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是如果真的有什麽……他可以幫王家圍子修建一條公路,他又不缺錢。 魏明尊走的時候,是收拾了很多的東西的,也給大哥大嫂買了王家圍子的土特產,各色家禽沒少搬,迴去的時候,好麽,他直接開了個貨車迴去。 直接包機空運到了省裏,然後雇了三個司機,又包了一輛車子,從省裏頭開車到了市區,最後是在區裏頭住了一夜,第二天才到了鎮子上,然後是王家圍子。 他是在鎮子上就自己開了貨車迴到的王家圍子,貨車是他自己的,其實隻是一個小貨車,但是他東西多,而且他也想有個車子開,起碼來往的時候,不用再坐王子安的三蹦子了……那個太顛人啦! 小貨車一進王家圍子就引起了圍觀,王家圍子在秋收賣糧食之後,基本上見不到這樣的大車子了。 小貨車也是貨車啊。 跟拉糧食的糧車在外觀大小上都差不多,就是小貨車的車廂沒有人拉糧食的大車的後車鬥子那麽大。 這車子先開到了王子璽家,下了車大家才發現是徐銘尊,這人不是山神廟上修行的麽? “這咋還來了我家?”璽子嫂都笑了:“啥事兒啊?” “在京裏批發了一百盒京八件,在嫂子家裏寄賣,一盒一百塊,嫂子家裏頭可以抽頭十塊錢。”徐銘尊道:“二十八種口味,一共五十五塊糕點,六斤裝的,貴麽?” “不貴,不貴!”璽子嫂看了一眼那禮盒:“這可是少見的好東西。” 他們這裏的鎮子上,都沒這麽講究的禮盒子,拿出去走親戚絕對有麵兒。 一百盒就這麽放在了王家圍子唯一的食雜店裏頭寄賣了。 然後去的王子平家裏頭,他把車子放在了這裏,但是東西需要馬匹幫忙運上去。 “這麽多,我去借幾匹馬過來。”王子平看了看車裏頭的東西:“都是什麽?沉得話,得多走幾趟。” “不沉,就是一些衣服和鞋子。”徐銘尊道:“我迴去一趟,還有給你們帶了點東西。” 其實不是什麽名貴的玩意兒,就是按著他們的身形,買的羽絨服,還有給小猛子買的小件羽絨服,稍微大一號,可以穿二年,小孩子長個子快,衣服也換得快。 另外就是給小猛子買了兩件他吃的那種奶粉,還有附贈的專門給小孩兒玩的小車子。 他倒是搬下來不少東西,都一股腦的塞給了趙燕子。 唬的趙燕子直擺手:“我們用不了這麽多東西。” 雖然不知道裏頭都是啥,但是兒子的奶粉她可認識,一件五十罐,一罐二百多,一萬多塊錢啊。 平時他們家都是三五罐的那麽買,孩子越大胃口越好,買的奶粉也越多。 四歲半的小子,正是口壯的年紀,還有輔食,也要新鮮的蔬菜跟果泥,肉鬆什麽的摻著來。 “我那個公司是做貿易的,這些都是公司裏的客戶送的,我看有小猛子愛喝的奶粉,就拿了兩件過來,沒花錢,這東西放我們公司庫房那裏也是落灰,誰家也沒有這麽大的孩子,要麽就是太大了都不喝奶粉了。”徐銘尊道:“還有點肉鬆,這個是進口的,放心,保證好吃。” 這肉鬆是羅蒙給他的,那家夥有不少存貨,他喜歡吃肉鬆麵包。 而且對肉鬆很挑剔,他吃的都是十分優秀的肉鬆,他就要了一箱過來。 羽絨服是露娜去買的,她的一個熟悉的品牌,雖然不那麽廣為人知但是質量很好。 徐銘尊就說是托朋友給買的,多少錢?不知道啊! 趙燕子看了一眼,發現是個不認識的外文品牌,顏色厚重,樣式倒是不起眼:“該不是貼牌子的吧?” 這種情況鄉下常見,那些趕集或者在一些服飾店裏賣的衣服褲子,都是這樣,牌子弄了個似是而非的外文,你看不懂的牌子,但凡是穿著合身就行了,也不挑剔。 “是吧?”徐銘尊也樂的裝糊塗。 最後他的那些東西,用了十匹馬,一口氣運了上去。 徐銘尊走的時候帶走了他的昂貴衣物,換迴來一大堆運動裝,輕便結實又保暖。 還有鞋子也都換了,那種什麽小牛皮的靴子之類的都不見啦,他換成了運動鞋。 換了一身衣服之後,他覺得活動都很自由了,不用每日板著臉,板著身體了。 去廚房那裏,王子安正在熬湯,順手熱了四個饅頭,還有一盆醬燉茄子幹。 “迴來啦?病咋樣了?”倆個人的時候,就比較好說話了,大家都有共同的秘密啊。 “還是老樣子。”徐銘尊提起自己的怪病就有些意興闌珊。 “沒有變好嗎?”王子安驚訝了:“不應該啊?” 他的胃病都有了緩輕的跡象,他這個怎麽能沒有變化呢? “怎麽不應該?”徐銘尊心裏波濤洶湧,但是眼神卻十分平靜:“我這病,全世界都沒有幾個人得。” 要說絕望,倒是沒有多絕望,但是這病特別折磨人,讓人意識清醒卻慢慢僵硬。 “不是,我這每天人參雞湯的跟你一起喝著,怎麽你就啥事兒不當呢?”王子安撓頭了:“就算不能跟仙丹靈藥似的馬上痊愈,也該緩解一二吧?” 咋還沒啥變化呢? 他這癌症都有了減輕,徐銘尊這怪病可真夠怪得了。 徐銘尊沒說,他這病沒有變化就是最好的結果。 他當天晚上又喝到了王子安熬得人參雞湯,王子安熬得人參雞湯過程他都看著呢,絕對沒有他嫂子給他熬得那麽麻煩。 既沒有加入放了三五年的陳皮,也沒有放入什麽香葉,更沒有給母雞去油什麽的,隻是將雞洗幹淨,放入砂鍋,再放上點薑片,蔥段,然後是人參片兒,這就熬雞湯了。 過程特別簡單,但是熬出來的味道,卻無比鮮美。 尤其是參味兒,特別的清新自然,沒有一點土腥氣。 跟他嫂子經過多少道工序熬出來的人參雞湯,不是一個味兒!作者閑話:感謝對我的支持,麽麽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065閑談種點啥? 065閑談種點啥? 雖然他說不出來個子午卯酉,卻能感覺到不同。 “你承包了這座山,沒打算種點什麽啊?”徐銘尊趁著跟王子安閑嘮嗑的時候,將話題轉到了葫蘆山上:“我看你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什麽麽。” 王子安健康的都不像是要那什麽了的人。 “我今年開春的時候種了杏樹,估計後年就能結果了,還種了山葡萄,也得二三年能結果。”王子安很平靜的道:“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呢。” 他還不如徐銘尊的怪病,起碼能檢查出來,他這個是注定的絕症啊。 “我看你身體挺好的麽。”徐銘尊道:“不如想著種點什麽經濟作物,苞米遍地都是,何況山上也種不了苞米,種點藥材怎麽樣?” “種什麽?人參嗎?”王子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人參娃娃,他趁著徐銘尊不在的時候,去看了好幾次,小家夥兒藏得不見人影呢,不過孤狼山神爺說它在地下,暖著呢,叫他不要擔心。 徐銘尊頓時就笑了:“你種了人參讓你侄子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去采收?” “哈哈哈……。”王子安被逗笑了:“是啊,我不指望我侄子啦,我指望我侄孫子好了。” “種人參不是不行的,種一些就行了,半人工半野生的那種好了,反正山林這麽大,種點就種點吧,放在那裏既不用除草施肥,也不需要加化肥農藥的,不過這可是個超長線的投資。”徐銘尊道:“種點那種一年一收的東西吧。” “我這是山上,采收不容易。”王子安抱著一杯熱茶道:“多了我運輸也跟不上,除非種植那種特別值錢的玩意兒,人參,靈芝?東北三寶麽,我總不能養貂吧?可沒那個精力。” “種植人參是一個,不過靈芝也得好幾年才能成氣候。”徐銘尊想到了羅蒙提起的那個藏紅花:“你覺得藏紅花怎麽樣?” “那東西不是在西藏有種植的嗎?”王子安可是知道,西藏有專門的藏紅花培育基地,那裏盛產藏紅花,是地道藥材之一,甚至有很多都是出口。 “這種叫伊朗藏紅花,你查一查,很有名的,最主要的是很貴!”徐銘尊告訴他:“這是論克來的,一克在原產地就要折合咱們這邊的錢,一百五十多塊,運到伊朗國外,最少起步也得是個黃金價。” 