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徐銘尊的“家人” “不用了,我帶他直接迴家,別忘了,我也是京城人士。”徐銘尊道:“就不麻煩你了,把請帖給我們就行。” “好,那我就送兩位迴家。”李賀也不強求,把倆人送到了一處別墅區門口,他的車子不讓進,然後給了兩人兩張十分素雅顏色的請帖,就禮貌的告辭了,他最近很忙。 並且跟李泉說了一聲,李泉的意思,隨他們倆去,不要過多的熱情,也不能冷淡了,李賀還要去接一批人。 到了地方,王子安看了一眼,這是一個很安靜的小區,並且一棟棟的別墅,不是樓房。 雖然王子安沒有在京城買過房子,但是他知道,京城這地方,哪怕是遠郊,那也是寸土寸金的,這一片兒在五環,別墅區的別墅起碼也得上千萬。 這裏還是低密度小區,別墅跟別墅之間,都是鵝卵石小道兒,兩邊是種植的樹木,足以遮擋視線,讓這裏別墅的主人們,有一個相對隱蔽的私人空間。 雖然這裏不可能將別墅建的太稀鬆,但絕對在緊密之間,人為的隔開了距離。 王子安跟著徐銘尊進了大門,房門口就有一個中年女人在等著了,這個女人穿著簡單利索,頭發是盤起來的,用了一根銀扁方,比較複古,但是很適合她的氣質。 見到人,徐銘尊就先開口了:“單姨。” “尊尊啊,你還知道迴來?你知不知道姨多想你!”單姨一見到徐銘尊就激動地紅了眼眶。 上前擁抱了一下單姨,徐銘尊笑了:“知道,這不迴來了嗎?” 單姨驚訝的看著他:“什麽時候學會說好聽的了?” “不久之前。”徐銘尊將王子安拉過來:“單姨,這就是二安子,王子安。” “單姨好。”王子安表示出了足夠的尊重:“老聽徐銘尊提您,最想喝您泡的茉莉花茶。” “他也就喜歡這個了,我這手藝不好,做的飯菜不如老龐,哦,老龐就是我們家的大廚,跟他媳婦兒是我們家廚房的一霸,你郭姨……哦,就是老龐的媳婦兒,手藝可好了,二安子是吧?進來說話,我跟你說,我也老是聽尊尊提起你,他啊,這人聰明的沒朋友,你能跟他交好,單姨可高興了……。”單姨拉著王子安就往屋裏去,對徐銘尊倒是沒伸手拉著,而是讓他跟上來。 徐銘尊微微一笑,單姨他們都是知道他的事情的,但是他們沒有表現出排斥的意思,他從小就是萬千寵愛於一身裏過來的,這些人對他的寵愛,已經沒有了任何底線,以他現在的脾氣,隻要活著,哪怕喜歡的是一個男人,也沒人說三道四的,反而擔心他們倆別扭,單姨都不捅破這層窗戶紙。 “來,坐飛機累了吧?知道你們倆要迴來,老龐從早上買菜開始,弄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就擎等著你們倆迴來吃呢,這三樓就是尊尊的地盤,我們輕易不上去,二樓是我們幾個住的地方,一樓也有客房,但是一般沒人來住,你就跟尊尊湊合一下,在三樓住吧。”單姨是個很傳統的家居女人,說話輕聲細語的,但是將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 最主要的是,她的確沒讓王子安有什麽不適應,像是鄰家的阿姨一樣,熱情,但是不過分,還跟他商量了一下,說是有啥不吃的趕緊說,好讓老龐那邊下手做菜了。 “我啥都吃。”王子安不想給人添麻煩,就沒說啥忌口的東西。 “他不能吃太辣的東西。”徐銘尊卻開口了:“太酸的也不行,那毛血旺也不吃,他不太吃血。” “你咋知道?”王子安不愛吃血,一年到頭都吃不了一口。 “家裏殺豬灌得血腸你一口都不動。”徐銘尊就差翻白眼了:“我還能不知道嗎?你胃口不好,太刺激的東西都吃不了,喝茶也隻能喝兩杯,超過三杯你準胃難受,吃點水果吧。” 倒是喜歡吃爆炒護心肉,還非得是自家養的豬,那點護心肉,他最稀罕吃的就那麽一塊。 每年殺豬,王子平都給他弟弟留下護心肢,到時候單獨炒給他吃。 誰家殺豬了,王子平去吃肉的時候,也會跟人家問一聲,賣不賣那塊護心肉,賣的話,他就買迴來給弟弟吃。 他把茶幾上果盤裏最上層的櫻桃拿給了王子安幾顆:“吃點這個吧,車厘子,本地移栽過來的,不是進口的,這個很甜。” 