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她……我……”最後,一切歸於無聲,留下的是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以及那漸漸冰涼下去的身軀。


    “該死。”那個被稱之為殿下的人,看著楚蓮若下降的地方,此刻已經嚴絲合縫,不露絲毫痕跡,眼神緊緊眯起,低咒一聲,最後還是一拂袖袍離開了此地。


    當胥陽自那地縫之中穩穩落地的時候,他握緊了身側的手,希望,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冷靜,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緩緩蹲下身子,這個拐角的入口隻此一處,而楚蓮若在此處消失,那麽就一定是從此入口而入。


    適應了昏暗的眼神,如鷹隼,搜尋著每一個角落。


    終於,胥陽眼色一凝,邁步向著左前方踏了兩步,這周邊的通道由於常年沒有人進來打理,早已蒙上了一層灰燼,但唯有那一個角落,灰塵淩亂不堪,顯然是有人靠在此處,又重新站起來的痕跡。


    胥陽的眸色漸深,皇甫承,你可等著!


    踏著比上戰場還要堅實的腳步,胥陽恨恨得朝著那拖遝的痕跡向前而去。


    這得益於楚蓮若今日穿的是曳地長裙,那長長的裙擺,拖出的唯一一道幹淨的道路,可不就是牢牢的見證著她離開的方向?


    胥陽一邊暗自慶幸,一邊施展輕功急掠而去。


    當終於拖曳的痕跡消失,胥陽在這條走道的盡頭,看到了惜諾的屍體。他蹲下身來,檢查一番,發現屍體還留有餘溫,顯然身亡事件並不久。


    胥陽嘩的站起身來,銳利的眼神瞬間朝著四周籠罩而去,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這裏……若真如他所想……


    胥陽眸子裏迸射出一股子焦慮和擔憂,他大喊著楚蓮若的名,卻並無人應答,這裏空寂的有些可怕。


    突地,胥陽眸間有一道光芒忽的閃過,旋即,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縱身一躍之下,再迴到原地的時候,手上抓到了一方繡帕。


    其上繡了一個極淺極淺的陽字,這是……那繡法,正是出自楚蓮若之手,和那繡雲閣三個字的繡工如出一轍。


    胥陽心間瞬時一陣翻騰,這是,這是楚蓮若打算送給他的麽?


    他還記得自己耿耿於懷那一方被風輕牢牢放在心上的帕子,不經意之間和楚蓮若提過一迴,沒想到,沒想到她放在了心弦之上。


    攥緊那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繡帕,胥陽同時也確定了楚蓮若一定是在這個地方消失的。


    他一腳踢起一顆牆壁之上落下的石塊,‘嗖’的一聲,那中央繡帕留下的地方,刹那之間,自中心翻開了一道木板一樣的東西,若是此刻有人踩在上麵,定然會直接掉落而下。


    胥陽已然顧不得去分析這下麵的危險程度,二話不說,就踩在了那木板之上。


    這邊廂,楚蓮若的落地其實還算是穩當,因為在她的下方,是一堆軟綿綿的東西,還未來得及去思考身下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嗷嗚”一聲,突聞動物的吼叫之聲,楚蓮若直覺顫了三顫。半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那一聲獸吼是出自自己的身下之物。


    她愣了三愣,這才發現自己手上那軟綿綿的東西,竟然是動物的毛發,她心下滿是驚訝,有些僵硬的低下了頭,幾乎是半無意識的從那一隻不知道是豹子還是老虎的動物身上滑下。


    楚蓮若僵直的身子,動都不敢動上半分,此刻的她已經沒有辦法去顧慮此刻身處的環境。


    她感覺那動物朝著自己一步一晃走來,不過是咫尺之距,龐大的身軀幾乎可以將她整個人籠罩,她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卻不想,等到的不是血盆大口,臉上傳來一抹微微的濕熱之感,在睜開眼睛,卻發現那隻虎豹,伸出舌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舔著她的臉頰。


    楚蓮若疑惑的瞪大了眼睛,過了好久好久,這隻虎豹幾乎是用了整個身體,將她給‘扶’了起來。


    這時方才知曉,危險解除,她深吸了一口氣,剛剛自洞穴裏掉出來的時候,楚蓮若的心撲通亂跳,唯一的人影,除了胥陽依舊是胥陽……


    愛已經深入骨髓,她後悔那一刹那的不信任,但是誰又能夠理解那時候,她埋藏在心底裏的悲哀!


    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殿下在她的身上下了什麽藥,身體綿軟無力,勉強可以支撐著別人走路,一如當時和惜諾在一起一樣。


    否則,就憑她時時刻刻的警惕,又如何會因為惜諾那簡單的一甩,就讓她脫離了那道看起來為安全境地的線條。


    楚蓮若被甩開之後,她的眼神正好自一道若有若無的銀絲之上閃過,或許那就是分界線吧!


