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當日裏那個妖媚非常的文妃,竟然是這麽一個……”容越故意頓住,倒是什麽都不說了。


    “倒是什麽?”上官文慈瞪了他一眼,“說來聽聽!”


    “嗯……說的好聽些叫不拘小節。”


    “我當是讚賞了,那不好聽的就不說了。”素容帶路,這天晚的可是越來越快了。


    這次輪到容越驚愕了,不過轉而咧開了嘴唇,緩緩笑了笑。


    “喂,你別真是對我一見鍾情了啊?”


    “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隻是覺得咱們待在裏頭太礙眼了,而且你覺得你的侍女扶著你走出來,那速度……糟不糟心?”


    上官文慈挑眉,確實挺糟心的,但是朋友妻不可欺?


    她下意識的想到胥容,結果毫不留情的推翻,就胥陽那樣的人,還不配和這麽一個風姿綽約的人成為朋友。


    那麽?她直接揪住了容越的衣領,“你和蘇哥是什麽關係?”


    容越抬了抬眼,將上官文慈往床上一放,想要拔下她抓著自己衣領的兩隻手,卻發現,那力道真緊,“你是不是也想學那位王妃緊巴著男子不放?”


    上官文慈才不受挑撥,雙手動都不動,穩如泰山。


    容越隻好歎了口氣,真是沒有想到,有時候女人真的是天底下最不好對付的生物了。


    他也不想想,這不是他自己挑起來的麽?怪得了誰?“怕了你了,先放開我,這個姿勢著實有些怪異。”他半彎著腰,衣領被抓在上官文慈的手裏,頭更是配合著她的動作彎著。


    “你的嘴又沒有被堵住,說不說?”上官文慈的語氣甚是無禮,但是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容越卻不妥協,道理一大堆,什麽如此行為有失公子風雅,如此行為有失公子傾城容貌,如此行為人言可畏,天知道這裏可都是胥陽的人,哪兒來的人言可畏。


    但是容越一副,你不放開,我堅決不說的態度,便是上官文慈也隻能放開了手。


    隻是這一鬆手,容越當即劃出了數丈遠,身形縱躍之間,從窗台上徹底的消失在了上官文慈的眼底。


    “你給我記著。”她雙手緊握,似乎要將容越給捏成餡餅兒。


    不過這世界真的很小,果然,當年她的選擇是正確的,進宮這一選擇也是對的。


    否則就不會再知道蘇哥還活著,否則就不會知道還有人和她一樣是為了報複胥容而來。


    哎,一想到楚蓮若,她還是有些擔心,悠悠歎了一口氣,那樣的人露出那般不符合她氣質的凜然恨意,究竟是為何?


    她翻了個身,這事兒有大名鼎鼎的翎王爺在呢,她跟著瞎操個什麽心?


    當楚蓮若終於宣泄夠了,卻是在胥陽的懷裏睡著了。


    胥陽看著即便是睡著,卻依舊將自己縮成一團的楚蓮若,眼裏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是什麽樣的人讓楚蓮若即便是在夢中都會覺出自己沒有安全感。


    他在其身邊,都是如此,那麽曾經那些個孤獨的日夜裏,楚蓮若又是怎麽孤枕獨眠的?


    “放心,待你痊愈,你會看到一個雞飛狗跳的宰相府!”胥陽輕輕抬手,將楚蓮若鎖緊的眉頭梳平,或許是因為他的話楚蓮若聽到了,也或許是因為胥陽的手帶著安心的味道,楚蓮若的眉頭逐漸展平。


    “明聰,我要宰相府這些人所有的罪證。”他將楚蓮若的身體逐漸的放平,盡量讓她以著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他的懷裏。


    眼神溫柔如水,可是他話語之中的堅決以及冷硬,卻是在告訴他身邊跟著的明聰,他生氣了,這一次,他要動真格的了!


    上一次施玉音的那些不過是冰山一角,宰相籌謀多年,甚至先帝在位之時,便已經開始了盤算,怎麽能就那麽些罪證呢?而且想要胥容徹底的拔出了宰相一脈,可是相當於斷了他母家的根,一定得有不得不斷的理由才可!


