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年11月3日下午四時左右,羌胡王烏力北率領胡兵抵達秦川城下。隻休息了一小會兒,就開始指揮軍隊攻城。

    遊牧民族以騎兵為主,步兵極為稀少,所以他們的攻城方式也別具一格。

    不同於中原人使用撞車、雲梯攻城的方式,他們是一隊一隊的騎兵衝鋒至護城河邊射出一箭後迅速轉身饒一個圈迴到本隊中,周而複始,對守城的軍隊極有威脅。

    然而又因為他們的步兵極少,而且攻城戰術也極為落後,所以守城的中原人隻要能抵擋住他們騎兵的輪射戰術,守住城池是不成問題的。

    通過急行軍於早上10時抵達秦川的大漢軍隊是近衛第一軍113師第一步兵旅,旅長方劍武是洛陽特種基地第二批出來的老特種兵了。這3萬多步兵完全是經過方劍武嚴格磨練出來的精兵強將,在演習中就曾對遊牧民族的這種輪射戰術進行過專門的研究和演練,所以現在應付羌胡兵的弓箭極為輕鬆。

    他們是這樣做的呢?

    原來,城牆上的士兵都被分成了5人一小組,兩個刀盾兵舉著盾牌擋在前麵,還有一名舉著盾牌擋住天上,防止從天而降的弓箭。

    擋在前麵的兩麵盾牌邊緣並不是完全平行的,而是在中上部留了一個指拇粗的半圓孔。兩麵盾牌合在一起基本上就能擋住所有來自正麵的飛箭,而盾牌後麵的另兩名士兵則可以通過盾牌合攏形成的圓孔觀察外麵,當沒有弓箭飛來的時候,兩名盾牌就會移開,另兩名弓箭兵就會迅速射出一箭,過後又讓盾牌合攏。如此,在保持自己人沒有傷亡的同時,還能給敵人以一定的殺傷。

    結果烏力北攻了半個多鍾頭,他所希望的城頭哭爹喊娘亂成一片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城頭上的漢軍看情形是連個受傷的都沒有,而自己倒還損失了幾十個人。於是烏力北隻好停止了輪射攻城,退迴營中作對策。

    羌胡中軍大帳中,烏力北扯下身上的羊毛披風一手扔在地上,氣唿唿的對後麵跟進來的羌胡第一智者,也是烏力北的老師拓金道:“氣死人了,這秦川漢軍在哪兒得來那麽大一塊家的盾牌,讓我們的弓箭全成了擺設。這秦川比石城和安定難攻多了,今天看來是攻不下來的,老師有什麽辦法沒有?”

    烏力北隻怪秦川難攻,他也不想想他突然率領10萬騎兵軍臨城下,兩個駐軍加起來都隻有4000來人的縣城,有沒有一點防備,如何能抵得住他的攻擊?而今天麵對的是大漢足足3萬多的精銳步兵,他要能攻下城來才是怪事了。

    “大王,老臣看這大漢的軍隊機械可做的真精巧,幾大塊盾牌組合起來一擺開,硬是讓我們的弓箭沒有了用武之地,而且還能偶爾還擊一下。不過正是這樣,說明這些大漢的軍隊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完全是憑借一些奇淫技巧的東西來支撐。依老臣的看法,我們草原勇士天生力大,我們盡可以直接攻城進行近身搏鬥,相信我羌胡的勇士不會讓大王失望的!”

    “好!老師不愧是我羌胡第一智者,我怎麽就沒想到這點呢?就按老師的辦法,今天晚上多造點雲梯之內的攻城器械,明天直接攻城。”於是烏力北傳令下去,全軍除了安排好造雲梯的5000名士兵外全部早早休息,明天天一亮就開始攻打秦川城。

    而此時的秦川城內,戰場臨時指揮部,原秦川政府大院的客廳內,方劍武正舉杯與下屬慶賀第一次攻防戰的勝利。

    方劍武幹完手中的一杯,似在總結般感歎道:“要說前十年,這羌胡的戰術對我們來說還是管用的。但誰叫他們生不逢時,遇到了我們智冠天下的皇上,應付他們這點戰術那時不在話下。這不,按皇上安排戰術對付他們,烏力北攻了半個多鍾頭,我們連個受傷的都沒有,他倒還損失了一些,灰溜溜的退了迴去。現在我想烏力北一定是在大發雷霆吧!?”

    “就是。想當年,我們跟隨皇上一起訓練的時候,那是一幅多麽令人激動人心的場麵——你們可能是沒有機會得到皇上的親自指點的了,皇上想出來的訓練方法花樣繁多,層出不窮。每個月都有一次演習,沒次演習都有一定的既定目標,要麽是為了檢驗軍隊的訓練成績,要麽是為了演練一些新戰術。這中針對草原騎兵的演習更是不知道做了多少迴了,反正要應付羌胡這樣的小部落那是簡單至極的。”同時參加過第二批特種訓練的現任1旅副旅長田山接過方劍武的話題道。

    “那方旅、田旅,你們認為明天烏力北會采取什麽戰術攻城呢?”3團團長魯兵問道。

    方劍武和田山對望一眼,都沒有說話,而是微笑著看向旅部參謀長向朗。

    向朗嘿嘿一笑,道:“很明顯,他們隻有直接攻城了。根據軍情處的情報,烏力北的老師拓金對我們中原動輒上10萬的城牆攻防戰興趣極大。他認為隻有那樣直接的攻防戰,才能體現他們草原民族的英雄氣概。所以今天烏力北的輪射戰術失敗後拓金一定會建議他明天直接攻城的。”

    “那我們還討論它幹什麽?安心喝酒得了。憑我們這幾年培養出來的戰鬥力,就是一個對一個也不會輸掉的,何況他烏力北一次也就能派個1萬把人攻城,畢竟北城牆隻有那麽長點。”1團團長趙宇笑道。

    “對對對,別管它,喝酒喝酒,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到時候讓那些所謂的草原雄兵看看我們大漢的軍隊是不是吃素的。”方劍武又吩咐侍衛給大家斟滿酒,舉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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