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究竟跟你說什麽了?”

    燕玲一夜未歸,恐怕是鬼眼與她說了什麽東西,要不然燕玲也不會有那麽大的轉變。

    “師傅是說了些東西。”燕玲微微一笑,居然是溫和無比,她握住蘇黛的手,“你就收下吧,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了。”

    蘇黛的眼眸瞥過那木桌上的兩樣東西,她眼瞳緊縮,那本就是不屬於她的東西,為什麽燕玲要歸還自己,還說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好過。

    該死!燕玲這是怎麽了?!

    “那你說說,鬼眼跟你說了什麽,他是不是威脅你了?”蘇黛隻有想到了這一個可能。

    燕玲撲哧一笑,覺得蘇黛說這話確實是像說了一個笑話。

    她拍了拍蘇黛手,像是想要給蘇黛信心,說道:“放心,我與師傅之間,再無隔閡了。”

    燕玲轉念一想,自己這般做確實是容易惹起蘇黛的懷疑,她想了想,便也說道:“這劍法要是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練,但是這掩月劍本就是你的東西,而且我們也偷不到真正的遺詔,這樣說來,那就是不成立了,你還是把劍收迴吧。”

    蘇黛看見燕玲如此堅決,便也點了點頭。

    燕玲甜甜一笑,鬼眼跟她說出真相之後,她的心裏便也舒坦多了。再看蘇黛,其實蘇黛一直都待她很好,隻是她當初昏了頭,記恨了起來。

    而此時,陰月宮似乎也不大平靜。

    誰都知道了顏妝任務失敗,更被吊在城樓之上,丟進了陰月宮的臉。

    這消息傳到東流的耳力之時,他整個人冷若冰霜,像是滲出冰庫一般。

    他淡聲問道:“是誰?”

    “是一個男子破了顏妝額媚術,顏妝為了保密,服毒自盡了。”那探子頓了頓,便又說道,“顏妝護法的屍首在城樓上吊了三日,便被人拿去了喂狼。”

    “也好。”東流麵色不改,顏妝還算聰明,選擇了自盡。

    那探子心裏悚然一驚,這怎麽說都是陰月宮裏的護法,東流就這樣平靜,不打算為她報仇?

    “還有什麽消息?”東流又問道。

    他端坐在主位之上,位子上披著一張豹皮,他一身黑衣,宛如地獄裏的羅刹。

    這讓那探子不敢抬頭,聲音也有些顫抖:“還有淳親王府被人侵入,死了不少人,但是好像沒有被盜走什麽東西。”

    “哦?”東流

    挑眉,居然有人侵入了淳親王府,那究竟是誰呢?

    現在溫以墨已經不會主動向他匯報消息,他自然是有辦法得到的,溫以墨是養不熟的,要不是還要利用他,他怎會還留著溫以墨。

    “聽說是兩個女子,身手了得。”探子吞了一口口水,連忙說道,“連九使中的秦爺也是吃了虧。”

    “能夠破了顏妝媚術的,也沒有幾個人。”東流眼眸一眯,這未免是太巧合了,他派了上官玲嫣殺了蘇黛,而北雪老頭便也不知去向,像是有意避著世人一樣。

    其實陰月宮和北雪老頭也算是一向交好,那是因為北雪老頭的師祖是和陰月宮有關係的,那研製靈藥和毒藥方麵,大多數都是共同的法子,但是過了幾十年,這肯定是有了一定的變化。

    但是顏妝的媚術,北雪老頭也應該會解,好啊,竟敢搞亂他的好事。

    這蒼蠅,怎麽都清除不幹淨,這也讓他費神了不少。

    東流想到這裏,眼眸的冷意已經加深了,他冷聲一笑,便也說道:“繼續留意溫以墨的動向,這事快要成了,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雖然顏妝現在死了,但是也令到溫俊馳失去了民心,這也算是成功了。

