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個位置上,誰都不是傻子,這些人帶他來這裏溜圈兒,可沒按什麽好心。 王子國送走了他們之後,迴過頭來,就發現,徐銘尊正在給梁炳生副市長打電話,他就沒再管這個事兒。 王子安卻是全程都在徐銘尊身邊,聽他跟梁炳生副市長告狀。 當然,他說的很委婉,但是聽在梁炳生副市長耳中卻很直白。 此事後續如何?他們沒去關心,因為他們這邊建設的很快,二十棟農村小別墅拔地而起,另外,時間也到了鏟頭一遍地的時候。 這個時候雇工不好找了,因為都要迴家去鏟地麽。 哪怕是將除草劑當水一樣撒下去,某些頑固派的草,還是會堅強的長出來,何況王家圍子不用除草劑。 所以雜草剛冒頭,就得鏟掉,不然會跟同樣剛長出來的莊稼苗子爭奪養分。 索性旁的圍子用了除草劑,鏟地快啊,幾日之後,王家圍子的人開始雇用人手鏟地,本來是按天給錢,但是徐銘尊說了不行,按所鏟的畝數給錢,一畝地二百塊錢。 鏟一畝地就給二百塊,鏟不到一畝地,半畝給一百。 其實一個人一天麻利的話,能鏟二畝地呢。 可惜,王家圍子這裏不用除草劑,雜草就多一些,好手一天最多也隻能鏟二畝地。 四百塊錢,在這裏來說,是個高價的工作。 王家圍子現在忙啊,雇用人手鏟地也是迫不得已,王子平家都雇人鏟地了,趙燕子隻管在家做飯。 孩子們都送去了幼兒園,現在農忙的時候,管不過來那麽多。 中午提供一頓飯,早晚就不管了,因為都是附近的人,晚上人家迴去自己吃。 早上吃完飯才來幹活兒。 倒是王子安跟徐銘尊,一天三頓都在家裏吃,趙燕子也負責每天跑上山去喂孤狼山神爺。 猛幹了幾天,才把地都鏟完,同時,徐銘尊也接到了他大哥的電話,說了龍家的事情。 “他們找我幹啥?”果然,徐銘尊第一反應不是去認親,而是懷疑他們找自己幹啥? 這都六七十年了吧? 人都死了兩三代了。 徐銘尊調查的結果十分驚人:“你那位曾外祖父的嫡親曾孫子,比你小了幾歲,卻得了跟你一樣的病,你這邊不說痊愈可也是見好了的,他那邊卻越來越糟糕,聽說幾個私生子都被叫迴去,給他換了血,用來維持生機。” “這麽霸道的麽?”徐銘尊臉色都沒變一下:“但是跟我有啥關係?我吃的藥也是醫生開的,他們照著開就是了。” “已經照著你吃的藥方開藥了,但是沒什麽變化。”魏明尊明顯的有些幸災樂禍:“他們還請了給你看病的醫生們去會診,結果就跟你一樣,吃藥,但是吃藥沒什麽作用,嗬嗬嗬……。” 不怪魏明尊如此,他調查的更深入一些,就發現龍家貌似是想把他弟弟當藥材用的意思,那麽多私生子輸血都不好使,這是要幹啥? 所以魏明尊調查明白之後,第一個給他弟弟打電話,告訴他要防備一下龍家。 他倒是不怕龍家把他弟弟咋樣,畢竟這裏是法治社會,隻要弟弟不去寶島,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 徐銘尊聽了這話也嘿嘿的壞笑。 估計那邊吃藥跟他吃的一樣,但是他們少了人參娃娃的腳指甲蓋兒! 李周老爺子說的太對了,他這身體情況,在中醫看來就是氣血不通,補氣補血,多多運動,以前他運動是追求健康,但是效果不好,現在他幹上了農活兒,效果杠杠的! “不過他們有的是門道打聽你,到時候找上你,讓你去寶島你可別去啊!”魏明尊嘮嘮叨叨的叮囑他:“既然都過了這麽多年都沒聯係了,現在也沒必要聯係,說白了你不姓龍,就算是你姓徐,那也是我老魏家的人,你大哥還沒死呢,輪不到他們對你指手畫腳,何況我們兄弟不缺錢。”作者閑話: 江湖有話要說:親們啊,不管多忙,一定要吃早飯!