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知道了。”王子木到底是在外麵闖蕩過的人,心裏馬上就明白了,倪偉村長這麽客氣熱情的原因了。  而且其他的村長都是給的三五百塊的紅包,倪偉村長可是搭了八百塊的禮金。  徐銘尊跟王子安是坐在外麵的棚子裏吃的,跟他們一桌的就是王子平他們這一輩,王春雨坐在了另外一張桌子上,那上頭還有王春雷跟王春光他們那一輩的人。  尤其是王春光,這小子外出讀書快二年了,到底是漲了不少見識,穿衣服雖然不說名貴奢華,但是十分搭配,本人也沒有了以前的呆愣和小家子氣。  這次迴來,是專門吃喜酒的,也知道自己買啥都不合適,愣是打聽出了孩子吃的奶粉牌子,扛了兩箱子奶粉迴來!  把王子木看的哭笑不得,家裏的奶粉,衣服,尿不濕,基本上二三年之內都不用花錢買了,尤其是衣服,天氣冷了,趙燕子還將小猛子沒用過的小被子枕頭啥的都給倒騰過來了。  這孩子享福啊,三歲之內,吃穿無憂。  幾個村長對新任的王家圍子的村長王子國十分殷勤,尤其是十裏村兒的村長倪偉,仗著他跟王家圍子的關係比較近,對王子國是特別的熱情:“去年我就覺得王家圍子要起勢,果然,去年的苞米賣得貴,今年這板藍根,更值錢了!”  “是啊,是啊!”朱家圍子的村長眼睛裏都冒出了羨慕的光輝。  “還行吧,這土裏刨事兒的我們,再不給自己找點活路,一輩子就這麽窮下去可不行。”王子國也是練過的人,說話滴水不漏:“都是政策好,我們王家圍子人肯幹,不然哪兒有這麽好的機會,幹一年頂別人三五年。”  蓋家圍子的村長直點頭:“就是,就是!”  “人呢,就得老老實實的,看看王家圍子,人家種的苞米就合格,我那個圍子裏的人,都跟他們說了,不要放化肥,不要撣農藥,更不要多放除草劑,好麽,一個個當耳旁風,結果人家一來,化驗不合格,全都不受理。”李家圍子的村長最有發言權:“幸虧當時跟他們簽了合同,跟我鬧不著,人家收貨的也是按合同辦事。”  說著還看了一眼倪偉,十裏村兒是所有圍子裏,收苞米最少的那個地方,因為他們那裏不合格的太多了。  尤其是倪偉看重的老趙家,那是第一個去收購苞米的人家,結果還給他丟臉了,老趙家跟趙燕子的關係不好,這都不是秘密。  “一切按合同說話。”王子國就是這麽一個迴答。  他不給任何人求情說事兒的機會,隻按照合同來。  合同都是徐斌律師看過的,按照合同來,雙方都有該負的責任和應該旅行的義務,且具有法律效應。  幾個村長圍攻王子國一個,結果王子國就是巍然不動,一切按照合同說話,車軲轆話誰不會說啊?可他給的理由就這麽一個,卻是萬事萬靈。  既然在苞米上無法討得好處了,那就別說了,又開始旁敲側擊的問他們王家圍子賣的板藍根,多少錢啊?還有大青葉呢?這個葉子也能賣錢啊!  這種事情隻要有心,就能打聽出來,也沒啥可隱瞞的,王子國就說了,而且說的很詳細,幾個人看他並不藏私,心裏一樂,相互對視一眼……酒桌上的氣氛更熱烈了。  外麵,徐銘尊跟王子安坐在一起正好吃飯,王子木挨個桌子敬酒呢,倆人一人喝了一杯白酒,小酒盅的那種,圖個喜慶。  然後才坐下繼續吃,王子鑫也跟他們一個桌子,他是掌勺的,王子安他們吃了一半,王子鑫才過來,他還自己帶了一盤火爆腰花,那是最後一道菜。  “未婚的別吃爆炒腰花。”王子鑫故意的道:“我給那一桌嘎小子們上的是爆炒迴鍋肉。”  “鑫子哥太逗了!”  王子安也想吃爆炒腰花,無奈他未婚,王子鑫老是逗他,不給吃,徐銘尊下筷子給王子安搶了倆:“快吃!”  “我也要吃。”王春雷跑了過來也夾了一筷子。  “你還沒結婚呢,小夥子吃這個幹啥?半夜做春夢濕褲衩兒!”王子鑫起哄。  “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明年開春兒,領個媳婦兒迴來給你們看。”王春雷有點意氣風發。  “有情況了啊?”王子安問王春雷:“哪兒的人啊?”  “是鎮子上的,一起出門打工認識的,嘿嘿嘿……。”王春雷傻笑了一下:“比我小三歲。”148進京赴約  148進京赴約  王春雷的對象是在鎮子上開超市的老洪家的閨女。  他們家老兩口就這麽一個閨女,家裏有個不大的超市,但是在居民區大門口兒,占地好,一家吃穿不愁,但是賺不了大錢。  