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手。

    “莊主!”二堂主看見來人,立即大喜,這次還看那三個人囂張什麽!

    白古風上前幾步,看見鬼眼,居然是一笑,他拱了拱手,道:“許久未見,想不到今日卻是在這樣的場麵相見,讓老夫當真不知所措。”

    眾人看著白古風對鬼眼甚為有禮,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燕玲亦是張大了嘴巴,她本是不知道是烈武山莊的人來追趕她和蘇黛,但是在自己逃走的時候,有人攔路,正巧也讓燕玲知道了那是烈武山莊的人,這才趕了迴去通知鬼眼。

    她本來以為會有一場惡戰,但是想不到此時卻是如此。

    “白莊主,把人叫出來。”鬼眼直接說道。

    “鬼眼兄弟,老夫將她安置好了,絕對不會委屈了她,但是現在時辰尚早,她身體還有傷,不如就讓她自行醒來,再讓鬼眼兄弟帶走吧。”

    鬼眼的臉色緩了緩,但是隨後一想,想必白古風也是知道了蘇黛的身份,才會對蘇黛如此客氣。

    白古風臉上是難以猜測的笑容,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鬼眼兄弟不請自來,那就老夫好好接待一下鬼眼兄弟吧。”

    鬼眼沒有說話,便也走了上去,跟著白古風的腳步,燕玲和彥無雪對視了一眼,也是跟隨著。

    二堂主仍是氣惱不已,這三個人這樣闖進烈武山莊,白古風居然還以禮相待!但是既然白古風不追究了,他一個二堂主,自然也是不能說什麽了。

    他檢查了那一些弟子的傷勢,發現身上並沒有傷口,隻是被點住了穴道。

    二堂主轉過頭,看著鬼眼的背影,麵容上閃過一絲的佩服。

    鬼眼和白古風同坐品茶,但是彥無雪和燕玲卻耐不住,想要看看蘇黛的情況,白古風便也讓人帶路了。

    白古風替鬼眼倒了一杯茶,說道:“想不到再相見,就是二十年後了。”

    “嗯。”鬼眼隻應了一句,臉色始終是淡淡的。

    白古風像是習慣了鬼眼那冷漠的性子,便也不做計較,繼續說道:“想不到她已然是……長得這般大了,但是模樣卻不大相像。”

    “無礙。”鬼眼心裏已經猜到了幾分,想必蘇黛還沒有脫下自己的人皮麵具,“等會兒我就帶她走。”

    “但是她傷了琅邪國大殿下的人,恐怕大殿下沒有那麽容易輕易罷休。”白古風皺了皺眉頭,“她確實是

    衝動了些。”

    來的路上,燕玲已經跟鬼眼說過緣由,此時,鬼眼卻是冷笑了一聲。

    “那上官玲嫣是該死。”

    “這話怎講?”白古風知道上官玲嫣的臉上有兩道刀傷,那她的麵容也算是毀了。

    “有仇報仇,這沒有什麽不對的,我覺得還是便宜了上官玲嫣。”

    白古風歎了一口氣,看來上官玲嫣是得罪了他們了。

    他正想開口無詢問,但是卻有人來報:“莊主,四皇爺前來拜見!”

    白古風依舊是蹙著眉,前兩日他的女兒白羽琪才迴來了,但是現在溫宇劍又來了,這是怎麽迴事?

    “老夫先走開一下,鬼眼兄弟可自行走走。”白古風起身,並沒有多留。

    這時候,已經有人將溫宇劍引到了正堂,但是白古風走了進去,發現還有一人,雖然是小廝打扮,可是那劍眉星目,卻是無法掩飾他的貴氣,他已經留了個心眼,想不到溫宇劍直接報出了那男子的身份:“嶽丈大人,這是我的王兄,今日也來拜會。”

    白古風心裏悚然一驚,這就是與蘇家正抗衡得厲害的溫以墨?!

