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宣傳王子安是白手起家。  一個這麽年輕的人,做什麽買賣是白手起家,能混到徐銘尊這個高度?  很多人都還不如徐銘尊,需要仰望這位徐總裁,王子安一看就是個生麵孔。  還沒開始下半場拍賣,“王子安”這個名字,已經在小範圍之內流傳了起來,但是很多人都摸不著頭腦,這是哪家的孩子?  白手起家?  他們這個圈子裏,不乏白手起家的人,不過也有家族給與的一筆創業基金,隻要能賺迴來一筆錢,就是成熟了的表現,也算得上是“白手起家”。  不過一般的時候,他們不會這麽說。  而徐銘尊能這麽說,有九成的可能,是真的白手起家。  讓大家對這個王子安,更感興趣了。  隻可惜,拍賣會下半場開始了,這次換了一個男拍賣師。  這個男拍賣師可比那個女拍賣師利索多了:“歡迎先生們女士們來參加下半場的金秋拍賣會,下半場八件物品成交貨幣乃是美刀兒,請大家準備好自己的錢包,現在拍賣開始,金秋拍賣會第十一件拍品……。”  “這個人不錯。”王子安道:“起碼不墨跡。”  上半場的那位女拍賣師,東拉西扯,一頓神侃,雖然也把大家兜裏的錢往外掏,可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女人的表裏不一。  太能說了,一張紅嘴唇兒叭叭叭的,舌頭都能翻花兒了,太厲害了,以後誰敢娶啊?  吵架都吵不贏。  還是這個男人精明幹練,就因為跟女人有反差,他拍賣的很順利,因為大家也很犀利的抬價,毫不拖泥帶水。  等到他最後上了壓軸大件兒,兩千多年的千年野山參!  “這支人參的來曆我不便多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委托方找了李全先生的祖父,李老先生做了鑒定,其實一共有兩支的,另一支被老先生拿去配藥了,眾所周知,李老先生前些日子琢磨人參都快琢磨的魔障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適的,立刻拿了一支去配藥,現在那位患者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嘩”的一聲,很多人都驚訝了。  沒辦法,那位老首長的病情,有點門道的人都知道。  差不多是油盡燈枯的境地了,盡管國家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保住這位老首長的性命,但還是讓老首長臥病在床。  無法健康的行走,隻能在床上養病。  多少專家教授會診,都不敢開藥方。  唯一兩個敢說話的,一個是張教授,他是西醫,主張開刀手術,但是隻有一般的成功率;另外一個就是李老大夫,他是中醫,主張的是開藥,而且不是湯藥,而是製作成的藥丸子,名為“人參再造丸”。  這個配方為氣血雙補劑,具有益氣養血,祛風化痰,活血通絡功效。  用於氣虛血瘀、風痰阻絡所致的中風,症見口眼歪斜、半身不遂、手足麻木、疼痛、拘攣、言語不清。  配方的配料很多,且十分複雜,光是酒炙、醋製、炒製、麩炒等等就好幾個。  與流水線上生產下來的成藥不同,李老大夫要親自動手,人工精製,手工搓丸兒,其中最主要的一味藥,就是人參。  老爺子找人參,找的半個京城都知道了,可惜,南來的,北往的,幾個大藥材基地,都沒有讓老爺子滿意的,河北那邊一個大藥材商,家裏的媳婦兒沒孩子,是老大夫給治好了的,生了個大胖小子,那大藥材商為了報恩,把家底兒都翻了出來,拿了一支據說是百年以上的真的野山參給老大夫,結果還是不行。  能讓老大夫看上了的野山參,那肯定是真的啊!  這些人非富即貴,多多少少都去老大夫那裏看過病,很多人都知道,這位老大夫脾氣特別硬,當年“破四舊”的時候,老大夫就憑借這手醫術,照樣混的風生水起。  哪怕在最艱苦的歲月,他也沒有折腰,是個傳奇人物。  而且老頭兒的脾氣又臭又硬,不給小三兒看病,不給叛徒診脈,不給……一大堆亂七八糟條件的人,所以別看老頭兒家勢力不大,卻是堅定的,而且他隻幫合法合理的夫妻調養身體生孩子,小三上位的他都不看一眼,特別的有趣兒,就因為如此,他很得一些傳統家族當家太太的喜歡和敬重。  以至於影響了下一代,一般家族都是當家太太生的嫡子才會繼承家業,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婚生子才是合法的,私生子可不是,哪怕沒兒子,有閨女也好啊。  李老爺子二十歲開始行醫,如今快八十了,六十年一甲子,他的人品,醫德,都是一塊金字招牌。  現在有了他的肯定,大家十分放心。  同時,家裏同樣有老人的就動起了心眼子。  沒別的,人參這東西,能吊命啊!  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以現代的醫療水平,絕對能讓你繼續喘氣,隻要有緩衝的時間,用人參吊命,完全可以。  起碼要有時間交代遺言!  加上一些其他原因,他們對千年人參十分感興趣。  幾個遠道而來的日本僑民對此也十分感興趣,但是他們先前花了很多資金,如今沒多少錢了。  