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這是企圖開玩笑蒙混過這件事,板起臉說:“你最好沒有。”


    他哼了一聲,不滿道:“我的格局有這麽小?”


    “那你幹什麽了?”我問。


    “我什麽都不用幹,”他道:“你這情況明擺著,繼續這麽工作下去就是英年早逝的命。”


    “這你不用擔心。”我說:“而且你最好盼我點好,這樣等我把錢給了茵茵,她跟念念依然是一家人,這對你們家的發展也隻有好處。”


    他搖頭:“扯太遠了,家裏如何發展是下一代的事,跟我沒關係。”


    “那什麽跟你有關係?”我分明記得他是一個工作狂。


    “討老婆生兒子。”他攤手:“馬上就老了,再不努力沒機會了。”


    我說:“那你討去吧。”


    他露出一絲不耐,大概是被我噎住了,也不說話了。


    我喝了一會兒茶,心裏有點犯嘀咕。手機怎麽會突然沒電呢?難道是有人一直給我打電話?休息的這段時間,我都把公事放下了,現在根本沒有公事找我。雖說阿文不知道我來,可司機是知道的,如果是家裏,既然有能把我電話打到沒電的要緊事,那肯定直接找上門了。


    我想不通,難道繁音真做了手腳?


    我不敢去想這個可能,那樣我一定會恨他。


    我正捉摸著,繁音又開了口:“如果非要今天迴去,我這就派人送你。”


    我說:“你先迴答你到底有沒有動手腳?”


    “我是不是不能說話?”他皺起眉頭,露出一臉無奈:“你的狀況需要被人動手腳麽?孟簡聰跑了,接下來你要嫁給誰?”


    “我可以自己過。”我說:“我不需要男人。”


    “你需不需要暫且不提,但重點是你爸爸不這麽認為。”他說:“就算不為了讓你坐穩這個位子,隻擔心被我趁虛而入,他也得趕快把你嫁掉。”


    “這沒關係,”我說:“我會嫁的。”


    “做得到再說。”他哼了一聲。


    “首先,誰告訴你你還有機會趁虛而入?”我被他的表情激怒了,“其次,你不要總擺出一副我非你不可的樣子,其實沒有你的日子特別好,我吃得好睡得好生活安全,甚至比以前還胖了幾斤!”


    “哦,既然如此,”他歪了歪頭,問:“是現在送你走,還是明天早晨?”


    我想答現在,又擔心他真把我直接推出去,不禁一猶豫。他便笑了,起身繞過餐桌來到了我麵前,忽地彎腰將我抄了起來,麻袋樣地扛到了肩膀上,意外道:“喲,還真胖了不少。”


    我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拍他的背:“鬆手!”


    起先他沒理我,徑直朝最近的臥房走去,任由我繼續拍。後來想是被我拍疼了,狠狠地在我的pp上拍了一巴掌,兇道:“安靜點!”


    我被打得很痛,隻好不敢再動,老實巴交地裝死,直到他踹開門把我扔到了床上,揉著自己的肩膀鄙夷道:“肥婆。”


    即便床夠軟,我卻依舊幾乎被他摔得散架,“你想幹什麽?”


    “幫你減減肥。”他邊說邊爬了上來。


    我手不夠長,便抬腳蹬住他的胸口:“等等!”


    他低頭,然後捏住了我的腳腕,拉到嘴巴啃了一口,笑容有些含糊:“等什麽?”


    我不禁有些腿軟,使了使勁,沒拉出來,隻好不動了。


    不管怎麽樣,性總是讓人愉悅的。


    雖然是個病人,但繁音的體力還是遠勝於我,因此結束之後我累得要死,半點也不想動,眼皮發酸,非常之困。


    但他卻還很精神,手掌在我的身上一會兒捏捏一會兒揉揉,就像小孩子在捏橡皮泥。


    我的皮膚喜歡被這樣觸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總是喜歡在那些感覺並不敏銳的疤痕上麵流連。


    我正想叫他別總摸那些傷疤,電話便響了。繁音伸手去接起來,說:“準易。”


    我離得這麽近,聽得到聽筒裏的聲音,是林準易的聲音,說:“爸爸,事情全都辦完了,需要現在匯報麽?”