    178、狠心男子

    探子領命,便又退了下去。

    正堂陰暗,並沒有一絲的陽光投射進來。

    而東流也好像是很久都沒有見過陽光了,他緩步走了出去,正巧今日太陽就是出來了。他感受著陽光溫暖,麵色依舊是宛如千年寒冰,他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溫暖,讓他想起了那一張溫柔的臉。

    芙蓉……那個女子……

    他轉了身,便也往一處小築走去。

    隻是那小築像是無人居住一般,是那麽的悲涼,東流皺了皺眉頭,守在門口的人看見東流,連忙跪下行禮。

    東流沒有看他們一眼,便也走了進去。

    小築裏隻有一件廂房,有柱子在支撐著,卻是離地麵有好幾米高,沒有樓梯,這是為了防止不會武功的人逃走。

    譬如芙蓉。

    東流很輕鬆的躍了上去,在廊下,他似乎聽到了調琴的聲音,他站在外麵,沒有再移動半分。

    裏麵的人兒似乎歎了一聲,覺得琴弦調好了,才撥動了琴弦。

    可是一首極為哀怨的曲子,琴聲卻也清脆,但是卻讓東流極為不高興。他沒有猶豫,

    便也一把將門推開。

    端坐在席中的芙蓉沒有抬頭,她以為是送飯的丫鬟。

    “彈首歡快點兒的,就像以前一樣。”東流淡聲說道。

    琴弦卻應聲而斷。

    芙蓉麵色瞬間煞白,她緩緩抬頭,看到了東流,他那剛毅的麵容不帶一絲情緒,她坐直了身子,將手放下,說道:“琴弦已斷。”

    “我曾為你搜尋了許多古琴。”東流坐了下來,再見芙蓉,她的麵容依舊,卻是有點兒憔悴,雙眼也不似以前那般有神了。

    被禁錮在這裏的人,每日隻能在這幾尺小房裏頭呆著,怎麽還會精神奕奕的。

    東流的心一沉,要是芙蓉聽話一點兒,他也不會做到這個份上。

    “是啊……”芙蓉迴憶的說道,她嘴角含笑,卻有一絲蒼涼味道,“可這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彈琴了。”

    她說得是多麽的自然,像是說著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她曾經是陰月宮的蓉姑娘,雖沒有實權,但是這裏的人卻敬她三分,還有人傳言,東流對她這般好,肯定是愛上她了,一定會娶她為妻的。

    但是這個隻是傳言,終究是傳言而已。

    而她此時被禁錮著,很久都不曾走到外麵去,她已經快要忘了外麵的景色了,她不知道東流究竟還要禁錮她多久。

    這麽難熬的日子,倒不如死掉。

    “不再彈琴?”東流冷哼了一聲,冷冷的盯著芙蓉,目光在她的雙手上掃過,“那你還留著你那一雙手幹什麽?”

    芙蓉一愣,聽到一句這般無情的話,幾乎讓她無法反應過來。

    她抿嘴一笑,攤開自己的雙手:“是啊,幹脆我也死了就算。”

    “芙蓉。”東流的眼眸冷光凝聚,似乎要將周圍的事物全都鍍上一層冰霜。

    芙蓉循聲望去,看見東流麵不改色的坐在那裏,神情不曾波動過半分。

    “想不想見你弟弟最後一麵?”

    她的胸口似乎有什麽炸開了一樣,她眼瞳緊縮,緊緊的盯著東流,雙手握緊了,指甲嵌進了手心裏,她居然就不知道痛。

    “你敢?!”芙蓉突然站了起來,那溫柔的麵容此時也是變得淩厲。

    東流平靜的看了芙蓉一眼,淡淡的說道:“什麽是我敢?你應該知道,你弟弟修煉了什麽武功,將自己的性命也搭了進去,就算我

    不動手,他也沒幾年活的。”

    芙蓉麵色灰白,她緩緩跌坐在席上,忽然就覺得全身無力,她顫粟了一陣,卻又對上了東流的眸子,說道:“那你是打算怎樣?”