趕緊打電話迴去,要求匯款。  這可是千年人參!  起價就是一個億,美刀兒啊!  然後每次喊價就是一百萬,同樣是美刀兒!  兌換成人民幣,那是六七倍的價格,舉牌子的人少,但是舉牌子的次數很頻繁!  很快,就一億兩千萬了。  這已經是上次拍賣的那支千年人參的價格了。  但是還在漲價!  王子安坐在包廂裏頭直抖腿兒:“這可是錢,都是錢啊!不是空頭支票吧?這麽喊下去,我得多少錢啊?”  “別抖腿兒,你不是說,男抖窮,女抖賤嗎?”徐銘尊拍了拍他的大腿。  徐銘尊不抖腿兒,王子安也不抖腿兒,但是王春雷、王春雨他們在外打工的學壞了,抽煙喝酒加抖腿兒,迴來之後,煙不抽了,酒也隻許喝一點兒,腿兒是不讓抖的,抖什麽抖?最後二大爺更是說,他們還是不累,要是累了,就沒那個力氣抖腿兒了。  可不是麽,在秋收的時候,這些青年們被累慘了,果然,連抖腿兒都不抖了,因為太累了,果然沒有力氣抖腿兒了。  這個破毛病,就被這麽板了過來。  外麵叫價已經白熱化,從一億五千萬,繼續往上漲,而且不再是一百萬一百萬的了,而叫價的人,也不再是大廳裏的那些人,而是寶箱裏的人在按計價器張佳呢!  目前最高價格,是八號包廂裏出的,兩億美刀兒!155土豪歸來!  155土豪歸來!  王子安已經無力吐槽了,他坐在那裏,臉都木了好麽。  徐銘尊從果盤裏插了一塊西瓜,喂給他吃:“吃吧,我們遛彎的時候,屋裏的水果都換了一批。”  屋裏還被打掃過,一點油煙氣兒都沒留下,淡淡的花香混合著果香,屋裏的氣味很好。  外麵的競價已經白熱化到了一定的階段,隻有三個人還在競爭。  八號包廂,十二號包廂和十八號包廂。  八號包廂的兩億美刀兒。  十二號包廂就出了兩億一千萬。  十八號包廂幹脆出了兩億三千萬!  徐銘尊也吃驚於這三個包廂的財力。  “這三個家夥瘋了嗎?叫價這麽高,這已經是他們企業的一半流動資金了。”徐銘尊咋舌:“不過日子了?”  “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王子安在一開始還覺得是在花錢,後來他就覺得錢數就是個數字。  “是要傾家蕩產嗎?”徐銘尊也無法理解他們,為啥花這麽高的價格,買一支人參?  大概是家裏有病人,等著救命的?  外麵叫價上了兩億三千五百萬美刀兒。  最後多少錢成交的?王子安已經沒去打聽了,他現在心跳加速,耳朵嗡嗡響,這得多少錢?別說他想振興家業了,就是把整個王家圍子都拆了重新蓋,都夠用了!  “兩億多!”王子安已經腿軟的站不起來了,坐在沙發上,軟軟的攤著。  徐銘尊把人拉起來:“少做夢了,兩億多?去掉拍賣會的抽成,繳納的稅款之後,還要付給銀行兌換費用,別忘了,這是美刀兒,要兌換成人民幣。”  這麽各種費用繳納之後,王子安就隻剩下十億人民幣。  那也是一筆大錢了,他的徐氏企業的流動資金也隻不過是十億人民幣而已。  “這才是一根人參的價格……我是不是賣給李泉的錢少了點兒?”王子安頭暈眼花的同時,立刻就想起了李泉,他賣給李泉的那支人參五百萬,這支人參卻是十個億!  相差了太多倍。  其實李泉知道拍賣結果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這麽貴的嗎?”  “是,創下了野山參拍賣記錄了都!”  “那我當時五百萬收迴來,還有人嫌棄我買的貴了,現在人家該嫌棄賣給我便宜了。”李泉也不是傻子,人家拍賣會賣得那麽高價,他當時買的價格,對比現在,簡直是白菜價。  徐銘尊那邊,沒覺得咋樣:“看著多實際上不多。”  王子安已經不想說話了。  徐銘尊把人拉迴了家,然後第二天,他的銀行卡裏頭就到了十億人民幣。  來短信的時候,他拿著手機數了半天的“零”,才知道自己多有錢!  在家裏頭,王子平按照計劃,去買了翻地的機器,本以為會很貴,實際上才花了萬把塊錢,這讓王子平覺得還是挺便宜的,他以為起碼幾十萬塊呢!  機器買了迴來,用馬拉著,在已經被平整了的土地上走了幾個來迴,將深埋在地下的草根樹根都翻了出來,然後用耙子刨出來,收集著放在一起,曬幹了可以當柴燒。  等到將這些東西耙出來弄走了,就給地裏上肥,揚撒的都是農家肥料,等肥料撒過了,再把地翻一遍,讓肥料在土地裏滲透了一段時間之後,就灑下了綠肥的種子,其實就是紫花苜蓿。  這紫花苜蓿是草本植物,生命力旺盛,能夠奪走野生植物的營養,幫助固定住土壤中的肥力,等於是綠色肥料了。  而且深秋之後,下了霜凍,就會枯萎掉。  等枯萎之後,也會化成肥料,等五一前後開始種地的時候,也能夠有不錯的肥力供莊稼紮根生長。  今年家裏的田地賺了大錢,很多人家都更精心的伺弄,雖然明年要種苞米養地,但是他們依然要仔細伺候,撒農家肥,燒糞,清理地裏頭的草根苜蓿還有草籽兒。  傍晚迴到家裏頭,發現兒子迴來了:“幼兒園放假了啊?”  “明天周六,可不是放假了麽。”趙燕子在廚房熱了飯菜:“這次迴來還開始寫字兒了,寫一二三,還寫阿我額……。”  王子平一臉的敬謝不敏:“這麽小,就有作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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