    我被這一句“爸爸”驚醒了,忍不住看向繁音。


    這件事的詭譎之處在於:繁音十九歲有了星星,而林準易比星星還大了四歲。繁音之比林準易大十五歲,這聲爸爸叫得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繁音肯定已經從我的表情裏讀出我的驚詫,眯起了眼睛,伸手按了按我的頭,對著電話說:“迴去再說吧,你現在去買套西裝,尺碼是……”他報了我的尺碼。


    “好的。”那邊林準易答應得很幹脆。


    但繁音挑起了眉梢,露出一臉壞笑,對著電話說:“選你媽媽喜歡的牌子。”


    那邊林準易也是一愣,然後說:“一定。”


    我滿頭冷汗,想起林準易那張可以當我弟弟的臉,覺得哪怕是衝著不收一個這麽大的女婿,不答應複婚也是對的。


    繁音又跟林準易交代了幾句,言語間透露原來因為林準易和繁星婚期將至,繁音晚上還要就這件事召開宴會宴請他在道上的朋友們,地點當然是在繁老頭的老宅,那麽按照時間來計算,他最晚淩晨四點就得動身迴去。


    我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鍾,便拿起繁音的手腕,見上麵顯示的時間已經快到三點。與此同時,繁音掛了電話,抽出手,又按我的頭,笑著說:“瞧你剛剛那表情。”


    我重新捉住他的手腕,問:“這表不是沒收麽?”


    他再度抽迴手:“不告訴你。”


    “不告訴就算了。”我說:“對了,你四點就走?”


    他問:“幹什麽?”


    “那我怎麽迴去?”


    “你先睡,等司機送完我正好送你去公司。”


    我沒說話。


    他難得體貼地說:“這車是在這裏的臨時代步,寫得也不是我的名字,但如果你擔心,就聯絡你的司機,讓他選個你覺得可靠的地方接你。”


    “那車是誰的名字?”


    “我情婦的。”他一本正經地說。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問:“你走之前能不能給我留點錢?”


    “出什麽事了?”


    “沒出什麽事,我的錢夾在車上,你把我的司機攆走了,現在我一分錢也沒有。”我說:“既然直接去公司,那我要在路上買藥。”


    他明知故問:“什麽藥?”


    “事後藥。”


    他皺眉,沒說話。


    我解釋說:“雖然理論上三天之內吃就好,但明天我一迴公司就有會,開完就要出國,連續三天都有很多事,我的記性沒你這麽好,到時肯定忘記。我的貼身助理都被我爸爸拿下了,其他秘書肯定也好不到哪去,這事不好讓他們幫我辦。”


    他開了口:“你不是有短效藥?”


    “我是有,但我沒料到你發燒還能這樣啊。”我忍不住瞪他:“那東西沒多少錢,你是不是太囉嗦了?”


    他竟然笑了。


    我被他笑的毛毛的,“你笑什麽?”


    “沒事。”他說著還在笑,且用手使勁揉我的頭。


    “到底給不給錢?”我問。


    “不給。”他笑個不停:“我身上也沒現金。”


    “錢呢?”


    “都在準易手裏。”他說:“我既不買東西,也不召女支女。”


    顯然是不想給我,“那你打給他,讓他買給我。”


    他皺眉:“這種東西讓他買不合適吧?他都能當你兒子了。”


    “我沒這麽大兒子。”我才比他大七歲!


    “那輩分也不一樣。”他說:“你是他嶽母。”


    “我不是他嶽母,我不跟你複婚。”


    “那也是他嶽父的女人。”他擺出一臉煩躁,閉上眼睛:“別說了,不買。”


    我自然無話可說了,便去拉他按在我頭上的手,他的手掌頓時就繃緊了,閉著眼睛說:“那種藥會造成宮外孕。”


    我還在生氣中,不想說話。


    “我記得你是安全期。”他揉著我的腦袋,仍舊閉著眼睛:“反正跟吃藥成功率差不多。”


    “……”


    他總算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眼,隨即笑了:“氣泵又開始工作了。”


    我說:“你不戴套,還不給我買藥,不是你懷孕流產,所以你才這樣。”


    “又不會讓你流產。”他有些溫柔地說。


    “你以為生孩子很舒服嗎?你又不是沒見過!”我更生氣了,“對哦,陪產那天你在忙著發瘋,差點摔死茵茵!”


    “好好好,我到時留錢給你。”他用虎口卡住我的後脖子,固定住了我的頭,伸過脖子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是我錯了,怕你了,別哭。”


    我滿意了,擦了擦眼睛。


    “睡吧。”他撫著我的後脖頸,又閉上了眼睛。


    我明明也困了,也閉上眼,卻似乎過了很久,發覺自己睡意全無。


    也不知他是怎麽察覺到的,過了一會兒,問:“怎麽了?”


    我輾轉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忍住:“你真在這裏有情婦麽?”


    他低笑了幾聲:“傻瓜……”


    “小甜甜出現了,那個碰不得女人的毛病是不是已經好了?”我是基於這個想法才這麽問的。


    “好了我還跑來讓你這樣玩?”顯然他困了,語氣有些含糊:“整天拿我開涮,光睡不負責。”


    “哦……”我問:“你早就看出管初夏不是看上去那麽單純?不是事後諸葛亮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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