    思緒飄蕩的時候,那隻虎豹又一次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的舔著楚蓮若的臉頰,像是要換迴她的注意力一般。


    當她的思緒悉數迴轉的時候,去突然發現,這個地方,竟然開始了下陷,遠遠的還聽到了轟鳴之聲。


    楚蓮若臉色幾變,那所謂的殿下應該是想要利用她來威脅主持方丈說出此地的秘密,若不然就任由她一人在這裏自生自滅。


    不想,惜諾那一出,壞掉了他的計劃,不過還真是心狠呢,惜諾,你的一腔柔情,交代在那樣一個人的身上,當真是錯付。不過,你該是心知肚明的……


    收起那多愁善感的想法,此刻一切救出自己為重心才是根本,她還欠胥陽一個解釋,說好的一生相伴,說好的共登繁華,她不能就這樣放棄。


    楚蓮若堅定的神色傳入那虎豹的眼神之中,似乎有所共鳴一般,‘吼吼……’一聲高過一聲的嘶吼震顫著整個密道。


    遠處胥陽的腳步加快,幾乎看不清那昏暗之中奔行向前的身影,他聽到了,聽到了虎豹吼叫之聲。


    胥陽心驚不已,此地雖有機關暗道無數,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會有虎豹存在,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他算是除了主持方丈和蘇王之外,最了解此地的人了,連他都沒有遇到過得事情……胥陽已經不敢想下去了,因為他不知道等待著楚蓮若的究竟是什麽?也不敢想象,等待著他的又究竟是什麽?他不想,到時候,看到的是一片冰冷……


    不,胥陽的手幾乎要將那一方繡帕給捏碎,卻頃刻間反應過來那是楚蓮若留下的,那是楚蓮若留下給他的東西,手上的力道漸漸鬆開,他飛快的將其揣進了自己的胸膛之裏,感受著屬於楚蓮若指尖的溫度。


    那吼叫之聲,驟然停歇,此地刹那之間恢複了一陣平靜。


    虎豹拱了拱楚蓮若的身子,半蹲下身子,楚蓮若心中了然,“你是想讓我坐上去麽?”楚蓮若魔障了一般,竟然和一隻虎豹說起話來。


    不得不說,這頭虎豹或許真的是經由專人馴養,頗通人性,放低了四蹄,楚蓮若撐著虎豹的身子,艱難的坐上了他的背脊。


    楚蓮若還來不及調整姿勢,那虎豹一個縱躍之間,四蹄揚起,奔跑而去,帶起一陣塵埃。


    而它後背上的楚蓮若,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下去,幸而她那一雙手,為了以防萬一,緊緊的抓住了它的毛發,這才幸免於難。


    虎豹奔跑的速度非常的快,往往楚蓮若還沒有看清楚這是什麽地方,它就已經竄到了另外一條洞穴之中,到了最後,楚蓮若已經記不清,他們究竟走過了幾道通道,又走了多長時間?


    “你到底是想要帶我到哪裏去呢?”楚蓮若趴在虎豹的身上,彎彎繞繞之下,她隻覺得自己的體力在緩緩的流失,困倦恍若在緩緩襲來,連說話都有些低低呢喃的感覺。


    虎豹突然停了下來,跺了跺腳。


    楚蓮若被這奇怪的動作給喚醒,“這裏有東西麽?”


    可惜,動物終究是動物,它就算是再通人性,依舊是不能夠做出解釋。


    楚蓮若體力吿磬,雖然意識已經清醒了,但是卻力不從心。她沒有辦法去探查這一塊土地之下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


    虎豹在原地不停的轉著,楚蓮若心下焦急,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你能夠將我放下來麽?”或許真的急不可耐了,楚蓮若壓根就忘記了這個馱著她的是隻動物。


    不過,幸而這虎豹成精,理解了楚蓮若的意思,它緩緩跪下了四蹄,微微一個翻滾,楚蓮若就從它的身上滑了下來。


    楚蓮若微笑的看著它,然後便伸手在那一塊土地之上敲敲打打。


    這裏比之之前的密道要寬敞上許多,借著微弱的光芒看過去,似乎是一個大圓盤,而她則深處這一個大圓盤的中央。


    隻不過,她心下還有一個奇怪之處,這裏應該是危險不斷地,為何一路走來,她和虎豹都是安然無恙?


    她抬眼看向虎豹,卻發現那雙綠油油的眼睛,瞪著這塊土地一眨不眨。


    楚蓮若甩了甩頭,這些多餘的事情,還是等出去之後再去多想吧!


