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你給我說清楚,他們都說是我推你的,真是好笑,我離你這麽遠,你自己怎麽受傷的,你自己心裏有數。」


    「是你推了我,現在還這麽理直氣壯,你究竟想要做什麽?」王曼似乎很生氣的看著席涼茉。


    「你給我再說一遍,你說是我推了你?」席涼茉被王曼的話氣到了,她抓住王曼的手,表情格外冷漠的看著王曼。


    「亭玨……救救我……這個女人……瘋了。」王曼看著席涼茉這幅陰森甚至恐怖的樣子,她顫抖著身體,叫著陸亭玨的名字。


    陸亭玨寒著一張俊臉,將席涼茉一把推開。


    席涼茉猝不及防,整個人便撞到了對麵的牆壁上,額頭腫了一塊。


    她疼的精緻的柳眉狠狠皺了皺,倒吸一口氣。


    「席涼茉,你再敢碰王曼一下,我要你好看。」陸亭玨看到席涼茉額頭上的紅腫,手指微微一僵,腳似乎不受控製的便要朝著席涼茉走過去,可是很快,男人便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沒有朝著席涼茉走過去,反而用一種格外犀利冷漠的口吻,對著席涼茉說話。


    席涼茉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咬唇,惡狠狠的看了王曼一眼,扭頭離開了這裏。


    簡桐不會這個樣子對她的。


    簡桐永遠都會相信她,可是……陸亭玨,畢竟不是簡桐嗎?


    畢竟……不是簡桐。


    「亭玨,我有些累了。」王曼靠在陸亭玨的懷裏,看著席涼茉離開的背影,原本柔弱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以前在陸亭玨的女人,一個個都被她趕跑了,她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陸亭玨。


    陸亭玨可以和別的女人玩一夜情,可以和別的女人上床,這些都隻是玩玩,王曼一點都不在意。


    可是,那些妄想要圈住陸亭玨,或者讓陸亭玨上心的女人。


    王曼一個都不會放過。


    誰敢碰陸亭玨一下,她便毀掉誰。


    「好,我送你去病房休息。」陸亭玨將目光收迴來,低頭目光柔和的看著王曼。


    ……


    「砰。」


    「對不起……」席涼茉剛走出醫院的電梯,迎麵便撞到了一個男人身上,席涼茉悶哼一聲,反射性的抬起頭,對著男人道歉道。


    「不礙事。」東方玉笑了笑,不在意的擺手。


    席涼茉卻在看清楚眼前男人的麵容之後,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不能動一下。


    眼前這張臉,和簡桐簡直一模一樣,隻是,簡桐的線條,比他更加的剛毅冷漠罷了。


    「小姐,你怎麽了?」東方玉見席涼茉看著自己的臉發呆,有些擔憂的叫著席涼茉。


    席涼茉捂住嘴巴,眼淚卻不停地掉。


    簡桐……是你迴來了嗎?因為你知道我實在是太思念你了,所以你找了一個和你一樣的男人,對嗎?


    「小姐?」東方玉第一次看到這種女人,看著自己一直哭的女人。


    以往,那些女人,看到東方玉都會不由自主的纏上去,卻沒有人像是席涼茉這個樣子,看著他的臉,一直在哭。


    席涼茉哭的不能自已,就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東方玉好脾氣的從口袋裏拿出麵巾紙,輕柔的擦拭著席涼茉的眼瞼。


    「好了,不要哭了,原本漂亮的一張臉,都是眼淚,很難看。」


    席涼茉的腦子,像是被什麽炸開了一樣,依稀記得,以前她哭泣的時候,簡桐也是這個樣子調侃席涼茉的,就連語調都是一模一樣。


    桐桐,桐桐,是你迴到我的身邊了嗎?桐桐……


    東方玉正納悶席涼茉此刻的表情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的時候,席涼茉已經上前,一把抱住了東方玉的身體。


    女人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在東方玉的身上,鼻子四周,滿滿都是席涼茉的氣息,東方玉的精神,漸漸的開始變得恍惚起來。


    他摟緊席涼茉的身體,突然不捨得放手了。


    「嗚嗚嗚。」席涼茉抓著東方玉胸前的衣服,不停地哭,像個孩子一般。


    東方玉無奈,隻好扶著席涼茉離開這裏,這個位置原本就很顯眼,席涼茉還一直不停地哭,更是讓東方玉苦不堪言。


    東方玉帶著席涼茉來到了醫院附近的咖啡廳,這個咖啡廳看起來異常的別致,他從桌上拿出麵巾紙,再次給席涼茉擦眼睛,席涼茉隻是傻傻的看著東方玉的側臉安靜的發呆。


    「不哭了?」見席涼茉止住了眼淚,東方玉柔聲道。


    想到剛才自己抱著東方玉,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席涼茉的臉上帶著些許訕然。


    她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訥訥道:「對不起,我……剛才……」


    她剛才,其實是太激動了,看到東方玉這張臉和簡桐那麽的像,席涼茉幾乎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沒事,是看到我想到了什麽人嗎?」


