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開始是法定假期,加上周六日,一共有五天,我帶你們出去玩。”繁音笑著說:“去加利福尼亞。”


    念念糾正道:“不是要去迪士尼樂園嗎?”


    “沒錯。”繁音說:“快去拿點行李,我這就訂票。”


    我問:“那咱們住在酒店裏嗎?”


    “對。”


    “在那裏呆五天?”


    “對。”繁音催促道:“快去收拾……算了,你不懂,我還是我去吧。”


    念念一陣歡唿,繁音起身上樓。


    不對,我怎麽想都覺得這樣不行,雖然迪士尼樂園非常安全,但那裏人太多了,人多意味著危險也多,而我們連一個保鏢都沒有。


    我跟上去,見念念已經幫繁音裝箱子了,忙把念念攆走,然後關上門問繁音:“你沒開玩笑吧?那裏那麽多人,而且法定假期間人會更多的。”


    繁音停下動作,看向我笑著說:“我當然沒有。”


    我問:“那咱們怎麽保證安全?”


    “咱們不用自己保證,畢竟是世界級的遊樂場所。”他說。


    我問:“你還信這個?”


    他了然了我的意思,伸手攬住我的肩膀,在我額頭上吻了吻,說:“你就是太小心了,其實越是這種人非常多,影響力非常大的地方,殺手越是不可能殺我。因為大部分殺手沒那麽豁得出去,他們不僅想要錢,也想活命。”


    我說:“跟你以前說得理論不一樣。”


    “如果想殺我的是你爸爸那個級別的,咱們現在就已經死了。”繁音說:“如果是低於這個級別的,那就完全不用擔心。”


    我沒說話。


    “好啦。”他捏了捏我的肩膀:“放心吧,我不會拿咱們的生命開玩笑的。”


    我依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覺得他最後這句話是沒錯的,隻得說:“我不管你現在是哪個,但你得明白,這次如果出事,你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身體死了你也有份,知道嗎?”


    繁音立刻就笑了:“你把我當他啊?”


    “我不管是哪個。”我總覺得這樣不明智:“不行,還是別去了。幹嘛非要去呢?”


    “念念老早就跟我說了,而且……”繁音神色有些古怪:“我也想去。”


    “你幹嘛想去?”老頭子一個了。


    “沒去過啊。”繁音神色尷尬:“你去過吧?”


    “也沒。”我說:“這下我更懷疑你是小甜甜了。”


    他露出一臉無奈來,鬆開手站起了身。


    我問:“你幹嘛去?”


    他也沒理我,一直到了門口,鎖上了房間門,又迴來了。


    我不明所以,看著他走迴來,突然一把撈起我,扔到了床上。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摔暈,而後才想起需要推搡:“你突然這是要幹什麽啊!”


    “明顯是要幹.你嘛……”他一邊說,手上動作不停:“隻有這樣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我忙推他:“你已經非常清白啦!”


    “不夠。”


    說什麽證明自己的清白?其實就是想趁機揩油而已。


    他證明到一半念念就來敲門了,我連忙打發她去喂狗,她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去了。


    然後我累得要死,躺在床上犯懶,繁音則繼續裝包裹。雖然隻有五天,但是要帶的東西還是不少,我瞅著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問:“你會不會覺得有點煩?”


    “煩什麽?”他問。


    “以前說走就走了,現在還得裝箱子。”我說。


    他頓時笑了,說:“以前說走就走,是因為有更要命的事操心。現在裝箱子,是因為沒什麽要命的事了。”


    我說:“我還以為你會覺得這些瑣事太無聊。”


    “恰恰相反。”他直起腰,看著我說:“這些瑣事,證明咱們是安定的。要知道,以前我每一次出門,都做好了沒命迴來的準備。難道你不這麽覺得?”


    我說:“以前不光是出門,在家裏,我都做好了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準備。”


    我是真的無心,他卻露出了一臉難過,不說話了。


    我這才發覺自己的話充滿了計較之意,忙說:“我沒有那種意思,隨口一說而已。”


    他並沒有釋懷,而是歎了一口氣,說:“以前,我確實……”


    “好了。”我說:“別說了。”


    他閉了嘴,看著我。


    走到這一步,孰是孰非已經不是重點。他曾辜負我,我也曾受盡傷害,或許在他的角度我也有許多對不住他的地方,然而這些是非全都在我們邁出這一步時便翻過去了。我們將來的生活應當是平等的,而非債務關係,我自然是不能再揪著他的錯。


    不過,他此刻的表情太有趣了,我不由笑了,說:“我發覺你這家夥真的很好笑。”


    他皺起眉頭:“好笑?”