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180狗血曆史 180狗血曆史 “我沒打算去寶島,也沒打算跟他們有什麽交集,大哥,幫我推了吧,就說我安心養病,並不見外客,何況,當年是姓龍的對不起我們徐家,不是我們徐家對不起他,渣男還有臉迴來?真惦記我曾祖母和祖母,早幹啥去了!”徐銘尊的脾氣果然跟魏明尊預料的那樣,根本不接受龍家的示好:“我記得我外婆跟我嘮叨過好幾次,說當年家裏的好東西都讓人帶走了,沒留下啥,要不是房地產帶不走,當年的老宅都留不下,徐家當年的親戚也都是走的走,散的散,以至於我媽連個幫手都沒有,去孤兒院領養了好多個孤兒留給我當幫手,還有當年徐家的傳家寶,也沒少被姓龍的帶走,他要真有心,還迴來再談見麵的事情吧!” “你是想要迴傳家寶?”徐銘尊的話,讓魏明尊沉默了一下:“還是想為難他?” “我要迴傳家寶,他也得給的出來!”徐銘尊嗤笑一聲:“我聽我媽生前提過幾句,說當年家裏的三件古董,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被姓龍的拿去給上官送禮了,不然他一個草莽出身的人,怎麽可能會跟著去寶島?早就被留下堵搶眼,或者被清算了。” 就因為害怕被清算,才跑去了寶島。 要他拿出來那三件寶貝,打死他也拿不出來。 何況其中一間如今在寶島故宮博物院裏頭呢。 咋拿出來?何況人家寶島那邊未必樂意好麽。 “那就這麽說了,要麽將當年的東西還給徐家,也就是你,要麽就橋歸橋路歸路,這麽多年不聯係了,以後也沒必要聯係。”魏明尊樂意幫弟弟去要迴東西。 掛了電話之後,不到三天,龍家那邊就憋不住了,那個叫龍海的龍家人,再次帶人來見魏明尊。 見了麵,寒暄兩句就直奔主題,看來龍家是真的急了。 “我弟弟說他在養病,不見亂七八糟的人,何況,當年龍家那老爺子辦事兒也不地道”魏明尊直接就說了徐銘尊的要求:“徐家的傳家寶,他帶走了,把徐家母女倆丟下了,這樣的人,你打算讓我弟弟認?” 龍海傻眼了:“什麽東西?” “迴去問問你們龍家當家的吧!”魏明尊端茶送客了。 魏明尊跟徐銘尊哥倆兒拖得,他們拖不得,龍海迴去之後,趕緊跟寶島那邊視頻通話,龍老爺子在病床上,還記得徐家的三件傳家寶。 一把幹隆禦製佩刀,天字十八號。 這把禦製佩刀跟零四年拍賣的那把一樣,但是要更高級一些。 零四年的時候,香島拍賣了一把,天字十七號,成交價格四千多萬港幣啊! 現在更是無價之寶了! 一對兒晚清時期的金花瓶兒,據說是慈禧老佛爺用過的東西。 花瓶上以彩色寶石鑲嵌成花卉的樣子,但是底座上卻陰刻了一龍一鳳,做的精妙絕倫,別的不說,光是金子的重量,就起碼三五斤。 加上寶石,以及工藝,價值也算是連城的了。 最後是一個元青花的瓷罐,上麵的紋飾乃是青龍,一般時候,這樣的古董必定是出自皇室,古代普通人可用不起元青花青龍紋瓷罐。 這三樣東西,元青花現在就在寶島故宮博物館裏頭,用玻璃罩子罩著,每天都展出呢。 剩下的倆,早就不在龍家人手裏頭了。 “還迴去是不可能的了。”龍老爺子喘了口氣:“大不了,折價,給錢!” 龍老爺子是病久了,不知道外頭的世界變化,這三樣東西,多少錢也買不迴來。 龍老大又不好跟他硬嗆聲,隻能委婉地告訴他:“花錢買不到,人家也不缺錢。” 徐氏企業在國際上可是有名氣的,國際貿易這一塊,人家做的風生水起。 龍老爺子聽了這話沉默了一下:“徐家,是個什麽情況?” 當年他走的急,帶走了徐家基本上全部的家財,一個女人帶著個女娃子,能有什麽能耐?