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紀雲懂了,原來陛下一直都不滿若薇的驕橫跋扈,想給她一個警告,但是他總覺得,就算斷了若薇的雙手,她還是會反抗,到那個時候陛下該如何呢?

    鷹隼般的眸子盯著在暗衛中奮戰的若薇,嘴角揚起一抹邪佞的微笑,弈之厲邪沒有紀雲想的那麽長遠,他隻想現在看見若薇被砍掉雙手後還如何反抗他!

    有了紀雲的加入,若薇的負擔陡然加重了,四周刀光劍影,她隻能利用隨心鈴大麵積的織出一張網,令那些奮不顧身的暗衛無法靠近,但是那麽多人,這個受傷了那個上,而若薇卻是孤身一人,紀雲的亢龍鐧堅韌不催,被鈴音擊中後,隻冒出一團火花,並沒有像其他人的兵器瞬間斷裂。:。

    紀雲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很多,幾乎招招對準她的手,不用想也知道紀雲想幹什麽,若薇不再手軟,雙腕翩飛,幾乎一瞬間,一隻巨大的紅龍從她手腕飛身出現,紀雲大驚,他何時見過這種場麵。

    四周的暗衛也同樣愣住,打過無數場仗,卻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大家徹底被若薇鎮住了。

    若薇雙眼被火染紅,這是她被逼急的預兆。

    紀雲連忙穩住心神,他曉得之前若薇根本沒想過要殺人,但是現在……

    被惹怒的若薇並不準備大開殺戒,在安國皇宮殺人,這種蠢事她不會做,手腕一翻,火龍嗖的竄上半空,耀眼奪目的顏色令大家心神一陣恍惚,若薇趁著這個機會,足尖一點,飛快的朝一邊斜飛出去。

    打不過,她跑總行了吧!

    可是沒離開多遠,就感覺身側一道淩厲的目光跟著自己,接著看到一抹銀色影子從眼前劃過,然後一陣劇痛從手腕處傳來。

    若薇是被弈之厲邪從半空中扯下來的。

    “啊……”手腕處的劇烈疼痛讓她失聲叫了出來!若薇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根本不曉得弈之厲邪是什麽時候躥到自己麵前的。

    低醇的男性嗓音貼著她的耳朵,慢慢升起來:“本來想砍掉你的手腕,但是寡人突然改變主意了!”

    若薇還沒來得及消化他這句話,她瞪大眼睛。

    “嗚……”那性感的薄唇一點預兆都沒有的附上來。纖細的手腕被他捏在手中,若薇大腦一片空白。

    等她能反應過來,一顆圓圓的東西被他頂入喉中,弈之厲邪甚至還惡劣的用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無法吐出口中的東西。

    兩唇分開,弈之厲邪帶著邪肆的笑容,鬆開她的手腕。

    手一得到自由,若薇連忙掐著脖子迫使自己將那顆東西吐出來,可是無論她如何催吐都沒辦法!

    她劇烈的喘氣,眼眶泛紅。粉嫩的唇瓣上沾著薄薄的水漬,樣子看上去十分誘人。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你給我吃什麽?”

    “寡人最討厭不聽話的人,隻要你以後乖乖的,寡人會每個月賜你解藥!”弈之厲邪輕鬆的彈彈衣角,邪肆的勾著唇。

    若薇咬著唇,瞪著他。隨心鈴仿佛一團火焰凝聚在她手腕上。

    弈之厲邪的笑容漸漸擴大,伸手拍拍她的臉:“好姑娘,別再用這種眼神看寡人,寡人怕哪一天會忍不住將這雙美麗的眼睛從你眼眶中取出來!”

    ——啪,一聲脆響,弈之厲邪的臉微微偏向一側。

    在他們身後的紀雲聽著這聲響亮的耳光聲,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若薇慢慢的收迴手掌,而他們的陛下全身彌漫著冷氣。

    這……這是怎麽迴事?