    隻見溫以墨臉色有種奇異的青白,可是兩抹唇瓣卻是有點紅潤,他先行拱了拱手,道:“白莊主。”

    白古風哪敢受他的禮,連忙也迴了一禮:“王爺折煞老夫了,不知道王爺此番來,究竟是為了何事。”

    溫以墨和溫宇劍對視了一眼,這才說出了今日來的目的。

    “女婿是要來接羽琪迴去的。”溫宇劍說道,神色有些不悅。

    原來,溫宇劍是甘心效力於溫以墨的,但是白羽琪明顯是不願,居然與魏唐澤相見議事,幸虧讓溫以墨得知,要不然就釀成大禍了。

    白古風心裏歎了一聲,雖然他並不插手朝廷的事情,但是他也是想推翻了蘇家的政權。

    其實誰做皇帝,他都是無所謂,隻要不是蘇家掌握大權便好。

    但是他自己身為青霄國的人,自然也不想讓琅邪國乘人之危,這一次,白羽琪卻是故意挑撥溫宇劍與溫以墨的關係,的確是做得不對。

    190、情敵見麵

    “皇爺請放心,老夫自然會讓小女跟隨皇爺迴去,不再生事。”

    白古風再看向了溫以墨,溫以墨裝成小廝來到烈武山莊,肯定是有事要當麵詳談的,但是他心裏仍惦記著鬼眼,此刻也不

    好再說下去,唯有說道:“老夫還有一些急事要處理,請王爺稍等會兒。”

    溫以墨點了點頭,他也不急於一時。

    白古風又匆匆離去,此時鬼眼已經離開那小閣,聽弟子說,鬼眼是去了蘇黛的房間。

    此時,彥無雪和燕玲隻是靜靜的在外麵守候,因為蘇黛仍未蘇醒,他們也不想擾人清夢。

    但是看見鬼眼腳步匆匆趕來,燕玲便也一下子來了精神,說道:“師傅,想不到你和白莊主那麽熟。”

    “也算有幾分交情。”鬼眼解釋道,然後他便壓低聲音說,“四皇爺來了,我們趕緊走。”

    “四……四皇爺?”燕玲瞪大了眼睛,身體不禁一震,對啊,這裏是烈武山莊,而他又是白莊主的女婿,在這裏出現有什麽稀奇的!

    彥無雪一聽到朝廷的人,便也心生警惕,幸好不是溫以墨,但他仍是知道刻不容緩,推門而進。

    蘇黛仍在睡夢之中,那睡顏寧靜。

    “蘇黛……蘇黛……”彥無雪喊了幾聲,蘇黛才動了動眼皮。

    “三師叔?!”蘇黛一睜開眼,便也映入了彥無雪的臉容,她嚇了一跳,連忙翻身起來,“你怎麽會在這兒?”

    “來不及解釋了,四皇爺來烈武山莊了,我們立刻就走。”彥無雪看到了蘇黛的麵容青白,想來是昨夜受了傷,他皺了皺眉頭,“我抱你。”

    蘇黛雖然此時不怕別人識破她的身份,但是要見到朝廷的人,她還是有一絲害怕的。

    不知怎的,她的心裏就是莫名其妙的抗拒著!

    她雙腳虛浮無力,便也隻要讓彥無雪先抱著自己,等兩人出來之時,鬼眼淡淡看了他們一眼,說:“走吧。”

    這一次,卻不是從正門那兒走了。

    “替我謝謝白莊主,來日再拜會。”鬼眼知道白古風有意護著蘇黛,禮數的事情,仍是要做足的,他便也隨口對一個小弟子說道。

    等那小弟子迴過神來,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久,白古風趕來的時候,卻隻聽見了那一句話,他神色黯然,隻好是歎了一聲。

    也罷,他這一輩子也算是無憾了,隻是魏唐澤那裏要怎麽交代?

    剛出了烈武山莊,蘇黛心裏卻是一顫,她神色一慌,連忙說道:“糟了!我的掩月劍沒有帶上!”

