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馬車,這才發現車上有兩個比我大兩三歲的小女孩,眼睛通紅,顯然是哭過了。我自己隨意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靜靜地坐著,不鬧也不哭,倒是引來了那胖女人的目光。
這路途可真是遙遠,大約七天之後才到達目的地,我掃了眼掛在上麵的匾額——忘憂築,這名字起的倒是不俗,忘憂,忘憂,在這地方也能拋棄煩惱,我不禁抿著嘴笑了。
我和那兩個女孩跟著胖女人進了間屋子,胖女人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眯起眼打量著我們。那兩個女孩害怕的瑟縮著,我則是目光坦然的看著她,毫不躲避。
“嗬,可真是有趣得緊呢,你,叫什麽名字?”胖女人抬手指了指我。
“燕雙雙。”我幹脆的答道。
“雙雙,絕世無雙,倒是個好名字,你在這忘憂築的名字便是雙雙了。以後你當落雁的丫鬟吧。”我怔了怔,當丫鬟?我還以為她把我買來是要從小培養成青樓女子的,大概是看出我眼中的疑惑,胖女人笑了笑,說:“我們這我忘憂築可不是培養些雜草。”
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無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我被丫鬟帶到一個房間外,上麵寫著悠然居,一進屋裏,便有一股沁人心脾的丁香味,簾幕後,傳來一聲悅耳清靈的聲音,“你便是紅媽媽派來的丫鬟?”
我好奇地往裏張望,但看不見裏麵人的模樣,略微失望的說:“是,我叫燕雙雙。”
聽到我的迴答後,簾幕後的人咯咯笑得不停,她稍稍停下後,滿腔笑意的說:“你這丫頭真是有趣,難道不知道在主子麵前要稱奴婢嗎?”
“哦,奴婢知道了。”
“哼。”簾幕後的人不滿的哼了一聲,似是聽出我話裏的敷衍。簾幕突然打開,我驚訝的看著站在我麵前的女子,可用“天生麗質難自棄”來形容,柳眉籠翠霧,一雙秋水眼,肌骨瑩潤,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尤其是那雙眼睛,澄澈的不染一絲凡塵。
“怎麽,看我看呆了,沒想到我對小孩的吸引力也蠻大的嘛。”女子抬起我的下巴,緊緊盯著我的眼睛。對於這種動作,我十分反感,總令我有一種我是受的感覺,於是我便甩開了她的手,不管她眼中的一絲訝異,抗議地瞪著她。
“脾氣還挺倔,記住,以後可不許這樣,今日起,我是你的主子,落雁。”女子的聲音忽然轉冷,令我打了個寒戰。看來,這不是個好惹的主。落雁自顧的進了簾幕,我不知是否退下,就在屋中站著,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腿變得酸痛不堪,我的眼神不斷飄向簾幕後,希望她良心發現趕緊讓我離開。天色逐漸變黑,屋外變得十分嘈雜,簾幕裏終於有了一絲響動,落雁打著哈欠示意我幫她梳理青絲,這時,門外傳來了個丫鬟的聲音:“落雁姑娘,紅媽媽說你打扮好後,請盡快上台。”
“唔,知道了。”落雁澄澈的眼睛轉了轉,我則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梳著頭發。
“行了,看你這丫頭心不在焉,待會長點眼色,今晚來的可都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到時候,別太丟人現眼了,砸了我們的招牌。”我聽後點了點頭,乖巧的跟在她身後,心裏不定嘀咕著,現在我外表明明隻有五歲那麽大,為什麽總感覺這裏的每個人把我當做一個已經懂事的孩子。
對麵忽然來了一個妖嬈的女子,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所到之處必會吸引各種驚歎的目光,顯然,是和落雁不同風格的女子。
“喲,這不是落雁妹妹嗎?今天可是你開苞之日,不知紅媽媽教你的東西可都記住了,別到時候……”女子略有深意的頓了頓,眼睛不屑的看著落雁,分明是來找茬的。
落雁淺淺的笑了,露出一個可愛的小酒窩,:“閉月姐姐說的是,落雁該學的都學會了,過了今晚,隻怕到時候這忘憂築不知少了多少人的容身之地。”落雁挑釁的看著閉月開始發青的臉。
