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芳的思緒迴到八年前。

    陳若愚學習很好,運動也好,人很帥,個性略火爆——但絕談不上粗魯,挺拔的身形,已經完成變聲的低沉嗓音,在一群尷尬的十八歲半大男人中顯的鶴立雞群——

    很多女生喜歡他,包括她(當然他不知道),但沒人會有膽向他表白——尤其是在經過了他和校花的“廁所門”事件後——

    校花(她已經忘了名字了)寫了一封長長的情書向他傾訴衷腸,他當麵將信丟進了垃圾桶,美女接受不了,居然找了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學校裏最野蠻的小混混帶了十幾個人堵他,以他當時已經柔道黑帶二段身手,其實他們討不了什麽便宜,但不知怎麽他居然就對惡勢力屈服了,接受了校花交往的要求——

    當時多少人對他大失所望啊!

    他一點也不介意,隻是忽然熱心的接下了所有男生掃廁所的值日——然後,每天有人看到校花在男廁所裏辛勤的工作,剛想猜他是不是在整她時,他總是溫柔的問她:“你是真的喜歡洗廁所嗎?不是為了我吧?”然後大家就會看到校花羞紅了臉用力搖頭——情況整整持續了一個月,他忽然委托學校廣播員在校園廣播中朗讀了一篇《分手宣言》,她至今還記得其中幾句:吾血肉之軀,雖不勝其擾,乃感父母之恩,學校之德,唯犧牲小我,隻求身全,奈何此女性喜男廁,餘終日不安,今公告全校,餘乃盡全身之力終不能喜之,愧對父母師長。陳若愚告全校師生。爆笑全校——

    從此,他就成了全校女生的白馬王子,但無人有膽問津,後來,他身邊的位置一直被她占據,連老師都知道他們是一對,並且樂觀其成——還是他,像木頭一樣完全不進入狀態,一直把她當成“好哥們”!

    但她一直耐心的,靜靜的,幸福的等待著,因為他對她的不同,讓她有理由相信自己可以等到想要的迴報!

    他們高三開學的第一天——

    蘇妙芳和陳若愚同學兩年了,卻很少看到他這麽興奮,下午第三堂課一直在看時間——

    他們下午第三堂是自習,就是放牛吃草那種!平時他這時候早就迴家了——

    “喂——你等一下去相親啊,屁股像長了痔瘡一樣!”她斜靠在他的課桌邊出聲糗他。

    陳若愚抬頭睨了她一眼:“本少爺早就名草有主了,還需要相親嗎?”

    蘇妙芳呆住,她的心忍不住被提到了嗓子眼,心跳瞬間達到一六零,如果這是他“愛的宣言”,太勁爆了,太“酷”了!

    “動作這麽塊啊?也沒見你把過妹啊?”她小心的試探,其實心中早就給了自己答案,這二年除了自己,他身邊有過別人嗎?一瞬間她心中居然浮起感慨——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啊!

    “把了十幾年還快?那個女人超難把的!”

    不是她?!!!!!

    “轟!”蘇妙芳的腦子被炸的暈頭轉向,高高吊起的心瞬間跌入深淵,她在他前麵的位子上坐下來,懷疑自己連走出這間教師的力氣也沒有!

    “你這麽騷包啊,十幾年,那不是剛上小學就勾搭上了?”她虛弱的偽裝笑容。

    “也沒那麽誇張啦,我們正式交往還不到三年——”說著,陳若愚的臉居然可疑的出現暗紅,他也害羞?

    蘇妙方呆住,連他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

    時序進入美麗的十月,開學已經一個多月了,除了那次陳若愚對蘇妙方說起有個“她”,她就再沒在他口中出現,蘇妙方心中又燃起了小小的希望——

    那天,他開玩笑的吧?

    不過陳若愚的習慣還是有些改變的,以前他經常遲到,碰上不喜歡的課他會蹺掉,自習更是從來就沒上過,但現在他幾乎不逃課,每天準時上下課,頂多因為無聊上課睡覺,下課還會在教室裏多留一下,常常是班裏最後一個離開的——

    蘇妙方把自己藏在暗處,陳若愚每天都從學校的邊門離開——

    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可笑,他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但她就是想看看!

    遠遠的兩個人走來,陳若愚的身影她一下就認出來了——

    但他旁邊怎麽會有個女生?白淨纖細。

    他們越走越近,遠遠的有談話聲傳了過來——

    “女人,你書包裏都裝什麽啦?怕人不知道你學習認真在裏麵放磚塊了嗎?這麽重!”

