啊,妍兒她也是願意的啊,我與妍兒兩情相悅,怎能就隻怪我一人呢!更何況,我們是情投意合,你情我願,白府憑什麽刺殺草民!丞相,草民是冤枉的啊,草民...草民沒做錯什麽啊」。


    這話一出,眾人徹底是相信了此事!


    看來,那刺客並無說謊啊!


    當真是白府為曲妍報仇,而來殺劉東德的。


    而眾人...


    也徹底是傻眼了!


    各個被劉東德那一口一個的,『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你情我願』給雷了個外焦裏嫩!


    他們...


    沒聽錯吧?!


    曲三小姐,那好歹也是豆蔻年華,大好的年紀,竟然會與劉東德這老頭子...


    兩情相悅?


    情投意合?


    這太嚇人了!


    這曲府的三小姐,到底是個什麽嗜好啊!


    竟然...好這口?!


    而曲廉義聽完,已經是渾身發抖了。


    氣的!


    先不說他在不在意曲妍這個女兒,單說自己的閨女,被人在朝堂上爆出這麽大一個醜事,他這老臉,日後可真是沒地方放了!


    真是比劉東德臉上那幾個字還不如了!


    「放肆!」


    曲廉義怒喊道:「劉東德,你...你竟敢誣陷本官,你可知是何罪名!」


    劉東德卻是說道:「曲大人,草民對不起你,可當初,妍兒她也是心悅於我的啊,否則草民哪敢以下犯上,輕賤曲大人的女兒啊,此事...此事絕不能隻怪我一人啊!」


    「你...你...」


    曲廉義見根本無法與劉東德溝通,便直接看向了慕容無月,說道:「慕容丞相,劉東德分明是在誣陷本官,請丞相徹查此事,還小女一個清白!」


    慕容無月卻是冷聲道:「曲大人的意思是,劉東德與那刺客,串通一氣,一同誣陷你?」


    眾人聽後各個嘲諷的笑出了聲音。


    這曲大人倒是有意思。


    先不說劉東德會不會與要殺自己的刺客串通一氣,單說二人誣陷他做何?


    誣陷他也就算了,或許還涉及一些黨爭,可誣陷他府上一個小小的平妻之女...?


    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那個曲妍,既不是身份高貴,也不是貌若天仙,誰要花時間去誣陷她啊?


    曲廉義還真當自家女兒貌美如花,人人惦記呢。


    曲廉義聽後也是一噎,完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隻好說道:「丞相,小女平日裏素不出府,她根本連劉東德是誰都不知道啊,如何會與他有關係?請丞相明察!」


    溫別宣聽後說道:「丞相,既然曲大人和劉東德各執一詞,下官倒是有一法子」。


    慕容無月摺扇一開,懶洋洋道:「說」。


    顯然,是沒了耐性。


    溫別宣說道:「曲三小姐並未出嫁,那麽眼下自然是完璧之身!隻要將曲三小姐召入大殿,檢查守宮砂,那麽,劉東德所言,真假立現!」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暗道溫別宣所言有理。


    曲廉義卻是怒道:「當眾檢查守宮砂,妍兒的名節豈非是毀於一旦了!」


    誰知溫別宣卻是說道:「曲大人這話說的有意思,眼下經此一事,曲三小姐還有名聲可言?曲大人瞻前顧後,豈非是沒得讓人心虛!」


    「你!」曲廉義氣的滿臉通紅,可無奈,這溫別宣雖然官職不大,可就是受王爺待見,無論得罪多少人,這京兆尹的官職都紋絲不動,誰也奈何不得。


    慕容無月聽後卻是點頭道:「倒是個好法子,曲大人意下如何?」


    曲廉義的臉都要氣綠了,可他再三斟酌,此事若不澄清,妍兒的成聲和名節可就真完了,尤其還是跟...跟劉東德扯上了關係!


    讓她日後還如何出嫁?


    自己又如何見人?


    即便是被當眾看了手腕,此事也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


    隻好不悅道:「臣...願意」。


    如此,便有了曲府的那一幕。


    而眼下,雖然溫別宣和曲廉義各執一詞,可既然劉東德自己都已經承認了,那麽眾人便已經是相信了十成八九。


    正在這時,曲妍到了。


    大殿門被打開,隻見一名女子惶恐的走了進來,那步子很緩,雖然低著頭,可目光卻是左右遊走著,似乎十分謹慎不安。


    走到大殿中間,曲妍跪下身來,低著頭顫聲道:「小女...小女見過慕容丞相」。


    活生生是將冥碧麒給越過了。


    不過,在場之人自然是無人在意,就連冥碧麒自己,也是絲毫不在意的。


    他是巴不得所有人都將他忘了才好。


    慕容無月冷聲道:「免禮,曲小姐無需拘謹,本相今日召你前來,隻是想核實一件事情」。


    曲妍疑惑道:「丞相請講」。


    可話音剛落,隻見一旁帶著她進殿的那兩名公公,二話不說,上前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曲妍頓時驚慌失措,喊道:「你...你們幹什麽!」


    那兩名小太監哪裏會管她說了什麽,一人鉗製住曲妍的手臂,另一人抓住她的衣袖就猛然想上一拽。


    「天啊!」


    「嘶!」


    眾人在看見了曲妍的手臂之時,霎時瞪大了眸子,無不驚唿出聲。


    那妖艷的守宮砂自然是不可能有的,可...


    可那手臂上,一道一道的疤痕是什麽!