“哼,一切尚未成定數,誰輸誰贏還尚未知曉。”說完,她便轉身離去,落雁自始至終保持著淺笑。我心裏不禁覺得有些可笑,這種場麵像極了宮廷裏妃子間的爭風吃醋。
來到後台,我這才發覺青樓真是個賺錢的好地方,大廳裏擠滿了人,都想一睹落雁的芳容。這時,胖女人也應該是紅媽媽緩緩走上台,滿臉笑容,好像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
“謝謝各位今天捧忘憂築的場,今晚是本築中由媽媽我調教多年的落雁姑娘的開苞之日,想必大家都想瞧下落雁的姿容,那咱們按老規矩,價高者可與落雁共度一夜春宵,就先請落雁姑娘上台。”
落雁從容的上了台,我望著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落雁向旁邊的琴師點了下頭,一曲蕩人心魄的琴聲輕揚而起,隻見她長袖漫舞,無數粉嫩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丁花香令人迷醉。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更襯托出她“天生麗質難自棄”。台下的人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唿吸。落雁美目流盼,令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著自己。
一曲終了,舞亦停止,大廳內靜悄悄的,隨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我收迴心神,心裏一片激動,以前,就很想學琴舞棋醫,如今穿越到這裏甚至都想學習輕功和點穴,現在,目睹了落雁如此出色的舞藝,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各位,不知對本築的落雁姑娘可否滿意,若滿意,就請各位出價吧,50兩起價。”
“100兩!”
“300兩!”
……………
最後,落雁已經出到了500兩的高價,紅媽媽的臉上的笑意怎麽遮也遮不住,看火侯差不多了,也就這麽定了下來。落雁以500兩與一個滿腦肥腸的官爺共度春宵,我倒是替落雁可惜,畢竟有時候,身在這種地方,也是出於無奈。
最過於悲哀的是,身為落雁的丫鬟的我要在門口待著,隨時聽命侍候。也就是說,他們在圈圈叉叉的時候,我也要守著,難道他們不會覺得不舒服嗎?私下裏,一些大的丫鬟偷偷塞給我棉球,並告訴我,聽到奇怪的聲音最好用它塞住耳朵。我無奈的笑了笑,想必她們覺得我年紀太小,這種事情遲點曉得也沒有什麽關係,但是,我還沒來得及把它收起來,紅媽媽如同鬼魅一樣來到我身前,一把將棉球奪了過去,笑著說:“雙雙,這種事情越早知道越好,逃避是永遠也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耷拉著腦袋一副搖搖欲睡的狀態,無論裏麵是多麽的激烈,還是驅散不了我的睡意,我就這樣半睡半醒的待到了天亮。身後的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我打了激靈,原來是那位官爺出來了,看他一副色胚的樣子,對落雁好像很滿意,我悄悄進了房,映入眼底的便是淩亂的床鋪,落雁皺著眉頭緊閉著雙眼,發絲混亂的散開,身上幾乎布滿了淤青,真難以想象她是怎麽熬過昨晚的。
我猶豫了一下,試著晃了晃落雁,她微微張開眼睛,瞥了我一眼後,又閉上了。既然她如此疲憊,我就不再停留,退了出去。
臨近中午,我捂著饑餓的肚子四處尋找廚房,我這才發現忘憂築不是一般的大,每個姑娘都有自己的居室,而且按照姑娘的等級分為高、次、低三種房間。忘憂築中還有一個龐大的花園,不同季節會盛開不一樣的花,一年四季,這裏總會是最熱鬧的地方。
“嗚,嗚……”在我急著四處找廚房時候,假山後傳出低低的哭泣聲,我走了過去,發現是那次和我坐在同一馬車上的女孩正掩麵哭泣。
“喂,你為什麽哭?”被我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女孩呆怔了片刻,看到我之後,大大的鬆了口氣。
“姐姐沒哭,反倒是你,怎麽會跑到這裏了?”