    若薇居然掌刮陛下!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弈之厲邪慢慢舔著被打痛的臉頰,姿態邪肆不羈,鷹隼般犀利的眸子定格在眼前嬌小的女人身上。

    若薇飛快抬起手腕,弈之厲邪見若薇的動作,雙手飛快擒住她的手腕,在攻擊上麵,若薇近距離根本不是弈之厲邪的對手,加上他的速度驚人,若薇還沒出招就被雙手反剪在身後。

    弈之厲邪在她背後稍微施加壓力,便將她輕輕鬆鬆壓在懷裏。

    緊跟著,那性感的薄唇再次壓上來,這一次又是沒有任何預兆。緊貼的雙唇,讓若薇大腦再次空白。

    弈之厲邪的唇火熱,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火舌霸道頂向她緊閉的唇瓣,若薇下意識張開叫,卻在張口的瞬間讓弈之厲邪得逞。

    旁邊的紀雲看的目瞪口呆,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人居然這麽快……

    若薇想掙紮,可是雙腕被擒,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弈之厲邪……

    霸道的吻,甚至稱不上溫柔,若薇張口想咬他,卻被他纏住小舌,用力的吮吸。

    若薇仿佛被雷擊中,全身不得動彈。

    弈之厲邪原本想懲罰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卻不曾想,她的味道如此美妙,讓

    他欲罷不能,幾番汲取之後,戀戀不舍的鬆開。

    若薇一得到自由立即像受驚的小鹿閃到一邊,瞪著他。

    “這是你掌刮寡人的代價!”弈之厲邪沉聲。雖然喜歡她的味道,但並不代表可以縱容。

    紀雲左右看看,心裏已經明了幾分,揮揮手,身後一百暗衛默不作聲的退下,將空間留給這兩人。

    若薇恨後悔剛剛為什麽沒有多咬她幾下,卻每次都被他占了便宜。

    院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隨心鈴又再次響起來,若薇按住手腕上不停顫動的鈴鐺,看向他。

    “你不是弈之厲邪!你到底是誰?”她不知道哪裏來的根據,反正她就覺得現在站在她麵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弈之厲邪。

    弈之厲邪眼底劃過一抹異色,他緩緩靠近她,若薇連忙後退,但想到就算退得再遠也沒有他的速度快,還是會被抓迴來,索性不退了,挺胸抬頭的看著他。

    “你根本不是他!”這一次她說的十分肯定。

    弈之厲邪眉峰微微一挑,表情邪肆:“你如何得知我不是他?”雙眼盯著她粉嫩的雙唇,似乎還在迴味剛剛的滋味。

    若薇搖搖頭:“我不知道!”

    “嗬嗬……”弈之厲邪湊近輕聲:“我不是又如何?”

    二十三章反省

    弈之厲邪冷笑,這麽多年來,她是第一個看出他與弈之厲邪不同的人!

    不過話說迴來,世上大概沒有會相信,一個身體裏竟會有兩個靈魂吧!

    每當滿月之夜,他就會蘇醒,驅使著這個軀殼,不過很幸運,白天這具軀殼做的所有事他都會知道…

    他跟弈之厲邪本就是一體,兩人心意相通,他在想什麽,自己永遠是第一個知道。

    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一個新奇的事,但是對什麽都不知道的若薇來說,就如同晴天霹靂。

    若薇首先想到的是,弈之厲邪被鬼附了身。

    她在天機子的萬能文庫裏也看過這一類的書籍,說是有一種妖怪,專門附身在人身上,汲取人體的元陽,以助自己修煉,等到軀殼中的元陽被吸的差不多了,妖怪就會脫離這個人,然後再找下家。

    但那本書隻是一本閑書,平日無事看看消遣而已。

    如今,真的遇到,若薇腦子空白了很久,直到弈之厲邪來到她身邊,低聲道:“其實,我就是他,他

    就是我。”

    若薇潛意識裏很不喜歡他這種說話的語氣,一把拍看他伸過來的手:“走開!”

