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朗的行程遭到跟蹤,出於製造假象蒙騙對手的目的,被安置了追蹤器的鳳翔號以欺騙航線飛往非目標區域,把對手引向歧途,而方朗則搭乘利奧特方舟號潛艇秘密出行。由於潛艇不便浮出水麵暴露自身,於是到達預定海域之後,方朗搭乘救生艙浮出水麵,並由在此海域等候的埃羅加比號接應。

    被吉貝利戲稱為“海盜”船長的男子名叫塞德。英薩摩洛,是奧加修斯的心腹之一,他的其中一項任務便是在此接應方朗。風塵仆仆的方朗剛登船一會,“船主”尚未盡地主之誼,另一架相同型號的水上飛機便準時趕至,馬不停蹄的方朗再次乘上專機,飛往他此行的目的地,那座曾經是紅色蘇維埃陣營的中心,世界一極的代表城市,莫斯科。

    方朗深知,父親的俄羅斯之行絕對不是為了石油,即便方家將經營範圍擴展至這一領域,這項事務也無須方尊親力而為,此外,經營這門生意於方氏家族而言也會相當地滑稽,因為掌握著先進科技的方氏家族,完全沒必要在受人控製的石油貿易方麵投入資金賺取蠅頭小利,他們大可以另辟蹊徑,開發新能源,掀起一場能源革命,讓這個世界為之巨變,而具備這樣的能力卻沒將之付諸於行動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們不希望現有的世界經濟規則因此崩潰,因為以目前的格局看來,一個能維持平衡的世界才是實現利益最大化的基礎。

    埃及開羅國際機場,兩位黃麵孔的乘客最後才踏出機艙,雲梯下,站著一位身材高挑,西裝打扮的埃及男子,他是一名執行特殊事務的公務人員,被派赴在此迎接這兩位一男一女的東方來客。

    一男一女當中,美豔靈潤的女子正是“賈誼”,在她身後的男子看上去像是一位學者,年紀已近乎中年,個頭雖然不高,但也身姿筆直,舉止得體,尖細的鼻梁與靈神泛動的眼神,也使他顯露出有別於與一位文靜書生的氣質。

    他們下機之後無需在機場關口接受入境檢查,在與這位接應的工作人員稍作交接後,登上一輛寶馬公務轎車駛離機場。

    “古小姐,終於可以說開公務,你才剛完成地中海之行,馬上又來到開羅,想想這陣子的麻煩還真多。”

    車廂中這位文質彬彬的男子,舒眉微笑地對著“賈誼”聊開,對外麵的異國風情他是一點不感興趣。

    “周先生,我是近水,調來這邊就近,怎麽也不及你這股遠水來得辛苦。”

    “嗬嗬,古小姐你是在開我玩笑啊,前陣子我迴國敘職,想不到這段空子就發生這檔子事,古小姐,你覺得這些家夥究竟什麽人。”

    “嗬嗬,不好說,調查清楚才能知道答案。”

    “如果確有其人,能完成這樣的壯舉,想想,我想除了007之外再也找不出其它人了。”周凱搖頭眨著眼睛無奈地苦笑道。

    “周先生,嗬嗬,007也不是我們這邊的角色。”

    “是他反而簡單,古小姐,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人物,突然做出這麽驚天動地的舉動,他的目的是什麽,就隻為劫走一架老掉牙的戰機與炸毀一座機場?這背後的玄機可見非同一般。”周凱再次側頭挑眼歎氣道。

    “是的,這也是你和我要到此的原因。”

    載著倆位來自遙遠東方國度特工的公務車在林蔭公路上駛向市內,等待他們的任務,是調查一次前所未見,而且撲逆迷離的重大事件。

    兩天之後。

    在烈日的暴虐下,荒漠中這座被爆炸摧毀的軍用機場滿是淩亂與殘損不堪。它已經成為廢墟,滿目瘡痍。然而,機場的廢墟與遠處那座沉澱著厚重曆史的古代遺跡比較起來,卻又是那樣的迥然別異。破壞永遠要比建設要來得直接幹脆,也總是給人們留下神傷與痛苦的殘局,然而,細細迴味我們這個無奈的世界,漫漫的曆史長河卻正是在這樣的混亂動蕩之中向前彎延流淌,當然,既然是河,就必定會掀起風浪激起波瀾。

    克乃特軍用機場烏黑殘損的廢墟中,賈誼以真名古寧娜,中國國安部特工的身份參與襲擊事件的調查,這座以中國國產戰機為配置的軍用機場,因為一個神秘的東方男子而不得不讓這次調查與戰機的出售國密切關聯上,於是她與周凱臨時受命,被派赴埃及聯合當局執行調查取證任務。