    “你是想要告訴我,這裏有什麽嗎?”楚蓮若一邊低低呢喃,一邊趴伏在這片中央圓盤之上,凝神細聽的同時,她的手指也在摸索著這一方土地究竟有什麽不同。


    隻是她本來也不過是一個閨閣女子,即便是攜著記憶重生,所涉及的範圍依舊不過那些許的地塊,即便是自虎豹的眼神與動作之間發現了不同,卻也僅限於此。


    這時候,虎豹的眼神落在她手指無意之間扣住的地方,突地,低下來頭來,舔了舔。


    楚蓮若眯了眯眸子,似有所感,就著那手指摸索的姿勢,狠狠一扣,如此反複了幾次,她趴伏著的圓盤竟然緩緩的動了起來,楚蓮若有心離開這塊是非之地,奈何有心無力。


    不過,就在剛剛,那不經意的迴眸,她似乎看到了那虎豹的眼神之中迸射出了一道名為興奮的光芒。


    所以,再多的擔心都被咽到了肚子裏,留下幾分期盼……


    圓盤的動靜很慢很慢,就在楚蓮若前方三寸之地,分出了一道窄小的台階入口。


    她現在無人可問,所有的情況都隻能自己解決,不過好在身邊還有一隻不知是虎是豹子的動物。


    楚蓮若轉首看向那隻虎豹,目露詢問。既然是這隻虎豹帶她來的這個地方,那麽就一定知道這個地方之下究竟隱藏了什麽?


    果然,虎豹抬蹄,卻也沒有忘記叼起楚蓮若。強勁的力道,楚蓮若隻覺得無力的軀殼被一隻濕潤的口腔叼起,卻未曾傷她分毫,在之後,是自己被甩進了柔軟的毛發之間。


    楚蓮若挑眉,既不反抗,也不多言,因為她看到剛剛分離開的通道已經開始緩緩合並。看來,這個通道的打開還是有時間限製的。


    虎豹帶著她向下而去,楚蓮若嗅到了淡淡的潮濕氣息,這個通道的所在之地必然是河流的之下。楚蓮若喟歎一聲,先祖當真是好能耐!


    走了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她聽到‘轟隆’一聲響,心下一驚,半晌才反應過來,該是那通道入口合並的聲音。或許……


    她卻不知,這個或許裏麵摻雜的那份可能卻是——胥陽!


    隻見此刻他身上的錦緞華袍斑駁了幾縷,手臂上有淡淡的鮮紅一股股的滲出。


    當胥陽循著之前的那一聲嘶吼,一路幾乎是亂闖過來的,隻因為他想要已最快的速度找到楚蓮若,一刻尋不到她的身影,一刻就會覺得心中仿若缺失了一塊一樣。


    所以,這一路,他走的艱難,硬碰硬的結果便是一身的傷痕累累,不過也虧得曾經老皇帝由於那份深藏的溺愛給了他一份此地的地圖,這才能夠讓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了準備,這才能夠躲開致命的攻擊,這才能夠一路追趕至此。


    可就在那一刻,眼睜睜的看著那通道隻剩下一道人寬的縫隙便會完全合上的時候,胥陽想都沒想,那還來不及落下的身形直接就朝著那空隙電射而去。


    卻到底還是慢了一分,他臉色驟變的同時,狂怒的氣息就在此間如暴風一般襲去,蘊含著他這麽些年功力的一掌,直接就朝著那圓盤轟了過去,因而即便是走了一炷香功夫的楚蓮若依舊甚是清晰的聽到了那一聲轟鳴……


    那是胥陽含著暴怒的一掌,豈能小覷,可惜那一掌到底是沒有撼動那不知道是由什麽材質鑄成的圓盤,一聲轟響之後歸於無聲。


    胥陽麵色深沉的似是那沼澤之中的泥潭一般,隻一眼就會被拖入深淵。


    此刻,密道裏兩兩寂靜無聲,楚蓮若趴伏在虎豹的身上,昏昏欲睡。


    胥陽漸漸泛深的眼眸,緊緊攫住圓盤四方的每一個角落,腦海之中再想著那一份地圖有否描述到此地。


    與此同時,密道之外的人,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


    夕妃失蹤,胥容最喜歡的妃子失蹤,且原因不明,這種情況,自是有人焦心不已有人幸災樂禍!


    住持方丈的院子前麵已經圍了一大批的人,林霖為首的侍衛,施玉音為首的妃子,來了一個齊全。


    說來目前胥陽的人將哪處入口給圍了一個嚴嚴實實,旁人輕易不得而知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但是對於這些有心之人而言,當然是瞞不了多久。


    這些風輕早就想到了,因而早早的就吩咐了斜陽,與住持方丈說一說這個情況。


    所以,麵對這些人的來襲,住持方丈相當的坦然,“各位施主莫要著急,翎王爺在此,自然是不會允許夕妃娘娘就此失蹤,各位且放下心來。”


    搬出胥陽來,自然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


    “難道各位不相信我們王爺的能耐麽?”斜陽冷冷的站在方丈的旁邊,雙手抱劍,淺淺靠在那廊柱之上,所言所語,完全迎合了住持方丈的話中之話。


    果然,眾人,輕易不再敢開口。


    施玉音眯了眯眼,轉身即走,這似乎是上天給她的一個好機會,如果能夠比胥陽先一步找到楚蓮若,那麽,捏圓搓扁,還不是由她說了算麽!