    因為楚蓮若這樣的一個女人,他動真格的了……


    那個契機,又為何一定要讓他的女人來尋找,沒有又如何,他可以去製造,再不願將楚蓮若置於危險的境地,再不願看到這緊鎖的柳眉。


    秦將軍的事情,他給她調查,不隻是胥容害怕其功高震主,或是外戚專權,他隱隱知道,一直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者朝局的發展。


    胥容雖是當之無愧的劊子手,但是卻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當然這些,他還不能和楚蓮若相說,上次隻是淺淺提了提紫袍人的來曆,以及牽扯的關係,便讓她放在了心上。


    如此也已經夠她心煩的了……宮中本就是泥潭,如今雖有上官文慈這個盟友,但是施玉音和淑妃也不可小覷,而那些虎視眈眈的六宮嬪妃,更是見縫插針。


    不願意在讓她煩心,那麽有關宮外的一切,便由他來查清,由他來解決,這宮裏的兩位給楚蓮若留著,也省的她無事可做,亂想一通。


    褚靖軒曾經就說過,楚蓮若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那滿心的沉重心思,也是她身體這麽久了還依舊孱弱的原因之一。


    有時候,藥並不能解決一切……


    這邊廂的風輕,在走出來之後,臉色不是很好。


    清旭有些擔心的現了身,“主子……”


    隻是他的話剛出口,就被風輕給擺手打斷了,“幫我去收集所有宰相暗中勾結官員的證據。”


    “宰相?”


    “是,還是皇帝不得不將他千刀萬剮的證據。”風輕迴想起當時的楚蓮若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心便整個的揪了起來。


    他不在的那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清旭是屬下,他擔憂的看著風輕,但是主子不願意解釋,他自然也不能多問。清旭剛打算離開,卻又被風輕叫住:“等等。”


    不解的看向風輕,卻看他淺淺一笑,“胥陽應該也去做了吧。”


    他奇怪,這宰相是怎麽得罪了風輕與胥陽,怎麽兩人都要找他麻煩?剛剛裏麵的事情,他可不知道。


    “你這樣……”風輕附耳而言,聲音很低,但是不管他是做出了怎樣的計劃,這個計劃都是為了楚蓮若。都是為了楚蓮若的心願。


    風輕想要補償,他不知道他不在的那幾年,楚蓮若發生了何事,甚至他查不出來任何的異樣,但是她就是變了。


    但是那又如何,隻要是楚蓮若,他風輕便會幫她完成心中的願,哪怕最後……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他輕輕吐了口濁氣,他風輕不該這般懦弱的,他雖然不會放棄,卻也看得出來,如今的楚蓮若最是信任的是那個被傳了十數年,瞞了天下的斷袖王爺。再無他的立足之地!


    清風探手,孑影向誰言?向誰言……


    他站在院子裏站了許久,直到胥陽走了出來。“可否找個地方,我們單獨聊聊。”胥陽也調查過楚蓮若從出生到進入王府那十多年裏發生的事情,但是沒有不同,甚至連她這整個人自進了王府之後便與平常不一樣了!


    本來覺得便是楚蓮若與曾經不一樣也沒有關係,說了隻管當下,但是每一次這種情緒的突然湧動,最是傷身,他一直知道楚蓮若的心底有一個結,一個很深很深的結。


    他想著,或許與她曾經有一段過往的風輕會有著她的獨特消息,會知道這個結是什麽?所以,他寧願放下驕傲,主動來與這個情敵打聽楚蓮若的曾經。


    “她怎麽樣了?”風輕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第一句話卻是問胥陽裏麵的人兒的消息。


    “睡著了。”胥陽說的小心,似乎是怕吵著楚蓮若。


    風輕這才想到,便是剛剛那一句,也是壓得低低的聲音。


    這個疏狂陰厲的人是真的將楚蓮若放在了心底了啊……“找個安靜的地方,我也想與你好好談談。”


    二人抱著同樣的心思,自然一拍即合。


    地點,選在了曾經的逐鬆院,或許很早大家都忘記了,這裏是胥陽尚未出宮的時候居住的地方。


    這些年來,他再也不曾踏進一步。


    選在這裏,不隻是因為他的了解,它的清靜,更多的是因為這裏居於皇宮的正中央,說白了,這是先帝對他那特殊的優待。


    周圍沒有其他的建築,看著倒是鶴立雞群,但是這中央的位置,那四麵八方的小徑,掩藏在稀稀疏疏的梅鬆林裏,既是守護秘密的好地方,也是去往四麵八方任何一個去處好院子。


    如今,倒是成全了他,至少在這裏,他不用擔心若是楚蓮若出了什麽問題,而無法迅速趕到!


