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攝像頭還是好的,可以查看!  “謝天謝地!”趙燕子這樣不迷信的女人,都忍不住雙手合十。  徐銘尊的保鏢很給力,給了店老板家的兒子五百塊錢,店老板的兒子就給他們看了攝像內容。  攝像內容裏,一個邊角那裏,是當時小猛子去的那個柵欄,是學校的攝像死角。  那裏有一個人,是個女人,穿的運動服,大概是為了方便行事,這個女人不知道跟小猛子說了啥,小猛子就湊了過去,然後不知道這個女人幹了啥,就把小猛子從柵欄裏給抱了出來,看得出來,小猛子沒了意識,是被人抱著上了旁邊等著的一輛麵包車。  看時間就是不久之前。  區小學舉辦運動會,周圍都是車子,不止有家長們的車,還有做買賣的人的車子,例如賣冰棍的、賣飲料的、賣盒飯的……這樣的麵包車很多,還有那種賣炸串兒的、炒冷麵的小車。  這一個麵包車一點都不起眼,走的也是悄無聲息。  “報案,讓他們查!”徐銘尊第一時間就道:“這孩子,八成是被綁架了。”  “綁架?”王子平兩口子異口同聲,眼珠子差點瞪下來。  作為平民老百姓,他們兩口子覺得“綁架”這個事兒,跟他們家都挨不著邊兒。  “是。”徐銘尊對這個可是很了解的,他跟他大哥,小時候沒少被人策劃綁架,不過鑒於本國治安良好,他們又是在首都那個地方生活,身邊從小就沒缺過保鏢,他們隻是聽說過,沒有遭遇過。  但是身邊熟悉的人卻遭遇過綁架事件。  再安全的國家,也有些人是為了錢不要命的,鋌而走險的主兒有的是。  隻不過,王家圍子、哦,不,整個圍子區,估計從成立區委會開始,就沒遇到過綁架的!  這話是王子安說的:“綁架?我隻聽二大爺提過一嘴,說沒解放的時候,高台子鎮的偽地保家的孫子讓土匪綁架過,不過因為後來土匪知道抓錯了人,他們要綁的肉票是當時市裏頭的一個開錢莊的老板家的孩子,又因為地保家也窮的嘎嘎響,又把那孩子給放迴來了,說那孩子在他們那兒,忒能吃了,土匪窩裏頭也沒餘糧啊!”  由此可見,王家圍子當時有多窮!  連高台子鎮都沒啥好東西,地保的孫子都隻能是粗茶淡飯。  徐銘尊哭笑不得:“這個時候,跟那個時候能一樣嗎?那個時候,你家有幾個億的家產?”  “那倒沒有,別說幾個億了,能有個一千塊錢,二大爺都說是富戶了,還說那個時候,王誌剛他們的老媽,為啥會改嫁給兩個光棍兒呢?就因為那倆光棍兒,一個是磨豆腐的瘸子,一個是村裏頭大夥房裏做飯的師傅,都是挨著吃的東西近,那夥房師傅,就用倆大餅子,討好了當時的寡婦,帶著孩子就改嫁了,痛快得很!”這些都是二大爺後來喝多了,跟王子安嘀咕的,王子安自打病了就不喝酒了,倒是清醒的,所以記得很清楚。  “這些人一看就是故意的,你沒發現嗎?那個抱走小猛子的女人,戴著遮陽帽,口罩,穿著的衣服很普通,胳膊上還有那種遮陽的冰袖,長長的基本上不露一點肌膚。”徐銘尊分析的頭頭是道:“而且選擇的角度也很刁鑽,學校裏一共就三個地方是攝像死角,一個是男洗手間,一個是女洗手間,還有一個就是這個死角。”  剛說到這裏,圍子區的派出所的所長就來了。  “這麽快啊!”王子平看著派出所的所長,有點驚訝。  這才打了電話多久?  “今天是小學運動會,派出所一半的人都在這裏維持秩序,我也在,一聽說就來了。”派出所的所長姓陳,陳所長是個挺和氣的中年人。  在這麽一個小地方上,當個派出所的所長,不需要多厲害,因為這裏也沒啥大案子需要派出所來辦理,這裏需要派出所的地方很少,一般也就是幾個人幹仗,夫妻打架或者是偷雞遛狗的雞毛蒜皮的事兒。  離個婚還得去市裏頭,而不是在區裏頭。  最忙的是派出所裏的戶籍警察。  “區長也知道了這件事情,讓我們趕緊幫忙找孩子。”陳所長道:“我們派出所裏頭一共三十六位民警,隻留了六個人,四個人在派出所看家,兩個人在外公幹,剩下的三十個人都來了。”  本來這裏有十六個人,如今增加了一倍的人力物力。  派出所有四輛警車,如今也都開來了。  “查看一下天網攝像頭,看看有沒有這輛麵包車的蹤跡。”王家兄弟倆跟趙燕子已經麻爪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倒是徐銘尊,關鍵時刻,冷靜自然的跟陳所長商議。  陳所長也是個麻利人,大概是知道王家有錢,這綁架案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這邊調集人手,看顧各個路口,另外還給市裏頭的刑警大隊去了求助電話。  