    淑妃看了一眼離開的施玉音,眼中劃過一抹深思……又看向冷冷凝視著眾人的胥陽,最後,還是撫了撫衣袖,“怕是要讓翎王爺好好費心了。”她的話,說的意味深長。


    “這個自是不勞您費心。”斜陽的眼神就沒有轉換過色彩,依舊那般的淩然,淑妃並不與其對視,步著施玉音留下的腳步,緩緩邁步而行。


    “翎王爺的能力自是不能小覷的,林霖隊長,我看咱們就靜候佳音吧。”這完全沒有擔憂的語調自然是出自對他們頗為了解的上官文慈之口。


    隻是她那眼中的笑意有一種讓別人決出漫不經心的感覺。


    似乎並未曾將楚蓮若離開一事放在心上。其實,她心中還真的就沒有當迴事兒,她以為,這兩人的同時失蹤該是去雙宿雙飛了。


    直到斜陽倪了她一眼,那眼神裏含著嚴肅,才讓還想說什麽的上官文慈愕然的瞪大了雙眸。


    “文妃,您這是怎麽了?”林霖本因為上官文慈的靠近和這漫不經心的語調而生出了不滿,可是此刻看到她突然變得緊張嚴肅的眸色,以及一股不可置信的氣息,他直覺發生了什麽?


    “無事,就是突然想起來,跟在我身邊的那位意圖對夕妃不軌的惜諾侍女不見了!”上官文慈立刻迴神,似模似樣的編出了一個由頭。


    林霖心中一凜,之前將惜諾帶迴來之後,隻是隨便找了個廂房給關了起來,後來有人夜襲,這一樁樁的事情發生的突然,他並沒有來得及有所處置,此刻一聽上官文慈提醒,“來人。”


    “屬下在。”


    “惜諾侍女被關在什麽地方?”


    那屬下也是不解,但還是立刻答複:“屬下馬上去看情況。”


    林霖點了點頭,再迴首的時候,卻看到上官文慈的眼裏由一開始的無所謂變得有些焦慮,有些黯然。


    “文妃娘娘不用擔心,我們這麽多雙眼睛看著,您當時如何對待的夕妃,惜諾侍女不過是自作主張,其背後自有主人,總不會波及到您身上的。”


    楚蓮若挑了挑眉,想不到這個邊關的莽漢竟然還有如此體貼的時候,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惜諾而已,她擔心的是楚蓮若現在的情況。“林隊長,你去調查吧,本妃有些累了。”


    “文妃娘娘慢走。”上官文慈的離開並沒有讓林霖也跟著離去,關於惜諾自然有人去追查,而他還有些事情要好好問問。


    “林隊長,您還有何事?”住持方丈看著林霖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開口。


    “方丈,斜陽,你二人跟我說個實在話,夕妃現在究竟有沒有危險?不是我危言聳聽,若是夕妃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王爺也好,我們也罷,定是會受到責罰的,斜陽侍衛,你顯然是不會願意見到那種情況的發生的吧。”自從夕顏宮七日紅一事兒發生之後,這個莽漢似乎說話也好,做事也罷,心中自有一杆秤了。


    斜陽聽到住持方丈的話之後,眼中迸射出一股寒芒,林霖這話明麵上留足了麵子,暗中卻是一種威脅。


    “林隊長,你現在似乎更應該查出這裏究竟有沒有暗中藏人,亦或是誰是始作俑者,與我在這裏說這些必然不會成為結果的結果,您覺得合適麽?”斜陽若是能夠輕易被他套出來什麽東西的話,那他就不可能在胥陽身邊做貼身侍衛這麽多年了。


    “不會成為結果的結果麽?”林霖呢喃了一聲,然後頓了頓,“您既然這麽說的話,那我自不會去擔那沒必要的心。”繞口令一樣的話語在二人的口中來迴。卻未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斜陽深深看了林霖一眼,“你的人力本就不多,除了去搜查原因之外,您可得將剩下來那幾個妃子保護好了,若是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沒有第二個王爺前去尋找。”


    “多謝提醒。”林霖抱拳言謝,終於帶著自己的小分隊走了出去,將楚蓮若的事情暫且放在了一邊,正如斜陽所言,有翎王爺親自去尋,還怕那所謂的如果發生麽?


    不得不說,這個邊關待過的兵將對胥陽的信任那是堅定而又絕對的,至少對於現在的林霖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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