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醫館後孟凡沉沉的睡了一覺,這一天發生的太多,讓他有點身心疲憊。


    第二天早上,去了趟警局問了下爺爺死亡時間的進展,得到一些沒用的答案又迴到了醫館。


    醫館的生意越來越差,整整一個上午也沒有人來看病。


    唯一收獲的就是,期間譚鬆給他打電話了,問了他地址,說是下午就來接他去給他們家老先生治病。


    下午的時候,一輛豪車就停在了醫館門口。


    周圍的鄰居紛紛出來看熱鬧,孟凡的家境周圍鄰居都是有目共睹的,紛紛猜測孟凡是不是榜上什麽大款了,竟然有豪車停在他們門口。


    孟凡也有些驚訝,瑪莎拉蒂啊,他這輩子還沒坐過瑪莎拉蒂呢。


    孟凡在眾人的豔羨中上了瑪莎拉蒂。


    那動作,行雲流水,頗為的裝逼!看得周圍的人嫉妒不已。


    “小兄弟,我們家老先生的病有些棘手,到時候若是覺得為難,盡管說,我們家老先生和少爺不會為難你的。”


    孟凡救了陳浩一命,譚鬆對孟凡格外的尊重,將一些事情都告訴了孟凡。


    孟凡搖搖頭淡定的笑了笑,“叫我孟凡就好。”


    很快,車子就開進了一家高檔別墅,自帶花園,四周還有保安,看這架勢就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孟凡歎為觀止的打量著周圍,心裏讚歎,不愧是富貴人家,瞧瞧這住宅都豪華的一批,再想想他,全部家當加起來也就幾百塊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別墅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男子見車迴來了,連忙上前迎接。


    見車上下來的是個年輕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怎麽這麽年輕?


    自古以來中醫有個不成名的規定,年齡越大醫術就越高,像孟凡這樣的年輕人就是初出茅廬的小崽子,救人?


    怕就隻會搭個脈吧。


    男子叫柳紹,譚鬆下車恭敬的喊了聲,“柳少爺,這就是我跟您說的那個神醫。”


    柳紹冷哼一聲,顯然怒了,以為譚鬆故意耍他呢!普通的穿著,羨慕的眼光一看就是土包子進城。


    明知他救爺爺心切,竟然拿爺爺的病情耍他,頓時額頭青筋凸起,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譚鬆,下去領罰。”


    “少爺……”譚鬆懵逼了,他做錯什麽了嘛?


    為何少爺突然讓他領罰去?


    譚鬆屬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漢,他弄不明白孟凡可清楚的很,柳紹這是以為譚鬆故意找自己來耍他的。


    “柳少,不如等我給柳老先生看過之後你再罰他也不遲?”


    柳紹冷笑了聲,“是嗎?


    看來你很有自信,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請吧!”


    爺爺生病這麽些年,中醫西醫全都問診過了,無一不是一種答案,但柳老爺子是柳家的希望,柳老爺子一倒柳家就沒了主心骨,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其他家族吞並,是以柳老爺子一直拖著殘破的身體堅持了這麽幾年。


    柳家也一直在尋找神醫來救治柳老爺子,哪怕一點希望都不會放過。


    這也是譚鬆和陳浩在他麵前說遇到個神醫的事情他會同意邀請那位神醫來救爺爺。


    柳紹以為是個老中醫,沒想到竟然是個年輕人,還是個大言不慚的年輕人,頓時就失去了希望。


    孟凡聳了聳肩,跟在柳紹身後就進了門。


    客廳中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年人,穿著一身唐裝,頭發雖已花白,但身上的氣勢不減,精神矍鑠風采依舊,有種鐵血軍人的魄氣。


    聽見有人來,睜眼的那一刹那如同一隻沉睡的雄獅睜眼,一時間濃濃的威壓朝他襲麵而來。


    孟凡心神震了震,若不是接受了玉清道人的傳承,這老爺子的氣勢他怕是頂不住。


    柳國興見孟凡接住了他的勢,驚訝了一番,旁邊的柳紹也驚訝了,要知道爺爺的氣勢他這個承受了二十幾年的人都受不了,孟凡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爺爺,這就是來為你治病的神醫。”


    柳紹特地在神醫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神醫?”


    柳老爺子也不信,誰會相信一個二十幾歲的人是個神醫啊,何況還是學中醫的。


    中醫是門學問,沒有幾十年的浸淫,誰擔得起神醫二字。


    “神醫不敢當,隻是有些祖傳秘方而已。”


    孟凡平靜的笑了笑,他可沒說自己是神醫,這一群人高帽子給他帶的,他都不好意思摘下來了。


    柳紹在旁邊切了一聲,嘟囔道:“還算有自知之明。”


    “喂,你先說說我爺爺有何症狀?”


    “柳少爺,我不叫喂,我叫……”孟凡話還沒說完就被柳紹製止了,“我不屑於知道你的名字。”


    一個垃圾而已,是個人都想往他麵前湊了?


    柳紹始終覺得孟凡說不定還是個未入門的騙子。


    孟凡看了眼柳老爺子,柳老爺子也沒說什麽,顯然和柳紹一個態度,覺得他不靠譜。


    畢竟孟凡太普通了,一看就是個沒有背景的普通青年,又不是中醫世家,一個普通青年會有多高的醫術?


    沒有說服力謊言就等於不攻自破。


    孟凡臉色有點難看,但還是沉住氣走過去給柳老爺子把了個脈,才說道:“柳老先生可是寒氣入體?


    每每夜晚都會刺骨的疼,仿佛置身於冰窖,尤其是月圓之夜,疼痛更是鑽心劇烈?”


    “放屁!連個症狀都說不對,你果然是個……”庸醫二字柳紹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柳老爺子抬手製止。


    不難發現,柳老爺子的臉色變化很大,從先前的不信到現在的凝重甚至是驚喜,柳紹心裏咯嘣一下。


    爺爺的病他是知道的,這麽些年爺爺會難受但絕對沒有孟凡說的這麽嚴重,但現在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些年爺爺全都在強撐?


    “不知小友可有法?”


    柳老爺子的語氣激動起來。


    他飽受寒氣折磨數十年之久,若不是為了柳家也不會強撐這麽久,他早就想一死了之斷了這痛苦,但一想到他去了之後柳家的未來,又絕了這念頭。


    可以這麽說,這麽些年他都是靠意念強撐著的,為了以防家人擔心,柳老爺子大部分病情都瞞著的,就連這些年前來看望的醫生都沒有發現,也就韓老頭察覺,卻也無法解救他。


    孟凡看出來了,並且將他的症狀全部說了出來,柳老爺子仿佛又看到了希望,飽經滄桑的臉上帶著希冀。


    “有法,就是會很痛。”


    孟凡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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