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買了不少冰鎮飲料給大家解渴消暑。 搬家也沒用他們多操心,因為很多人都在,七手八腳的走一趟就將東西都搬了進去。 吃飯的時候,倒是胃口大開,二大爺笑出了一嘴的老牙齒:“新房子,新氣象,好,好哇!” 王子木家搬家的時候更有意思,不僅借用了後勤廚房,自家也做了紅燒魚,還去鎮子上買了好多麻辣鴨貨迴來,大夏天的吃著麻辣鴨貨,出了一身的透汗,好多人當天都去鎮子上的浴池洗澡了,浴池差點被擠爆。 王子平家是第二批,所以他們家也搬家了,搬到了山上的山神廟裏頭去住,沒辦法,旁的地方都是支了帳篷的,而雷天也說了,王子平他們在山上住的時候,不收錢。 王子安白了他一眼:“我也不會收錢的,那是我大哥!” 王家圍子的工地上依然熱火朝天的蓋房子,不過人參的事情終究是有了眉目,李泉也不知道是怎麽辦到的,給了王子安八千萬的高價,買走了那棵人參。 這事兒最不服氣的就是馬林峰:“我給你一個億的高價,你八千萬賣給了李泉?就不算我們的血緣關係,錢總是好的吧?” “賣給你我不樂意。”王子安直接就懟了迴去:“你憑啥一臉興師問罪的架勢啊?我的東西,我愛賣給誰就賣給誰,關你啥事兒?再說了,賣給你我有啥好處?賣給李泉,他以後來我們這嘎達收藥材,他爺爺還能給我們全圍子的人號脈看病,有啥養身的藥丸子也能優先賣給我們,你能有啥?除了錢你還有啥能耐?你也別以為錢多就能在我跟前兒瑟,我錢也不少,你們馬家別惦記啊!” 這話氣的馬林峰差點跳腳:“我們馬家這點錢隻是給我來辦事情的,一個億你還嫌少,你覺得多少是多啊?還有,你這興建自己家也成,你還把整個王家圍子給興建了起來,你這是要幹什麽?” 他這些天在外麵也打聽過了,很詳細的打聽過,那姓王的哥四個明顯是騙了上次派來的人,說什麽是王家圍子出去的,實際上他們跟王家圍子沒有一點關係,血緣關係都沒有的那種。 這讓馬林峰很是生氣!186人參養榮丸 186人參養榮丸 所以他把辦事的人,以及那哥四個都教訓了一頓,並且告了那哥四個欺詐,如今案子已經立案偵查且有很大的可能判刑。 那哥四個不止他們,連帶著他們的家人都跟著被一起告了,誰讓他們全家一起騙了他呢。 他那前個辦事人,可給了那哥四個不少錢。 搞個“詐騙”的罪名,絕對輕而易舉。 而且他有了解到,王子安這可真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架勢,王家圍子能有今日,他功不可沒。 你說投資那麽多錢下去,要是留在家裏頭,就他這身價,去京城發展都是土豪一個。 何必窩在這窮旮旯裏頭,還要辛辛苦苦的種田,鏟地。 “我幹啥關你啥事兒?”王子安莫名其妙的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我就樂意發展我老家咋了?我就樂意給大家夥兒蓋房子咋了?你這管的也太寬了。” 說白了倆人啥關係都沒有。 就算是有也都要出五服了好麽。 就像是王子安說的那樣,他姓王,不姓馬。 何況,他這麽說,得罪的可是全王家圍子的人,而全王家圍子的人都是一個祖宗。 這是一個王氏宗族聚居地好麽! 於是,他走了之後,再想來王家圍子,就難上加難了,連看大門的王子石都知道,這個姓馬的不是個好東西。 鼓動二安子帶著錢,離開王家圍子,還不要二安子幫父老鄉親們一起發家致富。 是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癟犢子! 倒是王子安,賺了這麽一大筆錢之後,他幹脆分了三千萬給王子平。 “這太多了!”要是個幾百萬的王子平八成就要了,可三千萬啊,姓馬的投資過來也才一千萬而已。 “不多了,哥,我這個毛病……你也知道的,萬一哪天……我……。”