    周凱拿起地上一塊戰機殘片,在手中掂量掃視之後扔往一側,他再向寧娜說道。

    “古小姐,看到沒有,那幫中情局的家夥非得要來分一杯羹。”

    朝周凱望去的方向,有幾個低著頭在跑道上直直往前走去的西方男子,他們似乎正在尋找某樣東西,周凱不禁搖頭發笑。

    “嗬嗬,這裏可什麽都沒有,周先生,你認為他們感興趣的是什麽,他們可不會幫我們調查那個神秘人物。”

    “看樣子,就知道他們正在測量武器的破壞效果,他們最感興趣的當然是這個,不是說襲擊這裏的就隻有一部飛行物嗎,如果單機就能造成這等規模的破壞,美國佬當然怎麽也得防著。”周凱哼笑地掃視周圍的殘損建築。

    “周先生是這方麵的內行,那麽你說說,能造成這種程度破壞的是一種什麽飛行器。”

    “很奇怪它最後還是被擊落了,殘骸還沒找到,所以難以下定論,但是,關鍵並不在於飛行器,而在於對方使用的武器係統,我跟他們的軍火專家商討過,得出的結論是對方使用的武器小巧而且精確,現場人員,還有那個被擊落的飛行員都是這樣描述,於是,問題也來了,古小姐,現在你也猜出是什麽問題了吧。”

    “知道,問題就是這個世界還有誰會有這樣的軍事技術,我想他們也一定會很頭疼了。”古寧娜再次望向前方迴道。

    “我們並不需要與他們合作,看他們的認真勁,我想他們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碎片,隻能對破壞作出評估結果而已,好了,古小姐談迴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在現場也已經找不出什麽線索,你認為下一步該怎麽走。”周凱環顧四周詢問古寧娜的意見。

    “關鍵還是要從那個神秘人物身上查出結果,我倒是得到一條意外的線索,事件發生前後,還不僅僅那個被打暈的飛行員見過那個神秘人物。”

    “哦?他們怎麽沒告訴我們這一點,那還要我們來幹什麽。”

    “周先生,這畢竟是他們的地頭,對我們隱瞞也在情理之中,我已經和他們溝通過,我們這就去一下東邊的那個村子,我想他們已經描繪出那位神秘人物的樣子了。”

    “好,你看,憑我是查不到這一層的。”周凱謙遜地笑道。

    “周先生,你的工作也不輕,這次的調查報告看來也夠讓你頭疼一番。”

    “彼此彼此。”周凱揮起雙手劃向周圍的殘損物瞪瞪眼睛晃頭迴道。

    “那麽,我們走。”

    “好。”

    古寧娜與周凱離開廢墟,與接待人員溝通之後,驅車駛往機場東邊的村落。

    村子西頭,歐陽國文曾經下榻的那幢村屋裏,周凱與古寧娜在相關調查人員的陪同下詢問主人取證,根據主人的描述,歐陽國文的畫像交到這倆位中國特工的手上,這可謂是一條關鍵線索,如果這是一起案件,按照常規,掌握犯人的相貌之後意味著案件已近乎告破,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開展追捕行動,然而,根據這條重大的線索,資料庫裏卻查無其人,“歐陽國文”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人物。於是這也令後續的調查變得出乎意料的棘手,出現這種情況有很多種原因,其一就是,歐陽國文是一個抹去了所有信息的“隱形人”,但是,這樣的身份除了間諜就再也找不出任何特殊的例子,而且,即便他是一個沒有身份記錄或者是利用虛假信息的人,出入別國國境也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此外還有另一個因素,這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襲擊事件策劃者極有可能蒙上了一張假麵具,如此一來斷然也是查無此人,事實上,歐陽國文的身份並不重要,而是在這背後隱藏著的能夠翻天覆地的驚天危機。

    中國,杭州。

    胡洋於第二天傍晚致電劉儒達,但當這位考古專家得知胡洋要詢問胡成的一次考古情況,並且有相片為據後,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十分緊張,劉儒達的態度令胡洋十分意外,因為胡洋聽得出這種緊張之中還滲透著慌張,這位劉叔叔似乎因為某些不能為人所知的隱情而焦慮不安。

    這樣的情形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就如胡洋在謝家之行中所知悉的信息,這充分說明這次考古活動必定與父親發現那些象形字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在謝家叔侄麵前胡洋並未深入地過問這一點,但是,如果能夠從這位劉叔叔口中得以證實,那麽也能從側麵證明對方所說的“故事”是否屬實。

    劉儒達在電話中並未多說,他約胡洋在單位附近的一家咖啡廳中見麵。

    胡洋暫時放下工作趕往這家咖啡廳,劉儒達早就在二樓等候,見到多年未見的胡洋,這位頭上已現銀絲,圓額寬臉的中年男子先是問長噓短地問詢胡洋與家人的近況,胡洋簡略而過地述說一二,隨即提起正題,胡洋將從方立手上得來的相片考入了相機中,然而,他並不打算提及父親胡成曾經封藏起的那幾樣物件,而對於這些照片,胡洋也謊稱是在無意中翻查到,果不其然,從劉儒達的嚴肅神態當中就可感知,這背後必定有著非同尋常的內情,劉儒達接過胡洋的相機,一張張地認真瀏覽開。

