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席木柏的話還沒有說話,他口袋裏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席木柏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拿起手機,電話那邊好像是席木柏的媽媽,一直在說著什麽,席木柏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卻依舊好脾氣道:「媽,我現在有些事情,我會送她迴去的,我知道了,我說了,不要給我張羅相親,我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女人。」


    「啪。」席木柏的媽媽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席木柏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讓你見笑了。」席木柏掛斷電話之後,有些頭疼的朝著我說道。


    我隻是淡淡的搖頭,看了席木柏一眼。


    席木柏起身,我以為他要離開了,正想要說再見的時候,席木柏卻抓住我的手,拉著我起身。


    「清泠,我想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聞言,我有些怔怔的看著席木柏,我原本想要拒絕席木柏,但是席木柏眼底的堅定和固執,讓我不好意思拒絕,無奈之下,我隻好被席木柏拉著離開。


    席木柏將那個鍾小姐送走之後,便帶著我去了席慕深的別墅。


    鎏金院這邊的小別墅,以前是我和席慕深兩個人的天地,我們兩個人,在這裏恩愛纏綿,夜裏,我們肆意的歡愛,探索著彼此的身體,仿佛最親密的夫妻一般。


    可是,現在,他要娶別的女人,而我,則是要嫁給別的男人。


    我們兩個人,終究像是兩條平行線一般,永遠都沒有交點。


    「為什麽帶我來這裏?」席木柏將車子停在別墅外麵的主幹道上,帶著我,來到了別墅外麵。


    我看著麵前精緻小巧的別墅,淡漠的迴頭,看了席木柏一眼,不理解道。


    席木柏目光幽深的看著我,盯著我看了許久許久道:「我想要讓你看到一些東西,我想,那些東西,你看到了之後,或許就會知道,堂哥對你的心思。」


    「我以前也怨恨堂哥這個樣子對你的,可是,看了那些事情,我突然心疼堂哥了,慕清泠,你是唯一可以拯救堂哥的人,請你一定要給堂哥幸福。」


    席木柏的話,說的非常慎重,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席木柏,也完全聽不懂,席木柏說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席木柏就要帶著我走進別墅的時候,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車子,朝著我和席木柏沖了過來,就像是完全失控一般,瘋狂的衝過來。


    「慕清泠。」席木柏對著我低吼了一聲,在我沒有反應的時候,用力的將我推開。


    我被席木柏推開之後,整個人都撞到了一邊的瓷磚上,差一點就暈過去了。


    「砰。」


    「撕拉。」


    一道尖銳的悶哼生,劃破整個天空,我揉著撞的發疼的額頭,迴頭就看到席木柏渾身鮮血的躺在地上,而那輛車子,早已經不翼而飛了。


    「席木柏。」我嚇壞了,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朝著席木柏撲過去。


    「席木柏」……我恐懼的搖晃著席木柏的身體,叫著席木柏的名字。


    「慕……清泠……清泠……」席慕深的雙手有些扭曲,他努力的想要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手臂,卻沒有絲毫的力氣,雙手從我身上滑落。


    我抱住席木柏的身體,尖叫著他的名字。


    「席木柏,不要怕,我馬上,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別怕。」我抖著雙手,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我想要打電話叫救護車,可是,我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雙手一直在抖,就連撥電話都沒有力氣。


    「慕小姐,發生了什麽事情。」別墅裏麵的保安大概也是聽到了動靜,從裏麵走出來,跑到了我的麵前。


    我恐懼的睜開眼睛,對著說話的那個保安,驚恐萬分道:「救護車……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