    “我又沒叫你拿——”

    “我拿都嫌重,要是真背在你身上,肯定被壓成侏儒!本來就這麽矮——”

    “不是我愛說你,學習好不好不是看你書包重不重,是要看你腦容量大不大的!”

    “陳若愚!”

    “什麽事?”

    “閉嘴!”

    “嗬嗬,有人惱羞成怒嘍!”

    “陳若愚,信不信我揍你?!”

    “我好怕呀!”

    ……

    ……

    兩個身影並排從她身邊走過,和諧的刺眼——在她以為他根本不懂男女之情時,在她以為他根本沒有柔情時——他對愛情已經輕車熟路了。

    他細心的站在女孩的右側,小心的為她擋去太陽的餘暉,肩上背著自己的扁扁的大書包,手上提著女孩粉紅色的大書包……

    這個陳若愚不是她認識的陳若愚,卻比她認識的陳若愚更讓她沉淪!

    @@@@@@

    每個新學年的開始,總是有幾件讓全校學生沸騰的大事——

    評選校花校草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今年的一年級新生中據說有不少小美女——

    校草由去年的大美男連任——陳若愚沒當選過校草,他是學生會長,校花校草是由學生會提名之後由全校學生票選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讓自己去當什麽狗屁“校草”!

    但是校花的產生卻幾經周折,學生會提名了包括去年校花、另一個二年級女生和三個一年級的新生——

    “開玩笑!這樣的女人怎麽能選什麽校花?”他手中抓著一把照片,最上麵那個就是他說的“沒資格”的女生!

    “可是——”有人不服氣了,是啊,被陳若愚粗魯的稱作“女人”的那個女生五官精致,骨架勻稱,皮膚更是白的透明,乍一看有七分像是十八歲時的徐若瑄呢——他們中有很多人已經決定要投她的票了說。

    “你有意見?!”某人不悅的眯起了眼——

    “我覺得她條件很好。”那個不畏惡勢力的男生困難的咽了口口水後將自己的意見表達了出來。

    “我同意。”有人馬上附議。

    “我也是。”

    “哦,我再看看哦。”他假意拿起照片又端詳起來,死女人,沒事幹嗎拍這麽美!

    “如果我不想讓她被提名呢?”半響,他問。沒有抬頭——

    會議室裏不再有人說話,隻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猜測,這女孩什麽時候得罪他們的獨裁學生會長了?她肯定還沒聽說過“廁所門”事件,她已經對“火爆惡男”出手了嗎?得找個時間幫她補一下近三年開陽高中的校園曆史了!

    不過陳若愚的眼光也太高了,要不就太差了,這樣的女生,就算看上他也是他的福氣啊!希望這麽可愛的女生別被他整的太慘!

    可憐的女孩,可以預見她未來一年在開陽高中的日子會不太好過!

    這麽多人中隻有蘇妙方一個人知道陳若愚抵死不讓這個女生參選“校花”的原因,不過就是一個獨占欲旺盛的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品頭論足!

    事情本來就這麽過去了,誰知校花入圍名單一公布,就有十幾個男生自發組織了“程丫丫後援團”,後援團一成立,馬上又有上百人宣布加入——

    “死女人!叫你低調低調!你就有本事開學才一個月就有上百人自發為你請命,你都對他們幹了些什麽?還是你研製了什麽絕世迷人丸給他們吃?”

    “陳若愚!這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好不好?”

    “還敢說?!如果不是你隨時隨地對人放電他們怎麽會一個個都像是發情的公雞一樣喔喔喔叫個不停?!”

    程丫丫臉都氣綠了,就是說不出話來,最後別過臉不再理他——

    這個男人的腦袋就是一本會活動的髒話大辭典,有些話她就是聽一百遍也說不出來!

    “幹嗎不說話?!”肯定是心虛了!

    “陳若愚,這個校花的選舉,我要參加!”氣死你!

    果然,“你有膽再說一遍!”

    “我要參加校花選舉!”

    “有膽你就去試!看有誰敢給你投票!”

    “你想要踏上選舉台,告訴你,除非踏著我的屍體走過去!”他氣到脖子都粗了一倍,死女人就是有辦法每次都讓他氣到恨不得殺了她!

    “陳若愚,我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程丫丫對著他大聲喉完轉身離開。

    “你生氣?我tmd已經氣瘋了!”他對著她的背影喊!