進口的車厘子終究是有點酸的,因為需要長時間運輸,摘下來的時候,尚未熟透,經過運輸時間,有個後成熟時間段,到了地方就成熟了,但終究是悶熟的,有點酸。 本地移栽在大棚裏頭,溫度濕度陽光照射都有,反而比進口的要甜上一些。 他是做國際貿易的,這些小常識,知道的很多。 “對,吃點這個,不酸的,那我就跟老龐說一聲,他還真想做毛血旺來著,我讓他改成水煮魚,微微辣的那種,多放點魚肉。”單姨趕緊開口:“你倆坐著,我去一下廚房。” 單姨急忙忙的跑去廚房,跟人交代王子安的胃口了。 果然,來的很及時,老龐這邊還真的想做毛血旺、醋溜白菜片兒呢,一聽單管家的話,趕緊將毛血旺改成了水煮魚,將醋溜白菜片兒改成了滑溜裏脊。 那邊,家裏的人都來見過了王子安。 王子安這才知道,這個別墅是徐銘尊跟他媽媽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媽媽也是在這裏,將徐氏企業交給了他去打理,自己在人生最後幾年,終於開始享清福了。 而別墅裏頭的人,還真不少。 廚師老龐,說是老龐,但是並不老,不到四十歲呢,他媳婦兒是家裏的麵點師。 還有張叔,是司機,張嬸是打掃衛生的保姆阿姨,跟張叔是夫妻倆。 另一位劉嬸也是負責打掃衛生的,隻不過劉嬸是個寡婦,有個閨女已經在家嫁人了,她沒了顧忌,準備在這裏養老了。 單姨沒有結婚,自己一個人,是徐萬柔留給兒子的管家,其他人都受單姨的管理。 “你家真大!人也不少!”王子安頗為羨慕,這樣的生活,誰不羨慕啊? “這不是家,我家在孔雀山莊別墅區,但是那裏是遠郊不說,離拍賣場太遠了,我怕來迴跑堵車,就選了這裏,這裏是我以前上班的時候,住的地方。”徐銘尊揉了揉鼻子:“而且這裏不是很大,免得你住不習慣。” 孔雀山莊那邊才大呢,一個別墅前頭是草坪後頭是花園,左邊是果園右邊是停車場和車庫。 而且他大哥家也住在那邊,就因為那邊環山繞水的風景好,地方大,清淨。 可他覺得吧,王子安不一定喜歡。 雖然那裏有足夠的地方,顯示出作為主人的尊貴和奢華,但是他想著,還是來了這裏。 “這還不大啊?”王子安笑了笑:“還有大家都對你好好。” 看得出來,這些人雖然是雇傭的,卻跟徐銘尊很熟悉的樣子,就連剛才徐銘尊想拿一塊糖吃,劉嬸都給他換了,那是一塊汽水糖,徐銘尊不喝任何帶碳酸的飲料,糖也是如此,所以劉嬸給他換了一塊橘子軟糖,還跟哄小孩兒似的跟他說:“馬上就開飯了啊,吃一塊甜甜嘴兒就好。” 怕他吃多了零嘴糖塊的倒胃口。 到時候不肯好好吃飯,晚上宵夜,吃多了又該不消化,傷胃口呢。 哄人的語氣十分自然,可見經常這麽幹。 徐銘尊倒是沒生氣,這些人陪著他過了十幾年,媽媽剛走的那會兒,多虧了他們在。 雖然是雇傭的人員,可是十幾年下來,跟一家人也沒啥區別了。 “還當小孩兒一樣照顧你呢。”王子安開玩笑的拿了一塊酒心巧克力:“這裏有酒,我自己吃吧,小孩子不能沾酒。” 徐銘尊氣的拿了一塊酒心巧克力自己吃了:“就吃!” 還跟小孩子一樣賭氣呢。 等到吃飯的時候,好麽,王子安都震驚了:“這就是一頓晚飯啊?真豐盛!” 可不豐盛麽! 整整二十四道菜,就他們幾個人吃。 單姨、劉嬸、老龐夫妻倆,張叔夫妻倆加上他們倆,不到十個人,吃二十幾道菜,可不是豐盛麽。 大概是知道倆人身體都有些疾病的關係,龐大廚師沒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反而做的相當實惠。 水煮魚隻是有點微微麻辣的意思,但是魚肉很嫩。 然後是白煮肉,用的竟然是徐銘尊郵寄迴來的豬肉,是王家圍子的豬! 五香肚絲,算是一道涼拌菜了。 滑溜裏脊算是一道爆炒的菜了。 五彩牛柳最具顏色衝擊,十分好看。 還有其他的菜色也多是京都的風味,主食卻是四喜餃子,五彩拉麵。 這一桌絕對是色香味俱全,徐銘尊沒說話,王子安的口水就先下來了:“看著就好吃。” “那就開吃吧!”徐銘尊第一個拿起筷子,給王子安夾了一筷子的五彩牛柳,這道菜屬於湘菜,以牛裏脊肉和青椒等食材為主的炒菜。 