王子安現在提起自己的病情已經很平靜了。 “呸呸呸!”王子平吐了三口口水在地上:“少胡說八道,你好好的呢!” “嗯,可大哥你跟嫂子也好好的我就好好的。”王子安笑了笑:“何況,這山上也不是就我們倆在幹活兒,您也沒少幫忙。” “但是……。”趙燕子也覺得太多了。 “不多了。”徐銘尊也這麽說,兩口子沒辦法隻好都留著。 但是王子安賣了人參的錢,左鄰右舍的都知道了,包括外麵的幾個圍子和十裏村兒,沒辦法,他們就在工地上幹活兒呢,這一下子就傳開了。 十裏村兒的劉桂花聽說了之後,興的了不得:“燕子家有錢了!” “有錢又不是你的!”老趙頭兒心裏也酸唧唧:“你不是跟他們說過麽?從今往後不再有任何錢財上的交往,你不是說不在錢財上打交道的嗎?現在人家有錢了,跟你也沒啥關係。” 倒是趙亮子,聽說他姐姐家有了這麽多錢,眼睛都冒光了! 可惜,上次得罪人了,這次他想去工地上找個活兒幹,門口的人都不讓他進。 “看到了沒?就因為你鬧了幾次,這工地上特意花了錢買了鐵柵欄,給圍上了!”王子石對著趙亮子一頓噴口水:“花了不少錢呢,你少來我們王家圍子搗亂,趕緊的走,不走我放狗了啊!” 王子石這裏崗亭門口正兒八經的拴了四五條土狗呢。 趙亮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狗,小時候他人憎狗厭的,劉桂花也沒啥人緣兒,趙亮子一搗亂,旁人家不敢咋樣他,他就變本加厲,後來有一戶人家也是氣的狠了,養了兩條大狗,他去人家的菜園子裏頭偷東西,差點兒把他咬死! 那個時候剛有水果黃瓜這麽一個新品,那家人種的還早,為的是多賣點錢,結果趙亮子翻人家院牆去偷摘,被狗追,被狗咬,劉桂花啥話都說不出來,那家人最多出了狂犬疫苗的錢。 受罪的還是趙亮子。 破傷風針跟狂犬疫苗一起打,而且隔三差五的打,那段時間趙亮子看到穿白大褂的護士就屁股疼。 所以連帶著,他就比較怕狗。 尤其是越大的狗,他越是怕。 這幾條土狗,個頭跟哈士奇似的,他看著就腿肚子打哆嗦。 沒辦法,進去就是進不去,所以,他特別灰頭土臉的跑了迴來,給趙燕子打電話,趙燕子早就把他們拉黑了。 聯係不上趙燕子,他們娘倆兒想幹啥,也都是白想。 可是在京中的馬家,以及龍家,都著急的不得了。 千年人參再次現世,很多人盯著呢,結果李家捷足先登了,李老爺子國醫聖手的身份,讓他們不敢太過份。 硬的不能來,隻能來軟的,到李家醫館去求藥。 李老爺子自從得了這一株人參之後,徹底的不去醫館坐診了,他在醫館後頭的製藥房裏頭不出來了。 人參已經陰幹,他用來搭配了一副補藥。 人參養榮丸,就《紅樓夢》裏頭林妹妹常吃的那一款。 其主要就是用人參,其次是土白術、茯苓、炙甘草、當歸、熟地黃、白芍(麩炒)、炙黃芪、陳皮、製遠誌、肉桂、五味子(必須要用酒蒸)。 而輔料為賦形劑蜂蜜、生薑及大棗。 一般的丸藥用的都是蜂蜜即可,一個賦形劑而已,但是這人參養榮丸則還需要用上生薑跟大棗。 老爺子十分挑剔這些藥材,用土白術,就不用普通的白術,白芍都是老爺子自己親自用麥麩子炒過得,黃芪來自內蒙古,老爺子親自炙的;還有遠誌,也是老爺子親自製過的;五味子同樣是用酒蒸的,老爺子用的還是上好的材料。 就連蜂蜜,用的都是百花蜜,還不是外麵賣的那種,是老爺子自己去跟養蜂人買的百花蜜。 人參足夠大,用料也足夠多,一副藥,老爺子做出來九百丸,拇指大的蜜丸子,一天隻吃一丸。 一千顆藥丸子,老頭兒隻告訴外人,有九百丸,一個人最多吃一個月的量,所以三十丸一份,他這裏有三十份。 老爺子一個月之後做好了藥丸子,三十份藥丸子,他直接交給了李泉去處理:“你拿去處理了吧,把八千萬賺迴來。” “好。”李泉拿著藥走了。 李老爺子把剩下的一百丸子裝了個瓶子,帶去了高級幹部療養院。 他給那位老首長親自送了藥丸子過去:“好好的吃,每天吃一丸即可,慢慢的養好。” “小李大夫啊,我這都九十來歲了,還養什麽養?”