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當時說的多好啊,留在他的身邊?!還永遠嘞!他就是一個白癡!

    如果以前有人問陳若愚,等人是什麽滋味,他可能會說不上來,除了程丫丫之外,他從沒有等人超過五分鍾的先例,而且以前他有程丫丫公寓的鑰匙,即使等她也是在她的屋子裏翹著二郎腿看看電視什麽的,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他從傍晚七點一直等到九點,終於忍不住打她電話,發現電話關機,又繼續等到十一點,淩晨一點以後,他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別人,等人的滋味就是越等越怒火中燒,現在如果有人想煎蛋,隻需要把雞蛋打在他冒煙的頭頂——

    明明警告過她不準再關機的!死女人!

    在他幾乎要以為她已經被外星人劫持以後,終於他看到一輛銀黑色寶馬騷包的停在她家公寓的樓下——

    死女人,居然是在約會!

    她不知道今天自己生日嗎?她不知道他會來替她過生日嗎?不,更正一下,已經變成昨天了!

    他準備了一肚子訓她的話,隻等那隻可惡的癩蛤蟆離開——

    ————

    可惡!他們居然一起上去了!

    那個死女人居然在這麽晚的夜裏邀請男人到自己家裏!

    死女人她是不是在找死啊!

    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

    客廳的燈亮了!廚房的燈也亮了!

    那隻死癩蛤蟆怎麽還不下來?!

    他不會以為和丫丫約會一次就可以做什麽非分之想吧!

    他的丫丫根本不可能讓他得逞的!

    想當年他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等等!怎麽臥室和浴室的燈也亮了?!

    死女人該不會這麽沒有防狼之心,她不知道當著一個男人的麵走進浴室洗澡,在孤男寡女的情形下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嗎?

    還是——她和那隻癩蛤蟆在洗鴛鴦浴?!!

    死女人!她在找死嗎?!

    他一瞬間覺得自己的眼前頭頂一片慘綠!居然敢送他綠帽子!

    不行!如果他現在不去棒打野鴛鴦的話,那麽他就不是男人!

    他將和他一樣等了一夜的已經憔悴的香水百合隨手丟進垃圾箱——死女人這麽水性楊花,根本配不上他的花!然後蹭蹭蹭的跑上了樓!

    砰砰砰!他用力的敲門——

    程丫丫微皺起眉,這麽晚了,誰這麽沒禮貌?首先她的朋友並不多,而且她的朋友都是非常有素質的人,她過濾了一遍,怎麽也想不出是誰會在半夜以這種幾乎要敲破門板的聲音這麽大力的敲她的門!她決定這個敲門的人要麽找錯門,要麽是神經病!所以她不急著開門,隻是隔著門板出聲:

    “找誰啊?”

    “死女人!開門!”

    咦?怎麽是他?

    他怎麽總是做這種會讓人懷疑他智商的事?

    “什麽事啊?”

    程丫丫乖乖的開了門,但是沒有讓他進來——

    “陳若愚你怎麽現在來?”

    他對這個一下子就燃起他無窮怒火的問題選擇忽略,要不他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拳頭!他側過身,用一個柔道的小動作輕易的讓她鬆開了把在門框上的手大步走了進去——

    環顧客廳一周,癩蛤蟆人呢?

    蹭蹭蹭衝進臥室——

    也不在?

    然後他聽到了浴室的水聲——

    他的眼睛一下子被攻心的怒火燒成血紅!

    “死女人!你居然留男人過夜?!!!”

    對於他這麽直接的把她今天準備要做的“壞事”說出來,她尷尬的保持沉默,這個男人總是這樣!雖然他現在還是她的好哥們,但他是不是也管得太寬了?

    她就從來也沒問過他和他現任的事啊,他就不能向她學學嗎?

    “你們做了沒有?”他問她。

    她保持最高級別的靜悄悄,然後她煩惱的發現浴室的水聲因為他們這邊的安靜被對比的更刺耳了!