王子安還真不知道這種藥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麽貴?” 他趕緊用筆記本電腦查了一下,發現徐銘尊說的都是輕的,這種東西是伊朗的國寶,人家是分等級的! 極品藏紅花 極品藏紅花是全紅無黃根,屬於上等品,極品花絲比特級更長更整齊更粗壯,偶爾會有三根花絲連在一起,價格最高,比黃金也沒便宜幾毛。 特級藏紅花 特級藏紅花是全紅的花絲無黃根,屬於中上等品,但是比極品稍短稍碎,因為極高的性價比成為伊朗市場上最暢銷的等級,價格位居極品之下,但也不便宜,而且有的時候都是有價無市。 一級藏紅花 一級藏紅花的黃根占到三分之一,屬於中下等品質,由於黃根無藥效,所以一級藏紅花的藥效比極品和特級低很多,價格較為能讓人接受,可也不便宜。 二級藏紅花 二級藏紅花的黃根占到花絲的三分之二,屬於下等品質,在藏紅花的四個等級中藥效最差,價格最低,一般很少有人買來自用,藥廠用的較多,因為價格能讓他們接受。 “這麽貴?”王子安頭一次見識到這樣昂貴的玩意兒。 “這都是便宜的了,告訴你,有一種珍品藏紅花,伊朗那邊根本不出口,隻供應他們王室享用,一年都出不了十斤的份兒,多少人花大價錢都買不到。”徐銘尊這些都是他自己查的,羅蒙那麽想要伊朗藏紅花,一個是因為現在疫情的原因,進口不方便,以至於價格節節攀升,本就不便宜的價格愣是上漲到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底部。 再一個就是進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誰都明白,壟斷行業的利潤有多豐厚。 伊朗藏紅花真的那麽好嗎?未必! 不過是隻有一個地方能種植,全世界就那麽一個地方有產出,故而才會價格高居不下,加上那地方也不太平,今天打仗明天轟炸的,還有一些恐怖分子流躥,種植收獲的情況,無法保證。 說來也怪,那東西出了伊朗在別的地方種不出來。 伊朗每年的外匯有五分之一是靠一朵小花賺來的。 而且這東西號稱世界上最難培育的植物之一,養活不容易,養出來極品的更不容易,珍品,珍品一直是存在傳說之中。 王子安吸了吸鼻子:“這麽難養,那還種啥了,萬一養不活,賠死了!” 不用說,花兒都那麽貴了,種子還不得比黃金都貴啊? 他可種不起這種東西,萬一沒長成,他還不得當褲子啊。 “我有一個合作夥伴,他是外國人,嗯,有伊朗那邊的關係,可以弄到一包好種子,不花錢,就當我送你的,你在山上種著試試唄?聽說那東西要深秋的時候種下去,冬天下雪的時候種子在土裏頭發芽,春天的時候打骨朵,夏天的時候開花,秋天的時候采摘晾曬,可有意思了。”徐銘尊道:“我們種一點唄?” “那也得是明年深秋的事情了。”王子安看了看自己手裏頭的茶缸子:“我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不一定呢。” “人參的種植期限太久,靈芝也要好幾年,最近的也要明年深秋才能開始打算。”徐銘尊有些蔫了:“那你說,咋辦?總不能守著寶山就這麽幹等死?” 倆人也太可憐了。 “那我們種點別的吧。”王子安想了想,提了一個建議:“種點板藍根你覺得咋樣?” “板藍根?”徐銘尊一愣:“那是啥?我隻喝過板藍根衝劑。” 在這裏待久了,他說話也有些東北大碴子味兒了。 “是一種中草藥。”王子安道:“而且一年收就行,隻是,並不能種在山上,種子啊地裏還可以。” 他隻所以想到這個,是因為去年疫情期間,這板藍根漲價了,從兩塊漲到了三塊錢一斤的收購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