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少吃點。”王子安用一個沒用過的筷子,把上頭的綠色芥末都刮了下去一大半,隻剩下一點點:“這個就行了。” 孤狼山神爺吃了一口,雖然還有那個味兒,但是衝過之後,舒坦多了。 “這撒玩意兒?”孤狼山神爺還有點說話不利索,有點流口水的衝動。 “這個叫綠芥末,綠色的芥末,是那邊的特產,很衝鼻子。”王子安給孤狼山神爺倒了一杯果汁兒,本來這裏沒這玩意兒的,是徐銘尊點的,鮮榨西瓜汁兒。 他說要,就會有。 那位女店長親自上菜,兩個和服女服務員,就在入口處守著,這裏隻有他們一行客人。 雖然有兩個雅間,但是徐銘尊知道,另一個房間裏沒人。 女店長也不打算讓人進來。 所以特意讓兩個和服女服務員在門口那裏“站崗”。 孤狼山神爺添了幾口果汁兒,舒服了之後,也不愛吃綠芥末了,改了個軍艦壽司,這個好吃啊! 倆人一孤狼,一人參娃娃,在屋子裏胡吃海塞了一頓,人參娃娃主要是對各種海鮮比較感興趣。 例如三文魚、北極貝、甜蝦仁兒……。 尤其是鯡魚壽司,有人說原產地是日本,但是發明者應該是中國台灣人。 該產品采用冰島的柳葉魚籽和加拿大的鯡魚,配合日本的調料精製而成。在中國還有另外的名字希鯪魚籽,沙丁魚排(福建叫法)。 “希鯪魚籽”其實不是一種魚的魚籽,而是青魚配以蟹子的一件合成品。 一般多用於壽司店,魚皮下麵就是黃色的魚籽。 除了這些壽司之外,還有更多日式風格的有名菜肴,人參娃娃最愛吃甜蝦仁兒,還有龍蝦刺身。 王子安看人參娃娃吃的歡樂,就跟徐銘尊道:“看來人參娃娃愛吃生的,你看吃的東西,都是生的,那個刺身魚片都吃的那麽香。” 徐銘尊端了一盤子過去:“吃,這個是三鮮刺身。” 人參娃娃撲上去就用小手抓著吃。 他沒吃過這些,覺得吃啥都好吃! 孤狼山神爺的胃口就跟個無底洞似的,上來多少菜他都能吃的精光,這倆人都吃的差不多了。 不過也不能都吃生的啊! 於是叫了幾個熱乎的飯菜,這屋裏的空調打的不錯,吃著也不熱,估計是看到了有大毛的狗狗,這個屋裏頭的空調調到了十八度。 等到他們吃飽喝足了,將不斷打嗝的人參娃娃重新裹好,裝在背包裏頭,徐銘尊讓王子安牽著孤狼山神爺下了樓,徐銘尊去結賬。 好長一溜兒的單子,最後結算兩萬七千塊,主要是他們點的東西,不僅貴,還很少,人吃當然不會花這麽多錢,但是加上孤狼山神爺這一頓猛造;人參娃娃一頓狂吃。 這倆的肚子就跟擴大了無數倍似的,吃老多了才打個飽嗝。 徐銘尊結賬之後,出門開車走人,來的悄無聲息,走的更是沒人知道。 最後他們選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找了個地方停車,倆人住在大床上,孤狼山神爺住在了高的那張大床上,人參娃娃睡在旁邊靠裏頭的位置,那裏按著培養皿。 小水缸一樣大的培養皿。 車子裏打著空調,換氣扇,卻沒有多大的動靜。 住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人參娃娃就在培養皿裏頭泡了倆小時。 然後開車跑去了俄羅斯風情園,看了俄羅斯歌舞,又去找了一家正宗的俄羅斯餐廳,吃了一頓俄式大餐。 然後才往家裏頭奔,傍晚到了高台子鎮,晚上迴到了王家圍子,這次車子沒留在高台子鎮,而是開迴了王家圍子。 反正王家圍子的別墅裏頭也有停車的車庫,而且徐銘尊還在王家圍子那裏多餘的地皮上,蓋起了個三層高,有地下一層的車庫。 能停放三五百輛車子,當然,王家圍子估計一時半會兒的用不上這麽大的停車場,大不了,給圍子裏當個避難所也行。 