    走進逐鬆院,滿地的秋菊竟然已經綻放了花蕊,從其中而過,雖不若春天之時花香滿園鋪幽徑的優雅之態,卻也是寒天傲骨的好證明。


    園子雖然已經沒有了主人時不時的光臨,但是其中的花草卻不是瘋長的任性囂張,看得出來有仆人在精心伺候。


    也是一個王爺舊時的宮殿,若是連個打掃的人都沒有,那胥容的表麵功夫做的便太不到位了,縱使他自己想不到,也有衷心之人,亦或是太後之類說與他聽。


    隻是胥容可沒有那麽笨。


    畢竟心狠手辣的除去了朝中那麽多的兄弟,下的了手是一方麵,心智上也不會是白癡。


    雖然不排除,背後有高人推波助瀾。


    胥陽查了那麽多年,利用了明閣,暗閣,諸多勢力,總算是因為楚蓮若的突然出現,而有了蛛絲馬跡。


    說來,楚蓮若真的是那個契機也說不定,至少她在後宮之中將那一池肮髒的水再一次的攪渾,就是因為如此,那些潛藏的魚蝦不得不露出水麵。


    後宮前朝從來都是密不可分,後宮與秘密更是兩個永遠都可以聯係在一起的代名詞。


    逐鬆院裏伺候的人顯然不那麽簡單,明明一切看上去那般平和,但是就在他們踏進來的瞬間,就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風輕淡淡的笑容頓了頓,“翎王爺,可真是好手段。”


    “曾經隻有這裏,我不願意讓任何人玷汙。”胥陽也不在乎風輕名為讚賞實為諷刺的言語。這裏是他那個對他溺愛的父皇,唯一留給他的還算是幹淨的地方。


    曾經,他和父皇,和母妃,在這裏也有過短暫而又幸福的一些日子。


    那是他為數不多卻又一定會放在心中沉澱的日子。


    “曾經?那現在呢?”風輕點了點頭,從胥陽自嘲的話音之中,他能夠聽得出來那份珍重的感情,或者說是叫親情。


    “現在,嗬……”胥陽想著便笑了,“我不願,不能,也不會讓夕顏宮收到玷汙。”三個不,不願,不能,不會,一個比一個堅定,由此,風輕懂了,可以比逐鬆院這快被胥陽放在心底的地方更讓其看重的,唯有夕顏宮。


    不是因為夕顏宮的迴憶,而是因為夕顏宮有他愛的人。


    那道窺視的目光,或許是察覺到來的人是胥陽,便撤了下去,看上去頗有些令行禁止的意味。


    有些不甘心呢,但是時不我與,他雖然不會強加幹涉二人之間的兩情相悅,卻也絕不會就這樣退出,這是屬於他風輕的驕傲。“既然要談談,我們就這樣站在院子裏似乎不是很妥當?”


    他不會相信,相信不過是因為自己的那段時間的缺席,就讓一個女人的心徹底的變了,唯獨這一點他不願意去相信。


    隻是不論他如何不願意相信,他也想象不到,那個他愛的人靈魂早已經換成了秦照夕。


    雖然她會愧疚,雖然她會無奈,但是一次兩次的感觸使得楚蓮若明白,這輩子他和胥陽的感情是上天注定的,她不願意就此離開,也不願意就這麽放棄,所以注定有一個人會失落,而那個人,不必多說。


    “跟著我走。”胥陽落下四個人,身形如過眼雲煙一般,速度奇快。


    風輕依舊淡笑,他緣何不自己向著屋子而去,便是知道這裏布下了奇門遁甲之術,不謙虛的說,他雖然頗為精通,卻也不想當著這個人的麵,展露自己的底線,雖然依他的能耐,不至於不知道。


    這是屬於他們男人之間的爭鋒……


    若是楚蓮若在此,定會說上一句小氣而又幼稚,殊不知,被感情纏上的人都是沒有頭腦的。


    這一點便是這兩個人當世卓絕之人都不例外!


    風輕挑眉,卻也安心的跟在了胥陽的身後,畢竟有人帶路,比自己去推導摸索要來得好,省力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胥陽的速度雖然快,似乎是有些故意,但是風輕不在乎,憑他的能耐,也跟得上!


    二人的身形步伐在這裏若是有觀眾的話一定會驚唿一場,不過這裏沒有太多的觀眾,暗處的人也均是上挑著眉角,眼中隱隱含著興奮。


    風輕感覺到那一開始明明已經淡下去的視線逐漸變得灼熱,不由調侃道:“這裏的人許是待的太久了,這隨便來上一個人都這般激動,翎王爺,你這個主人當得可是不大合格啊!”


    他們已經站在了大殿的跟前,風輕不忘迴眸,讓視線掃過有人的每一個角落,嘴中說著溫潤的話,可是卻如一把明晃晃的黑刀,直接戳進了眾人的心底。


    這人看上去是一謙和有禮的傾城公子,怎麽說話就這麽損呢?雖然這言語之中沒有任何的髒字,甚至連挑撥之意都沒有,怎麽聽起來就那麽心驚呢?