不僅營養豐富,色彩鮮豔,還具有貧血調理、骨質疏鬆調理、消化不良、健脾開胃調理的功效。 用的辣椒是青辣椒和紅甜椒,綜合一下之後,一點都不辣!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幾個人對王子安客氣又熱情,還跟他說了一些徐銘尊的小事兒,例如王子安第一次知道,徐銘尊這家夥竟然不能吃太甜的東西,吃了就容易倒胃口! “所以家裏的糕點雖然有甜口的卻隻能是清甜,不能是甜膩口兒。”老龐媳婦兒就道:“一會我做兩個龍須酥,隻給二安子吃,尊尊就吃點豌豆黃好了,那個不太甜。” 滿桌子的人哄笑出聲兒,徐銘尊也不生氣:“我要吃牛肉幹!” “好,好,吃牛肉幹,我那裏買了西藏來的犛牛肉幹,一會兒給你做。”老龐廚師笑著道:“做個五香味兒的,我師兄說,要弄成風幹樹皮那樣的,最好了,給你留著磨牙。” “尊尊小時候換牙,就用牛肉幹磨牙。”單姨趁機跟王子安小聲的吐槽:“長大了也最愛牛肉幹,家裏的零食裏也多數都是各色牛肉幹,內蒙的,西藏的,外國進口的,都有。” 王子安樂了:“在我們那嘎達,他可沒牛肉幹吃,就有豬肉脯,也不常吃。” 他們那嘎達哪兒有啥零食啊?也就毛嗑花生鬆籽兒,鬆籽兒還得自己扒。 徐銘尊也樂了:“所以這次迴來,我想帶走一些犛牛牛肉幹,我這大冬天的都沒啥消遣,指著犛牛肉幹磨牙呢!”作者閑話: 江湖有話要說:今天江湖這裏的小區要更換電路交換箱,預計是早上八點到夜間二十二點,如果今天更新來不及,明天會補償更新,大家理解一下啊!不過停電也好,隔壁樓上在裝修,停電的話,江湖就不用煩心電鑽聲了151一頓拾掇! 151一頓拾掇! 大家又是一頓笑,吃過了晚飯,他們倆才被單姨送上樓,然後單姨還給王子安量了一下身材。 從肩膀到腰到手臂長短,大腿長短和鞋號都收集了。 王子安莫名其妙:“我……這是要幹啥?” “你來了京城,不得買兩身衣服啊?聽說是去參加拍賣會的,那就要穿正裝,我這就去給你買兩身合適的衣服和鞋子。”單姨興致勃勃:“佩飾我就不挑了,尊尊這裏有很多,讓他給你搭配。” “哦。”王子安有點不好意思,剛來就讓人給買衣服。 “單姨的品味很高的,她會給你買好衣服,明天就要去參加拍賣會了,時間是下午兩點開始,一直到午夜十二點結束,時間長,但是氣氛很熱烈,晚上可以在那裏用一頓晚飯。”徐銘尊道:“還可以點菜,聽說有一些宮廷菜,到時候你也嚐一嚐,以前皇帝老兒吃的菜。” “能吃飽就行。”王子安可真沒啥追求。 單姨走了之後,王子安就去洗了個澡,然後換了內衣內褲出來,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洗了,又晾在陽台上,然後就躺在了床上,看了一會兒自己帶來的一本小說,徐銘尊去洗了個澡,出來之後也跟王子安穿的一樣,內褲,外麵是一套家居睡衣,一套厚實的浴袍。 天氣冷了,但是供暖還沒到日子,所以暖氣還沒有熱,可是屋裏頭有中央空調,室內溫度常年保持在二十度到二十三度之間。 就算是現在沒有供暖,屋裏也不是很冷。 “明天上午帶你去做個造型,中午想吃啥?帶你去吃烤鴨咋樣?”徐銘尊把人扒拉到懷裏抱著,十分滿足的跟人商議:“還是去吃東來順的涮羊肉?” “別吃涮羊肉了,我這要是打扮的利利索索,身上卻一股子涮羊肉的味兒,能看嗎?”王子安好歹也是在社會上混過的人,知道出席這種活動,人人都會很講究,西裝革履是必須的,你要是穿著運動服去,那八成就是標新立異了,可你要穿著長袍馬褂兒,不是表演人員就是說相聲的了。 而且人麽,在那種場合上,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你要是穿的破破爛爛的保準進不去。 身上都是名貴的香水味兒,你一身火鍋涮羊肉的味兒,還能看嗎? “那帶你去吃日式料理?那個沒味兒!”徐銘尊笑了:“日式料理清淡。” “不要,吃炸醬麵吧?我聽說老北京炸醬麵可講究了。”王子安本能的對日本的東西有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