    冷戰於焉開始。

    不到一個星期,整個開陽中學都在傳說一年級有個女生被陳若愚封殺了。可惜了這麽美麗的女生,陳若愚放話要是有人敢再為她說一個字好話就是和他過不去,他會單獨找他溝通溝通的,拜托,被他這樣一說,誰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一想起那個“廁所門”事件就人人自危好不好?“校花”事件就此不了了之,不過,程丫丫卻意外被票選為開陽高中所有男生的夢中情人,還被封了一個“開陽之花”的綽號。

    程丫丫得罪陳若愚的起因有至少一百個版本,不過每一種版本都有同一個起因,新來的學妹煞到陳若愚了!中間經曆了…………若幹事件後,陳若愚煩不勝煩,終於出手!

    今天的體育課上暗潮洶湧——

    校園裏最近鋒頭最健的男生女生要在同一片操場上上體育課了,整個三年一班和整個一年二班氣氛詭異——

    但是,很平靜!連自由活動時也沒有任何異常!所有人都很失望——包括兩位體育老師——他們今天故意安排了大半節課的自由活動耶!

    最後大家都很無聊,一年二班不知誰提議來一場籃球賽吧,眾人附議。

    結果現在的男生都很肉雞,居然好幾個男生都不會打籃球,他們班一共三十幾個同學,男生不到二十個,人數湊來湊去湊不滿——

    “我可以參加嗎?”一個非常白淨的手舉起,眾人眼光齊齊向她投去,居然是那個看上去被風一吹就要刮走的程丫丫同學。

    體育老師為難了,又不能打擊她的信心,可是,她這個樣子——他都懷疑她有沒有摸過籃球!

    “老師,我打過籃球的!”被太陽曬的微紅的臉認真的說。

    “那好吧。”

    程丫丫被分配到後衛的位置,如果是足球就好了,可以直接讓她做守門員。

    但是那個纖細的身影一上場就跌破所有人眼鏡,籃球到她手中就像活了起來,搶球、斷球、運球有板有眼,甚至還表演了一個三步上籃,球雖然沒有進,但她的彈跳連體育老師都忍不住讚歎,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

    “老師,能讓他們暫停一下嗎?”嚇!陳若愚什麽時候過來的?!老師也被他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

    “好!”

    “程丫丫,你過來,我有話說。”他對場中的纖細身影喊。

    程丫丫微皺起眉,遲疑了一下,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什麽事?”平淡的語氣,看不出情緒。

    陳若愚也不說話,直接拉起她的手朝無人的地方走去。

    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打籃球啊,所有人的眼光都盯著這對傳說中的緋聞男女——

    在確定所有的人都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以後——

    “打籃球,嗯?程丫丫,我告訴你,如果哪天讓我發現你身上又出現那種一陀一陀的肌肉,你的皮就給我繃的緊點!臉曬得像猴子屁股,臉上長了雀斑你有種就別哭!”

    被罵的人不說話。

    “死女人,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一直這樣跟我冷戰下去?!”

    還是不理他,程丫丫倔起來陳若愚其實是根本沒辦法的。

    “說話呀!你就那麽想當那個狗屁校花?!”

    “我什麽時候說想選校花了?!”程丫丫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一直在對著牛彈琴的笨蛋!

    “你沒說嗎?‘陳若愚,這個校花的選舉,我要參加’!難道是我幻聽啊?!”

    “是你先說我到處放電!”

    “你沒有嗎?‘全校男生的夢中情人’!”

    “我、陳若愚,我要是還和你說一句話,我就跟你姓!”程丫丫氣的嘴唇發抖,氣乎乎的轉身,卻被陳若愚一把抓住!

    “今天沒說清楚不許走!”他惡霸的說,她已經整整一個禮拜不願和他說一句話了,也拒絕和他一起放學,他決定今天是他能忍受的極限!

    “嘭!”的一聲,除了程丫丫自己,其餘的人都驚呆了,包括陳若愚,死女人,下手毫不留情,她什麽地方不能打幹嗎打他的臉?!

    粉拳又是一記,不過這次陳若愚有準備,伸手輕鬆格開——怎麽打起來了?!

    眾人開始對程丫丫另眼相看了,這女孩,有個性!

    “是柔道!”不知誰說了一句!

    眾人對程丫丫更是佩服,這麽纖弱的一個女孩,居然可以打到柔道黑帶二段的陳若愚疲於應付!

    一個進攻一個防守,流暢的動作意外的賞心悅目,除了程丫丫的第一拳,他們的打鬥過程毫不血腥!

    “你夠了噢!”陳若愚對著對自己頻頻襲來的粉拳出聲威脅。

    “你道歉!”不道歉就打的你滿地找牙!

    “死女人,你錯還是我錯?!”

    “你道歉!”

    “你再打我吻你了!”陳若愚露出邪笑,死女人你就等著找個麵具戴著來上課吧!

    “你道歉!”程丫丫手上完全沒有要停的跡象,她堅持的說!

