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抖動......


    睜開眼睛,第一時間映入王銳眼瞼的是滔滔江河水,而他則就在其中隨波漂流。


    居然又掉河裏了!


    王銳有些無語,已經三次了,每次穿越都會在水裏醒來,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機製。


    又吐又擤,加上劇烈的搖頭晃腦將進入口鼻耳中的河水弄了出去後,王銳在河中踩水,直起了上半身,目光望向四周,初步觀察起了這個陌生的新世界。


    好寬的大河,是黃河還是長江?


    修習心法之後王銳五感敏銳,此刻放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岸邊,見兩岸之間的河麵寬廣,遠不是西涼河這樣的小水係所能比擬。


    王銳隨即放出超感,綿延到半徑一杖左右的極限,如球狀的雷達,接收著遠處傳來的種種信息。


    感知了片刻,王銳踩水借力,身形從河中竄起,隨即施展輕功在水麵急點借力躍向岸邊。


    不大一會的功夫,王銳便已來到岸邊。


    這次穿越他是一個人來的,莫小貝纏著他要一起,但被王銳拒絕了,是趁她上學的功夫這才找到機會穿越的。


    開玩笑,新的世界的要待多久是未知的,不是想穿就能穿的。而女大十八變,上次帶著莫小貝在一個人的武林待了一年之久,迴來已經快露餡了,這要是再來幾次,迴去以後佟湘玉非得把他所有記憶刪除,變成白癡不可。


    掃了四周一眼,見附近隻停靠的一艘渡船,上麵隻有有一名艄公,王銳便開始自顧自的將身上已經濕透的衣服脫下,擰幹,而後從星界中取出幹淨的衣服穿上。


    換好衣物後,王銳向渡船徑直走來,向那艄公問道:“那老漢,我向你打聽一下,這裏是何處地界?可有大城?”


    艄公早就看到王銳掠水而行的身影了,包括他換衣服的樣子,知道他定是武林中的高手,不過身上到是挺白的。


    不過此時他整琢磨著,剛才王銳是怎麽一轉身就將身上的濕衣服瞬間變幹的事情。


    此時他見王銳前來問話,便提著小心答道:“迴大俠的話,此地乃荊洲治下,你從這裏,往北再走五六裏的路,便是荊洲城了。”


    艄公的口音有些像武漢話,卻又似乎有所不同,又頗多濁音,王銳聽完以後,想了片刻才確定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荊州,這裏也就是湖北,那這就是長江了。


    確定了自己所在以後,王銳謝過艄公,隨手扔了一錢銀子到他船上。


    找到方向以後,王銳剛要走卻頓時想起一事,迴頭又問了一句:“那老漢,剛才我忘記問了,現在是幾月幾日?當今聖人年號是什麽?”


    這話問的艄公一怔,看著王銳久久不能語言。


    如果不是剛才王銳展露出了武功,他怕不是要說一句這是哪裏來的傻子吧。


    幾月幾日不知道還情有可原,但連當今天子的年號都不知道,也太過離異了吧。


    難道這個人從來沒有接觸過人?不然怎麽可能連這都不知道!


    見老漢怔住,王銳又叫了他一遍,他這才迴過神來,答道:“今天是四月初六。當今乃永樂天子,已經在位十一年了。”


    永樂年間,又是大明朝?