    “沒錯。”我說:“以前我做夢都想讓你對我道歉,可你堅決不肯,整天訓我,想證明自己沒錯。現在我不想計較了,你卻開始在意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說:“以前我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失去你。”


    我不由一愣,問:“現在你有這種危機?”


    我都跟他走到這一步,他怎麽反而會有這種危機?


    他卻不說話了,走過來彎腰抱住了我,在我頭頂上吻了吻,說:“以前好歹有錢有勢,欺負人時也特別有底氣,現在一無所有了,再不裝裝好男人,不就徹底一無所有了麽?”


    我黑了臉。


    他頓時笑出了聲。


    如此折騰一番,我們終於收拾妥當出了門。繁音說這件事是念念昨天晚上跟他提的,而他中午利用午休時間到寵物醫院去了,醫生表示願意收留jerry五天。


    如此我們便去了機場,飛行時間很短,天剛擦黑,我們便到了阿納海姆市。


    迪士尼樂園度假區本就有酒店,這也是繁音昨天就搞定的,幸運的是,樓層和房間都很好,而且價格也不貴。我本來擔心繁音的收入太少,雖然我們其實還有李虞給的錢,但既然要長久這樣生活,就不能把太多錢浪費在玩樂上。


    在酒店安頓好後,我去查看了所有窗戶,發覺外麵完全沒有可以供狙擊手藏匿的位置,是完全的空曠。雖然天已經黑了,但依然看得到窗外的樂園,裏麵燈火通明,十分絢麗。


    念念興奮得站在窗前跳來跳去,繁音則對念念的小床和我們居然在同一個房間表達了極大的不滿。


    加州迪士尼樂園被譽為世界上最快樂的地方,是第一間迪士尼主題樂園,裏麵自然有無數好玩的。我們三個以各種自以為舒服的姿態在沙發上翻遊覽手冊,念念有著無數的問題,繁音的眼睛也始終在發亮。


    我觀察著他的表情,心想如果這真的是主人格,那這意味著什麽?兒童樂園這種地方,必然是小甜甜的夢想聖地,而主人格是沒有童年的。


    看來,他不僅僅是迴憶起童年這麽簡單,他與小甜甜之間的融合程度,鐵定比現在看上去還多。


    無論如何,等這次度假迴去,我們就得尋個靠譜的醫生。要是****的事孟簡聰幫我解決了,我就還請他幫忙好了。


    我胡思亂想這個,旁邊那兩隻已經把明天一天的路線都討論出來了,兩個人竟然還爭論起來了,結果自然是念念贏。


    畢竟飛行了一番,我們還是挺累的。晚上繁音希望能把念念放到外間,但被我堅決拒絕了。因為那裏離門太近,我會睡不著。


    於是繁音表麵答應,後半夜又撩撥我,把我哄到外間去了,折騰到天都亮了,自然也沒力氣再迴床上去。


    而第二天早上,當我被人吻醒時,才發覺自己正躺在沙發上。


    繁音已經洗了澡,發梢上滴著水,見我醒了,他鬆了口,手又開始亂動。


    我忙抓住他的手,說:“念念呢?”


    “現在才六點點。”他摘掉我的手,說:“她還睡著呢。”


    然後就要壓上來,我驚悚極了,撐開他的胸口,說:“你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我睡前天都亮了,現在頂多過了兩個小時。


    “嗯?”他微微地挑起了眉。


    “從昨天到現在都多少次了?”我說:“當心你的腰。”


    他一愣,隨後笑了,撫了撫我的額頭,輕聲問:“你忘了呀?”


    “什麽?”


    “我有病呀。”他說得理所當然。


    “你有什……”是我忘了,他真的有病。


    性成癮。


    我問:“那個還沒好?你之前是背著我鬼混了嗎?。”


    “沒有,主要是歸功於我強大的自製力。”


    我聽出他話裏的破綻:“次要呢?”


    “次要是那藥也抑製了這方麵。”


    他指的是之前黎醫生給他開的藥,那藥其實抑製了主人格,加強了小甜甜。


    我問:“那你怎麽又強烈起來了呢?”


    “因為你太性感了。”他的手指勾了勾我的下顎:“別囉嗦了,我知道你也想。”


    “我想是想,問題是……”我想說問題是我真的沒想得這麽頻繁,但我沒機會說完,他就親過來了。


    然後我真的好累,完全不想動。


    繁音則神采奕奕地伸了個懶腰,說:“我去跑步,你穿件衣服再睡,免得被念念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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