    “我沒錯!”陳若愚嘴硬!

    “那你把我毀容吧!”她忽然泄氣的停下了手中的招式,摸出口袋裏小小的美工刀,直挺挺站在他麵前——別人說她漂亮,她也沒辦法啊!每次都為這個吵!

    “你找死啊!”陳若愚大吼,光腦子隨便想想他就心疼死了!“噌”一下自她手中強過可能會對她造成傷害的兇器!

    “那你道歉!”

    “好,不過你也要保證以後都不參加類似的活動!”

    “我本來也沒想參加,是你自己太氣人了!”

    “那我們講和吧!”

    “好。但你要保證以後不再對我和其他同學的正常關係指手畫腳!”

    “好,”陳若愚爽快的答應,然後笑得狡猾,“那今天放學一起迴家?”

    “不要,下午的自習我以後不上了,我要早點迴家!”

    “那我也不上了,一起走!”正中下懷!

    “嗯。”

    “丫丫,你想公開我們的關係嗎?”他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看戲的老師同學。

    “才不想!”她嚴正聲明,每次和陳若愚扯上關係的開始,就是她平靜日子的結束,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那好,現在,你往左,我往右!”

    幹了一架的兩人重新迴到同學中間,兩人都是一臉嚴肅,陳若愚的左眼上有一輪可笑的烏青,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問他八卦,程丫丫在露了剛才那一手以後,以後也不會再有人用各種眼光看她了!她和陳若愚也就是一般的“仇人”關係!

    至於是怎麽結仇的,管他呢!也有人是天生就不對盤的!

    那次以後,陳若愚和程丫丫不對盤的事就成了全校公開的秘密,雖然他們再也沒有任何衝突,但也沒有任何冰釋前嫌的跡象——

    大家都在猜這次陳若愚是遇到對手了,否則以他那麽記恨的個性,居然一次也沒再動過程丫丫!光就這一點,整個開陽的師生就對程丫丫充滿了敬畏!

    這個美麗的,纖細的,優雅的,功課很好的,身手超優的女生,看來比陳若愚還要難搞!

    #####

    一年在不知不覺間也就過去了,在學校時陳若愚還是和蘇妙芳形影不離,蘇妙芳的籃球很好——已經很少有人再提起程丫丫唯一的一次上籃表現了,陳若愚又迴到以前的生活習慣了,早上會遲到,下午就早退,他和程丫丫的戀愛就像是蘇妙芳一個人的幻覺一樣,無跡可循,這些都讓她確信,陳若愚和程丫丫在那次的校花事件中已經決裂了,她心中蟄伏的感情又悄悄抬起了頭——

    她是陳若愚的同班同學緋聞女友,陳若愚最好的朋友之一——他的另一個死黨羅聖凱去年就跑到美國深造去了——天時地利人和她都占盡了。

    高三畢業,她和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在接到入學通知單的那一刻她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和他分享!和陳若愚讀同一所學校是她這一年來最大的夢想!

    陳若愚家她來過幾次,所以傭人給她開門以後她直接就上到二樓他的房間——

    “陳若愚我告訴你——”門沒鎖,她直接推門進去,興奮的聲音梗在口中再發不出來,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出去!”冰冷的,隱含怒氣的聲音!

    蘇妙芳迅速退到門外,心髒怦怦怦的像要從胸口蹦出來——

    但剛才那一幕已經像雕刻一樣鏤在了她腦中!從沒見過這樣的陳若愚,他把一個女孩半壓在零亂的床上,身體緊緊貼著女孩的,大手已經伸進了女孩的衣服,噴薄的欲望像是要燃燒起來——

    半晌,陳若愚開門,冰冷的表情已看不出情緒,但並不讓她進入——

    “什麽事?”

    “我也考上q大了——”不再興奮,聲音前所未有的怯懦。

    “噢,就為這?!”他危險的眯眼,就為這打斷了他的“好”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

    “算了,你先到樓下等我。”

    “好。”

    蘇妙芳的心依然在鼓噪,剛才的景象一遍遍在她腦中重播,腦中滿滿滿滿的隻有一個念頭——陳若愚的欲望,男人的欲望,能使人燃燒的噴薄的欲望——

    他對自己沒有這樣的欲望!