    東方玉摸著自己的鼻子,對著席涼茉輕笑道。


    席涼茉恍惚的看著東方玉,輕輕的點頭:「的卻……是很像很像……」


    已經不能用像來形容了,東方玉幾乎和簡桐的樣貌是一模一樣的。


    看到東方玉,席涼茉便不由的想起簡桐,席涼茉覺得自己的心,很疼,是真的很疼很疼。


    「那麽,他呢?」東方玉看到席涼茉悲傷的眼神,心猛地一顫,這種陌生的感覺,牢牢的抓住了東方玉的心神,讓東方玉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就連東方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產生這種微妙而奇怪的感情。


    「死了。」席涼茉低下頭,捧著杯子的手,不由得一緊。


    女人瑩潤的手指,泛著一股蒼白色,看著那抹蒼白色,東方玉的喉嚨,莫名發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東方玉迴過神,紳士的對著席涼茉道歉道。


    「我叫席涼茉,你叫……什麽?」席涼茉看著東方玉,漂亮的大眼睛,一直看著東方玉。


    東方玉伸出幹淨的手,淺淺道:「我叫東方玉,很高興認識你。」


    東方玉……原來……不是簡桐。


    席涼茉將自己的情緒收迴來,勉強的和東方玉握手,訥訥道:「你好。」


    簡桐,你知道嗎?我遇到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樣的男人,這個男人,和你一樣,很溫柔,是真的,很溫柔的那種……


    ……


    席涼茉拖著疲憊的雙腿,迴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她以為,陸亭玨肯定是在醫院陪著王曼,卻不想,剛走到客廳,啪的醫生,燈光便在席涼茉的頭頂響起。


    「去哪裏了?」陰森鬼魅的聲音,重重的敲擊著席涼茉的耳膜。


    席涼茉的臉色,在燈光下,透著一層淡淡的淺白色。


    她微微的抬起眼眸,怔訟的看著陸亭玨那張邪冷甚至殘冷的俊臉,手微微僵了僵。


    「席涼茉,你這麽晚去哪裏了?說?」


    陸亭玨繃著臉,從沙發上起身,走進席涼茉,扣住席涼茉的肩膀,怒吼道。


    他明明對待任何事情都很冷靜,卻唯獨對待席涼茉一點都不冷靜。


    他從醫院迴來,管家說席涼茉沒有迴來,有那麽一瞬間,陸亭玨感覺自己的天像是要塌下來一樣。


    他很怕,突然有這麽一天,席涼茉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就像是她剛開始來的時候,那麽神秘,消失也是這麽神秘。


    他很慌,這種情緒,以前從未有過。


    「我有些累,陸亭玨。」席涼茉囁嚅了一下嘴唇之後,用異常疲憊的嗓音,對著陸亭玨緩緩道。


    陸亭玨那雙眼睛,變得格外陰暗甚至沉冷的盯著席涼茉看。


    「唔。」男人突然紅著雙眼,撲到席涼茉的身上,發瘋一般,咬住席涼茉的嘴巴,放肆的啃咬起來。


    席涼茉吃痛的發出一聲悶哼,她推著陸亭玨的身體,想要將陸亭玨推開,可是,陸亭玨的身體很重,席涼茉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陸亭玨推開。


    「啪。」陸亭玨發瘋一樣,糾纏著席涼茉,席涼茉很生氣,陸亭玨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在泄憤。


    席涼茉得到空隙之後,揚起手,一巴掌重重的扇到了陸亭玨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客廳,顯得格外的突兀。


    陸亭玨那雙陰暗詭譎的眸子,陰森森的盯著席涼茉,仿佛要將席涼茉生吞一般。


    「夠了沒有?」席涼茉今天的心情很糟糕,不僅是因為王曼誣陷她,而陸亭玨不信任自己,更讓席涼茉心累的是,她遇到了那張和簡桐一樣的臉。


    席涼茉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她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


    「席涼茉,你敢打我。」陸亭玨繃著臉,咬牙朝著席涼茉怒吼道。


    席涼茉越過陸亭玨的身體,便要離開的時候,陸亭玨可能是因為情緒激動的關係,心髒傳來一陣刺痛,他按住心口的位置,臉色慘白一片。


    「陸亭玨,你怎麽了?」男人的悶哼引起了席涼茉的注意,她迴頭,便看到了陸亭玨痛苦的表情。


    陸亭玨抬起頭,冷硬的鳳眸,透著些許難受和痛苦的看著席涼茉。


    席涼茉見陸亭玨按在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什麽東西猛烈的顫動了一下。


    她立刻上前,扶著陸亭玨的身體,嗓音顫抖的叫著陸亭玨的名字:「陸亭玨。」


    陸亭玨的心髒出問題嗎?可是,不會的,簡桐的心髒是好的,陸亭玨……怎麽可能會……


    「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見陸亭玨隻是滿臉鐵青的看著自己,席涼茉嚇得整個手都在顫抖,她現在六神無主,已經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


    陸亭玨見席涼茉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他的心猛地一顫,伸出手,握住了席涼茉的手,啞著嗓子道:「沒事,我已經好多了。」


    聽到陸亭玨這個樣子說,席涼茉依舊精神緊繃道:「真的?你沒有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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