他依稀記得那女人一副大家小姐的做派,十指不沾陽春水。 長得好,氣質也好,要不然當年他也不會一眼就看上人家,當然,最主要的是,徐家有錢。 魏家也有錢! 人家都是單傳,哥倆兒的家產都是單獨繼承,而且魏明尊多精明的人啊?他們派去的人說實話,一點進展都沒有,那裏是大陸不是寶島。 由不得他們放肆! 於是隻好用錢開道,請了私家偵探去查尋徐銘尊的蹤跡。 但是魏明尊又不是擺設,徐銘尊也不是什麽小白人物,哥倆兒精明著呢,蹤跡掩蓋的特別好,何況,王家圍子實在是太偏僻了! 他們隻知道在東北,東北地界兒大了去了,慢慢查吧! “那就去查一下,那小兔崽子在哪兒?就說我要歸天了,隻想見他一麵,隻要來了寶島,就是我們的地盤!”果然,龍老爺子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我這個曾外祖父還見不得他了?” 老東西一輩子剛愎自用,覺得自己年高德劭,殊不知,在徐銘尊的眼中,他算個毛兒啊? 龍家大爺卻不這麽想,他是覺得他爹這是異想天開。 當年能幹下拋妻棄女的混賬事兒,現在指望那一支的後人認他,難。 他知道的要詳細的多,龍海說了,魏明尊對他們並不友好,而他們能在大陸做的事情太少,要不怎麽說大陸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幾個國家之一呢,管得嚴啊! 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哪怕漂白了去投資人家也是防備的,明麵上看不出來,暗地裏總感覺有人盯梢。 而且魏明尊那人的確不好對付。 人家甚至擺明車馬,就是不歡迎你們。 徐銘尊說是姓徐,可也是老魏家的血脈,魏明尊護著弟弟護的天經地義。 龍家的人想幹點什麽也繞不過他去,何況龍海他們都沒見到徐銘尊,一麵都沒見到,手裏頭的照片還是徐銘尊他們徐氏企業員工牆上的正裝照。 私人的一張都沒有。 可見魏明尊的手段。 他們兄弟倆的照片還能找到一二張,家裏人,尤其是三個孩子的,一張都沒有外流。 隱私保護的已經不是周全,而是周密了。 “那也要他肯來才行,人家不來,我們也不能硬綁不是?”龍家大爺也鬧心呢,他的孫子啊,大孫子,可不能出事兒。 他已經老了,兒子也吊兒郎當,全指著這個孫子呢。 雄心壯誌這種東西,隻適合年輕人,他隻想著安享晚年。 父親能活九十多,他也能,如今醫學這麽發達,一定能治好孫子的病。 “偷渡都不行嗎?”龍老爺子一輩子都土匪作風,如今關係到自己的嫡曾孫子,曾外孫子算個毛兒啊! “他們至今連人都沒見到。”龍家大爺晦氣的道:“再說了,真論起來,人家是魏家的兒子。” 姓徐,可也是魏家人。 加上徐銘尊的身價,敢綁走人,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海關嚴查死守,而且一旦發現徐銘尊失蹤,肯定會報案,會被定性為“綁架”,魏明尊絕對幹的出來這種事情。 “一群沒用的東西!”龍老爺子還想當年呢,當年他走的時候,徐氏母女倆雖然不說抱著他大腿哭,可也是淚流滿麵,沒說求他留下,可也眼神惶。 但是他忘了,當年的徐氏母女可沒哭著喊著要跟他一起走。 “沒辦法,現在……現在隻能慢慢來。”龍家大爺也難受的很,那是他的親孫子。 私生的不算在內,龍家的男人管不住褲腰帶,也從來不重視私生子,那些以為有了身孕就能綁住龍家男人的情婦們,沒少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