就算暫時用不上,建起來終究是有個地方。 日後圍子裏真的車來車往的,有個地方停車,總比亂停強。 結果他們迴來之後,迎接他們的不是家裏人的笑臉兒,而是,一個大麻煩! 王子平家裏頭,有一行特殊的客人。 這一行客人隻有五個,其中一個坐在輪椅上,還吊著點滴,年紀跟徐銘尊相仿,長相上竟然有六分相似。 就是身邊跟著的四個人,其中有一個他們認識,龍海。 其餘的是個不認識,中間的那個年輕人,一臉的頹廢。 王子平看到他們迴來,立刻就迎了上來:“可是迴來了,這夥人說是來找小徐的,說是親戚。” “說是親戚您就放他們進來啊?”王子安可是知道,徐銘尊家裏根本沒啥親戚,就一個大哥,還是同父異母的,都不是一個媽生的。 “不是,你看那長相,說不是親戚,你信麽?”王子平就知道看臉,一看長得這麽像,還說啥了,趕緊放進來吧。 王子平還不太了解龍家跟徐銘尊之間的恩怨糾纏。 王子安也不是大嘴巴,把自己男人的那點狗血家世到處噴。 王子平隻知道有投資,貌似跟徐銘尊有關係,這會兒看到人來了,就給放了進來,前腳這幾個人剛到,也就喝了一杯茶的時間,徐銘尊他們就迴來了。 “你是?”徐銘尊看了看那個人,很奇怪,長得有點像,按理來說應該有點熟悉感才對,可是他的感覺卻很陌生,陌生的讓他自己都覺得可怕,這是一種冷淡。 冷淡的陌生。 龍海一看到徐銘尊,就紅了眼睛:“尊少爺,龍家沒了,沒了!” “沒了就沒了唄?跟我有啥關係?”徐銘尊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神情一點都不動容:“你別哭啊,一個大老爺們兒哭啥?” 哭的他都起了雞皮疙瘩。 “尊少爺,你……你這麽說,龍家……。”龍海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合適。 “行了,我說過的,如果下次見麵,就給我我要求的東西,要麽,我不會跟你們談。”徐銘尊板著臉就要送客。 “把東西給他!”那個坐著輪椅打吊瓶的年輕人開了口,帶著一股子傲氣,但是明顯,為人很頹廢。 龍海憋著氣,那邊三個人動了手,拿了三隻皮箱子出來,打開之後,裏頭的東西,讓徐銘尊倒抽一口涼氣! “這是啥啊?”王子安看熱鬧似的,抻著小脖子,往裏頭看。 “幹隆寶劍找不到了,另外兩件也被人捷足先登,根本找不到,也拿不迴來了,這是明朝英宗皇帝的佩劍;這一對兒是汝瓷鑲金花瓶,一隻就價值一千五百萬之多!這是唐花鳥紋金花銀碗,你看這銀碗為葵瓣形口,平底圈足,內壁及底部鏨花鎏金。其底部為二鳥展翅於花叢中,外圍弦紋、繩紋和花瓣紋,內壁飾有兩兩相對的璜形圖案,鏨有花葉。邊緣花瓣紋正反相間環列一周,絕對的真品。”龍海有點賭氣的介紹:“這些東西,足以抵消你那三件傳家寶了吧?” 說實話,這可是比徐銘尊那三件傳家寶強多了的文物。 “是有點好。”徐銘尊又不是傻子,何況從小時候開始,他母親徐萬柔,多多少少會培養他一點文物知識,不是用來賺錢,而是為了能在生意場上,跟人談論的時候,有點內涵。 不說精通,但求能言而有物,能跟人聊下去。 粗通文物的徐銘尊也知道這三樣的確是很難得。 不過又有一個小箱子拿了上來,打開,裏頭是一白玉鏤空的雕飾:“這是龍家送給你的新婚賀禮,玉鏤雕龍鳳紋璧,本來是清宮舊藏品,白玉,局部有沁色。璧為圓形,廓外鏤雕龍鳳紋,鳳作奔走狀,龍立於鳳背上;內外緣各飾一邊棱,內部鏤雕龍鳳紋,龍鳳皆似獸,有翼,長尾,兩尾相纏。鏤雕出廓玉器在漢代大量出現。這玉器的出廓裝飾很特別,將龍鳳作上下排列,不同一般左右對稱的圖案結構,且廓外及內部裝飾大體相同,又用鏤雕,在漢代都很少見。