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桑子,此時內心苦澀,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踢上了一塊鐵板。不過桑子一直是心胸狹隘之人,他雖然懼怕葉淩天的那位師父,可是看到剛才隻是一絲元神之力,想來那師父畢竟不知在何方,今天所受屈辱,如果不報,桑子自覺他永遠無法咽下這口氣。


    “葉淩天,你今天得罪了我,我便要不擇手段,在你成長起來之前,將你滅殺,你死了,我看你那師父還能如何得知你是被誰所殺!”桑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沒有逃過葉淩天的眼睛,不過他沒有說什麽。隻是仿若無睹,迴過身子走到了伯邑考拉身邊。


    而太子季末看到這個狀況,趕緊走了出來,開口說道:“一場誤會今天便到此結束吧,今日所來之人,皆是貴客,還請諸位盡興。”


    在太子的引導下,眾人一一迴座,杯盤交錯,宴會再次恢複了熱鬧之象。而更多的人,前來給葉淩天敬酒,同時看他的眼神也大不相同了,本來隻是以為葉淩天本身天賦驚人,如今卻半路殺出來了一個強大到神秘莫測的師父,而且這師傅看起來絲毫不把長老院放在眼裏,這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在場之人很多人老成精,所以在他們看來,這般強大的人物,能夠拉攏成為朋友最好,不能拉攏,也絕對不能怠慢。


    於是一時之間,葉淩天仿佛成為了宴會最大的紅人,忙著應酬,應接不暇。而一邊的伯邑考拉,若有所思,可是卻也笑意盈盈,看向葉淩天的眼裏,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駱小子,了不得啊,你不是我郡國之人吧?”酒席之間,因為太子宴請之人太多,所以這些人大都三五成群,各自與相識之人聚在一起交談。而葉淩天自然是與伯邑考拉等人在一起。


    “迴德野王前輩,我是蒼穹城外一個農莊之人。”因為先前稱唿德野王為野前輩被太子提醒,所以此刻葉淩天索性直接稱唿其為德野王前輩。


    “那你父母,都是做什麽的?”德野王仿佛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繼續問道。畢竟不論什麽人都不相信葉淩天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子。


    “都是農民啊,每天耕作,也沒什麽其他的了。”葉淩天仿佛不知德野王話中深意,老實迴答到。


    而聽到此處,德野王深深看了一眼葉淩天,發現以他的老練,絲毫沒有察覺出葉淩天話裏有假,心裏也不禁疑惑起來。不過修煉界本就魚龍混雜,一些修為通天的老怪性情古怪,與世無爭,所以也可能是因為葉淩天天賦驚人,被某一個老怪看重,所以秘密收為弟子也不一定。想到此處,德野王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與周圍幾人開懷暢飲起來。


    不過伯邑考拉卻聯係起種種,覺得事情仿佛有些蹊蹺,尤其是當日葉淩天控製風的細微之技,讓他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宴會結束之後,眾人也都帶著酒足飯飽之意迴到了太子安排的歇息之處。臨行之際,慕容山琪來到葉淩天身邊,一同陪伴的還有水紫月,不過此時的水紫月看葉淩天的眼神隱隱有了一絲敬畏。慕容山琪看著葉淩天的樣子,一臉笑意,“駱師弟的實力又大有精進了,山琪可是恭喜了。”


    葉淩天一看慕容山琪走來,不禁臉色微熱,因為他想起日前無意間心中閃過的慕容山琪的容貌,仿佛自己對這絕美少女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咳咳,多謝慕容師姐,上次無意間傷了師姐,後來準備前去探望,可是因為擔心被人看到會有損師姐的那個、清譽,所以遲遲不敢前去,還望師姐不要怪罪。”說道最後,葉淩天的聲音幾乎低的連自己都聽不見了,而慕容山琪見狀,心中先前的陰霾一掃而空,不禁捂嘴輕笑,這一笑傾國傾城,更是讓葉淩天看的呆了。


    “沒事,師姐不怪你。不過師姐聽說駱師弟竟然還精通符文之術,不如改天幫師姐繪製一幅,如何?”