“呃,我餓了,來找吃的。”她不想說,我也不再問。我充滿期待的看著她。她看到我這副樣子,不禁笑了出聲。
“唉,姐姐知道了,現在就去幫你找吃的,來,走吧。”說完,她就拉著我朝相反的方向去了,我鬱悶的看著她,她頂多比我大兩歲,為什麽看起來很老成,果然,這裏的孩子懂得的就是多。
途中,我再次遇到了昨天晚上的閉月姑娘,此時,她正憤恨的扇一個丫鬟的耳光,那丫鬟白皙的臉被打得通紅,遠遠看去,那臉如同一個小山包高高的隆起。我心中一動,不好。
這路途可真是遙遠,大約七天之後才到達目的地,我掃了眼掛在上麵的匾額——忘憂築,這名字起的倒是不俗,忘憂,忘憂,在這地方也能拋棄煩惱,我不禁抿著嘴笑了。
我和那兩個女孩跟著胖女人進了間屋子,胖女人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眯起眼打量著我們。那兩個女孩害怕的瑟縮著,我則是目光坦然的看著她,毫不躲避。
“嗬,可真是有趣得緊呢,你,叫什麽名字?”胖女人抬手指了指我。
“燕雙雙。”我幹脆的答道。
“雙雙,絕世無雙,倒是個好名字,你在這忘憂築的名字便是雙雙了。以後你當落雁的丫鬟吧。”我怔了怔,當丫鬟?我還以為她把我買來是要從小培養成青樓女子的,大概是看出我眼中的疑惑,胖女人笑了笑,說:“我們這我忘憂築可不是培養些雜草。”
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無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我被丫鬟帶到一個房間外,上麵寫著悠然居,一進屋裏,便有一股沁人心脾的丁香味,簾幕後,傳來一聲悅耳清靈的聲音,“你便是紅媽媽派來的丫鬟?”
我好奇地往裏張望,但看不見裏麵人的模樣,略微失望的說:“是,我叫燕雙雙。”
聽到我的迴答後,簾幕後的人咯咯笑得不停,她稍稍停下後,滿腔笑意的說:“你這丫頭真是有趣,難道不知道在主子麵前要稱奴婢嗎?”
“哦,奴婢知道了。”
“哼。”簾幕後的人不滿的哼了一聲,似是聽出我話裏的敷衍。簾幕突然打開,我驚訝的看著站在我麵前的女子,可用“天生麗質難自棄”來形容,柳眉籠翠霧,一雙秋水眼,肌骨瑩潤,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尤其是那雙眼睛,澄澈的不染一絲凡塵。
“怎麽,看我看呆了,沒想到我對小孩的吸引力也蠻大的嘛。”女子抬起我的下巴,緊緊盯著我的眼睛。對於這種動作,我十分反感,總令我有一種我是受的感覺,於是我便甩開了她的手,不管她眼中的一絲訝異,抗議地瞪著她。
“脾氣還挺倔,記住,以後可不許這樣,今日起,我是你的主子,落雁。”女子的聲音忽然轉冷,令我打了個寒戰。看來,這不是個好惹的主。落雁自顧的進了簾幕,我不知是否退下,就在屋中站著,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腿變得酸痛不堪,我的眼神不斷飄向簾幕後,希望她良心發現趕緊讓我離開。天色逐漸變黑,屋外變得十分嘈雜,簾幕裏終於有了一絲響動,落雁打著哈欠示意我幫她梳理青絲,這時,門外傳來了個丫鬟的聲音:“落雁姑娘,紅媽媽說你打扮好後,請盡快上台。”
“唔,知道了。”落雁澄澈的眼睛轉了轉,我則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梳著頭發。
“行了,看你這丫頭心不在焉,待會長點眼色,今晚來的可都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到時候,別太丟人現眼了,砸了我們的招牌。”我聽後點了點頭,乖巧的跟在她身後,心裏不定嘀咕著,現在我外表明明隻有五歲那麽大,為什麽總感覺這裏的每個人把我當做一個已經懂事的孩子。
對麵忽然來了一個妖嬈的女子,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所到之處必會吸引各種驚歎的目光,顯然,是和落雁不同風格的女子。
“喲,這不是落雁妹妹嗎?今天可是你開苞之日,不知紅媽媽教你的東西可都記住了,別到時候……”女子略有深意的頓了頓,眼睛不屑的看著落雁,分明是來找茬的。
落雁淺淺的笑了,露出一個可愛的小酒窩,:“閉月姐姐說的是,落雁該學的都學會了,過了今晚,隻怕到時候這忘憂築不知少了多少人的容身之地。”落雁挑釁的看著閉月開始發青的臉。
“哼,一切尚未成定數,誰輸誰贏還尚未知曉。”說完,她便轉身離去,落雁自始至終保持著淺笑。我心裏不禁覺得有些可笑,這種場麵像極了宮廷裏妃子間的爭風吃醋。
