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連耳朵都停止了聽話的功能。


    “上官文慈,楚蓮若,你們倆兒……”胥容臉色有些蒼白,怎麽都想象不到自己一心信任的人,竟然背叛了自己,“你們該死。”他揮手示意在圈子最外圍的數十死士,“格殺勿論,包括翎王,祁國國主,連國國主,你們的條件,孤都答應了,但是孤要他們自此再不出現在孤的麵前。”


    這個他們,胥容幾乎咬牙切齒,誰都明白,那裏麵包含的有兩位王爺的存在。


    衛薑,見機極快,迅速的來到了秦照心的身邊,“她……”


    “她救了我,她和姐姐好像,不行,不能讓她死。”秦照心的臉色已然變得蒼白,似乎是被嚇到了,有些語無倫次的抓住衛薑的胳膊,“不能讓她死。”


    “不好,有毒。”無憂和上官文慈正在幫著楚蓮若止血,雙雙麵色驟變。


    邁著步子的胥陽突然頓住了腳步,“今日之後,連國國主將不複存在,胥容,曆史會將你的過錯全部記錄下來。”


    他狠狠一揚手,一道軌跡穿破了大殿的屋頂,砰然炸響在天空。


    所有人的麵色都變了,包括連國國主。


    奈何,畢竟隨他而來不過數十人,這一刻,儼然落在下風,堪堪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及那一個胥陽立在當中的圈子,難再進一步,卻也斷然不會退一步。


    “他們是明閣的人?”


    突然,人群之中,突然有一道驚唿……


    “明閣竟然是翎王爺的,這天當真是該變了!”


    ……


    這一道驚唿起,連國國主的身子突地一晃,紫袍人是他的手下,後來一朝全滅,當場,明閣的人說:“冒充我們的代價唯有死亡。”


    竟然,竟然是胥陽的明閣!


    似乎一開始,他就找錯了合作夥伴,皇甫承眯了眯眼,此時已然騎虎難下,胥陽這樣的神態,已經不容他們多想,除了擰成一股繩兒,再無第二種可能。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本來兵荒馬亂的廝殺聲,不知何時竟然小了下去。


    被圍在那數十位屬下裏的胥陽,猩紅的眼在轉向楚蓮若的時候平息了下來,幾乎是顫抖的將楚蓮若抱進自己的懷裏,瞬間臉色變得蒼白的楚蓮若,感覺到懶著自己的那雙臂彎急劇顫抖的時候,勉強的給了胥陽一個微笑,唿吸聲輕的幾乎聽不見,卻緩緩低言:“對不起。”


    胥陽的吻輕柔的落在她的額頭,似乎要驗證她是溫熱的一般,這一刻若有若無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沒有換迴他的原諒,隻有那摟著她的手臂在不停的收緊。


    一雙手連著寬大的衣袖被鮮血染紅,胥陽的嘴角輕輕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了什麽。聽著楚蓮若的氣若遊絲的聲音,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一個女人而焦慮到不知所措。


    上官文慈突地揪住一個明閣的屬下,“去把褚靖軒找過來。”她是知道的,褚靖軒是胥陽的人,甚至已經奉了楚蓮若為主……


    胥陽一聽到上官文慈的話,就像是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縷陽光,突地一聲大吼,甚至蓋過了此間的刀光劍影,“快去。”


    那屬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奪門而去,身邊的同伴默契十足,擋下了朝向他的攻擊。


    雖然胥容身邊有百人,但是這大殿再大也有限,還是多多少少受到了掣肘。


    那屬下剛剛出去,就見到卿卿攜著褚靖軒快步走了進來,護著他走到楚蓮若的身旁,胥陽攬著楚蓮若幾乎就沒有鬆開的縫隙。


    “王爺,你鬆一鬆……”褚靖軒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情勢不好,奈何,胥陽的一雙手就好像被綁住了一半。這個時候,楚蓮若的唿吸幾乎都聽不見了,他也顧不上其他,立時矮身抓過楚蓮若搭在一旁的手臂就開始把脈,眉頭越皺越緊。


    “該死。”他低咒一聲,沒有想到這毒那麽霸道,不過是頃刻間的功夫,就已經向著五髒六腑侵蝕而去,這還是在無憂將自己身上留存的一顆解毒丸喂入楚蓮若的情況下。


    胥容這是早就打算不留胥陽的活命了麽?


