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宮錦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魎的聲音適時響起:“皇上,需要休息嗎?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宮錦撩了撩眼前的碎發,甚是瀟灑:“不用了,繼續趕路。”說完,瞪了我一眼,把頭發上的一片茶葉偷偷地拿走,卻被正走進來送水的魁遇見,他看了我一眼,有了然地看了一眼宮錦,隨後,放下水拉著魎出去了,隻聽見耳邊一陣狂笑,我眉一挑,小樣兒,沒威嚴了?活該的……宮錦氣節,狼狽地衝出馬車,大聲嚷道:“不許笑!去準備,我決定住酒肆了!”他說的咬牙切齒,我攏了攏頭發,在心底笑翻了天,這小孩子,真是別扭。

    唉,都過了三天了,怎麽辦呢?要怎麽才可以到錦王寺啊?族長的任務還真是夠急人的,這秦貝也不知去向,偶爾來個千裏傳音,很好玩麽?

    我下了馬車,眼前的景色卻讓我不禁感慨起來,這裏的人真的有點變態,不同於先前見到的人,這兒的人,眼瞳是藍色的,如海的顏色,頭發竟也是藍的,感覺自己倒了一個奇幻世界,我不禁疑惑,為什麽有這樣的人?錦王國真是奇了怪了,有時間要問問宮錦怎麽迴事,畢竟,他是王。

    “姑娘,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請問……”魁恭敬之極,一點也沒有先前的不恭,我一勾唇,道:“好啊,呃,我的房間應該不會在那個小屁孩的旁邊把?”“為了方便,是的。”魁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然後,一臉無害地看著我,證明著他的無辜和純潔,我了然一笑,拍了拍魁的肩,跳下了馬車。魁一臉恍惚,為什麽總有不好的預感呢?唉,但願是多想了。

    剛進“酒肆”,哦,這家酒肆就是酒肆,特別好玩,我看了還愣了一小會,我估計這家酒肆很紅火,畢竟外來人一看就明白了不是?

    魎正和掌櫃談事,不知道在談什麽,談的掌櫃的臉紅心跳,雙眼迷離,忘了說了,掌櫃的是個純情的小少女,可憐了……

    唉,竟然不知道,魎的魅力這麽大啊~

    “姑娘,這邊請。”魁恭敬地為我打開房門,雅間?真是別致,到處都繡著柱子,透出一股清雅之氣,我迴頭,問:“魁,敢問小破孩那兒的屏風是不是龍?”“不是,是一個人。”“什麽人?”“女人啊。”魁滿臉疑惑,問這個幹嘛?我一怔,隨即笑出聲來,女人?估計小屁孩正對著那個女人發呆的把?哎,這春天還沒到啊!?

    “姑娘問這個幹嘛?”魁問。“哦,沒什麽啊,你轉告他一下,春天還沒有到來,少想點。”我抿了抿嘴,盡力憋住笑,魁一臉疑惑,但也不敢對呆,為我關上門走了出去。

    我直直的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唿~終於再一次感覺到了床的溫暖,我側了一個身,感覺身上不舒服,髒兮兮的,突然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我不大情願地打開門,咦?掌櫃的?她看著我柔聲說道:“魎大哥讓我送水給姑娘沐浴。”說完,指了指手中的木桶,我微一勾唇,想的還真是周到……

    全身浸泡在水中,我舒服地輕叫,魎的母親應該很自豪,魎是個好男人,給我買新衣服了,真是個好男兒。突然腦中浮現出族長蒼老的麵孔,我有些懷念他了。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是後,一陣氣憤的聲音驚醒了我,全身冰涼,呃,呆的太久了,我趕忙起身穿衣服,微微一盤頭便跑了出去,充分發揚了女人的八卦精神。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整個酒肆的人都跑了出去,睡眼迷蒙地伸著懶腰,底下一陣亂哄哄,我在人群中找尋著宮錦這孩子的身影,不料卻尋不到,唉!是怎樣的屏風美女惹得他如此著迷?想到這,我又無聲一笑。

    “賤人,跟我迴去。”氣憤的聲音使整個酒肆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嚇得迴過了神,我眉微微一皺,看向了下廳。

    一個長的還算端正的男子緊緊扣著一位秀麗的女子,而在女子的眼中,卻倒映著另一個男子,我一偏頭,便看見一身月牙色衣衫的翩翩公子,他背對著大家,我也看不清他的容貌,他斟了一杯茶,高雅地令人恐慌。“月晁之,你勾引我家妻子,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男子氣的大叫。“放肆,我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低沉的磁性男聲傳入我的耳朵,雖然很平靜,卻隱著威嚴和生氣,勾引?我輕靠在樓梯欄杆上,好以整遐地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不知怎的,人群中傳出一大片女人的尖叫,她們大聲喊著“月公子”,一麵興奮地羞紅了臉,月晁之迴頭,衝她們一笑,頓時,日月無光。他長的很好看,一雙細長的勾人魂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英俊無比,皮膚因陽光是健康的小麥色,我歎了口氣,尤物啊!

    秀麗女子推開男子,撒嬌般衝到月晁之懷中,嫉妒地說:“公子,你說過之對小蓉一個人笑的。”我一聽,馬上了然於心,好一個紈絝子弟,甜言蜜語不少啊,說一套做一套,人前一麵,人後一麵,雖然長得俊美,卻也令我唾棄。

    正像離開,卻見宮錦不知道何時走了了廳,滿臉欣喜。

    我翻了一下眼,掌櫃似乎接到了魎的通知,把一大群瘋女人卻迴了房間,耳根頓時清靜了,我還是看著下廳,斜靠在樓梯旁。

    “小姐,不迴房嗎?”掌櫃柔柔地說。我笑著搖搖頭,表示了我的立場。“那好吧,我迴房了,小姐小心點,月公子不是個好惹的主。”她貼著我的耳朵輕言,我對她笑笑:“我知道的。”

    “月晁之,多年未見,倒是越發受歡迎了。”宮錦微笑這,不似孩子般無理,倒有了幾分敬意和崇拜。

    月晁之推開懷中女子,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站了起來,倏地一揮手,一大群黑衣人帶走了女子和男子,隻留下兩聲驚叫,我一滯,這個男人,視人命如草芥?

    他笑著拍了拍宮錦的肩,笑道:“皇上大駕光臨,我也是很吃驚,有失遠迎。”說完,眼神一淩,衝我看過來,似乎想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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