    她剛才聽到溫宇劍來了,頓時就慌了,在匆忙之間卻

    忘了掩月劍。

    鬼眼皺了皺眉頭,說道:“我迴去拿,你們先走。”

    “師傅!不如就讓徒兒去拿吧!”燕玲急忙說道,她垂下眸子,害怕讓鬼眼覺察到自己的真實目的。

    “好,山腳等你。”鬼眼知道燕玲武功雖然不高,但是那偷摸一事燕玲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

    燕玲心中一喜,便也返迴了烈武山莊。

    這樣算來,她也是很久沒有見過溫宇劍了,就趁著這一次見他最後一麵吧。

    她去而複返,再加上莊裏的弟子知道白古風對他們尚算有禮,便也不阻撓,燕玲很容易就也拿到了掩月劍。

    她心裏正盤算著溫宇劍究竟會在哪兒,要不就直接去問人吧,她心裏剛剛打好了主意,便聽見一聲叫喊:“喂!你站住!”

    燕玲聽到這一把叫聲頗為熟悉,不由得一怔,她轉過頭,這不就是白羽琪嗎?昨日還見她與魏唐澤共商大事。

    “叫你呢!”白羽琪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新來的丫鬟?怎麽就不知道禮數?知道我是誰嗎?”

    這可是冤家見麵,分外眼紅,更何況是情敵。

    燕玲一時間氣不過,冷哼了一聲:“我是白莊主的貴客,什麽丫鬟,你眼睛是瞎了嗎?”

    “貴客?”白羽琪冷笑一聲,見燕玲穿得寒酸,那模樣也不算很美,她自然也不相信這黃毛丫頭是她父親的貴客,但是白羽琪卻將目光移到了燕玲手裏拿著的掩月劍,她不由得一怔。

    白羽琪伸出手,指著那掩月劍,說道:“將那劍拿過來。”

    燕玲皺著眉頭,她早就聽聞了白羽琪的嬌氣,想不到現在居然想要了她的劍。

    “這是我的劍。”燕玲冷冷說道。

    “是你的又怎麽樣?”白羽琪冷哼了一聲,“我是烈武山莊的大小姐,更是本朝四皇爺的皇妃,你確定你是不給?”

    燕玲卻揚了揚頭,也是一臉惱怒:“就是不給,你也奈何不了我。”

    “那好!那我唯有搶過來了!”白羽琪抽出了自己隨身所帶的大刀,便也衝了上去,想要殺燕玲一個措手不及。

    燕玲暗叫一聲不好,她本是想著見了溫宇劍,便也趕緊離去與鬼眼他們會合。

    但是現在卻被白羽琪糾纏上了,這要怎麽脫身?

    燕玲連忙拔劍,擋下白羽琪的一刀。

    白

    羽琪身為烈武山莊的大小姐,武功自然不弱,那一刀刀砍下,非常淩厲。

    那刀劍聲引來了不少弟子圍觀,白羽琪還未出閣之前,也經常與人較量,但是像現在這樣與一個女子打得如此激烈,還是第一次見。

    燕玲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珠,看著越來越多人圍上來,她大叫不好,搞不好會驚動了溫宇劍,她便也無心再打下去,想要逃竄。

    “想走?!哪有那麽容易!”白羽琪追了上去,她的目標可是那掩月劍呢!

    緊接著,白羽琪看著燕玲的背影,心生殺意,就一把將大刀朝著燕玲的背部丟了出去。

    目標正是燕玲的後背!

    白羽琪嘴角含笑,這麽一個小丫頭,居然也敢在她麵前叫囂。

    眼見著那大刀快要刺破燕玲的後背,卻在此時,不知什麽東西擊了過來,那大刀便也生生偏離了,鏗鏘一聲,便也掉在了地上。

    “放肆!”

    說話之人,正是白古風。

    白羽琪一見白古風,便也纏了上去,有些嬌氣的說道:“父親,那女子很是囂張,居然敢對女兒口出狂言。”

    191、兄弟無情

    白古風自然是知道白羽琪的性子,隻怪自己多年來寵著她。

    他臉色一沉,說道:“那是客人,你就不知道要收斂一點嗎?”