    這些人竟然能夠全部出現在大殿裏,可不就是意味著或許是當場,或許是之後,隻要胥陽隻身一人,雙拳難敵四手,傷亡且是必然。


    卿卿站在原處,一邊的思微紅了眼眶,隱隱啜泣聲傳遞入眾人的耳間,她反手就是一巴掌,“你哭什麽,主子還沒死呢!”思微縱然是被暴躁的卿卿打了,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啜泣了幾聲之後,深唿吸一口氣,“是……啊,主子……主子不會……不會出事兒的。”


    戰況焦灼,胥容的人雖然多,但畢竟地方小,施展不開,也隻能一圈一圈的上去,雖然打得是車輪戰的主意,卻一時半刻不見勝勢。


    這邊廂,在經過楚蓮若受傷中毒之後,對戰愈加的小心翼翼起來,至少不會讓自己輕易的受傷。


    “小陽……你放鬆一些,這樣他不好施為。”蘇王見褚靖軒滿是為難的樣子,碰了碰胥陽的肩頭,他卻恍若未聞,此時此刻,胥陽的眼裏,心裏,哪兒還有他人的存在……


    這個樣子,就算是蘇王也從沒有見到過,這再不是那個睿智的翎王爺,這時候的他,不過是一個疼愛自己女人的男人,僅此而已。


    突地,烏雲密布的天空突然驚雷滾滾,明明是秋冬時節,如何來的天雷,眾人一片驚駭的看向門外,卻發現,那烏雲之處,竟然是鐵騎錚錚。


    昏暗的光影之下,赫赫兵威!


    胥容臉色鐵青的看著門外的人影幢幢,馬匹的嘶鳴聲一片連著一片,領頭之人,赫然便是他派去了北方的蕭風。


    “皇上,您這個皇帝做的也實在是太久了,既有聖旨,早該退位讓賢才是。”蕭風一進來,看著屋子裏的場景,先是眯了眯眼,然後狀似無所謂的說道。


    “定國候,你可是朝中元老,這是想要助紂為虐?”胥容必然不會輕易認輸,更何況他還沒有輸,不過是三萬多的人馬,就算此刻皇宮為他們所掌握那又如何,有這數百人的存在,他的命丟不掉,更何況,他不相信,連國和祁國會無動於衷。


    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百裏長青……


    “老臣隻是遵從了先帝遺詔罷了!”定國候拱手迴道,一派正直,一派安然。


    胥容隻覺得一口鮮血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哼,遵從先帝遺詔,那便看誰棋高一著吧,看吧,枉費孤如此疼愛夕貴妃,不想竟然是個賤人,死了才好。”他尋不到話題,竟然打算以楚蓮若來出氣兒。


    這時候,蕭風才覺出了不對勁兒,一聽胥容此話,他二話不說,扭頭就喊:“風輕,快些進來。”


    風輕本在外麵將屬於百裏郡的兵將規整在一起,勒令,不許輕舉妄動,一聽蕭風這中氣十足中帶著焦慮的一吼,心中一顫,似乎覺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章曾,這裏交給你了!”他扭頭朝著跟在他身邊一身輕裝的章曾交代了一聲,腳步如飛的就朝著大殿裏走去,腳下生風,眾人隻覺得似乎是一道光影閃過,下一刻就發現風輕已經入了屋內。


    “你們啊,當真是誰給的膽子,沒有我哥的命令,也敢自作主張,這一次迴去,你們可有的受。”輕裝的百裏章曾,英姿颯爽,此刻正恨鐵不成鋼的數落著自己的身前的那幾個將領。


    “我們……隻是……”


    “行了,別解釋了,留著口水去和我哥說,百裏郡的當家人什麽時候輪得到百裏長青那個老家夥了!”章曾打斷了他們的話,冷哼一聲。


    看著燈火明滅的大殿,能夠讓蕭風如此緊張叫喚的人,也隻有那個翎王爺了,但是以他的能耐定然是不會出事兒,那麽牽扯到這麽多人心思的便也隻有那個曾經被她當做了大嫂的楚蓮若了,可千萬不要出事兒才好。


    風輕一步踏進殿內,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被包圍在中央的那個圈子。


    胥陽早在蕭風喊風輕的時候,就抬起了頭來,正對上風輕慌亂的眼神。


    不等胥陽說什麽,風輕縱身便躍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倒在血泊裏的人兒。


    “風神醫,快,快……”褚靖軒已經滿頭大汗,胥陽的神色冷的仿若是冬日裏的堅冰!


    根本就來不及思考多餘的事情,風輕以最快的速度,接過褚靖軒抬起卻不知道究竟該朝著何方落下的銀針,三兩下就封住了楚蓮若身上的幾處穴道,立時,那不斷湧出的血水便停了下來。