他們的行動很快,不到二十分鍾,就有了結果,那輛麵包車,離開了圍子區,走的是去市區的道路。  同時,王子安接到了一則電話:“你好,是王子安先生麽?”  王子安也跟王子平的反應一樣:“我不買保險……。”  “我們也不是賣保險的,你先別掛電話,你侄子在我們的手裏。”對麵那個人說話有點膈應耳朵,但是說話的內容卻讓王子安震驚:“你說啥?”  “我說,你侄子在我們手裏頭。”對麵的人重複了一下。  王子安深唿吸,對徐銘尊道:“他說小猛子在他手裏頭。”  徐銘尊不知道為啥,看了一眼手表,才跟王子安道:“他們說在手裏頭,就在手裏頭啊?讓他將電話給小猛子,我們聽一聽小猛子的聲音。”  同時,徐銘尊朝王子安眨了眨眼睛。  王子安瞬間福至心靈:“他這人說話藏頭露尾,自己都用了變音器,咋能確定對麵就是小猛子啊?萬一隨便找了個孩子說話,我也分不清啊!”  電話那頭的人冷靜了一下,但是沒撤走變音器:“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幾個問題。”  “行啊!”王子安對著電話道:“你問問我侄子,他早上吃的是啥?昨天晚上吃的是啥?今天晚上他要吃的又是啥?”  那邊半天才迴答:“你侄子說,昨天晚上吃的是餃子,牛肉大蔥餡兒的;早上吃的是大果子豆漿和油炸糕,還挺能吃的,他說早上他吃了一對大果子,兩個油炸糕和兩碗豆漿,怕吃多了上廁所,他在上場之前跑了一趟洗手間。今天晚上說好了要帶他去鴻運酒店,吃那裏的啤酒鴨,你家夥食不錯呀!”  吃的比他們好多了!  “你們?你不是一個人麽!”徐銘尊這個時候,拿走了王子安的電話:“說吧,你們想怎麽樣?”  “很簡單,我們要錢。”對方毫不猶豫的就開口了:“現金。”  “現金?要多少錢?我們家有的是錢,但是我要你們保證孩子的安全,他還小,你們隻是求財而已,沒必要傷天害理。”徐銘尊很冷靜的道:“大家都各退一步,我們不報警,你們也別傷了孩子。”  “這個你放心,我們也不是那種狠人。”對方倒是好說話,但是也獅子大開口了:“本來想給王子平打電話的,但是他好像誤會我們是賣保險的了,不止掛了電話還拉黑了我們,本來我們要三千萬贖金,現在改了,我們要五千萬。”  “五千萬?”王子安還沒咋樣,王子平那邊就炸了:“上哪兒整那麽多錢?”  “給,我給!”趙燕子卻拉了王子平的胳膊一下:“你知道個啥?要錢還是要孩子?”  王子平眼睛紅了:“我當然要兒子,給,我們給!”  “這就對了。”對方很得意的道:“你們兄弟倆,可就這麽一個兒子,以後還得指望他傳宗接代,想好了啊,五千萬,一分都不能少。”  “我們怎麽交易?”徐銘尊問對方。  “在市區,你們先去取錢,準備好了錢,我告訴你們在哪兒交易,別跟我耍花招,這可是個孩子,不是大人,我們稍微手重了那麽一點點,可能就會讓孩子受傷,再重一點,孩子可能落下殘疾,你們也不想孩子缺胳膊少腿兒的吧?”  “你們別亂來,錢我們這就去準備,馬上去市裏頭。”徐銘尊剛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走,去市區!”徐銘尊一揮手,他的保鏢們開了四輛車子過來,大家上了車,直奔市區。  區裏離市裏頭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紅鬆市地方也不大,但是在二戰前,這裏就有人煙了,最早這裏是一個林場,紅鬆林場,是京裏頭某個王府的祖傳產業,占地很廣,後來晚清的時候,這裏成立了一個木材廠,之後是被外國人買了做家具,幾經轉手,這裏最後成了一個貨物中轉站,慢慢的繁華了起來,二戰之後這裏成立了紅鬆市,以木材出口而揚名。  不過後來退耕還林,紅鬆市就轉型了,轉成綠色農業區。  其他的地方怎麽樣,徐銘尊不知道,但是王家圍子的特色是很突出的,區裏頭的領導班子很看重。  王家哥倆兒和徐銘尊,在市裏頭那也是一號人物,他們來了市裏頭,還是為了孩子被綁架的事情,市裏頭的領導班子都知道了,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隻有梁炳生副市長帶著兩個秘書去了酒店。  “到底是怎麽迴事?”梁炳生副市長還從來沒有這麽偷偷摸摸的出來見客的經驗。  “我們家的孩子,在運動會上就……。”說話的是王子平,徐銘尊正在跟變衣而來的刑警隊長說話。  他們看了攝像,比起他們來,人家刑警隊長更專業,他是將攝像畫麵放慢了看,放大了看的,用了一個五十二寸的超大顯示器看的,最後果然發現了好幾點不同。  “這個帶走孩子的不是個女人,是個男人。”刑警隊長道:“你看他的手,女人的手,沒有這麽大的骨骼,還有,他手上的疤痕,是煙頭燙傷,而且是故意的,有一段時間,這本地的一些無業青年喜歡在虎口那裏用煙頭燙個疤痕,叫煙花燙,一般都是失戀之後才有這種自殘的衝動。”  王子平王子安哥倆兒都傻眼了。  “而且我們查過了,這個麵包車是進了市區,但是不久之前,這個麵包車報了丟失,因為車子是不知道經過幾手的貨,失主花了不到五千塊錢,買了下來,用了二年,修檢了四次,丟了之後也沒怎麽用心找,倒是報失之後,又買了一輛新的,就沒太在意這個。”刑警隊的技術員道:“不過他們拋棄了偷來的麵包車之後,上了一輛套牌的依維柯,這種車子市區用得不多,如今市區各個路口都有人在盤查,暫時可以確定,他們還在市區裏頭。”  “你們以啥理由盤查?他們可是說了,不讓報警!”王子平擔心兒子。  “我們說,我們刑警隊裏頭丟了一支警槍。”刑警隊長真是敢找借口啊,這個借口也夠駭人聽聞的了。  王子平跟趙燕子都是一噎。  王子安倒是覺得這個借口不錯:“那是該好好的查一查。”  這個借口,估計是誰都不敢去講情麵的,這可是槍啊!  “市區有四個交通十字路口可以離開市區,還有十六個小路口能離開,不過現在都派人看著了,檢查車輛,尤其是七、八、九、十、十一歲這五個階段的孩子,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我們家丟的是兒子。”趙燕子強調了一下。  “對方要是把孩子化妝成女孩子,咋辦?”刑警隊長想得很全麵。  趙燕子又不吭聲了。  “這很有可能,八九歲的小男孩兒,化妝成小女孩兒,根本無法分辨出來,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沒有特別的顯性特征。”刑警隊長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不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要特別留意檢查,為此,我們也派了女刑警隊員去駐守關卡。”  “謝謝。”王子安鄭重道謝。  “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時間,你們必須要拖延時間。”刑警隊長道:“想個好理由,不然的話,對方會警覺,那就不好辦了。”  “行,我知道!”徐銘尊點頭。  不過,他點頭了也沒用啊,王子平跟趙燕子的心理素質很差,關心則亂,這可是關係到他們兒子的小命兒。  倒是王子安,畢竟穩重一些。  而且綁匪打電話,也是找的王子安。  “綁匪為什麽給你打電話?”刑警隊長還是有點疑惑的:“不該是給孩子他爸打電話嗎?”  “我大哥以為他們是賣保險的,頭一次接電話就給掛了,第二次幹脆拉黑了,那個時候我們都急壞了,哪兒有時間聽這幫人瞎扯淡啊!”王子安一攤手:“要不是他們說,他們是綁匪,綁了我侄子,我也以為他們是賣保險的……就要拉黑了。”  刑警隊長哭笑不得:“這樣啊?”  “現在的電話卡都流行實名製,他們的手機八成是以前的那種老卡,不是實名製的那種,現在都很少有人用這種電話卡了,他們沒有換號碼。”徐銘尊道:“而且,因為他跟我們通話時間夠長,我們能通過信號檢測,知道他們的確切位置。”  “你們的手機上安了跟蹤係統?”刑警隊長驚訝的看著徐銘尊。  “這是我們的習慣。”徐銘尊一攤手,學著王子安的樣子:“我們的手機就算是丟了,也能通過衛星定位係統,找到手機的所在地。”  “高級手機都這樣,我知道了。”刑警隊長安排了人,拿了一個像是小箱子一樣的手提電腦,將王子安的手機連在了上頭。  這都十二點多了,趙燕子看他們也幫不上忙,就自己下去點了午飯讓人送進來。  她是戴著口罩下去的,沒人發現,何況這個酒店,人來人往的客人不少。  這個時候誰吃得下飯啊?  “吃飯吧,不吃咋有力氣跟他們折騰?”趙燕子含淚給了王子平一副碗筷:“你也要吃。”  “我,唉,我真吃不下。”王子平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作者閑話:感謝對我的支持,麽麽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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