    眨了眨眼睛,王銳沒有繼續再問下去,別過艄公開始向荊州趕去。


    此時王銳頭戴網巾,發髻由一根墨玉簪束著,身著白衣,外麵套了一層烏紗罩衫,雙臂戴著兩個合金護臂,腰間誇著鈦合金寶劍。


    一身打扮讓原本就豐神俊郎的王銳,顯得氣宇不凡,非同一般,神色間帶著莫名的威勢。


    身姿行走有著莫名的韻律,走起來看似不急,卻實則非常迅速,身形不時向前一閃而過。


    居移氣,養移體。


    怎麽說也管理著近三百號人,那種習慣了下達命令的氣質,彰顯出來,直叫記憶猶新。


    路上的行人見到王銳的這樣,知道他會武功,定不是尋常之人,紛紛讓路,讓王銳先行過去。


    王銳見狀也不客氣,越過眾人,很快就來到荊州城下。


    城門口此時正在排除進入,一大隊人馬等在城外,七八個官兵正在盤查貨物,要收入城稅。


    王銳孤身一人,走到門口後直接被放了進去。


    看到王銳腰間的劍與他身上的氣質,就知道他是武林中人,官兵也不想惹麻煩,便沒有為難他。


    順利進入城中,王銳打聽了一下後,來到一家名叫醉仙居的客棧。


    剛一進門,夥計就迎了上來,問打尖還是住店。


    夥計見王銳衣著上等,氣度不凡,還帶著把劍,感覺他非是尋常中人,便小心的陪著笑臉,生怕怠慢了王銳,以至於招來禍患。


    王銳環視一圈,見大堂裏人不少,便說道:“給我找個靠窗的座位,我先吃點東西,一會再給我開間上房。”


    夥計臉上的笑容更甚,答應了一聲後,便引著王銳來到二樓一處光線良好的位置,請他坐下。


    隨即吩咐夥計上一些店中的拿手下菜後,王銳便打發他下去了。


    王銳剛從湍急的長江中逃上岸,又用輕功一路趕到荊州,劇烈運動了半天到是有些餓了,這客棧大堂人員繁雜,正是探聽消息的好地方,吃飯加收集信息,一舉雙得。


    “你們聽說了嗎?”


    “你說唄,還和咱幾個還賣什麽關子。”


    “嘖,你還聽不聽了!”


    “聽聽聽,我錯了,你接著說。小二,再上一壺酒來。”


    “哼。”


    說話之人這才得意洋洋的環視了桌子上一圈,繼續說道:“昨天城西張員外家遭賊了,你們知不知道?”


    “你說的就這事?這誰不知道啊,聽說丟了不少好東西呢,給那扒灰的老畜牲心疼壞了,說是要托關係花銀子找知府大人懸賞緝拿那夥賊人呢。”


    接過小二端過來的酒壺給自己倒滿一杯喝下,講者這才低聲喝道:“假的!這都消息是老張家故意放出來,用來掩人耳目的。


    他們家遭賊是不假,但卻不是普通的賊人,乃是武功高強的大賊,偷的也不是什麽金銀珠寶,而是把他家的二兒媳婦還有五小姐,趁夜給擄走了!”


    “什麽!”


    桌上聞者皆極是驚訝。


    有一大漢滿臉惋惜的說道:“那張家二兒媳婦可是難道的大美人啊,她男人早早病死,那老畜牲可沒少摸進她屋子裏扒灰,呸!這下好了,遭報應了吧!”


    一名瘦子說道:“唉,那五小姐長的也不錯,去年上元節逛花燈,我還和她有過一麵之緣呢,長的跟一朵花似的可水靈了。


    真是可惜了,五小姐還未出閣呢,被這夥強人擄去,還不知道要被怎麽樣的摧殘呢,贖迴來以後名聲也毀了。”


    “贖迴來?”


    講者冷笑一聲,說道:“要是能贖迴來還好了,落到那夥賊人手裏,說是生不如死都是輕的,簡直就是下到十八層地獄裏遊了一迴。”


    瘦子質疑道:“你知道那夥賊人的來曆?吹牛吧,如果你知道,那你怎麽不把這事告訴張家,也好討些賞銀啊。”


    講者繼續冷笑道:“這荊州城裏發生什麽事我能不知道?這夥賊人來曆不凡,也正是那張家隱瞞事實的原因,此中關係非同小可。”


    說到這裏,講者又停了下來。


    大漢等的心急,喝道:“你就快說吧,今天的酒都我全請了。”


    講者輕笑了一聲,這才繼續講道:“那我可說了,警告你們可別往外傳,若是傳到那夥惡賊耳朵裏去,丟了性命可不要怪我。


    這夥賊人,正是當年被鐵骨墨萼梅大俠擊退的西域血刀門的弟子,這血刀門在西域做威做福,極是難惹。


    當年他們就想要來禍害中原,被梅大俠擊敗,倉皇逃迴了青海。


    但不久之後,他們得知了梅大俠的死訊,便重整旗鼓,門人弟子直入中原,到處為禍。


    他們個個都是色中惡鬼,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無惡不做,而且又武功高強,這些年來也不知做下了多少人神共憤的孽債,多少姑娘遭了他們的毒手。


    卻礙於沒人敢得罪血刀老祖,就這麽放任他們到處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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