    腳步聲從樓梯的盡頭傳來,蘇妙芳迴頭張望——

    陳若愚和程丫丫一前一後走了下來——果然是她,不同於平日的清淡素顏,今天的她嘴唇鮮紅,頰生彩霞,整個人就像一朵清晨帶著露珠的玫瑰,美得刺痛了她的眼——她從不承認程丫丫的美麗,雖然她確實清秀可愛,但她瘦弱平板,根本還稱不上是個女人。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女孩,卻能勾起陳若愚如火山一般的欲望,而她不能!盡管她性感、成熟、美麗、和他無話不談,那麽多的獨處機會,她承認自己其實一直在試探,試探他屬於男人的火熱情緒——在今天之前她甚至以為他還年輕,根本沒有那種燃燒的欲望,她錯了,不是他沒有,是她不是那個對的人。

    兩人經過蘇妙芳向門口走去——

    “如果六點鍾你還敢不迴來,看你今天有沒有飯吃!”“迴來”?蘇妙芳大驚,程丫丫住這裏?!

    “遵命,陳牢頭!”

    “不要嬉皮笑臉!”

    “噢,今天我不會對任何一個人笑的!我保證!”程丫丫有些著急——被他耽誤了很長時間的關係——所以她沒做任何掙紮直接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答案,至於作不作得到,怎麽可能呢?她又不是得了麵部癱瘓!

    “我走了——”

    看得出來程丫丫很著急,她連道別都沒有,小火車一樣衝了出去!

    蘇妙芳強迫自己做了一個嘲笑的表情:“怎麽?迫不及待把人吃了?看不出來你這麽悶騷,她現在住你家?”陳若愚家情況很特殊,所以他很早就一個人住,孤男寡女的,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每年暑假基本都住這兒,她爸媽常年在歐洲,丫丫一個人住沒人照顧,我家有傭人,自然就是我照顧她啦——我又不是禽獸!她還不到十七歲!”陳若愚理所當然的說,照顧自己未來老婆自然天經地義。

    “看你剛才的樣子可不像!”她酸酸的說。

    “我考上那麽讚的大學,那是獎勵啦!還說,你今天來的可真不是時候!”他還真敢說,看來真的是完全把蘇妙芳當成同性了!

    “對哦,說自己不是禽獸的人剛剛差點上壘成功噢!”

    “不說了,我們考上這麽讚的大學,去打場球慶祝一下?”陳若愚提議。

    “有何不可?!”

    他也隻有在球場上時眼中隻有她了,蘇妙芳自厭的想。

    三年後。

    蘇妙芳在學校的室內籃球場等了整整三個小時,最後不得不承認——陳若愚今天失約了。陳若愚不是每次都會答應她的邀約,但答應之後從不曾失約過!打他手機響了一聲之後就宣告關機——

    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這讓她有些擔心——

    掙紮了很久,她還是決定到他家去看看——

    從上次去他家碰到那件事後,她已經有兩年時間沒有去過了,傭人看到她就像看到救星一樣!

    “蘇小姐啊,你來的正好!你快上樓去看看,少爺和丫丫又打起來啦——我剛才想去勸勸結果少爺一個花瓶砸過來差點了結了我的老命!”管家說著兩個小時前自己的遭遇。

    “哦!”

    她剛踏上二樓的走廊,就聽見“碰——噗”兩聲,好像是英漢大辭典那麽厚的書砸到什麽東西後(類似人肉之類的)再掉到地上的聲音!

    這一次她可不敢再擅闖了——

    然後她聽到兩人的對話——確切說應該是爭吵聲!

    “死女人你謀殺親夫啊!”

    “啊——”慘叫聲!“你又不是狗,居然咬人!”

    “死女人,我告訴你哦,我快要忍不住了哦!”

    “啊!”程丫丫的驚叫聲!陳若愚打她了嗎?蘇妙方有些幸災樂禍,他早該這麽做了!

    “怎麽啦?!”陳若愚心疼的聲音傳來。

    “叫你不要動不要動,什麽時候了還敢踢腿?!痛死你活該!躺好給我看看——”

    “都是你啦——”程丫丫低泣。

    “這麽痛!”

    “第一次是這樣的啦!”心疼又無可奈何的聲音傳來。

    “那你還騙我說不痛?!”

    “我怎麽知道你會這麽痛啦!”他也是第一次的說!

    “我在網上查過的,一般男人的那個在十幾公分,一定是你那個太大了!網上還說,如果男的比較有經驗技巧好的話,第一次也不會很痛的!”所以說,都是他的錯!

    “死女人,我警告你哦,你不要太過分了!”

    “難道你希望我像種馬一樣到處找人交配嗎?那樣我就很有經驗啦!”

    “你本來就應該這樣啊,至少要有一次經驗以後才和我做啊!”

    “程丫丫,你有膽再說一遍!”

    ……

    …………

    原來,陳若愚今天開葷了,在程丫丫考上大學的那個夏天。

    蘇妙方的心像是被剜去了一角,她連自己是怎麽離開的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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