一個老爺子,苦笑道:“九十多了,活夠本了,你們還折騰啥。” “您老可別這麽說,有您老在一天,我們就高興一天。”看著眼前的老爺子,李周心裏頭不好受:“您當年爬過雪山草地,啃過樹皮果腹,打過抗戰,解放戰爭又抗美援朝,您為這個國家做的夠多的了,我們隻是為您做一點點事情。” “活一天就當一天的累贅,這些年我也活夠本了。”老爺子無所謂的道:“比起那些戰友們,我可是占了老大的便宜啦。” “您是碩果僅存的幾位開國元勳了,可不能有任何閃失。”李周老大夫想了想:“您要是覺得在京裏頭待著膩煩了,不如去東北看看?我孫子找了個好地方,山清水秀,人傑地靈,那裏的東西也都很好。” “這裏是最高級的療養院了,還有比它好的地方?”老爺子想了想:“東北啊?我也是東北人呢,多少年沒迴到老家啦!當年走的時候,一路上都是討飯出來的,那個時候覺得活著就好,哪兒想到現在的日子啊?後來被欺負的狠了,就開了殺戒,跟著隊伍南征北戰,僥幸活了下來,嗬嗬嗬……這些老黃曆,你們都不愛聽了。” “那裏的風景不錯,山水也很養人,現在正在大興土木,建設好了之後,我帶您去看看啊?您吃的人參,就是他們那裏出來的,山上還有山神廟呢,可有意思了。”李周當了一輩子的中醫,多少有點第六感,他總覺得那裏不錯,很養人的樣子,他小孫子平時也有點頭疼腦熱的,按現代的話來說,是有點亞健康。 現在的人,沒幾個是健康的,亞健康的倒是不少。 但是自從他小孫子吃住在王家圍子一段時間之後,就健康了很多,這幾年都沒感冒。 而且孫子還說他們家自己吃的人參,比賣的都好! 就小孫子那條舌頭,他嚐一口黃芪,都能吃出來,是不是內蒙古產的;舔一下柴胡,就知道是北柴胡還是南柴胡。 看一眼烘焙好的紫河車,就知道是不是上品。 上品的紫河車,乃是頭胎、還得是養的很好的男孩兒的胎盤。 其狀半透明,有一些明黃色,粉末著色不多。 可惜,這樣好的紫河車也少見了。(焙製的胎盤,在中醫那裏叫紫河車) 他說那人參特別,就是特別,他們家多的能給自己家人保養的時候,用不那麽好的人參,肯定還有別的,這幾年小孫子沒事兒就去那裏轉悠一圈,果然,賣了兩支,他還有。 當然,李周老大夫不會那麽大嘴巴的到處宣傳,但是他想請老領導去老家看看,那裏山清水秀的,養病也不錯啊。 老首長在地上被人扶著轉了幾圈,就有些氣喘籲籲了:“不行了,當年長征都走過去了,如今轉幾圈還喘上了。” “當年您十九歲,現在您九十多了好麽!”李周老爺子也溜達的有點眼暈,實在是這裏頭就這麽大一個小花園,走兩步就到頭了,轉圈的消食兒呢。 很快老頭兒就被男護士強行扶著迴到了床上,然後小夥子十分專業的看了看表,給老爺子拿了一杯維生素水兒,這是專門調製的補充維生素的東西,果汁兒一樣的口味,好喝又容易吸收。 “又是這些湯湯水水的,喝起來不解渴。”老頭兒不愛喝這些軟了吧唧甜了吧嗦的東西,總感覺是給女人孩子喝的玩意兒。 “不喝不行啊,老首長,這是維生素水兒。”男護士堅持,給老爺子端著水兒就站在那裏,老爺子不喝他就一直端著。 這個堅持勁兒,老爺子沒扛得住,拿了水杯喝了水:“總感覺自己像是地主老財,幹啥都讓人伺候著。” “您要是想不當地主老財,就快點好起來,要是您還能自己打拳,走上五公裏不大喘氣,那我就迴去,不伺候您了。”男護士樂了,把空杯子接過來,去洗刷幹淨放在茶幾上。 李周老爺子給老首長號了號脈:“還行,這藥丸子每天隻能吃一顆,慢慢的調養。” 其實老爺子就是虛的,有點虛不受補了。 年輕那會兒使勁兒的折騰,生存條件惡劣,如今好了,也年紀大了,病痛都找了上來。 老首長年輕那會兒沒少遭罪,或者說,為了新中國,他們那一代人,就沒有沒吃過苦頭的,最後十不存一,很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