    看到若薇眼底的排斥,弈之厲邪收迴停在半空中的手,冷笑:“你沒的選擇,毒藥每個月都會發作,如果沒有解藥,你會死的很痛苦!如果你安安分分的,寡人會每月賜你解藥,若有其他心思,那就別怪寡人心狠手辣!”

    沉睡中的他完全知道外麵發生的所有事情,這丫頭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與段微持平的人,那小子一心想籠絡,可依他之見,若薇就是欠教訓。這次給她一個下馬威,好殺殺她的威風,叫她知道,什麽是服從!

    若薇瞪著他,明明已經氣炸了,卻不能拿他怎麽樣,先不說他的身份,就說現在,她剛剛為自己把過脈,除了心跳過快之外,並無什麽其他征兆,由此說明,這種毒藥是慢性毒藥,而弈之厲邪口中的解藥也不隻是能緩解毒性發作時的痛楚,不能完全解掉毒素。

    他這麽做,完全是想扣住自己。

    真的好毒!

    這無形中就給她上了一道枷鎖。等同於先前簽訂的合約都作廢了!所有的掌控權都握在弈之厲邪手裏,不,是握在這個魔鬼的手裏。

    “你想怎麽樣?”渾渾噩噩一會,若薇恢複清醒,瞪著弈之厲邪。

    弈之厲邪很滿意若薇的識相,微微一笑:“跟著寡人,直到寡人不再需要你為止!”

    弈之厲邪說的很直白,在利益方麵,他與那小子是站在統一戰線的,他知道若薇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卻同野馬一樣不受人控製,這種下屬往往令上位者十分頭疼。如今,他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這種問題。除非他不要她,否則,這輩子她都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為你效力也要期限吧!”

    “沒有期限!”弈之厲邪雙手抱胸,恣意盎然。

    “你……”

    話未說完,心口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若薇身體一晃,要不是身側有一根石柱,估計她就栽倒了。

    若薇從未體會過這種疼痛,好像無數隻蜜蜂在心口紮著,疼痛一陣高過一陣,留下一片火辣辣的感覺。

    隨心鈴也跟著變成灰白色。

    若薇搗著心口沿著石柱滑下。石柱上赫然印出一個濕潤的小掌印。

    若薇如同受了傷的小獸抱住自己,額頭的汗如雨點般落在她腳下,粉紅色的唇瓣已經被她咬的發白。

    隨心鈴因為她手腕的顫動,發出叮叮當當的碰撞聲。

    弈之厲邪抱著手,平靜的看著被毒藥折磨的臉色發白的某人。這隻是一個警告——違逆他的人,沒有好下場!

    “若薇,別跟寡人談條件!更別想用那張君子條約左右寡人,我跟他不一樣!”

    說完,弈之厲邪屈尊蹲下,猛的抬起她的下顎,濕潤的唇再次附上去,一顆冰冷的藥丸被他推入她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在口中散發著淡淡的甜味,但弈之厲邪並沒有想住手的意思,單手摟過若薇的腰,將她提起來按在身側的石柱上,加深了這個吻。

    解藥稍微緩解了她的痛苦,等她反應過來,剛想反抗,卻被弈之厲邪當場捉住手腕釘在頭頂。

    兩唇分開,牽出一道曖昧的銀絲。

    弈之厲邪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邪笑:“寡人的吻,你不喜歡?”

    若薇的生澀他能感覺出來,不過她的爪子卻很鋒利。稍不小心就會被她傷到,估計想將她馴服成後宮裏的女人是不可能的了!想到這,弈之厲邪有些遺憾。

    “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更何況你的吻!”若薇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

    這句話引得弈之厲邪更加狂妄的笑聲。

    “若薇,你又有何資格讓寡人喜歡?”