    心驚的結果就是他們差點從暗中跨出來請罪了,隻是胥陽的一句話製止了他們。


    “本王可沒有想過心甘情願當這個主人,而是他們心甘情願認我做的主人,因而我合不合格似乎根本就不是問題,若是不想,離開就是,本王有的是人!”這一刻的胥陽是張揚而又狂傲的。


    守著院子的人確實不是胥陽自己的人,這些都是遵從了先皇的命令堅持留在他身邊的人,說來還真是自願送上門的。


    可是,可是,主子,你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麵這般損咱們吧?


    目光有些微的幽怨,隻是胥陽是何人,悉數視而不見。


    甩袖進門,利索非常。甚至看著被堵住了嘴的風輕,好心情的揚了揚聲:“今日這裏來了貴客,你們可得好好招唿。”


    這話是對著何人所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便是想要招唿也招唿不了啊,這陣法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進去的,緣何一直守在這裏,除了是先皇的命令之外,還有正如胥陽所說,他不是那麽心甘情願將他們認為屬下的。


    所以,這算是變相的軟禁,說起來,翎王爺的內心有點點的扭曲,便是他雖然不屑於先皇的父愛,卻也在細心的感受著他的父愛,於是這些人,說白了就像是一個可以用來報複的工具一般,被胥陽變相的當成了推拒卻又無法抗拒的存在。


    而這些人為何如此心甘情願,其二的原因,便是胥陽雖然將他們放在這個地方,看著像是大材小用,但是也證明了這裏的重要性。這樣,也算是變相的證明了他們的重要性。


    說來,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屬下,這話一點都不錯。


    胥陽心中別扭的緊兒,這些人也挺別扭的。


    隻是看著風輕與胥陽進入大殿的背景,這翎王爺剩下來的那一句招待,該怎麽辦?


    難得被他們的主子吩咐上一次,要是還做不成,那可真是丟臉了。


    這樣想著,這院子裏暗處的視線,悉數落在了西北角那一顆百年老鬆樹的上麵。那裏是他們的老大這些年盤踞之地,也隻有這個沒有沾染了愚忠氣息的老大在和胥陽打了一次之後,有過一些交情,所以要說這大殿還有誰能進去,非是他莫屬。


    他們一行十人是皇家專屬守護者,也是終極守護者,而他們更是先皇當年生出想要封胥陽為太子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暗中由上一任守護者暗中培養著的。


    精明如先皇,如何想不到皇室兄弟一旦誰真的宣布當了太子,一定會浴風浴血,到時候,自然需要強大的保障。這些人便是先皇丟給胥陽的底牌,卻不想年幼的他,在他母妃的勸阻下,主動的避開了,而這些人卻一直都留給了胥陽。說起來更像是先皇的禮物。


    隻是這份禮物來的太晚,畢竟這些人的年齡和他差不了太多,也就是說是當年是從小孩子開始培訓起來的。那麽小,並不能派上用場,因而最後隻能看著他母妃死於非命,若是,若是一開始他的父皇能夠將自己的守護者給了他,或許所有的一切都將改寫。


    不過,過去已經成了現實,他雖然心中不想去怨,卻也做不到完全不去怨。他母妃的死,或多或少都有先皇的疏忽。


    這也是胥陽為何不願意踏進這裏的願意之一,每一次總是能夠想到曾經,這裏不僅僅存在好的迴憶,也有壞的殘留。


    胥陽走進大殿,就那麽坐下了,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麽不同,但是那敲擊著桌子的節奏卻透露出了主人心中的情緒不像麵上看的這般太平。


    “這裏當真是個奇妙的地方,竟然能夠讓你的心情如此反複?”


    “這一點,不是我們該探討的。”


    “那麽便來說說蓮若吧,相信你的重點便也隻有她了。”風輕心中暗道,他此時心中的重點也隻是她。


    “關於她的曾經,你知道多少?”胥陽開門見山,對於風輕,不需要那麽多的寒暄婉轉。


    風輕沒有立即迴答,反而是默然了許久。


    直到所謂的招待送進門來,五大三粗的男子,雖然麵容雋秀,但是手捧茶盅看著還是有些滑稽。


    隻是二人都沒有心情去心上那滑稽。


    胥陽在等著風輕的開口,而風輕卻在踟躕該不該開口,他所知道的曾經,是屬於他自己的……


    他不願意就此與他人共享,卻又覺得若是自己不言不語,或許今夜他們二人誰也甭想從對方的嘴中聽到一句關於楚蓮若的消息。


    矛盾不已!


    良久,將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水放在了他們的眼前,風輕這才伸手接過,清潤了一下唇角,眸子裏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他這是打算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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