    伸手入懷,一隻潔白的沒有一絲痕跡的玉瓶裏倒出了一顆飽滿的白色藥丸。


    卻發現已經陷入昏迷的楚蓮若根本就沒有吞咽的能力,胥陽一見,伸手就奪了過來,塞入了自己的口中,下一瞬,便落在楚蓮若的唇上,撬開了她緊閉的牙門,送入了她的喉嚨。


    “毒素被抑製住了。”褚靖軒這才有空抬手抹了抹額頭上沁出的汗水,明明是寒冷的秋,卻如盛夏一般流了滿身的汗。


    胥陽的臉色這才稍稍好了一些。


    “誰幹的?”這一次輪到風輕滿臉陰鷙,從來都是溫和待人的人,此般模樣才最是可怕。


    胥陽並沒有迴答,他的女人他來報仇。


    “護好她。”他輕輕抬手,看向一邊站得筆直的卿卿,又看向蘇王和上官文慈,得到幾個肯定的點頭之後,她這才將楚蓮若放平在地上,脫下自己寬大的外袍,蓋在她的身上,以防她受了涼。


    至於那始終站在幾步開外的秦照心和衛薑,並沒有得到胥陽任何一個多餘的詞匯。


    緩緩的在她額頭上啄了一口,“今日之後,你的仇也該報完了。”這一聲說的極低極低,落在楚蓮若的耳邊,似乎這一刻,楚蓮若那緊皺的眉頭緩緩鬆了些。“等我!”


    再抬首時,胥陽的那份溫柔消失殆盡,眼中閃爍著的是嗜血的光芒,有太久了太久不記得血腥的滋味了,染了血的手,以及那握在手碗裏的泓髓在眾人的見證下出了鞘,這一夜烽火交加,這一夜大殿血流成河,這一夜,所有的朝臣不敢再逆其鋒芒。


    最後留在他們心裏的是一抹傲視於天地的身影。


    明閣的人早在這一刻兩刻功夫的耽擱下,幾乎全部入了皇宮。


    局麵幾乎是一麵倒,皇甫承眼中驚駭的光芒一道接著一道,看著那如同閻羅一般不停的收割著生命的胥陽,他覺得自己錯了,就不該,就不該兩麵三刀,就不該與胥容達成協議。


    他身邊保護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消失,不隻是他,百裏長青,皇甫空明,就連那一直居高自傲的連國國主,身邊的侍衛都在胥陽以及明閣人的料理下一個一個的倒下。


    一麵倒的趨勢,讓胥容的身形重重跌坐在地上,胥陽手中的泓髓妖冶的紅色幾乎讓每一個人都側了側目。


    當泓髓穿過那剩下的死士的防護遞到胥容身前的時候,他突地一聲大叫,“你不能這麽做!我是你的哥哥,你想要弑君殺兄麽?你覺得背著這樣的名,你這個皇帝還能做多久?”


    “嗬嗬,哥哥,本王可沒有弑君殺父的哥哥。”


    胥陽的話顯然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弑君殺父,這……


    所有的朝臣相視一眼,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有些接受不能,但是胥陽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胥陽,你狼心狗肺,這樣的話,你怎麽能夠說得出口?”胥容心中驚駭不已。這事兒,這事兒怎麽會被發現?


    “胥容啊胥容,你這個皇帝做的可當真是失敗,要證據什麽,我這兒可多的很。”那個早先已經認胥陽為主的雲族中年男子憑空而現,看了一眼狼藉的大殿,“主子,你這可做的真狠,雲族交給你,可真是我們的福分。”


    “雲族?竟然是雲族?”朝臣們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一個明閣還不夠,竟然還有一個雲族,翎王爺不愧是翎王爺,不愧是先帝就算是拿胥容做墊腳石也要讓其繼承皇位的人,此時,更多的人是在思考胥陽做上皇帝的位置之後,帶來的好處。


    “都給本王閉嘴。”胥陽犀利的眼神向著四周一掃,所有人瞬間僵直了身體,噤若寒蟬,“把證據給他看看,我的好皇兄。”


    中年男子從懷裏掏出幾本厚厚的紙張,朝著胥容的臉就摔了過去,這而是赤裸裸的打臉,但是此刻的胥容沉浸在剛剛的震驚裏,愣是沒有迴過神來。


    紙張本沒有裝訂好,這一扔,有的就飄飄揚揚在半空,有眼疾手快的朝臣迅速的伸手接過,待看清了其上的內容之後,臉色驟變,一個弑君奪位的皇帝,他們竟然奉了那麽久,一個殘害國家棟梁的皇帝,他們竟然掏心掏肺。


    “洛千淑,原名,連洛千,連國國主的親妹妹,自小因為身體原因流落在外,後被尋迴,卻尚未公諸於眾,就被送進來皇宮。”


    “施玉音,秦將軍的表侄女兒,可惜,這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在外被連國國主看中,查明身世之後,送迴將軍府,一度與秦皇後奪寵爭位,推波助瀾一舉將秦將軍一家推上斷頭台……”


    “哎呀,這般細數起來,你這皇上當得可真是失敗,竟然被女人左右了思想。”這般調侃人的嗓音,除了容越不做他想。“本莊主不過遊蕩一圈,沒想到就碰上了這麽可怕的事情,哎……”


    當一條,一條的訊息被容越這個外人說出口的時候,胥容看著淑妃的眼光何其森寒。


    已然成了這般模樣,淑妃隻是聳了聳肩,皺著眉頭向著連國國主的身邊走去,今日事兒怕已經不得善了。


    “這麽多年,孤竟然都被蒙在鼓裏?”