    “到底做了沒有?!”他怒吼!並且緊緊抓住她的肩頭搖晃她的身體。

    程丫丫本能的捂住自己被震的嗡嗡響的耳朵,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還沒。”來不及啊,剛做了準備工作他就殺進來了!

    “以前呢?”陳若愚再吼出一句。

    “咦?”程丫丫的雙眼打滿了問號。

    “以-前-做-過-沒?!”

    “沒拉,今天才第一次約會。”她唿出一口氣,心想這麽說的話他的火氣肯定會小一些的,當然這是事實,在經曆過無數次慘痛的教訓以後,她對他是從不說謊的。

    “你有膽再說一遍!!”

    “是第一次啊?”她不解的重複,她肯定沒有騙他!

    “你這個女人的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些什麽啊?!大便嗎?!”

    雖然習慣了他的口沒遮攔,但他這麽說她實在太傷人了!

    “你——”她試圖打斷他,不過沒成功——

    “和人家第一次約會就想著爬上女人的床,這樣的色狼你居然就這樣隨隨便便帶迴家,你不怕被人劫財劫色嗎?!”

    因為吵得太專注,所以兩人都沒注意浴室的水聲早就停了——

    “丫丫,有朋友嗎?”溫柔的男中音突兀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們同時迴頭,隻見一個養眼的帥哥僅圍了一條浴巾站在她的臥室門口。

    “呃,嗯,他馬上就走了!”她尷尬的笑,手中微微使力想推他離開——

    她的這個小動作馬上激怒了陳若愚——

    可以請教先生是哪根蔥嗎?陳若愚像根柱子一樣杵在程丫丫和蛤蟆男之間,挑釁的眼神直視對方——

    “我是劉益,丫丫的同事,不過我想我們已經達成了向親密的私人關係轉變的共識。”還是不溫不火的聲調,不過卻也隱隱透露出捍衛自己領土的意念。

    “不知你是哪位?”

    “我是他男朋友!”不經大腦的話直接衝口而出。

    “喂——”程丫丫不高興了,被他這麽一說好像變成她在劈腿一樣,“是前任啦——”

    她嘿嘿笑著對她今天的約會對象解釋!

    “死女人,你就這麽迫不及待要讓這隻癩蛤蟆爬上你的床嗎?”說他是“前任”?!該死的,他真的是tmd前任!

    “陳若愚,你怎麽總是這樣沒禮貌?!”說的她像個蕩婦,再把她的朋友說成癩蛤蟆——要知道她對這隻“癩蛤蟆”感覺還蠻好的嘞!

    “你快走啦——”

    “你有膽再說一遍”他的眼睛微眯,危險的看著她,“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

    “來就來,怕你啊!”她的火氣終於被挑了起來,打架她根本不怕,要知道他們的孽緣就是從練功開始的,他們倆整整在一起學了十年的柔道,都是黑帶三段的級別,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說著兩人真就擺開了架勢——

    劉益一下子傻眼,終於明白丫丫的客廳為什麽基本沒有家具了,原來是為了方便打架的!但他怎麽也接受不了他眼中那個纖細美麗的淑女居然可以虎虎生威的和一個一百八十幾公分的大男人對幹,而且完全沒有屈居下風的態勢,如果以後他們真的有了結果,那他會不會被家暴啊——

    想著想著他的腳步不著痕跡的退到她的臥室,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內著裝完畢,然後像風一樣卷出了這個正在傳出打鬥聲的是非之地——

    原來程美人真的隻能遠觀啊!

    在頑強抵抗了近半個小時以後,程丫丫終於不支倒地,但某人的力氣像是還沒用完,看她躺下立即俯身半壓在她上方,劈頭蓋臉就是一個法式長吻——

    “唔,我透不過氣啦——”她費力的推他,就是推不動!

    某人怎麽肯善罷甘休,在讓她微喘了一口氣之後繼續進攻,要知道他想這麽做已經很久了,今天總算可以師出有名了——丫丫都寂寞的要找別人了,做生不如做熟,既然那個男人已經走了,今晚就他就犧牲自己來滿足她的“需要”吧!

    “你別這樣啊——”他們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呀!而且,他不是已經有蘇妙方了嗎?