    那些保安見我露出這種驚恐的表情,立刻去打電話了。


    「發生什麽事情?」就在我抱著席木柏等著救護車的時候,席慕深的車子也過來了。


    席慕深和方彤兩個人,從車上下來,我睜著眼睛,看著席慕深,一直在哭。


    「席慕深……救救木柏。」


    「木柏。」席慕深上前,看著躺在我懷裏的席木柏,臉色微沉的上前道:「先去醫院,快點。」


    我抖著嘴唇,跌跌撞撞的和席慕深一起將席木柏放到車上,席慕深便開車帶著我們去了醫院。


    方彤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時不時的看向了我懷中的席木柏。


    我沒有理會方彤的打量,隻是抱著席木柏,雙手占滿了席木柏的鮮血。


    到了醫院之後,因為有席慕深的幫忙,醫院那邊已經有人在大門口等著我=我們了。


    席慕深的車子到了之後,醫生便將席木柏送到了手術室。


    我從車上木然的出來,看著雙手的鮮血,眼帶恐懼的看著雙手。


    「走,我帶你去洗一下。」席慕深走上前,抓住我的手,拉著我去洗手間。


    他給我仔細的清洗著手心,我木然的看著那些鮮血被沖刷掉,卻沒有一點的知覺。


    席慕深幫我洗完手之後,又給我擦手,見我一直都木著一張臉,席慕深捧著我的臉,聲音沉冷道:「慕清泠,你給我清醒一點,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僵硬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子,許久之後,才算是找迴了自己的聲音,啞著嗓子,對著席慕深說道:「有人……想要撞死我們,是席木柏……救了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想要殺我還是想要殺席木柏……我隻是看到很多血,從席木柏的身體出來。


    很多很多,那些妖冶鮮紅的液體,鋪滿了整個地麵,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慕清泠,你給我冷靜一下。」席慕深抓住我的身體,用力的扣住我的肩膀低吼道。


    我怔怔的看著席慕深冰冷的臉,喉嚨帶著些許艱澀:「席慕深,木柏不會出事的,是不是。」


    「不會,別怕。」席慕深摟著我,輕聲的安慰道。


    席慕深身上的氣息,很安慰,莫名的讓我覺得非常安心。


    我剛想要抱住席慕深的腰身的時候,方彤就出現了。


    她瞪了我一眼,對著席慕深嬌媚委屈道:「慕深,你幹什麽?」


    席慕深渾身一顫,抿著薄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鬆開了我。


    「走吧,先去手術室外麵等著。」席慕深說完,便和方彤相攜離開。


    方彤離開之際,還迴頭用一種警告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我知道,這是方彤在警告我,不要靠近席慕深。


    我冷笑了一聲,疲倦的拖著沉重的步子,跟著席慕深他們的背後。


    席慕深和方彤坐在我對麵的長椅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扭著手指,臉色冰冷的安靜等待著。


    護士和醫生走來走去,很忙碌,而我什麽都幫不上,隻能夠在一邊看著。


    「啪嗒啪嗒。」


    「清泠。」直到蕭雅然的聲音響起,我原本繃緊的神經,才漸漸的放鬆下來。


    我起身,撲進了蕭雅然的懷裏,對著蕭雅然顫抖不已道:「雅然,木柏……木柏……」


    「我知道,我都知道,別怕。」蕭雅然安靜的氣息,拂過我的麵頰,帶著些許安穩。


    我紅著眼睛,看著蕭雅然那張俊逸的臉,啞著嗓子道:「要是木柏出事的話,我要怎麽辦?」


    是我害了席木柏,當時是席木柏將我推開,要不然,席木柏就不會傷的這麽重了。


    「別怕,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蕭雅然捏了捏我的手心,聲音沉沉的朝著我說道。


    我咬唇,眼眶泛紅的看著蕭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放開她。」蕭雅然正要摟著我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誰知道,席慕深卻突然走到我和蕭雅然的麵前,目光陰冷的對著蕭雅然厲聲道。


    蕭雅然微微的眯起眼睛,看著席慕深,冷嘲道:「席總,你這是在和我說話。」


    席慕深冷冷的看了蕭雅然一眼,伸出手,便將我從蕭雅然的懷裏扯了出來。


    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臉色微冷的看著席慕深。


    「蕭雅然,離她遠一點。」席慕深雙眼異常恐怖的看著蕭雅然,對著蕭雅然怒吼道。


    蕭雅然低笑一聲,目光冰冷道:「席慕深,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應該關心的不是你的未婚妻嗎?而你現在手中拽著的,可是我的未婚妻。」


    「休想。」席慕深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固執的拽住我的手。


    我沉下眼眸,剛想要說什麽的時候,一邊的方彤已經上前,將我用力的撞開,在席慕深還想要抓我的時候,方彤緊緊的抱住席慕深的腰身,聲音帶著委屈和可憐道?:「慕深,你做什麽?慕清泠是蕭總的未婚妻,你想要做什麽?」


    席慕深的臉色微微一暗,他盯著我,黑眸湧動著的情緒,我一點都看不懂。


    此刻,我也沒有這個心情去琢磨席慕深眼底的情緒是什麽。


    我隻是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垂頭安靜的等待著席木柏出來。


    蕭雅然上前,摟著我的肩膀,扶著我坐在一邊,路過席慕深身邊的時候,蕭雅然用一種非常淩冽的口吻,對著席慕深說道:「席慕深,清泠馬上就是我的妻子,而你馬上就是方小姐的丈夫了,我希望你可以自重,不要在纏著慕清泠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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