    “奪天下。”東流隻說了三個字。

    芙蓉唇色也瞬間退去了,由東流嘴裏說出來的,她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可是她以為東流一直是誌在武林,她哪兒知道他居然是如此大野心!

    東流嘴角一勾,他難得一笑,說道:“芙蓉,到時候我讓你……我給你最好的,你依舊是公主,身份尊貴。”

    “我不需要。”芙蓉冷冷的拒絕。

    東流太變化無常了,她已經是難以捉摸。

    他以前的性子雖然是淡然,但是對她卻也是溫柔的,讓她也曾一度以為,他是愛她的。

    但是東流現在卻越發的無情,居然還將她囚禁在這裏,她覺得這並不是真正的東流!

    “你不需要?”東流反問了一句,“多少人想要的,可你卻不想要?”

    見她不迴答,東流走了過來,在她的麵前蹲下,盯著她一雙如水的眸子。

    他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光彩,淡聲道:“芙蓉,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現在正是大統的時候了,你怎麽就不支持我?現在是你弟弟助我一臂之力,他那寒氣,我自會替他鎮壓著,他真的撐不住了,那我也會替他風光大葬。你說,難道這樣就不好嗎?”

    “雖然現在是分成兩國和許多小國,可是百姓也尚算是安居樂業,你要挑起戰爭,那有多少人的傷亡?”芙蓉急聲說道,“東流,陰月宮隻是武林中的一派,你又怎麽能夠稱王呢?”

    “這自然是有犧牲的,譬如蘇黛。”東流若有若無的歎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概,“溫雁芙,誰說了武林中人就不能稱王了?”

    聽見東流直稱自己的名諱,芙蓉是一驚,但是聽見蘇黛那兩個字,身體更是顫抖了一下。

    她抬起頭,有點不可置信:“你說什麽?蘇黛?”

    “玲嫣是說她殺了蘇黛,但是是不是真的成事了,我還……”

    東流還未說完,芙蓉卻一掌甩過來,在東流的麵上留下一個紅印。

    那清脆的一聲,那粗重的唿吸聲,讓人不安。

    東流是可以躲過的,但是他卻沒有躲避,這時候芙蓉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可是她此時也是理智全無了!

    “你好狠的心!你居然讓上官玲嫣殺了蘇黛!”芙蓉被關在這裏,便也不知道外麵的消息。

    憑著溫以墨的性子,不會那麽容易接受的。

    東流麵色微變,說道:“她阻礙了我。”

    179、互相傷害

    東流對蘇黛早就起了殺意。

    那時候他也想不到溫以墨會為了蘇黛而放棄報仇,幸好溫以墨後來又醒悟了過來。所以東流那時候才放了蘇黛一命。

    但是沒想到,蘇黛這人也不笨,也不甘心被溫以墨瞞著。

    他自然是不能讓蘇黛阻礙了自己的道路,絕對不能!

    “你……你早已不是當初的……東流了。”芙蓉顫聲說道,她緩緩閉上眼睛,自己的身體正在劇烈的顫抖著。

    她想要停止這份顫抖,卻也無能為力。

    東流眼眸一眯,那眼珠子想要是嗜血一樣,他靠近芙蓉,說道:“你看清楚我的模樣,我有什麽不一樣了?為什麽你就這樣不聽話?我留你在身邊,不是要聽你教訓我。”

    說罷,東流便也捏住了芙蓉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芙蓉吃痛,隻得是睜開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的鼻子酸酸的,東流的模樣沒有改變,他是長得更加好看了,但是渾身卻散出修羅的氣息,讓她畏懼。

    她艱難的說道:“放開……放開我……”

    “可看清楚了?”東流挑眉,他並不打算放過芙蓉,“芙蓉,好幾年了……我未曾碰過你,已經給了你足夠的尊重,可是現在你卻要這樣怪責我。”

    正說著,東流的手卻在芙蓉的鎖骨處劃過,帶來一陣的顫粟,芙蓉繃緊了神經,不敢再有任何的舉動。

    她害怕,她害怕這樣的東流!