    “他行為什麽我不行?”

    “……”被她這麽一問,她一下被噎住了——

    “可、可是他沒有女朋友啊!”

    “我也沒有啊!”

    “那你不是和蘇……”

    “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麻煩啊?平時就沒話說,關鍵時刻吵得像隻老母雞!有什麽話等下說!”說話間,他已經迅速剝光了兩人的衣服進入了她的身體——

    “唔!”終於得償所願後他滿足的忍不住歎息。

    天知道這些日子他憋的有多辛苦,每天早晨不是一柱擎天就是半夜畫地圖,這半年來他洗的床單比過去半輩子的總和還要多,可能是互相熟悉對方的身體,又太久沒有了,他們倆都非常激烈,並且在不到五分鍾內一起到達巔峰——

    “唔——”激情過後,他放鬆的歎息。

    她則是累的有些昏昏欲睡——

    其實她也很懷念他們以前的日子,所以今天,不、昨天,她才會答應劉益的約會,故意在外麵逗留到很晚,然後對劉益的暗示半推半就,她不想一個人過生日,怕自己不自覺的就已經在等他了,她的記憶中幾乎每個生日陳若愚都在她身邊——

    昨天,她不確定他會來,不,她確定他不會來,她不想讓自己心中的期望發芽。

    她其實比她肯承認的還要想他。

    陳若愚等過速的心跳恢複正常就抱起她走進浴室清洗,喜歡她現在小貓一樣的樣子——忍不住湊近她的頰邊吻了又吻。

    “唔!陳若愚你別鬧——”她輕聲咕噥,神智在半夢半醒之間掙紮,最後終於支持不住,沒有聽到陳若愚今天對她說的最重要的一句話——

    “不分手了,好不好?”

    “恩”。迷迷糊糊的答應,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她的這一聲輕唿終於讓他的心平靜下來,丫丫始終是習慣他的——

    @@@@@

    程丫丫一時之間居然不知今夕是何夕,陳若愚怎麽會睡在她身邊呢?和以前一樣霸道的把她圈在懷中,好像從沒離開過,難道分手隻是她做的一個長長的夢嗎?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她笑自己莫名其妙,又不是科幻片,做夢能做這麽長時間嗎?

    習慣的抓過一個枕頭塞到他胸前,然後小心的起床——她今天特別不想吵醒他,她不想麵對他,至少現在。

    目前她就把昨天當作擦槍走火吧,反正不是第一次,多一次少一次他的現任也看不出來,她鴕鳥的想。

    陳若愚終於醒來,他微眯著眼環顧了一下這個陌生的房間,陌生,但是風格他很熟悉,是丫丫的味道,懷中軟軟的,丫丫總是習慣在自己離開後在他懷裏塞個枕頭——他埋進枕頭裏深吸了一下她的味道後翻身起床。

    瞄了一眼床頭的腦中,快九點了,昨晚是他幾個月以來睡得最沉的一夜,整夜無夢,一夜好眠,他不由自主吹起了口哨,睡得好,心情就好,他現在的心就像插上了翅膀,輕飄飄的。

    可惜丫丫這麽早就上班去了,如果還能再做一次早間運動,就更好啦——他想著就笑了起來——他的丫丫,終於他又抱到她了。

    整個公司的人都看的出來他們的老板今天心情很好!

    陳若愚腳步聲輕快,對於打招唿的員工一一頷首致意,臉上雖然盡量保持嚴肅,但和平時的冷酷簡直判若兩人——

    一看就是昨天的約會讓他身心“舒暢”啊——

    自從蘇妙方突然請假出國旅行,程丫丫也不再出現在他生活中以後,今天是他最“正常”的一天了——

    喝了一口雷秘書泡的咖啡,他滿足的將整個身體陷入老板椅中!

    “丫丫,我和蘇妙方沒有任何關係的!”

    “恩。”

    “不分手了,好不好?”

    “恩。”

    他迴想起昨晚臨睡前和丫丫的對話——

    “嗬嗬!”好開心啊!

    苦日子總算是到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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