    這樣一說,白羽琪的神色一僵,想不到燕玲真的是貴客,自己的父親還護著她。

    白羽琪昨日被魏唐澤拒絕了,心裏本就窩著一肚子的氣,此時白古風更是在莊裏的弟子麵前數落自己,心裏更是難過。

    她撇著嘴,一看就看見了溫宇劍的身影,便也連忙奔了過去:“皇爺!!”

    溫宇劍一怔,見白羽琪拽住他的手臂,但是他的目光卻盯著燕玲。

    隻見燕玲的臉色霎時青白,嘴唇動了動,始終都沒有說出話來。她輕笑一聲,她還能說什麽,他們兩人才是夫妻!

    她退後了兩步,想要離開這裏的時候,卻感受到自己的背脊有一束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

    那目光充滿了寒氣,讓她的身體不禁一顫。

    “燕玲。”

    有人走了上來,那聲音也是溢滿了寒氣。

    燕玲身體一震,緩緩睜大了眼睛。剛才白古風可是沒說,溫以墨也在烈武山莊!要不然她怎麽也不會迴來取掩月劍了。

    正當她想要把劍藏起來的時候,溫以墨已經走到了她的前麵,一把將她的掩月劍奪過來,淡聲說道:“看來你是知道她在哪兒了。”

    他知道這把掩月劍,可是蘇黛的佩劍。

    燕玲別過頭,帶著一絲的心虛:“什麽?我不知道王爺說什麽。”

    溫以墨並沒有出聲,緊接著,便是將鋒利的劍刃架在燕玲頸脖處,道:“你是知道的,說。”

    “王爺!請勿動手!”白古風一驚,究竟他們兩人有什麽仇恨?!

    白羽琪掩嘴一笑,臉上浮上一抹惡毒的笑容,看來是有人替她收拾了這小丫頭了。

    溫宇劍卻看不過去,掙脫開白羽琪的手,走了上前:“王兄,這事還要問清楚,她也不可能知道。”

    “她是知道的。”溫以墨淡然無比,可是心裏卻是很緊張,他盡量在自己保持鎮定。

    燕玲卻倔強的迴過頭,冷笑了一聲:“怎麽?傷了別人又想把別人找迴來?你未免太假惺惺了吧,淳親王,我不吃你這一套,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是知道的,我也不會告訴你!”

    燕玲說這話說得很衝,溫以墨的臉色一變:“你!你是不想要命了?”

    “那就殺了我吧,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最後一句話,燕玲卻是對著溫宇劍說的。

    溫宇劍皺著眉頭,按住了溫以墨的手,道:“王兄,冷靜點兒,先把她留下來,然後再問也不遲。燕玲,要是你知道,就說出來吧,免得……”

    “免得什麽?”燕玲卻打斷溫宇劍的話,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早已是不怕死了,還怕你們這無情的兩兄弟幹什麽?果真啊,生在帝王家的人,就是這般無情!”

    她永遠都記得,她在自己性命垂危的時候,想要見溫宇劍一麵,可是溫宇劍卻是寧願和白羽琪共度良宵!隻是一麵而已,難道這是她的奢求嗎?

    她冷笑一聲,她如今什麽都不在乎了,就當自己對不起蘇黛吧,沒能為她拿迴掩月劍。

    “燕玲!!!”溫宇劍一聲怒吼,眼中似乎已經燃起了苗火。

    燕玲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冷冷的別過頭。

    溫以墨沒有心思理會他們二人的糾纏,又問道:“最後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我並不知道,我要說什麽?”燕玲依舊嘴硬,今日在這裏遇上溫以墨,算她自己走了黴運了!

    溫以墨盯

    著燕玲半響,他那眼神深沉,完全看不出他動機。

    白古風已經是急得滿頭大汗,溫以墨可是他得罪不起的,但是燕玲始終都是鬼眼的人,他要如何相救?

    “那好,就先將你關住吧。”溫以墨總算是把掩月劍收起,沒有多說一句。

    燕玲氣不過來,難不成溫以墨還想帶著自己迴京都?!但是她還未說話,倒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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