    說罷,弈之厲邪鬆開她的手腕,轉身朝寢宮走去。

    夜幕深沉,時光從指縫中溜走,若薇抱著自己靠在床邊,窗外映著皎潔的月光。

    天機子精通醫藥,對毒更很有研究,可是他並沒有教她如何製毒,因為有前車之鑒——段微。解藥可以維持一個月,其實,她剛剛完全可以甩手走人,用這一個月時間去找師傅幫她解毒。

    可她沒有。先前的狂躁過後,她現在非常的平靜。

    甚至能平靜的分析跟弈之厲邪鬧成這樣,到底為什麽?

    若薇低著頭,努力想問題的關鍵出在哪裏。

    最後隻想到一點,信任!

    人與人的信任……

    她與弈之厲邪完全沒有信任可言,隻憑一張薄薄的合約,所以,他才會想用毒藥控製自己。

    對於弈之厲邪的做法,她起先很氣憤,恨不得踹死他,不過仔細想完後卻釋然了,從一開始她就做錯了,憑著自己是天機子的徒弟知曉天下事,可以跟段微打成平手,尾巴就翹上天了。

    而她卻不曉得,這所有的光環都是天機子這三個字給她的,如果她不是天機子的徒弟,那麽,還會有人正眼看她麽?

    認真說起來,她隻是一個被師傅養刁的小女孩。平日裏橫行慣了,天機子由著她,卻不知道,外麵的人可沒有義務像師傅那樣處處容忍她,嗬護她!

    在這個寂靜的夜裏,若薇將自己最醜陋的一麵攤開來,她是一個敢於對自己說真話的人,麵對錯誤,她勇於承認,並且用最真誠的態度改正它——卻不代表她會屈服!

    二十四章娘親!

    新皇登基無非那麽幾種步驟…洗澡、挨餓、罰跪!

    洗澡指的是沐浴更衣。挨餓指的是齋戒。罰跪則是跪拜天地,跪拜祖先,早上跪拜上天,俗稱為祭天,領著一大幫臣子,在祭祀的口令下,整齊的跪下,叩頭。

    晚上臣子可以迴去休息,而新登基的皇帝卻要跪在皇室祠堂一夜。

    當若薇聽完紀雲的解釋,突然有些可憐安敏了。

    今日弈之厲邪要參加安敏的登基大典,並不在宮殿裏,經過昨晚的一場關於服從問題的鬥陣之後,紀雲看著若薇若無其事的模樣,不免有些心驚,他覺得若薇怎麽著也該鬧上一兩天以發泄不滿,但是她現在安安分分,什麽都不提,什麽都不說,反而讓他覺得不安。

    “那個……昨晚……”

    若薇一擺手,做出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樣子:“紀雲你忠肝義膽,為主分憂,何錯之有?”

    明明是誇獎的話,卻讓紀雲十分尷尬,昨夜兩人劍拔弩張,雖然他不想,可是陛下的命令不能違抗……

    “若薇,以後我們還要在一起共事……那個,你說吧,要怎麽樣你才會不生氣!”

    不生氣?她都快氣炸了!

    斜了紀雲一眼,若薇抱著膀子在那想什麽樣的補償她才不會生氣?

    半柱香之後。

    紀雲跳起來,驚叫:“出宮?若薇,你不是想逃跑吧!”

    “我逃跑用得著跟你申請麽?”若薇斜了他一眼,若自己真想走,還會跟這個傻大個商量!

    紀雲仔細一想也對,憑若薇的本事,離開皇宮輕而易舉。何必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呢?後來他才想到,原來是他手上有出入宮門的令牌!

    見紀雲麵露難色,若薇道:“弈之厲邪有下過命令不準我們出安國皇宮麽?”

    “……沒有

    !”紀雲老實迴答。話音剛落紀雲嚇出一身冷汗,若薇居然叫了陛下的全名。而他竟然傻乎乎的跟著迴答,他是著了魔了麽?

