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確實是懂了,當今的皇後娘娘,是真的……腦殘。


    這留了麵子都是被驢踢過的腦袋,不留麵子怎麽說?


    韓絳不敢想。


    算了,以後改路線吧。


    巴結她,她都不知道你在巴結,直接送讓她喜歡的東西,更實在。


    這時,外麵開始吵鬧起來,象是要打仗了的感覺。


    韓絳與韓同卿趕緊往外走,一看、一問。


    兩人都笑了。


    折騰全府是韓俟,拿的是娘娘的親筆旨意。


    宮裏,李鳳娘把戲辦的漂亮,可是她不會辦,派人一問,豐樂樓辦了一場,辦的很火。再一問,誰辦的。


    韓家,韓俟。


    這不就是自家兒媳的親哥哥,這事就好辦了,叫自家兒媳來辦。


    韓青衣也不會。


    所以,這宮裏的旨就送到韓俟手中。


    韓俟如同打了雞血,這些年都沒辦過什麽長臉的事,這次他要好好的長長臉。所以,拿著雞毛把韓府整的雞飛狗跳。


    組織工匠連夜在宮裏搭戲台子,準備看台,準備暖閣。


    此時,卻有人入府。


    不是客。


    因為有韓府的腰牌,這個很特殊,並沒有韓字,是一塊玉牌雕有一株槐樹。


    能看懂這腰牌的,隻有金牌以上的人。


    韓安,把這個用大鬥篷包的嚴實的人帶到了韓絳這裏,韓同卿隻看了一眼對方走路的姿勢,便起身說道:“吃的有點多,去溜溜。”說完,韓同卿起身就走了。


    普通的仆婢早就退的遠遠的,韓安施了個禮:“少君,主君說讓你來處理。”說完,韓安也走了。


    這時,影進了屋,站在門側一旁,也不說話就那樣站著。


    大鬥篷包的嚴實的人這才將外袍脫下放在一旁。


    “映月姑娘?”韓絳有些意外。


    按理說,此時映月應該迴去好好休息,明天入宮表演肯定是很非常辛苦的活,這個時候入府,難道有什麽要緊的事?


    映月施了一禮:“少君,婢隻有一問。”


    韓絳說道:“來人,荷塘花廳。”


    立即有婢女去給花廳點燈,並有人在前引路。


    說來可笑,韓絳是家裏的少主人,他還沒分清從這東側院出去,往花廳怎麽走,家裏有三個花廳,他還沒搞清。


    一切都怪,這院子太大了。


    到了花廳,韓絳座在上首的椅子上後開口:


    “問。”


    “婢,何去何從?”


    沒頭沒腦的一問,不過卻也在情理之中。老爹韓侂胄也不知道是真累了,還是不想迴答這個問題,所以把這事交給了自己。


    韓絳在思考。


    看韓絳不語,映月又說了一句:“少君,入宮不是小事,明日入宮,縱然是隻烏麻雀,隻要娘娘不說婢有錯,不用說賞,出宮也是披紅戴綠的雀鳥。”


    “讓我想想。”


    這個問題有點突然,韓絳有些措手不及。


    韓絳又說道:“坐,都坐著說,你站在那裏好象是在催我給你一個答案,坐下,讓我想想。”


    “謝座。”映月坐下了。


    韓絳看了一眼影:“也坐。”


    影微微屈身,然後坐在映月對麵的椅子上。


    沒人再說話,就這麽靜的。


    映月無論怎麽說也是婢,所以她不能再開口催。


    過了很久,至少一柱香時間。


    韓絳開口了:“話說,你這個身份走到今天,往前算一千五百年,往再算八百年,落下好的還真沒幾個。越是有名越是悲慘,一個比一個慘,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映月來就是為這個,她怕。


    原本她就已經出名了,這在宮裏為當今娘娘演一次,隻要沒出錯,從宮裏出來能再紅幾分。若娘娘稱讚,約演第二場,自己能紅到發紫。


    不說往前一千五百年,不到百年之內,李師師不說結局,隻說她過的如何?


    也就是權貴手中一隻茶杯罷了。


    所以韓絳說,沒有最慘隻有更慘,映月差一點眼眶都紅了。


    “你問,何去何從。這麽說吧,改名換姓,假死逃生,也是一種辦法。當然,你既然來問,我想你不甘心從此隱姓埋名。那麽,就往前說一千五百年,你這種身份的出路,還有從良,從貴,脫俗三種。”


    映月表情上很恭敬,可內心卻已經不愛聽了。


    全是廢話。


    她自認讀書無數,韓絳講的這些她能說的更精彩。


    這時,韓絳突然語氣一變:“還有第五種,那就是名留千古。八百年後,李清照的名字會留下,因為她的詩詞好。李師師的名字會留下,因為她勾搭上了皇帝。”


    真粗俗!


    映月與影兩人都把頭往下埋了埋,生怕被韓絳看到她們的表情。


    一個是鄙視,一個嫌棄。


    李師師被無數文人墨客所吹捧,你竟然用了勾搭這個詞。


    不過,卻說的很另類。


    有兩個女人,用的另一個方式,也算名留千古了。


    “請少君指點。”映月很想快一點聽到答案。


    韓絳說道:“頭一個叫顧盼兒,秦淮河名妓,詩詞琴藝無雙。她與隱士相識,兩人指點江山,卻大隱隱於世,並不為世人知。諸龍奪嫡,二人助其中一位皇子身邊一位臣子,從治理一縣開始,一步步成為封疆大吏,並助那位皇子登上皇位。”


    有嗎?


    映月開始懷疑自己的知識層麵了,秦淮河那就是現今的建康府。


    秦淮河出了這麽一個人物,縱然史書沒有記載,這必是在青樓之中口口相傳,成為傳說,自己為什麽沒聽過。


    影這時開口問:“那最終呢?”


    “皇帝出錢,二人神仙眷侶,走遍大江南北。”


    “真……”影沒敢問下去,若沒有外人在,她肯定就問了,她感覺這是假的。


    映月問道:“敢問少君,是什麽樣一位隱士?”


    “恩,有一段經典的,我看了好幾遍,所以記得。她是這麽說的。”韓絳輕輕敲著桌子開始迴憶那段台詞,因為真的很經典。


    想了一會,韓絳說道:“大概是這麽說的。你說什麽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我身陷青樓,可謂是閱人多矣,多少達官貴人,富商巨賈,文人墨客,他們當中有的有權,有的有錢,有的自恃有才,可他們都缺一樣東西,那就是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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