    “說話!”東流忽然怒了,他加重了力道,讓芙蓉額頭冒出了冷汗,痛苦的喊了一聲。

    “我……我……”芙蓉的眼裏隻剩下恐懼,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東流,現在她該怎麽辦?以前那個把她捧在手心裏的東流究竟到哪兒去了?!

    東流已經等不及了,拂袖將他們周邊阻礙東西全都拂來,發出一陣聲響,還有灰塵飄起。

    “很害怕?”東流的麵容冷若冰霜,他明明是沒有笑,可是芙蓉卻感覺到他的嘴角始終帶著一種邪魅的笑意。

    她睜大了眼睛,此時東流已經鬆開了她的下巴,但她仍是感覺到

    痛!

    她正想要掙紮退後,可是東流卻不給她機會,將她拖了迴來,把她壓在自己的身底下,兩人以一種極度曖昧的姿勢對峙著。

    芙蓉的三千青絲散開在地上,盡管是鋪著地毯,但她仍是感覺到寒氣往自己的身體竄來,她激靈靈的一冷,對上了東流的眼睛。她早已到了成婚年紀,怎會不懂這些,盡管兩人隔著衣衫,她還是感覺到東流的身體熾熱如火!

    “你以前總是高傲得像個公主。”東流說道,“不,你本來就是一個公主,但是你永遠都迴不去,你注定是我的。你總以為我會寵著你,可是很多事情,都有底線的,芙蓉,做人不要太自大,你以為你能左右我多少?”

    芙蓉縮了縮肩膀,她想要逃走,但是全身卻使不出一點兒的力氣。

    難道就要這樣嗎?

    東流究竟想要幹什麽?!

    “不……”芙蓉搖了搖頭,“我沒想過要左右你!”

    東流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他低下頭,便是親吻住了芙蓉的香唇,帶著一股霸道。芙蓉一驚,心裏下意識想要將他推開,她雖然一直留在陰月宮,但是東流從未輕薄過她半分,這麽多年來也是規規矩矩的。

    他卻握住了芙蓉的兩隻手腕,吻得更加霸道,將她的貝齒撬開,舌頭靈活的滑了進去,吮吸著她嘴裏的蜜汁。

    她宛如清高的蓮花,他一直將她保護得很好,就是以防別人玷汙了她,但是此時,他卻是給她最大的傷害!

    芙蓉又惱又急,腦袋一陣空白,她似乎還看到東流那眼眸變成了紅色的,她情急之下也沒有細看,可也是不斷掙紮。

    “我護了你那麽多年,難道你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願意交出來?”東流皺著眉頭,臉色陰冷。

    芙蓉好不容易才吸了幾口空氣,她兩頰已經潮紅,自己已經感覺到東流身下有巨大的妁熱在抵住自己,她又驚又怒,說道:“我們兩人沒有任何關係,你想強要了我,我自然是不答應!”

    “哦?”東流難得一笑,“難道你想要我娶你?”

    芙蓉連忙搖頭,她並不想被禁錮這裏一輩子,更何況東流身邊並不缺乏女人,她又算得上什麽。

    可是這一搖頭,卻讓東流的臉色沉了下來:“那你想要嫁給誰?那你想要將你的身子給誰?!”

    他這一怒吼,讓芙蓉的腦袋一陣發麻,她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東流已經瘋了!

    “我不想再留在這裏!我不想!”芙蓉也是豁了出去,她要是被關在這裏一輩子,那就是生死不如了!

    東流眼眸危險一眯,這個女人的心,他似乎從未握住過。他等了那麽多年,難道就等來了這一句話?!

    他想是迷失了心智一般,雙眼盯著芙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棄妃不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黛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黛墨並收藏棄妃不善最新章節