    “那不就得了,去不去隨你,我是要去透透氣的!”

    “哎……”紀雲剛想說寫阻止的話,但若薇的身影已經走遠,嘿,小矮子,跑的倒快!

    紀雲想起弈之厲邪臨走時丟下的話,好好看著她。紀雲連忙對身邊屬下交代幾句,跟著若薇去了!

    如果當時他知道出去之後會惹上多麽大的麻煩,就是打死他也不會同意若薇出去的。

    安國因為太子登基,宮裏熱鬧非凡,在民間更是熱鬧,基本算得上鑼鼓喧天,舞龍舞獅的從街頭舞到結尾,各種商販密集的擁在一個地方,熙熙攘攘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各種商品令郎滿目,嘈雜的聲音仿佛衝破了前幾日先皇的噩耗。安國臣民用最直接的方式迎接著他們新的統治者。

    紀雲被人群擠得站不住腳,而若薇仗著自己身材嬌小,東竄西竄,在人堆裏如魚兒一樣靈活。

    若薇常年跟在天機子身邊,平時都泡在浩瀚的書海裏,也難得出來一趟,就算跟天機子天南地北的跑,那也是欣賞名山大川,鮮少有機會見識這種民間最純粹的熱鬧,若薇欲罷不能,女人天生的購物因子瞬間爆發,要完這個要那個,直到紀雲寸步難行時才稍微有些收斂。

    “若薇,逛了一上午了,吃點東西吧!”紀雲饑渴難耐,從早上到現在他可是滴水未進。

    “恩!我也血拚夠了!”經他這麽一說,她也餓了。

    紀雲扭頭好奇:“什麽叫血拚?”

    腦子中好像有什麽一閃而過,快的讓她來不及捕捉。血拚?這個詞她也沒聽過,可她就這麽自然而然的說出口了,好像成天掛在嘴邊的一樣!

    “哎……我也不知道,忘記了!”

    六年前她爬上山看日出,不慎墜落山崖,師傅拚勁所有才救得她一條命,遺憾的是,六年前的所有記憶都變成一片空白,師傅對她說,既來之則安之,前塵種種,何需記掛於心,就當你重新開始!這話說的沒錯,但它的弊端在於,在以後的日子裏,兩人一吵架,天機子就會把她小時候的醜事大肆宣揚,這讓她很苦惱,因為不記得,所以根本無法辯駁這話的真假!

    這段小插曲沒有影響若薇對美食的渴望。

    兩人衝進一家酒樓,要了一個安靜的位置,紀雲大手筆的扔給掌櫃一錠銀子,要他看

    著辦。

    然後紀雲就徹底癱在椅子上了,等菜上來他才又活過來。

    兩人筷子在半空中飛舞,誰也不看誰,隻顧埋頭吃,紀雲一點不擔心若薇會不好意思,若薇也不擔心自己的吃相是否會嚇到紀雲。

    盤子很快見底,紀雲招手又要了一桌,等待的空閑裏,若薇端著茶杯倚著窗欄往窗外看去。

    忽然,一道風景線吸引住她的目光。

    “看什麽呢?”紀雲見若薇看的出神,忍不住也跟著往下看。

    原來是吹糖人的,將糖捏好,按照買主的意思吹成各種形狀。

    見若薇眼睛微微放光,紀雲歎口氣,啪嗒將銀子拍在桌子上:“你想買就去買吧!”

    “紀雲,你簡直太有觀察力了!”

    不一會,就傳來若薇下樓時興奮的腳步聲。紀雲提著筷子正欲吃,卻覺得右眼跳的厲害。

    若薇好不容易擠到中前麵,啪得把銀子丟在吹糖人的老板麵。

    “給我吹個最大的!”