    數十條疤痕交錯,甚至有些被太監這麽一勒,竟然還往外滲著血珠!


    這傷的是有多重!


    而且,這般痕跡,誰還看不出是用何東西所傷啊!


    可曲妍一個閨閣女子,昨夜又不是她被抓去了刑部大牢上刑,身上如何會有鞭打的痕跡!


    眾人無不震驚的看著曲妍,眼下終於明白了,劉東德所言不假啊!


    雖然方才聽慕容丞相所言,他們也想像得到,劉東德此人不大規矩,可這種行為...


    誰還不找暗衛刺殺他呢!


    臉上刻字那都是輕的,真應該拉出去千刀萬剮!


    主要是,若是如此對待一個青樓女子也就算了,畢竟,不過就是個奴兒,可這...


    這可是尚書府的嫡女啊!


    曲妍更是懵了。


    在手臂露出來的那一刻,曲妍就已經懵了,整個人都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甚至停止了反抗。


    那兩名公公倒是也放開了她,又是恭敬的站在了後麵。


    曲妍低著頭,看著自己露出的手臂,看著上麵那猙獰的傷口,頓時...


    「啊」的一聲叫喊了出來。


    她猛然蹲下身子,拚命的將那衣袖拽下來擋住手臂,喊道:「不要看!不要看,不許看,啊!」


    是誰!


    是誰要看自己的手臂!


    是薛府的人麽!


    是薛錦卓要講事情公諸於世麽!


    曲廉義更是傻眼了。


    他看著曲妍,整個人如遭雷擊。


    妍兒...


    妍兒怎麽會變成這樣啊!


    她,她到底經歷了什麽啊!


    一個箭步上前,蹲下身子扶住曲妍的肩頭,說道:「妍兒,妍兒,你告訴爹,怎麽迴事,你到底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曲妍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抬眸,哭喊道:「爹,爹,女兒不想的,女兒不想的」。


    到底是誰,是誰要害她啊!


    誰知正在這時,竟是聽見劉東德說道:「妍兒,你...你怎能這樣說呢,這些不都是你喜歡的,你自願的麽!如若不是你同意的,我如何能...能做這些事情啊!」


    眾人聽後恍然大悟!


    這般說辭的話,倒也不無可能!


    這劉東德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麽對待尚書之女的,若是曲妍自己要求的,便就說得通了。


    霎時,眾人看著曲妍的眼神都變了。


    想不到這位曲府的三小姐...


    竟是這般呢!


    連劉東德那年紀也能接受,早知自己也找到她,或許,她更是願意呢。


    哈哈哈。


    而曲妍聽後臉的一白,她不明所以的看向那說話之人,隻見那人年紀比她爹還大,正深情款款,還帶著些責怪委屈的看著她,霎時,胃裏翻江倒海。


    險些吐了出來。


    縮了縮身子,說道:「爹,他是誰,他在說什麽啊!」


    曲廉義一聽,厲聲道:「你不認識他?」


    曲妍淚如雨下,卻還是搖了搖頭,哭道:「爹,我想迴家,我想迴家啊」。


    劉東德見此急了,說道:「妍兒,你怎能如此絕情,前些日子你還...還...眼下你不承認,豈不是推我去死麽!」


    而後他跪著爬到了慕容無月的身邊,說道:「慕容丞相!天地良心,真的是妍兒她自願的啊,否則就是給草民一百個膽子,草民也不敢這樣對待曲大人的女兒啊!」


    眾人聽後皆是暗暗點頭,劉東德雖然風花雪月,可那膽小如鼠,畏懼權貴也是出了名的。


    欺辱尚書之女,他是不敢的!


    況且,若劉東德是在說謊,那曲妍的硃砂痣哪裏去了?


    嘖嘖,還有這慘不忍睹的疤痕,又是哪裏來的?


    定然啊,是這曲妍害怕東窗事發,名聲盡毀,才不敢承認的,隻得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受害模樣了。


    曲廉義已經是怒不可遏,若說剛才,他還能反駁劉東德幾句,可眼下事實都擺在眼前,曲妍的手臂,竟然是這般模樣,還叫他如何辯駁!


    而正在這時,溫別宣火上澆油道:「慕容丞相,這是昨日,下官在那刺客身上搜出來的暗衛令牌,還請丞相過目」。


    說著,溫別宣便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塊令牌,那上麵赫然一個大字,『白』,真是想看不見都難啊。


    曲妍看見那暗衛令牌的時候徹底傻眼了。


    白府的暗衛被抓了?


    娘派去保護自己的人被抓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他沒有出現!


    可...可怎麽會這樣啊!


    他都還沒對薛錦卓動手,怎麽就能被抓了呢!


    曲廉義見此更是怒火衝天!


    白府的暗衛,自然是白芊去找來的!


    也就是說...


    此事是真的!


    否則,白芊怎麽會找來白府的暗衛!


    所以...


    她早就知道曲妍的事情!


    早就知道曲妍與劉東德是事情了!


    可她沒有告訴自己,而是偷偷的找了白府暗衛去刺殺劉東德,還...


    還被溫別宣給抓到了!


    氣死他了!


    真是氣死他了!


    『啪』的一聲,曲廉義終於是控製不住怒氣,一巴掌打在了曲妍的臉上。


    ------題外話------


    曲妍:啊!不要看!不要看我啊!我要迴家,我要找娘!


    小願:這就要迴家找娘了?你的痛苦可不止如此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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