    “哼,蒙在穀裏的事情又何止這些,連國國主與宰相來往密切,你以為他就搭了你這一條線?人家的野心可大著呢!”中年男子輕啐了一口,誰都聽得出來,這話有多諷刺,卻沒有人製止,因為這話在證據麵前竟然是在真實不過的事實。


    “報,皇城被封鎖,兵馬來曆不明。”


    這人是先皇留下來的禁衛軍首領,此刻對著胥陽認認真真的稟報,態度一覽無遺。


    高潮一波接著一波,胥陽一劍將胥容身後的大椅看成了兩半,“若兒的事情稍後再和你算賬。”


    莫然從門口拐入,“主子,這是自李公公手上拿來的禁衛軍剩下的人的調動令牌。”


    胥陽已經將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這一刻他就好像是高傲的王者,睥睨天下。


    “來人,調集禁衛軍跟本王走。”胥陽看了一眼楚蓮若的方向,“將她護好,其餘人都給本王看好了,此間不允許逃出一個人。”


    明閣之人紛紛領命,朝臣一塊,藩國來使一塊,楚蓮若一塊,隔成了三個地方,至於胥容的存在,他的身邊再無旁人,已經不足為懼。


    胥陽逆著光影走了出去,“王爺!”唿聲震天,看來這一群鐵騎即便是在蘇王的手下,對於胥陽也是絕對的敬重。


    “隨本王迎戰!”


    “是……”齊齊一喊,狂風唿嘯著卷起地上的塵埃,迷了多少人的眼。


    殿內,風輕凝著一雙眸子,走到百裏長青的身邊。


    “你是何人?”


    百裏長青雖然因為胥陽的一舉一動而狼狽的很,卻依舊高傲的不可方物。


    “嗬,我是誰?百裏大人真是好大的忘性,連自己封地裏的王者都能夠忘記麽?究竟是本王太過於低調,還是您太過於目中無人呢?”風輕笑的溫和,如同春風過耳,卻生生讓百裏長青的背脊發涼。


    “王……王,微臣糊塗,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一點對誰或許都可行,唯有你……”風輕話未說盡,卻讓百裏長青冷汗涔涔,當年風輕剛剛上位時候的大刀闊斧,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就在那個時候,也是這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愣是架空了自己的權力。


    他的手段,他不想再體會一次。


    風輕隻說了兩句,就走了出去,來自於百裏郡的士兵此刻正站在寒風之中接受著來自於章曾在胥陽領著的那幾萬人馬離開的時候就開始的訓斥。


    此時見風輕走了出來,章曾這才停歇,“哥,現在皇城外是不是聚集了兵馬?”


    “嗯。”風輕負手而立,看著那遠處明滅的燈火,以及沒有殺伐震天的唿喊,眼中神色莫名。


    “翎王爺會做皇帝吧?”


    “大概是的。”風輕點了點頭,到時候,身不由己,是否還能讓與楚蓮若天長地久?


    “她呢?”


    風輕沒有立刻迴答,半晌,他緩緩低首,“唯幸福便是安好。”


    “哥,你真的放棄了?”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風輕心中歎息,麵上卻笑得溫和,眼角的苦澀遮掩的恰到好處。


    “此時,皇城外不知是個什麽場景?”蕭風也踱步走了出來,裏麵的空氣實在是滲人。


    “總之,翎王爺不會輸就是了!”章曾對胥陽還是很有信心的,那個男人骨子裏就有著一股傲氣,豈能讓自己的國家被他人玷汙。


    蕭風點了點頭,這話必然是不錯的,容越突然湊了上來,“誰的人馬?”


    “連國的。”蕭風頭也不迴的說道,這一次,或許連國的所有兵馬必將有來無迴,沒有人比他清楚那一隻鐵騎的能耐……


    天色微微有些明朗,廝殺聲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結果毋庸置疑,胥陽勝的漂亮。


    風輕趁著這個時候,卻將楚蓮若悄悄帶離了皇宮。


    當胥陽凱旋歸來,當他發了瘋的將所有傷害了楚蓮若的人一番打壓之後,就連胥容都被無情的關進了地牢。


    一代皇帝,最後唯一剩下的安身之地,竟然是地牢,陰暗潮濕,胥容幾欲作嘔,卻被胥陽壓得死死,不得翻身。


    那一天之後,連國國主隕落身亡,百裏長青被關,皇甫空明同樣的下場,唯有皇甫承被幽禁於皇宮之中,暫且沒有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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