    他看完之後,將相機遞迴胡洋,神色凝重地說道。

    “小洋,這些相片拍的時候你還沒出世,那時候,我和你爸爸也是剛剛分配進入研究所工作,但是,關於這些照片你還是不要過問太多的好,畢竟,這與你無關。”

    “劉叔叔,我想你應該明白,為什麽我會拿著這些相片問你有關於我父親的事情。”胡洋義正詞嚴,為了從劉儒達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他必須表明自己對內情已經有所知。

    “小洋,這些相片你究竟是怎麽得來的?那個時候還沒有數碼相機。”劉儒達似有所醒覺地追問道。

    “劉叔叔,相片是我掃描存好的,我在前段時間翻查我父親的遺物,無意之中翻出一本筆記,上麵有些不明象形字的拓文,還有就是這些相片,我好奇地將拓文上傳到了網上,想要求證它們究竟是什麽文字,沒想到這引來國家安全部的調查,他們找上門,說那本筆記本上的象形字拓文是10年前一宗案子的證物,還收走了那本筆記,我父親的遺物也被帶走,現在我想知道的是,我爸爸生前究竟在研究些什麽,我覺得這十分的不尋常,我想這與他的失蹤肯定有著什麽聯係。”胡洋避重就輕地道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小洋,我真不知道怎麽對你說,既然國家安全局的人都在調查~~~,你就應該知道這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這些相片你也不該私自留存~~”劉儒達開始顯得焦慮不安,放下咖啡杯的力度也欠失方量,咖啡差點就從杯中彈出。

    他正要繼續說,然而胡洋打斷了他的話。

    “劉叔叔,這些相片我是有所隱瞞,但是,你都說不簡單,那我爸爸失蹤之前到底在做什麽,如果我沒有翻到這些東西,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問起,但是既然我知道了,那麽我就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劉叔叔,這種心情相信你能夠理解吧。”

    “小洋,這我當然能理解,你跟你爸爸的脾性真的是一模一樣,對什麽事情都很執著,什麽都要一問到底,那怕~~~”劉儒達說著稍微低頭停頓了半會,再接著說道:“我怎麽對你說好呢,小洋,這已經是考古學界的問題了,幹我們這行,深入地探究一些過去的東西當然是本分,但是~~~”

    劉儒達說到“但是”之時再次話語滯納,似乎有某種苦衷,令本來就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再次被猶豫驅散。

    “但是什麽,劉叔叔。”胡洋焦急地追問道,他急切的眼神還令劉儒達舉起雙手激動地揮拍了幾下。

    “好吧,好吧,小洋,我就說說大概的,但是我不能深入地說,因為再深入一點的問題,我也不太清楚,應該說我不能去也不敢去接觸,考古界當中一些領域有著很多迷團,按理說迷團當然是我們這些學者們熱衷於去研究的,畢竟誰不想搞個重大發現,一舉成名呢,但是,有些領域並不是我們能夠去接觸的,或者說可以去追根究底的。”

    “這是為什麽?”胡洋大為不解。

    “你如果從事考古這行就會明白了,但是,現在我隻能這樣跟你說,舉個簡單點例子吧,例如人類的進化論,就有很多發現證明現有的理論是錯誤的,但是這些發現都不被認可,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會令權威的可信性完全喪失,甚至會令現今的社會道德體係出現問題。”劉儒達無可奈何地舉出一個例子。

    “但是,這能與我爸爸的事情扯上什麽關係。”胡洋搖頭不解。

    “小洋,我隻是說了其中一樣,你爸爸生前研究的這些東西,在考古學界也是一個禁區,這不還僅僅是挑戰了權威那麽簡單。”劉儒達說到此處,壓低了聲音接著說道:“小洋,任何一個學者,就不說學者了,隻要是接觸這類話題的人,都會發現他們想研究某個課題的時候,或者對某種東西感興趣的話,就會遇到一種阻力,這種阻力就是不讓他們繼續研究,說個遠一點的例子吧,上個世紀,在挖掘埃及法老墳墓的時候,那些挖掘人員都不約而同地暴斃與發生意外身亡,於是就有個說法,他們中了法老的詛咒,小洋,這完全是個笑話,你能信嗎,這背後必定是有某些人不想讓一些秘密泄露,於是除掉了這些知情人。”