    “給我吹個最大的!”一聲稚嫩的童音與若薇的聲音重迭。兩人竟是異口同聲。

    若薇好奇,下意識朝身邊看去。

    好可愛的小男孩啊,粉嘟嘟的,明眸皓齒,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彎彎的,翹翹的,又濃又密。

    身上穿著一件銀墨色的錦袍,估計裏麵摻了銀絲,能穿上這種衣服的小孩,家裏非富即貴!若薇從未見過這麽漂亮的小孩,情不自禁多看了兩眼。並由衷的讚歎這孩子的爹媽實在會生,竟能生出這樣一個精華出來!

    若薇看他的同時,那娃兒也仰起頭打量若薇。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接。

    小男孩瞳孔陡然放大,若薇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是不是自己口水欲滴的模樣嚇到他了。

    不料,這事情卻不如她想的那樣簡單。

    隻見那孩子蹭的撲過來,抱著若薇的大腿,大喊一聲:“娘親……”

    二十五章娘親,你不會再丟下我吧?

    那撕心裂肺的嚎叫竟能蓋過所有攤販的叫賣聲,以若薇為中心,四周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齊刷刷的朝她身上看!

    若薇被叫傻了。:。

    而那小孩子卻嚎叫的越發淒涼,一邊哭,一邊信誓旦旦的質問:“娘親,你為什麽要丟下我……”

    晶瑩的淚

    水從那雙漂亮的眼睛裏一串串滾落腮邊,見若薇不說話,他抽噎的又追問:“娘親,你迴答我,為什麽要丟下我不管!”

    若薇努力迴想曾經背著天機子所幹過的缺德事,但她十分肯定,絕對沒有拋夫棄子這件。

    若薇的沉默讓小男孩更加傷心,他怯怯問道:“娘親,你不認得果果了麽?”

    果果?誰起的倒黴名字?若薇十分糾結,看這孩子的長相與言行舉止也不像是碰瓷的,尤其這身衣服,製作考究,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

    他是哪家的孩子?他的父母在哪裏呢?還有,他一個小孩子怎麽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沒有人陪著麽?

    正想著,一聲驚訝的聲音傳來:“小主子,你怎麽了?快放開這位姑娘!”

    若薇一聽,鬆了一口氣,看吧,這孩子是有人家的。

    若薇轉身正欲解釋這場鬧劇,可是果果抱的賊緊,她又舍不得用力掙脫,隻好拖著小孩子的身體吃力轉過身道:“沒事沒事,這孩子挺招人喜歡的!”

    這一轉身不要緊,當那個女子看見若薇時,手裏捧著一盒點心嘩啦落地,然後瞪直了眼睛,若薇暗叫不妙。

    果然不妙。

    那女子絲毫沒有預兆的噗通跪在她腳下,落淚的速度跟腿上這個小鬼有的一拚。

    “主子……小河終於找到你了!”淒淒慘慘的哭著,又抱住若薇另外一條腿。

    街上已經有人指指點點,貌似都在指責她如此狠心,怎麽能放得下這麽大兒子出來逍遙自在,還不如一個下人!

    若薇百口莫辯,急出一頭汗,兩個人一人抱她一條腿,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紀雲穿過重重障礙,來到若薇身邊,見她被兩個人一大一小抱著腿,頓時大怒:“放肆!”

    若薇連忙擺手,示意紀雲不要嚇著孩子,低頭,伸手欲抹去果果臉上的淚,可是當她觸碰到那冰涼的淚珠時,她的手哆嗦了下,仿佛被什麽刺中了!

    若薇無法解釋自己的反常,隻好輕聲安慰:“別哭了,小不點!”

    小男孩吸了吸鼻子,忽然展顏一笑,撲扇著純淨的大眼,操著悅耳的童音興奮問道:“這是娘親新賜給我的名字麽?”

    若薇剛想反駁,那不過是一個稱唿,父母授予他的名字,自己怎麽能隨便改掉呢?

    但是那小不點卻樂滋滋的對跟旁邊的女子說:“小河,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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