洪丹是家裏的獨女,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也不想繼續讀書了,就出門打工去了,結果就那麽巧,跟王春雷認識了,倆人原本就是老鄉,洪丹人長得不那麽漂亮,但是白淨,皮膚好,有些啥麻煩事兒,都是王春雷給她解決,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其實最開始,王春雷沒敢多想,他妹妹剛出了那事兒,他對婚事就有些膈應了。  “丹丹是個好姑娘,她跟我說,女孩子一輩子不容易,我妹子是讓人心疼的遭遇,以後家裏好好地幫襯著她把慶生撫養長大,比啥都強。”王春雷喝得有點大了:“我就看上了她這知書達理的勁兒,比起上一個對象,好多了!”  “你還有上一個對象呢?”王子安樂了。  “有,那個是市區的姑娘,可惜,我沒那福氣,他們家啥都好,就是要我在市區開個買賣,在她家跟前兒,我要真那麽幹了,我成啥了?上門女婿?”王春雷可是個有主意的小夥子,他家裏雖然有個二叔,也有個妹妹,但是他是他們家長子嫡孫,怎麽能給人當上門女婿呢?  何況家裏頭總得有個男人頂門立戶才行,他爺爺都快八十了,他爸也五十來歲了,不年輕了。  加上以前王家圍子窮,他爸那一代人結婚普遍晚,不是響應號召晚婚晚育,而是壓根兒沒錢娶媳婦兒。  他這一代也差不多是那麽迴事兒。  所以他家裏有錢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催他結婚,他也想迴來了,在外打工賺的錢,不如在家種一年板藍根。  而且家裏頭啥都好,又都是親戚住在一起,王春雨也說迴來好,在外頭早就幹膩了。  要不是為了那倆錢兒,誰會受那份罪。  現在家裏頭也能賺錢了,隻要好好種地,服從圍子裏的安排,他們也能大把大把的賺錢,還不用擔心受欺負,在外頭忍氣吞聲。  家裏老的老,小的小,他也想迴來,安生過日子,順便照顧一下家裏人。  洪丹的那一番話,才是讓王春雨下定了娶她的決心,這樣的好姑娘,不多見。  “既然這樣的好,那就趕緊的上門提親,但是操辦婚宴別在那個快樂食府,換一家吧,我看鎮子上的那個美好時光大酒店就不錯,我師兄開的,到時候我去找他,讓他給你打個折。”王子鑫的手藝其實是有師承的,隻不過他那位師父沒有正式收王子鑫當徒弟,隻教了他做大鍋飯的手藝,讓他憑著這個手藝,在老家不愁吃穿,能混個零花錢就行了。  真正的廚師那都是用錢堆出來的,沒有好的食材,長久的訓練,摸索的技藝,豈能成為大廚?  王子鑫家沒那個條件,所以就學了鄉村大鍋飯。  而他師兄,美好時光大酒店的老板兼主廚邵小可,學的是跟他差不多,隻不過人家有個有錢的老子,迴來之後就在鎮子上開了個大酒店,隻是時間短一些,沒有快樂食府那麽有名氣,地方也隻有快樂食府四分之三大,終究是小了點兒。  可也能承辦酒席,做菜的水平,那是有保障的。  邵老板很多次想叫王子鑫這個師弟跟他幹,可是王子鑫不喜歡飯店的氣氛,就一直在家務農,偶爾給誰家掌個勺,還是他自己擬菜單,很自由,不需要等客人點菜呢。  “就是別去快樂食府,他們家的菜,真心不咋樣!”吃過的人都這麽說,王春雷心裏頭就有數了。  以前王家圍子的人,很少去下飯店吃飯。  就算是去,也是去的小飯館兒,不會去那種大飯店,一看就很有規格的地方吃,因為東西肯定貴,味道還不一定好。  他們就愛去零星的小飯店吃,味道好量又足。  以前辦事的時候,吃的也是自己家的大鍋飯,沒去飯店請過客,其實還是去飯店吃方便。  自然不知道哪家大飯店好了,現在知道了。  一群人熱鬧了一天,徐銘尊跟王家哥倆兒喝了點酒,微醺的迴到了家裏頭,趙燕子在那邊幫忙善後沒迴來,三個人分道揚鑣,大哥王子平自然是迴家去,剩下倆人上了山,迴到了山神廟。  晚上睡覺睡得很死,但是多日來的辛勞疲憊,加上一點酒精的作用,讓人睡得很沉,很解乏兒。  第二天起來簡直精神百倍!  然後李泉就來了電話:“藥材我都轉手賣了,隻除了一樣,就是那支老山參,金秋拍賣會三天後舉行,你來不來?”  “我沒興趣。”徐銘尊對拍賣會啥的已經無感了,無非是忽悠人多花錢的場麵,他見得多了。  “哎,別呀!”李泉在電話那頭鼓動他:“你是沒興趣了,但是二安子不是沒見過拍賣會嗎?這次金秋拍賣會,你那人參可是壓軸貨,還有不少好東西的,二安子喜歡什麽,你拍給他不就得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徐銘尊聲音都冷了三分。  “少跟我打馬虎眼了,二安子能把那麽貴重的參給你,讓你全權做主,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何況,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他那大哥都不知道這事兒吧?你卻能給他講價,還能安排拍賣,他連一點異議都沒有,你倆啥關係還用我多說?我又不是智障,還看不出來?山上就你倆住,飯碗都是成對的,牙刷毛巾我就不說了吧?夫妻倆也不過如此。”李泉在電話那頭嗬嗬一樂:“不過我不歧視你們啊,我爺爺這裏還有幾對常年在這裏調養身體的呢,我不也啥都沒說麽。”  “你知道就好。”徐銘尊暗暗心驚的是,他們倆的事情,隻有自己知道,可李泉才來幾天啊?這就被摸的門兒清了:“我覺得我隱藏的挺好。”  “那是王家圍子那裏民風淳樸,就你這樣的,在我這周圍,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你居心不良啊!”李泉樂了:“也就看你是真心實意對二安子好,我才這麽說的,要不然,隻要你有一點壞心眼兒,我就非得攪合了你們不可。”  他也是看人下菜碟兒的。  “好,給我們兩張入場請帖,正好我也去複診,請老爺子給看看情況。”徐銘尊道:“還有,也正好給二安子也看看。”  以前他想帶王子安去一趟,可是王子安不去,這次有了好理由,不會拒絕吧?  他也明白,王子安大概是心理壓力大,他那病還不如自己這個病有希望呢。  何況兩個人剛表白,然後日子過得有點兒生分了,還不如沒表白之前呢,具體表現在,王子安將倆人的日子安排的滿滿當當,不是下山幫忙,就是在山上幹活兒,這會兒王子安又開始整理那點花田了,王子平這次是看到了花田的價值,竟然出門去買了三馬車的牛糞,一筐一筐的給運上了山,牛糞是比羊糞更有勁兒的農家肥。  徐銘尊是咋知道的呢?  還得說是他另一位名叫露娜的女副總裁的功勞,露娜喜歡心葉形狀的綠蘿,為了讓自己的綠蘿長得好,又健康,她聽了一位花農的話,在給綠蘿換盆子的時候,在盆子中間的位置,放了一塊幹牛糞,也難得她一個外國女人不嫌棄髒,然後她的綠蘿就瘋漲的嚇人!  據說那塊幹牛糞,是花農送給她這個大客戶的……沒要錢,比啥綠葉素、營養劑的都好使。  這次花兒賣了上百萬,王子平已經將其視為黃金了!  自己倒騰了牛糞上山,還跟他們一起撒了牛糞進田裏頭,初冬的時候,他們還要再次種植伊朗藏紅花,這東西值錢啊。  正好沒事的時候,又要打掃衛生,又要開始準備秋菜,趙燕子已經開始醃酸菜了,家裏的幹菜一大堆,還有很多婦女每日上山采蘑菇,挖野菜,很多人開始忙碌著。  當然,他們倆也沒有閑著。  金秋,是一個收獲的季節,也是一個忙碌的季節。  他也該帶王子安出門去玩一玩了,何況人參是王子安的東西,他有權利去看看拍賣了多少錢。  徐銘尊在晚上就跟王子安說了此事,王子安有點意外:“一定要去嗎?”  “你的人參,你不去?”徐銘尊摸了摸他的頭:“賣了錢,不怕我獨吞啊?”  “你還在乎那點錢?”王子安可是知道,徐銘尊有錢著呢。  “那可不一定。”徐銘尊一副財迷的樣子:“萬一我動了心呢?這可是一筆大錢。”  “那你慢慢大錢去吧。”王子安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徐銘尊就沒辦法了,隻好耍賴皮:“去吧,我帶你去給李泉的爺爺看看,他是老中醫,我都能找他看病,你就更能了,他是個好大夫。”  徐銘尊自打得了病之後,看過的醫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他對這些醫生們,沒有幾個是真心佩服的,因為他們都拿自己的怪病沒轍兒。  能給他開藥的醫生,沒幾個。  其中,沒有經過任何精密儀器檢查,看檢驗結果,就能給他開藥的,隻有李老大夫一個。  大概是因為他是炎黃子孫,吃中藥感覺比較有效果。  搜以他想讓王子安也去看看,萬一開了中藥呢?總比吃那些副作用大的西藥強。  “我這都是絕症了。”王子安沒啥信心。  “以前還說你不能活過二年呢,如今都三年整了吧?”徐銘尊道:“我們不要信命,信命就活不得了。”  “你說的也是。”王子安想了想:“那就一起去看看吧,我還沒去過京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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