是西漢時期的東西。”龍海抿嘴,有點舍不得:“故宮裏現在收藏著一枚,這一枚,是當年老太爺帶走的,現在,給你了!” “故宮的那個應該是龍作奔走狀,鳳立於龍的背上,這是一對啊!”徐銘尊立刻就道:“這是國寶級的古董了。”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王子安立刻就起了戒心。 徐銘尊將東西收了起來:“這是他們龍家欠我的,幹啥不要?” 收了東西的徐銘尊,一揮手:“那我們就再見了吧!” “徐銘尊先生,你不能過河拆橋啊!我們可是將東西補償給了你,是不是,可以跟我們龍家談一談了?”龍海趕緊道:“我們是來這裏定居的,我們向在這裏安家。” 他這話一說出口,簡直是石破天驚。 “這事兒你跟王子國村長說,我不管。”徐銘尊一推二六五。 “可你不是投資人嗎?”龍海皺眉:“我們龍家如今式微了,就剩下龍武少爺一個人,我們隻想安頓好他。” “你是龍武?”徐銘尊看了一眼那輪椅上的人。 “是,我就是龍武。”龍武板著臉,抬起了頭。 一抬頭才發現,他也就影影綽綽的跟徐銘尊相似一點,但是現在板著臉,氣質上也大相徑庭。207心軟善良的人 207心軟善良的人 其實要是以前,龍武跟徐銘尊可以說是兩個人。 根本就不像。 隻不過一個瘦弱了下來,線條上有些像罷了。 氣質上根本不是一個類型。 隻一點最像,都是個帥哥! “哦,你好,我是徐銘尊,這是我愛人,王子安。”徐銘尊大方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人:“這是我大舅哥王子平,這是我大舅嫂子趙燕子,哦,這是小猛子,是我愛人的親侄子。” 這種用炫耀的口吻,來說話的架勢,特別的讓龍武討厭。 龍武淡淡一笑:“龍家已經沒了,我這一身的病,隻是苟延殘喘而已,來找你,也是想看看,龍家最後一絲血脈的存在,還好麽?” 他要是大唿小叫,徐銘尊肯定不搭理他,或者把他一行人直接攆走。 可是龍武現在的樣子,僵硬的坐姿,僵屍一樣的臉蛋,再帥氣,也是個病號,還是個得了漸凍症的病號。 徐銘尊還真不想在王家人麵前,做啥沒人品的事情,隻好硬噎下這口氣:“我可不是龍家最後一絲血脈,我姓徐,我隨我姓氏,我外公雖然不姓徐,但是我外公是入贅女婿,所以我媽媽隨著我外婆姓氏。” 說白了,徐銘尊是在跟龍家撇清關係。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龍家現在是散了,我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所以我想在這裏立個遺囑,我將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你了。”龍武平靜的提起自己的身後事:“我帶出來的錢財不少,但是也要分給我這忠心耿耿的幾個手下一份,其餘的都給你留著。” “我不稀罕。”徐銘尊最討厭遺產啥的了,他親爹死的時候,雖然家產都留給了大哥,但是也沒忘了他這個小兒子,留了遺產給他。 等到他媽媽走的時候,也是如此,留了遺產。 現在連他討厭的人,都要把遺產留給他。 “你先別拒絕,我給我的這四位死心塌地跟著我的人,一人兩千萬,剩餘的都歸你,除了錢之外,還有古董和文物。” “那我也……。” “你先別忙著拒絕,這是古董和文物的資料,你先看看吧。”他身邊的一個文書模樣的人,遞了一個冊子給徐銘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