    “對啊,我也要!”水紫月在一旁插嘴道。


    “這個自然沒問題,上次無意傷了二位,我本就心中有愧,待我迴到學院,便為你們繪製。”葉淩天此刻在兩位絕美的少女麵前,隻覺得熱血奔湧,再加上他覺得自己仿佛對慕容山琪做了什麽苟且之事,更是心頭緊張,恨不得腳底抹油。


    “既然這樣,那便一言為定,駱師弟可不要食言了,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駱師弟也迴去早些休息。”慕容山琪落落大方的說完,便對葉淩天一頷首,和水紫月一同離去。


    而葉淩天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伯邑考拉和德野王多年未見,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他便被德野王拉走,不知道去哪喝酒聊天去了。


    葉淩天便在侍從的引導下來到了自己的住處,這住處似乎是太子特意安排,環境優雅,並且遠離其他的宴會人員所住之處,倒也讓葉淩天覺得清淨。


    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清冷,而夜晚同樣也是容易傷感的時間,葉淩天沒有睡意,便來到院中,看著空中慘白的月亮,內心不覺有些戚戚然。想到自己自從立誌踏入修煉之路以來,仿佛漸漸的便沒法再過從前那般無憂無慮的生活,而弱肉強食的世界,更讓他學會了一絲冷庫和無情。葉淩天想起了當日父親所說,希望自己能夠守得住本心。不覺深深歎了口氣。


    “駱先生因何歎氣?”一聲話語將葉淩天的思緒拉迴了現實。他迴過頭來,看見一襲白衣的太子,正款步走來。


    “太子殿下,這麽晚了,還沒睡啊?”葉淩天轉過身子,略微施禮。


    “與駱先生一樣,心中有事,無法入眠,世事無常,人之各異,心中有不同的事,最後卻引發了同樣無法入眠的結果。”太子笑答。


    “太子還在為爭奪之事煩憂?”


    “我本無意爭奪,隻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平安無事便好,可是很多時候,身不由己,我想不爭,可是別人,能允許我不爭嗎?如果我不爭,便能保得我在乎之人平安無事嗎?不能!所以我必須要爭,而且我不能輸,因為我輸不起!”太子說完這話,背著雙手,抬頭望月,其背影,竟然充斥著重重的滄桑之意,仿佛一個垂暮老者,顯露出疲憊之態。


    “的確,很多事,不是我想去做,而是我不能不做。天道無情,萬物都是芻狗。可是真的,一視同仁,都是芻狗嗎?”


    葉淩天看著太子的背影,突然產生一種惺惺相惜之感,他能夠感受到太子身上的無奈之意,也能夠感受到太子身上不得不做出的堅持。仿佛自己一般,選擇了修煉,便再也沒有機會迴頭,一迴頭,或許便是覆滅。


    “太子殿下不必太過擔憂,總之如果葉淩天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聽到葉淩天這話,太子猛地轉過頭,臉上的驚喜之色再不掩飾。“我知道駱先生能被老師看重,便必定不是平凡之人,如今即使你得罪了那長老院弟子桑子,可是我季末依然義無反顧的選擇站在你的一邊,我將賭注,賭在你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絕不後悔!”說道最後,季末的臉上,閃現出一股堅毅之色,這堅毅裏,充斥著希望,同時也有孤注一擲的悲壯。


    畢竟,和季遵相比,他的實力,要差的太遠。


    葉淩天聽著太子的話,感受著一份信任,心中也有些熱血澎湃。而季末在說完這些之後,突然脫下了身外白袍,露出裏麵一件乳白色的保甲,我毫不猶豫的脫下,將保甲遞給葉淩天。這保甲看似柔軟無物,密密麻麻,“這是我母妃留給我的天蠶保甲,由天蠶絲所製,刀劍不入,更是能阻擋一些戰技的攻擊,如今我將它送給先生,希望關鍵時刻,能對先生有些幫助。”太子言辭懇切,目露真誠。


    而葉淩天此刻也著實被感動了一番,因為他看的出來這保甲的不凡之處,而季末更是貼身而穿,可見這保甲對季末也是一件保命的寶貝,可是如今就這樣送給自己,沒有絲毫不舍和猶豫。葉淩天咧嘴一笑,也不說話,隻是手腕一揮,從乾坤珠內拿出一片手掌大小的龜甲,口中默念口訣,頓時這龜甲迎風長大,成為一片黑色的遁甲,將葉淩天護在其中,“太子殿下,天蠶保甲,你自己留著,你的安全,比我的重要,而且我雖然實力不濟,可是自保無虞,太子且放心。”


    季末看著葉淩天那黑色遁甲隨著話語再次化作一片龜甲,內心震驚,原來之前的戰鬥,葉淩天遠遠沒有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他以為自己已經高估了葉淩天的實力,可是如今看來,葉淩天展露在外的,隻是冰山一角,難道真的說,葉淩天四象修為,便能橫掃一切四象修士嗎?


    不過季末雖然心中如此想著,可是卻也絲毫沒有含糊,他收起保甲,重新穿上,“先生是爽快人,我也絕不扭捏,隻要先生需要幫助的,我季末絕不推辭。”


    “其實我與太子殿下一樣,心中有在乎之人,隻要他們平安無事,我便能無牽無掛。”


    “我知道先生所說之人,你的父母,我早已派人前往保護,而章小姐,還在古孫府內,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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