    “你是說我的爸爸也!~~~”盡管胡洋早有所知,但還是被劉儒達的告知震驚,這也從側麵證明謝家叔侄所言非虛。

    “你爸爸的情況與此類似,相片中的那次考古活動,我記得地點是在阿富汗一帶,這次活動,是日本的一個考古組織發起的,但是,關於這次考研活動,我曾勸過你爸爸,叫他不要去。”

    “為什麽?”胡洋追問道。

    “因為你爸爸當時對某個課題很感興趣,但是在這之前,研究這個課題的很多人都沒落好下場,類似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不止近代有過,可是以你爸爸的性子,唉!我怎麽勸他就是不聽。”劉儒達懊惱得直搖頭,牙關緊咬也令語氣加重。

    “那麽,劉叔叔,我爸爸究竟研究的是什麽課題,就有那麽危險嗎?”

    “你爸爸研究的是一些未知的象形文字,有人認為那是史前文明的文字。”

    “可是,他是怎麽發現並產生興趣的。”

    “小洋,幹我們這行的,那都去,碰到這些東西自然不奇怪,而且我們也不是最初的發現者,關於這個課題,在我們這個領域十分的忌諱,可以說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就是對這些東西避而遠之,當然,深究下去我們肯定能有所發現,還是個揚名的機會,可是為什麽這方麵沒有成果出來,甚至連談論的人都很少,你就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是說,你們都不敢接觸這類研究,但是這個危險又是什麽人強加的,他們為什麽?”

    “就猜你與你爸爸說的會一模一樣,他當時的勁頭就是和你一個樣,我與單位的同事都這樣勸過他,可結果呢,他還是一個頭~~~”

    “那麽,劉叔叔你是知道他會因此而遇到危險了。”

    “小洋作為你爸爸的知己,我的心情也是無法形容,你看看,這樣做不就代表我對他袖手旁觀了嗎,而事實上,我當然對你爸爸的失蹤置以很大的懷疑,但是,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是因為接觸這些東西而遭遇不測,他的失蹤也非常地突然,我也意想不到,我本來想將這些事情告訴你媽媽,可是想想,既然有危險我為什麽還要把你們也扯上,既然你爸爸都沒有跟家裏人提起過,所以這也是多年來我的一塊心病,我都那樣勸了,就差沒把你爸綁起來,你看你爸爸落得個什麽下場,現在他還把你扯了進來。”激動不已的劉儒達就差說得口沫橫飛。

    “那麽,劉叔叔,我爸爸那次去非洲是做什麽?”

    “這還用問,還不就是那些象形字,這些象形字聽說在埃及那頭也有發現,我當時極力勸他不要去~~~”劉儒達說到此處食指頻頻點桌,緊皺眉頭後悔不已。

    “可是,劉叔叔,這裏麵有個問題。”胡洋再次打斷話語無繼的劉儒達。

    “什麽問題?”

    “出國考察需要一筆經費,以當時的條件我爸爸是根本付不起的,那又是誰提供資助?”胡洋問了一個側麵問題。

    “你以為單位會出錢嗎,我猜可能是境外組織又或者是那個在日本的研究所邀請他去的,不知你記得還清不清楚,那時失蹤的人不止你爸爸一個。”

    “新聞說他們是遇到了沙塵暴。”

    “小洋,遠在天邊啊,誰知道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這是人雲亦雲,個中真相隻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看來,我還得問問當時與他們同行的人,才能證實這個情況。”

    “小洋,即便你能夠證實,那又能如何,你爸爸能迴來嗎,對這件事,你不能追究下去了,因為可能也會給你帶來危險,我想國安局的人既然在查,與你爸爸的情況肯定有所關聯,因為剛才說過近代以來,很多學者就是因為這類事件不知所蹤。”劉儒達頭痛般地捂住額頭。

    “這些事情我怎麽從沒聽說過?”胡洋再問道。

    “小洋,這個世界不明不白的事情多著呢,你能去查清楚嗎?!但是,對這類事情尋根究底,結果卻是可想而知的,所以你就當從未發現這些東西~~~它們本來就與你的生活無關。”劉儒達話到此處已經相當的激動。

    此刻的胡洋深知不能再深入地追問,幾句感謝與敷衍過後,倆人話別各自離去。

    通過劉儒達的告知,胡洋幾乎能夠斷定父親的失蹤是因他的研究所致,然而,結合謝家之行所得悉的信息,一幅撲撲朔迷離的圖景也在胡洋麵前展開,自己離真相仍然十分遙遠。

    胡洋再次想起父親在筆記本上寫下的那句話,追尋世間的真理,對父親而言其實就是探求事物的真相,是一項讓自己成為神的工作。

    但是,胡洋所追尋的並不是亙古永恆的真理,他要弄清楚的是曲折離奇的真相,既然命運安排父親的“未競追尋”傳遞到自己身上,胡洋就必須鼓起勇氣直麵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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