來到後台,我這才發覺青樓真是個賺錢的好地方,大廳裏擠滿了人,都想一睹落雁的芳容。這時,胖女人也應該是紅媽媽緩緩走上台,滿臉笑容,好像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
“謝謝各位今天捧忘憂築的場,今晚是本築中由媽媽我調教多年的落雁姑娘的開苞之日,想必大家都想瞧下落雁的姿容,那咱們按老規矩,價高者可與落雁共度一夜春宵,就先請落雁姑娘上台。”
落雁從容的上了台,我望著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落雁向旁邊的琴師點了下頭,一曲蕩人心魄的琴聲輕揚而起,隻見她長袖漫舞,無數粉嫩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丁花香令人迷醉。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更襯托出她“天生麗質難自棄”。台下的人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唿吸。落雁美目流盼,令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著自己。
一曲終了,舞亦停止,大廳內靜悄悄的,隨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我收迴心神,心裏一片激動,以前,就很想學琴舞棋醫,如今穿越到這裏甚至都想學習輕功和點穴,現在,目睹了落雁如此出色的舞藝,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各位,不知對本築的落雁姑娘可否滿意,若滿意,就請各位出價吧,50兩起價。”
“100兩!”
“300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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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落雁已經出到了500兩的高價,紅媽媽的臉上的笑意怎麽遮也遮不住,看火侯差不多了,也就這麽定了下來。落雁以500兩與一個滿腦肥腸的官爺共度春宵,我倒是替落雁可惜,畢竟有時候,身在這種地方,也是出於無奈。
最過於悲哀的是,身為落雁的丫鬟的我要在門口待著,隨時聽命侍候。也就是說,他們在圈圈叉叉的時候,我也要守著,難道他們不會覺得不舒服嗎?私下裏,一些大的丫鬟偷偷塞給我棉球,並告訴我,聽到奇怪的聲音最好用它塞住耳朵。我無奈的笑了笑,想必她們覺得我年紀太小,這種事情遲點曉得也沒有什麽關係,但是,我還沒來得及把它收起來,紅媽媽如同鬼魅一樣來到我身前,一把將棉球奪了過去,笑著說:“雙雙,這種事情越早知道越好,逃避是永遠也解決不了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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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一下,試著晃了晃落雁,她微微張開眼睛,瞥了我一眼後,又閉上了。既然她如此疲憊,我就不再停留,退了出去。
臨近中午,我捂著饑餓的肚子四處尋找廚房,我這才發現忘憂築不是一般的大,每個姑娘都有自己的居室,而且按照姑娘的等級分為高、次、低三種房間。忘憂築中還有一個龐大的花園,不同季節會盛開不一樣的花,一年四季,這裏總會是最熱鬧的地方。
“嗚,嗚……”在我急著四處找廚房時候,假山後傳出低低的哭泣聲,我走了過去,發現是那次和我坐在同一馬車上的女孩正掩麵哭泣。
“喂,你為什麽哭?”被我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女孩呆怔了片刻,看到我之後,大大的鬆了口氣。
“姐姐沒哭,反倒是你,怎麽會跑到這裏了?”
“呃,我餓了,來找吃的。”她不想說,我也不再問。我充滿期待的看著她。她看到我這副樣子,不禁笑了出聲。
“唉,姐姐知道了,現在就去幫你找吃的,來,走吧。”說完,她就拉著我朝相反的方向去了,我鬱悶的看著她,她頂多比我大兩歲,為什麽看起來很老成,果然,這裏的孩子懂得的就是多。
途中,我再次遇到了昨天晚上的閉月姑娘,此時,她正憤恨的扇一個丫鬟的耳光,那丫鬟白皙的臉被打得通紅,遠遠看去,那臉如同一個小山包高高的隆起。我心中一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